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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撇了个嘴儿:“积德哥哥,你咋就这么死板?难道快餐就一定是炒菜米饭么?把小点心也写进快餐的食谱里不就成了?只要有人光顾,客人爱吃,能赚上钱儿才是正理儿!”
积德扮个鬼脸,在她身后佯装去拍她,吓得她抱着脑袋咧嘴叫,才笑嘻嘻说着:“萝卜丝饼子,南瓜饼子,豆沙饼子,红薯饼子四样宝珠整日在屋做哩,比外头那些早饭不知好吃多少,若拿出去卖,我敢用人头担保着生意肯定好。”
陈翠喜听了她们的话儿,气的将扑扇往积德身上砸,“还有啥是你不敢的呀?啊?你有几个人头能担保?这臭小子!你那颗头,白给人都不要咧!”半晌,自个儿也没忍住笑,对宝珠几个说着:“这主意姑看行,都是你们小妹拿手的,有甜的有咸的,当早饭正好!回头再熬些米粥,妥帖的很!”
王顺来也点着头,“宝珠她姑要都觉着能行,那咱们明个就试一试。”
宝珠思忖半晌,“除了这件事,原先一直计划要在菜谱中添加上本地受欢迎的那几样菜,近来也要提上日程了。”
积德直直盯着宝珠瞧,“早饭的小点心,一开始不妨卖的优惠些。”
招娣整个人俯身贴在宝珠背上,俩手搂着宝珠脖颈,笑嘻嘻一抬眼,“积德哥哥方才眼睛真亮。”
积德咳了两声,紧着调转视线,又道:“咱们不妨效仿着口福楼,花费过了五两银,还送个果盘哩,在咱铺子里花了超过一百钱儿的顾客,咱就送他一盘小点心。”
宝珠前头静静听他说,不时点着头,这会儿脑子里倒也生出个想法来,“另再写些传单。”顿了顿,换个好理解的说法,“也就是菜单子往外头散,宣传咱们新增的早餐菜谱以及当地人喜爱的几样菜。”
良东站起身来,负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叹息着摇起头来:“好点子可都叫你们想去了,我没有弟弟妹妹们脑子那样灵光,什么好主意也想不出,跑腿出力的交给我就是了,方才宝珠说的‘传单’,明后个我跟唐宝两个去街上散一散。”
王顺来笑着瞧宝珠,一脸好奇,“宝珠娃儿这小脑袋瓜里哪来那样多的点子?”
陈翠喜笑呵呵地接过话茬,“咱铺子在县里这两年,头一回让人搅合了生意,娃儿几个心头能不着急?这一急,点子还能少?一整晚就听几个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哩。”
王顺来叹了半晌,笑着自嘲起来,“嗨,咱们可都老了,比不过娃娃们机灵。”
晚上回了屋,宝珠将今个大家伙儿给的意见理了理,头一条便是自个儿提的小点心,也是得了她姑跟众人认可的,接下来便要逐渐新增本地流行的几样菜,积德哥说的优惠方案也是可行的,良东哥去发传单。
自个能想到的加上哥哥姐姐们贡献的点子,目前暂时只有这些。
说起来,这个时代也是有菜系之分的,因历史走向不同,菜系的名称也与后世相去甚远。譬如说,当下全国范围流行的菜系就极类似于后世涵盖范围全国的川菜系,而本地流行的菜式,她多番研究,发觉与后世北方代表菜系鲁菜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当然,在她上辈子有限的生命中,还是有些遗憾的,中国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又岂是她一个厨师院校毕业,在外打拼几年,稍稍有些作为的青年厨师能够全部融会贯通的?想想,光后世就有那么多的前辈值得自己去学习,更莫说到了这个时代,所以,基本上,自打来到这里,她对自个的水平虽一直有些小小的自信,却始终不敢抱着唯我独尊想法。
这次口福楼开了快餐分店,更让她不敢小瞧古人的厨艺。
话虽如此说,自个做的菜还是有些旁人无法取代的独特口味,毕竟,她所习得的厨艺,融汇了唐朝以后各朝人民的智慧,若再能加上些独一无二的创意,总也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至于她姑说的新增一种自个儿有,别人学不来的吃食,她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即便在后世那样科技发达的时代,许多饮食行业照样流传下来许多秘不外传的秘制配方,秘制酱汁等等的,可考虑到这事儿不是想个一两晚就能解决的,眼下只得先顾好快餐店的生意。
她心里清楚,硬件设备目前是无法与口福楼一较高下的,除了保证自个儿家独一无二的口味,新增些当地菜谱,再逐渐添加些种类繁多小吃食,先稳住自个儿家的招牌,余下的一步步来。
招娣铺好被褥,笑着拍拍她,“别想了,早点歇着,明个还早起做饼子哩!”
宝珠笑着回头,“先把过几日要增的菜式填上,明个除了做饼子,闲下来还要做几样菜来试试口味。”
招娣点点头,吹着口哨上了炕,脱去外罩一掀被子溜了进去,“明个我也跟着你学做饼子,白天我去街上发菜谱,这样良东哥才有时间去学新菜!”
宝珠笑着摇摇头,兀自去琢磨明个要新增的早餐菜式。
半晌,招娣又爬起来,“我瞧着良东哥的鞋子有些旧了,过些天闲了再去给他缝一双。”
宝珠嘻嘻笑着,头也不抬地回她,“那敢情好,良东哥爹娘都不在跟前儿,往后有表姐操心着,我也放了心。”
她露出半个身子,托着下巴吧唧两下嘴儿,语气有些忿忿然,“今个的瓜都让积德哥吃去了,良东哥就吃了那么一小角!”
半晌,见宝珠正聚精会神地写写画画,也不去留神听她说话儿,她才捂着嘴儿打个哈欠转身去睡。
因宝珠三姑新屋地方比原先大了不少,便不让招娣跟她爹睡铺子,说是如今地方宽裕着哩,让他们父女俩来她屋住着,大头前些个麦收回了村,陈翠喜便叫良东也来屋里住,说是阁楼里一夏天热的紧,休息不好了白天上工哪来的精神?她本就是他亲亲的姑,良东前头就婉拒过,这回她又接二连三地叫,多少让他有些难为情,便也跟着搬了过去,他跟招娣爹睡一处,招娣跟宝珠睡一处。
阁楼就成了大伙午后歇息的去处,只等着大头过一向回县里时再为他安排住处。
这其中最难为情的便是宝珠,想想良东哥还跟她姑有一层关系,可自个家亲戚也跟着去住,到底觉着难为情。听她姑的意思,如今有大屋了,大头过一向回来了,也不叫他在阁楼住。她面上虽没吭气,心里却十分过意不去,传了信儿给她娘,大体说了说,她娘回信却宽慰她,叫她别去难为情,都是一家子人,她姑既然主动去提,心头便乐意,叫她别去多想。
第132章 修整二楼
第二日,天还不见亮,宝珠就被招娣摇了醒来,“今个要做早餐饼子,咱们赶天亮前上铺子去,可别迟了。”
宝珠忙翻身坐了起来,瞅一眼外头,见天儿还黑着,公鸡还没打鸣,笑着让她别心急,“食材地窖地还有些现成的,姑让今个先带去用,只等一会儿带去铺子里和面调馅子下锅,左右也赶的急。”
话说着,掀开薄被,亵衣里层已经有些粘湿,这几日夜里热的很,每日晨起闷着一身汗。翻身下床去院子里打了一桶水来,洗一把脸,稍稍擦洗擦洗身子,这才觉着精神起来。
招娣愣愣坐在床上瞧她,半晌才回过神,麻溜下床去打水洗脸。≮更多好书请访问。。≯
良东也才起身,刚洗刷完,站在院子里笑着跟她打个招呼,兀自又转身下地窖里去,招娣远远瞧见了,放下脸盆也跟着下了地窖,见他正取一袋子红薯,几步上前儿从他手里接了来,抗在肩头,笑眯眯说:“良东哥身子板瘦,我来搬,我力气大着哩!”
良东嘴角噙着一抹笑,又去捡七八个萝卜往袋子里装,一转身,笑着让她蹬梯子小心些。
将袋子往板车上放妥了,招娣才又连蹦带跳去捡脸盆,一回头,笑嘻嘻对良东说着:“良东哥这一向拿一双旧鞋来,闲了照着尺寸给你缝一双新的!”
良东愣了愣,半晌才笑着摆手,“不用劳烦小招娣,来时大婶子还给带了一双新鞋,留着过些时候穿。”
陈翠喜正从厅里出来,听见招娣要给她小表哥缝鞋子,扫一眼招娣的脸,呵呵笑着打趣:“嗬!咱们招娣也是个大姑娘咧,啥时给姨也做一双?”
招娣脸一红,抓着后脑勺左顾右盼了半晌,只觉得脸上烧红烧红的,低着头小声回一句,“我瞅着良东哥鞋子旧了。”
陈翠喜笑着摇头,“行了,姨知道。”又笑着问良东,“今年也十六了吧?”
良东嗯一声,抬脚往牛棚里去,一回头,眼睛闪了闪,“我先铺子去,萝卜跟红薯先给宝珠切了备好。”
招娣脸也顾不得洗,努着嘴儿冲进屋,苦哈哈地挽起宝珠胳膊,又羞又忿地跺着脚,“表姨方才取笑我哩!”
宝珠嘿嘿笑着,“方才在窗子都瞧见了。”
招娣眨眨眼,羞的跳上炕,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不肯出来。
宝珠笑着摇头,坐在炕头上掀开一角被子,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忍不住柔声劝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良东哥死了娘,爹又不管,别说是你,就是我跟姑平日里也总想着法好生照应他哩。”
招娣急忙露出一颗脑袋,咬着嘴唇像是犹豫一番,才说:“良东哥可好咧,上回我偷偷学着切菜,不想割破了手,良东哥跑了大老远的路,到医馆为我去买止血药。”
宝珠捂着嘴儿吃吃笑,“还有这回事儿?难怪表姐这样记挂他。”
招娣爬起来,盘腿坐在炕上,气呼呼地掰着指头数,“索性给积德哥跟大头哥也一并缝上,还有我爹,这样一来,看你们谁还笑话我?”
宝珠笑着说:“那敢情好,积德哥他们也跟着沾了良东哥的光哩。”话毕,也不睬她,笑嘻嘻拿着一叠纸出了屋。
到了铺子,将传单塞给唐宝,笑着让他一会儿先在周围散上一小部分,中午再去大街上散,又叮嘱他,纸张贵着哩,若有人瞧几眼就扔,不妨捡起来继续去散便是。
灶房里良东已经切好了萝卜丝,宝珠穿上围裙便开始和面,今个打算先做萝卜丝饼跟红薯饼子试试水。
招娣在旁细细瞧着她的动作,宝珠有心教她,和馅时便将步骤细细又跟她说一回,陈翠喜那头熬着稀饭。
不一会儿,饼子的香气便从灶房里袅袅传了出来,惹得往来行人不时驻足观望片刻,招娣见状便去大门口笑嘻嘻吆喝着,说是快餐店新早点开张,前头几日优惠价儿,倒也招揽了些生客。
今个因是头一天,一样饼子只做了二十来个,头一拨客人便有三五人,在陈翠喜的推荐下,点了几样饼子跟稀饭,吃完倒赞不绝口起来,问她们这饼子明个还有没有,陈翠喜笑着说,往后每日早上都卖,叫他们回去了四处相告。
因她们的饼子价格实惠,一个只卖着一文钱儿,一个上午四十个饼子已经全部售空,宝珠瞧着是个好兆头,决定明个可以稍稍多做些。
加之唐宝这几日在外头定期散的传单,再往后,早上倒还多了些老顾客,从原本的一上午七八个顾客,渐渐也有三四十人,宝珠瞧着早餐有行情,又将饼子多做了些花样,除了南瓜饼,豆沙饼,还加了肉饼,当然价格也略有不同。因这几样算是后世自个拿手的点心,加了些旁人不好调配的调料,她倒不担心旁的铺子一时半刻学了去,每日只管早早上工去做。
半个月后,宝珠便将价格稍稍提了提,毕竟一个饼子一文的价格实在算是贱卖,初时虽也影响了些生意,但这些日子里陈记早餐的声名也逐渐散开,每日都来些新面孔,相较之下,流失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