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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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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影孑然,发出隐隐寒气……
陆紫遥坐在水池边,伸手拢起一把池水又隙开指缝让水溜走,她的心开始后悔,是自己给了她太多的空间?
脸上带着嘲讽,看着水从指缝一点一点的溜走,她开始颤抖,连忙并拢了手指,水却依旧溢出手心,她努力的抓住,很努力的抓住,却……只是残留了一点水泽!
黑夜,寒光,心力交瘁……她垂下眼眸那一刻,有一颗泛光的液体滑落,‘滴答’融入水池,溅起细碎的水花……
银杏树下,冷零落静静的看着那个单薄的透着深深哀伤的背影,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身体第一次感到寒冷,运功抵御,却越来越觉得寒冷,冷得浑身战栗,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冷得不自觉的卷曲了身子,埋面哭泣……
“冷零落,你到底爱我吗?”不知何时陆紫遥已经走到冷零落面前。
闻言,冷零落缓缓抬起头,仰望着陆紫遥……
爱?我却伤害你伤害得干净彻底!
不爱?我可以为你付出整个生命!
冷零落努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陆紫遥冷笑,笑容带着绝望,她想听到这个人坚定的告诉自己:我爱你!稳定自己开始动摇的心,可是这人竟不肯说只字半语,可怜……自己还在坚持!
冷零落仰着头,只看到陆紫遥的下巴,尖尖的,似乎比以前更尖挺了一些,耳边那一道划破长空的寒冷的笑声,心中止不住的颤抖,良久……才慢慢站起身,目光流连在那张苍白而绝美的脸上。
两人都面无表情,如一匹白布,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出。
冷零落忽然转身,猛地一拳打在银杏树干上,也许自己还不够爱她……
树干被强大的冲力贯穿,形成一个约三寸的窟窿,周边木榭燃烧起来,照亮半个夜空。
冷零落缓缓的垂下右手,粘稠的血液像一条穿着红色宝石的珠链,在燃烧的木屑照耀下,熠熠生辉。
陆紫遥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脑中心中一片空白,似乎自己并不属于这个空间,似乎眼前这一切只是遥远的零碎的错乱的……截面,身体失去……所有知觉!
如果一切恍如初见,我们还会不会相爱?
你我身上都有太多的棱角,越是靠近就越是会……遍体鳞伤,而我们究竟能承受多少这样的伤害,能承受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楚,能承受多少回绝望的侵袭?
我爱你?紫遥,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爱你!
亲手毁了你小心翼翼守护的幸福,我还有资格说……爱你吗?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射在冷零落眼中,她的嘴角扯出一丝讥笑,拂袖离去。
陆紫遥木然的看着那抹熟悉的影子一寸一寸的远离,恍然惊醒,眼前一切终究不是梦……来不及思考朝前追去,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不管你还爱不爱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猛然抱住那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影子,紧紧搂着那消瘦的腰肢,低喃:“陆紫遥爱冷零落,无……怨……无……悔!”
冷零落没有言语,火光映射下分明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三日后清晨,冷零落领着柳若风进了皇宫,正巧遇到赵贵诚领着馨儿见宋宁宗。
1124年宋宁宗已是行将就木之年,常年卧病在床,冷零落看到馨儿想到紫遥差点被她……就恨得牙痒痒,但碍于现在的形势只得强行压下了怒气,笑眯眯的和赵贵诚打了招呼,四人便一起去见宋宁宗。
宋宁宗勉强打起精神接见了四人,借着富可敌国的家世,柳若风很容易获得一个尚书的职务,也就达成此行的目的。
馨儿擅长医毒,赵贵诚带她入宫自然是为了在宋宁宗之顽疾,对于馨儿献上的金丹究竟是良药还是毒药,还有待斟酌。
晌午时分,冷零落和陆紫遥正在吃饭,太子府来人邀请冷零落晚上过府赴宴,陆紫遥原本荡漾着笑意的表情一下僵硬下来,冷零落有些担心的拉过陆紫遥的手,轻轻摩挲,两人都是无语。
如果当年死的是苏泊,那现在这两人都不会这般痛苦!
饭后,冷零落带着陆紫遥乘马车去了静慈寺,陆紫遥知道她是要带自己去见苏完影了,心却忐忑不安起来,这个母亲用生命去爱的女子,这个让父亲用半辈子去恨的人,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那晚从昏迷中醒来,模糊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单薄的散发着无尽哀伤的身影,冥冥之中听到那人的声音,那是一个落寞而苍凉的声色,苏完影……一个让人心疼的流泪的人!
陆紫遥是这样认为了,所以她更坚定了要与冷零落长相厮守的决心,她不想让冷零落变成第二个苏完影,一个人沉沦在无边无崖的思念里,不得解脱……
冷零落侧眼看着陆紫遥,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心痛的同时想要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却感到刺骨的冰凉,伤口要多久才能不疼,不疼了又要多久才能结疤,结疤后又要多久才能淡化?
将心比心,她知道这次陆紫遥伤得有多重,犹豫着揽过伊人的香肩靠在自己的心窝,尽管这里一直都只住着她一个人,但自己却真实的背叛了她。
一路无语,来到南屏山山脚,清儿和舒游留在马车里,冷零落拉着陆紫遥的手,步行入竹林。
林间小路,竹影婆娑,十分幽静,偶尔听到几声虫鸣,一切宁静而安详……
“夫君,你说如果有一天陆紫遥做了伤害冷零落的事,冷零落会原谅陆紫遥吗?”
陆紫遥抽出被冷零落牵着的手,漫步上前,背对着冷零落说着,清吹乱陆紫遥乌黑的秀发,淡紫色的裙角随风飘扬,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说着一段悲凉的故事。
“会!”掷地有声的回答,远方起伏的山峦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坚定的字眼。
冷零落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活活打死,都不曾掉一滴泪,那她还怕什么呢,杀人放火么?也只有陆子遥才能让她感觉到伤心难过——人生百味!
陆紫遥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冷零落的脸,忽然笑得花枝乱坠,扑到冷零落怀里,咬耳道:“真是个傻人儿呢!”
竹林,清风,伊人,魅影……
当陆紫遥近距离看清苏完影的时候,她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个让人见了心疼的人。
青色的衣襟,腰间系着粉色的衣结,左臂上缠绕着衣根紫色的蔓藤,她的眉梢扬起带着倔强,她的眼睛很深邃,像黑夜里的寒星,嘴角总是不经意的就流出如鬼魅般的笑容。
苏完影不是第一次见到陆紫遥,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凝视陆紫遥,恍如隔世……
情不自禁的拉了陆紫遥的手,轻轻摩挲,“嫣然……”
陆紫遥愣了一下,迅速抽回了手,却瞥见苏完影眼中的失落,心中生起一丝不忍,举步……不知如何是好,却被冷零落一把搂在怀里。
苏完影见此尴尬的笑了笑,打趣道:“落儿,是在害怕师父抢了你家媳妇?”
冷零落撇了撇嘴,道:“我看师父刚才那神情,怕就是有点那回意思。陆紫遥是我的,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师父也不例外!”
陆紫遥心中甜蜜,呆呆的望着冷零落,我的傻人儿回来了么?
苏完影看了看两人转过身不再说话,曾经几时我也大声的如此宣布……
商量好相关事宜,已是太阳偏西了,冷零落才带着陆紫遥下山,回了临安城。
子兮之恨
第二十六章,
太子府里传出一阵阵伤感的琴声……
“嘭!”瓷器碎裂的声音让琴声停顿了一下,瞬间又冉冉再起。
“你和冷零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愤怒的声音传出。
琴音依旧!却更显伤悲……
冷零落?弹琴女子蹙眉,自那日别后,就再也不曾相见,拉下面子再三去请,却被一再推托拒绝,今日……你会来么?
“你……”房间里,一个男子华衣男子愤怒的来回渡着步子,正是赵纮。
女子尽量让神情显得淡定,纤手弄巧,旋律如汩汩流水,流淌盘桓。
“宋子兮,你当我赵纮是什么人,当初若不是我你怎么会有今天,你……够了,别弹了!”赵纮义愤填膺的抢过宋子兮手下的琴,猛地砸在地上。
“铮!”琴裂弦断……
宋子兮看着一地的碎片,微笑不语,赵纮更加气愤,骂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糟蹋得一文不值了,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宋子兮仍旧微笑不语,目光瞟向门口。她……不会来了。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赵纮搬过着宋子兮的肩臂,叫嚣道:“看着我,说话!”
宋子兮不理,目光依旧停滞在门口,赵纮两眼瞪得如桃核,硬生生的扳过宋子兮的脸,道:“我让你看着我!”
宋子兮冷笑,却不肯说一句话,只是眼角挂了泪珠,酉时已过,她不会来了……
男尊女卑这种观念,在今日的中国人骨子里都还或多或少的存在,而赵纮为了讨好宋子兮却做尽了卑微之事,却换来宋子兮的移情别恋,情何以堪?
他死死盯着宋子兮的眼睛,努力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有没有爱过我?宋子兮冷笑,她也想问,可是回答的人至今也不肯出现。
想起那日自己带着冷零落来太子府的情形,赵纮压抑着心痛的样子,自己在被别人伤害的同时也在毫不留情的伤害爱自己的人,世间的一切总是这样纠缠不清……真是滑稽的可笑。
“我没有爱过你,一点也不曾爱过!”冰冷的声音,宋子兮看着赵纮冷声冷色的说道。
她的心陷入绝望,她的身体瘫软无力,只是一直期盼着那个人会出现救她出苦海,可是……
赵纮的表情僵硬,继而带着讽刺,最后陷入疯狂,猛地撕开宋子兮的衣襟,洁白的身子隐隐看的见一些还未消失殆尽的吻痕,他的眼睛弥漫着欲望与绝望……
拉着宋子兮的左臂,咬牙切齿得道:“你和她好过!不知羞耻……”
瞬间爆裂的吻侵袭宋子兮的身体,她咬了牙,透过门隙,仍旧期待她的出现……
一道电光划破长空,随即一声‘轰隆’巨响,院内的青松猛地颤抖,大雨倾盆而至……
宋子兮忍受着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到一双灼热的手正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的身体,但她……仍旧面无表情。
“什么?你家主子没有邀请我过府!”冷零落拧着眉站在屋檐下,舒游望着倾盆的大雨,无言无语。
“那我进去躲躲雨,你家主子总不会不欢迎吧?”冷零落笑了笑,一道闪电化过,照亮那一抹妩媚的笑容。
管家恍惚了一下,就要答应,忽然想起赵纮吩咐过谁也不许打扰他,否则人头落地,管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挡住门口不让冷零落进去,道:“主子吩咐过今天恕不见客,郡主稍等,我这就给您准备轿子去。”说着管家对身旁的护院打了个眼色,躬身离开。
冷零落心中忐忑,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道:“过其门不见,有失礼数,本郡主还是进去打个招呼才好。”说着伸手打开拦住自己的护院强行进入。
面对渴望已久的身体,赵纮只觉得身体燥热,眼中欲望如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