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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也觉得自己这样丢有些不妥,将手一伸,说道:“拿来。”
“这不是给你了嘛。”裴子墨笑笑,将剑鞘递到青竹的手里,有心想要抓住青竹的手,却又怕她更加生气,只能等青竹接过剑鞘之后,念念不舍的将手收回去,看着青竹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说我惹到你了,但是我想说,哪怕是要断人死罪,也该有个罪名吧。”
“没有罪名!”青竹说着,转身又要走。
“青竹!”裴子墨见状急了,连忙一闪,越过青竹,将身子堵在营帐门口。
“你也来这一套,给我让开!”青竹看到裴子墨的动作,只觉得更加生气了,好像他这样子做,就像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般。
裴子墨什么都不说,只是那眼睛定定的看着青竹,眉头紧锁,目光坚定。
“你让不让?”青竹再次拿剑指着裴子墨。
“不让。”裴子墨忽然笑了,不仅不让,反而还往前面走了一步,又用手指微微的抬了抬剑身,让自己的心口抵在剑尖上,这才看着青竹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要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的话,那就从这里刺进去吧,否则,就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裴子墨说着,往前走了半步,一点殷红的血液从银亮的剑锋上滑下来,吓得青竹手一抖,短剑落到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
“裴子墨,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青竹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带着血迹的短剑,话音里已经微微带上了颤抖。一边说,一边慌忙的往裴子墨身边走了一部,唰的一下拉开裴子墨胸前的伤口,掏出身上装了三七粉的瓷瓶,在伤口上抖了抖,将药粉洒在了裴子墨的伤口上。
“夏青竹,我一直以为你是讲道理的……”裴子墨苦笑一声,看着青竹开口说道。
“我不讲道理你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了吗?”等确定裴子墨的伤口不流血了,青竹这才看着裴子墨说道。
“我……”裴子墨顿时觉得语塞,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看着青竹,说道:“究竟是怎么了?”
“说就说!你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青竹看着裴子墨,把心一横,瞪着他说道。
“那你坐下慢慢说。”裴子墨说着,弯下腰去,将地上的短剑捡了起来,往里走了几步,放在营帐内的案桌上。
“坐就坐!”青竹踢了一下地面,闷闷的在一个案桌后的锦墩上坐下。
裴子墨微微一摇头,单手搬了一个锦墩,放到青竹的前面,隔着案桌,看着青竹的眼睛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无耻!”
青竹坐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让裴子墨身子一闪,差一点从锦墩上面滑到地上。
“我怎么无耻了?”裴子墨看着青竹,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你和杨辰平勾勾搭搭不说,还假惺惺的说心仪于我,让我做你们的挡箭牌!”青竹看着裴子墨指控道。
“我和杨辰平?不是……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裴子墨扶了一下自己的头,看着青竹说道。
“你别在这里装糊涂,我都已经想明白了。”青竹看着裴子墨说道。
“好吧,那你说说,你想明白了什么。”裴子墨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看着青竹无奈的说道。
“你和杨辰平是旧识对吧?”青竹扳着手指,看一眼裴子墨问道。
“算是吧。”裴子墨看着青竹,点点头回道。
“在你家家变之后,杨辰平大醉一场,又哭又笑是吧?”青竹继续扳着手指头,看着裴子墨问道。
“不知道。”裴子墨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一块寒冰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的寒冰才慢慢的消散开来。
而青竹仿佛是没有看到裴子墨的脸色一般,仍然自顾自的扳着指头说道。
“你离开夏家村去宁王府之后,杨辰平天天来找你麻烦对吧?”
……
“被杨辰平戏弄之后,我的羞恼大于生气,随后又会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这很奇怪对吧?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你?”
“最后一次,杨辰平对我说‘你现在可以不急着离开了吧’,那时候我就想到你离开时候的样子。忽然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冥冥之中提醒我,你们两人有奸情!于是我拿言语试探了杨辰平,他果然承认了,还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听着青竹的话,裴子墨的脸色变幻了无数次。听到青竹好像没知觉一样说到自己家变,他只觉得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一般。后来听到杨辰平数次语言戏弄或者说****青竹,他又恨得有些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中军大营,将杨辰平拎出来,狠狠的揍他一顿。
听到青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时候,他又觉得心里又些窝心,因为青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
可是听到青竹强行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扭曲到一起,还振振有词的时候,他心里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摸了摸青竹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轻微的发热。
“你做什么?”青竹一巴掌拍开裴子墨的手,瞪着他说道。
“青竹,你又没有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被青竹打开巴掌之后,裴子墨不以为杵,反倒是看着青竹,关切的问道。
“你才不舒服!”青竹瞪一眼裴子墨,继续说道:“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逃避,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和杨辰平,是不是龙阳之好!”
“不是。”裴子墨摇摇头,看着青竹,在青竹发火之前,伸出手掌在青竹的脖子上一切,在青竹歪头倒下之后,裴子墨面沉如水的补充道:“是你着了人家的道。”
☆、第164章 青竹中毒
裴子墨单手抱起青竹,将她放在帐内榻上,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
“到!请将军吩咐。”一个全身甲胄的亲卫闻声而至,也不知道先前的时候,他躲在什么地方,反正那会儿青竹闹得再厉害,都没人问问。
等这亲卫看到榻上的夏青竹,顿时眼睛就瞪圆了,张口结舌的道:“裴将军,您不会是想对夏军医用强吧,这可万万使不得……”
“你说什么呢……”裴子墨听着这亲卫的话,顿时满头黑线,骂道:“本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若是面对其他人,将军您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可要是放在夏军医身上,那可就不一定了,咱们营里头谁不知道将军您对夏军医……您真要是被逼得没法子了的话,动强也是有可能的……”亲卫吞吞吐吐的说道。
“胡说八道……”裴子墨看着亲卫直皱眉头,说道:“去请祁志清祁军医来。”
“啊?哦。是!”亲卫一连应了三声,不放心的看了青竹一眼,这才转身出去,请祁志清军医去了。
祁志清乃是宁王军中,最擅长施毒解毒之人,当日安乐郡主中了毒箭,陈本生之所以能控制毒素蔓延,其实祁志清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很快,亲卫就请了祁志清过来。
“不知裴将军召在下前来,有何吩咐?”祁志清是个瘦瘦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薄薄的道袍,看上去不太像个军医,倒像一个道士,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只会蒙人的假道士。
“祁军医,您最擅长毒物,还请祁军医帮忙看看,夏军医是不是中了什么毒。”裴子墨也不同祁志清客气,直接开口说道。
“夏军医?”祁志清这才看到躺在裴子墨榻上的青竹,不由得一怔,随即几步走到榻前,也不多做言语,直接替青竹把起脉来。
把完脉之后,祁志清又翻看了青竹的眼睑,最后摇摇头,看着裴子墨说道:“夏军医这不像是中毒。”
“不是中毒?那为何她行为异常思维也很是混乱。”裴子墨皱着眉头,看着祁志清说道。
“夏军医行为异常,思维混乱?”祁志清疑惑的接口,又道:“还请裴将军言明。”
“事情是这样的……”
裴子墨将青竹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捡了一些能说的说给祁志清听,祁志清听完之后,也是犯了愁。根据裴子墨的描述,青竹的症状颇像曼陀罗花中毒,可是他观青竹的呼吸脉搏和眼瞳,都没有发现有曼陀罗花中毒的迹象。
“这有两种可能。”祁志清想了很久,开口看着裴子墨道。
“什么可能?”裴子墨看着祁志清急切的问道。
“第一种可能是,夏军医曾经接触过曼陀罗花或者曼陀罗花的种子,吸入了非常微量的,并不足以引起中毒的毒素。而后夏军医受到劳累、惊吓、外感诸邪或者是大悲大喜等刺激,引发了体内潜藏的毒素,以至于神志受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而第二种可能是,夏军医患了一种罕见的神志之病,这病发作之时,便如同被脏东西附体一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此病民间的愚夫愚妇称之为鬼上身,而识得此病的大夫,通常将其称为癔症。”
祁志清思量再三,看着裴子墨说道。
“那该如何判断这究竟是癔症还是中毒?”裴子墨看着祁志清问道。
“很难判断。”祁志清摇了摇头,说道:“因为这癔症通常也是因为疲劳、惊吓、大悲大喜等刺激而诱发的。不过若是没有与此相类似的表现,那么多半可以判断为轻微中毒,若是此前有类似的表现的话,则十有八七是癔症。”
“我曾经与夏军医接触过半年左右,并没有发现她有类似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可以排除癔症的可能性?”裴子墨看着祁志清问道。
“很难排出。”祁志清苦笑的摇摇头,说道:“若是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这样说,倒是可以排除,但是半年的时间太短了……”
听到家人两个字,裴子墨有些颓然:“如此说来,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军医如此?”
“其实也不是,我们可以试着用治疗曼陀罗中毒的方法来医治。”祁志清想想之后说道。
“万一用错了药怎么办?”裴子墨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倒是不会用错药……”祁志清说道。
“为什么?”裴子墨看着祁志清,好奇的问道。
“因为……”祁志清将裴子墨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因为癔症实际上无药可医,通常都是以药物和语言暗示来治疗。”
说完之后,不等裴子墨发作,又大声说道:“因为癔症的用药和曼陀罗花中毒是一样的治疗之法。”
看着裴子墨的脸绷得有些僵硬,祁志清又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夏医官真是癔症,那这话她能听见的,咱们只管治疗就好。”
“不知道祁军医有几分把握?”裴子墨被祁志清影响了,也压低声音问道。
“大声一些。”祁志清压低声音说完之后,将裴子墨拉回青竹的旁边。
“不知道祁军医有几分把握可以治好夏军医?”裴子墨依言大声问道。
“裴将军放心,祁某有十分把握。”祁志清气定神闲大声回道。
“你……”裴子墨语塞,指着祁志清低声道。
“习惯,习惯了。”祁志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
裴子墨万分无奈,只得点头说道:“如此有劳祁军医了。”
“自当竭尽全力。”祁志清说着,正色道:“请裴将军让人取甘草二两合黄豆一把共同煎水,煮至黄豆耙烂,然后端来喂夏军医服下,同时准备一个大一些的浴桶,另外再煎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