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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雁,原来你武功这么厉害!”
小玉可算见识到古人的“深藏不露”了。起先认识戚升的时候他也是个书生模样,后来才发现他武功卓越。而秦春雁的武功就更让小玉惊奇,毕竟她是个姑娘啊。
怪不得秦春雁说要陪她出门,想来除了给她当保健医生之外,还存了暗中保护她的心思。
“青争,你也喝一碗宁神茶吧?”秦春雁不回答小玉的问题,却将药递给青争。
“好。”青争淡然一笑,接过药丸一饮而尽。
青争喝完药,带着些责备的对小玉说:“你也太鲁莽了,偏偏去挑衅那海盗头子。要是他凶性大发将你一刀劈了,我们还不心痛死?”
青争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小玉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呵呵干笑两声蒙混过去。
还有一天的行程,那些海盗还会不会来复仇?
秦春雁看出大家的担忧,笑着说:“放心吧,那个海盗头子,起码有三天不能和人动手。我的金针之术哪是那么容易避过的?”
秦春雁射中烈焰檀中穴的那一针,直破他凝气的真气,他受伤之余又跳海逃生,更加重了伤势。金针丄刺破的创口并不大,造成的后果却是非常可怕的,即使武功高强如烈焰,没有三天的时间也休整不过来。
“那就好——”小玉拍着心口,想起刚才那野蛮海盗邪气满满的笑容。这男人也太——狂野了!
烈焰坐在自己海盗船的卧室里,盘膝凝气,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
那小姑娘的金针好狠辣!
他没遇到过使用这种暗器的敌手,她的功夫阴柔至极,和他走的刚猛路线恰好是两个极端,所以才是趁他不察占到了便宜。
“老大,我们的人缀上那条船了!他们在三江口停泊,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
他的手下胖虎前来报告。胖虎是他最忠心的手下,几年来他们不知道用这种偷袭的方法捕捉到了多少猎物,但是烈焰却说:“今晚算了。”
“算了?”
胖虎愕然,老大什么时候变成善男信女了。“老大,这样我们也太窝囊了!”
烈焰脸色一沉:“胖虎,你最近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啊,这里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他这一声喝骂并不大声,却让胖虎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不,当然您是老大——我——我就嘴贱,哎哟!”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烈焰的手下都知道,这位老大年纪不大,手段却是极狠,要是被他恨上,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他怎么就对那艘船仁慈起来?
烈焰闭上眼睛,不欲多谈,胖虎只能退了下去。
烈焰自有他的主意。
且不说他现在身上伤重,不宜与人动手,那船上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毕竟有一队兵丁在,又有个功力不逊的女高手,打杀起来,说不得又得负伤。
至于凿穿这条船,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以他的水上功夫,要把这条船弄沉了可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船一沉,船上那女人——
烈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个女人实在太有意思了,不但敢和他抬杠,还往他脸上吐唾沫。有胆色!
这么少见的女人,不把她弄到手,也太可惜了。
至于小玉是别人的妻子,甚至怀着孩子,这些理由在烈焰看来都不值一提。他的母亲还不是大着肚子就嫁给了养父?养父说过,他的生父是养父的至交,临死前就将妻子和未出生的儿子托付给了养父。
在他们海盗的世界里,什么伦理,纲常,礼仪,通通都是放屁!
烈焰暗暗盘算着,怎样才能摸上那条船去呢——
就在戚升与小玉从不同的途径奔赴严州的时候,时季峰所在的镇江城外,一场惨烈的战争已经打响了。
正如时季峰所预料的一样,枢密使叶义问让百姓们挖的沙沟和树枝,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反而成了累赘!
时季峰穿着雪亮的铠甲,手上拿一杆磨得无比锐利的缨枪,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攻城的敌人。
他浑身的热血已被烧得沸腾。练武多年,不就为了与敌人生死对决的这一刻吗?
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自己始终没能说服长官使用他的阵法来对敌。长官们认为坚守不出就是最好的抵御方式,其实,不过是——懦弱!
城外的金兵才不会让这些官僚得遂心愿。
完颜亮的先头部队杀过了长江,在镇江城下架起了云梯,准备了巨大的投石机。攻城开设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遇海棠
海上日出,更比平地早上几分。小玉感觉自己才合了一会儿,便听得身边的人来回走动,想来应该天亮了。
小玉坐起身来,惠娘也跟着惊醒,忙去给女主人打水洗脸。船上设施简陋,比不得在家里那么舒服,小玉也不去计较那么多,拿过条蘸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擦脸,又走到甲板上用青盐净口。
青争和秦春雁都已醒来,不多时也都上了甲板。清晨的海面分外平静,丝丝海风佛过小玉的脸颊,周围宁静一片。一瞬间小玉甚至以为昨晚的险情时一场噩梦。
但甲板上狼籍处处,还有些鲜红的血迹,在提醒着小玉昨晚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恶斗。
那个海盗——叫烈焰?
小玉琢磨着这个名字,除了感到些许的恐惧之外,还隐隐觉得好笑。
拜托,一个在水里讨生活的人,却叫了个带火的名字。金克木,水灭火,他居然也不忌讳?还是他胆子太肥,什么都不在乎?
想起烈焰俊伟的外表和狂佞的性子,小玉便不禁摇头。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个男人骨子里真是个十足十的强盗!
小玉靠在船边呼吸着早晨清新宜人的空气,一边随意打量着码头周围的船只。三江口是大码头,到处都停满了船只。他们这艘中等大小的货船在众船中可谓毫不起眼,和他们一起停泊的大多是些同样规模的游船。
忽然小玉看见对面船上有个婢女打扮的小姑娘,捧着一木盆水走到船边往海里倾倒。想来也是伺候主人洗脸吧?然而当那个小丫鬟倒完水转身想进舱房的时候,小玉冷不防和她打了个照脸,禁不住惊呼一声:“秋岚!”
那小丫鬟闻言一震,循声望来,不觉大喜,也呼唤道:“宋家娘子!”
这丫鬟肤白睛亮,正是小玉的闺蜜海棠的贴身婢女秋岚!
小玉顿时想到了海棠定然就在那艘船上。果然秋岚将脸盆就那样往地上一放,提起裙子就奔进了舱房,娇呼:“小姐,小姐,宋家娘子就在对面啊!”
“怎么了?”秦春雁不认得秋岚,看小玉那欣喜的模样,忙说:“你可不要一会惊一会喜的,小心孩子!”
青争却是和秋岚见过面的,这会也记起了事海棠的侍女,便对秦春雁说:“那船上有小玉的故人。”
果然不到片刻,那边船上蹬蹬蹬脚步声骤响,一个云鬓半偏衣衫不整的美人冲到了甲板上,冲着小玉喊:“小玉姐姐!小玉姐姐!”
小玉和青争一看,这不是海棠还是谁?
算起来,自从海棠去年冬天远嫁明州,她们已经有大半年不见了。
想不到无意中在这陌生的码头,竟然那么巧的就让她们遇上了!生活在信息极度发达时代的现代人,是无法理解这种不经意间他乡遇故知的狂喜的。她们隔着短短的一段海面向对方喊话,也不去顾及什么仪态礼法了。周围的人们被她们的欢喜所感染,纷纷露出会心的微笑。
“小玉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海棠双手樶成喇叭状向小玉喊道。
“明州!”小玉用同样的方式回喊。
海棠更是高兴,“到这边来,坐我的船吧!我也要回明州!”
“这——”小玉回头看了秦春雁跟青争一眼。“好不好?”她征询这两位“监护人”的意见,但眼中分明流露出极度的渴望。
青争还罢了,秦春雁却把这事细想了想,才点头赞成。
小玉并不知道秦春雁内心的想法。秦春雁胫骨昨晚和烈焰的交手,感觉到这个海盗头子旺盛的斗志,加上听说了他有仇必报的事迹,也就留了个心眼。
今天还要再走一天海路,到明天凌晨才能到达明州。若是今晚烈焰不顾伤势再度摸上船来——
换船,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秦春雁也点头同意了,小玉便跟船主说明了情况,一行人经过舰板移到了海棠的船上。
海棠这时终于梳妆齐整,但脸上仍有一层兴奋的红晕未曾褪去。她虽然已嫁为人妇,终究不过是个比小玉还要小的姑娘,少女心性未去,一见到小玉过来便拉着她说个不停。
秋岚反倒比去年看起来高了些,小丫头长得快,眼看着便要长成大姑娘了。近日来少见自家小姐这般开心,秋岚笑着提醒说:“小姐,你总得让宋家娘子坐下来呀。”
“对对对,你看我都乐糊涂了。大家坐,大家坐!秋岚,快去奉茶。”
海棠当日可是花街三大名妓之一。交际场上功夫可还没生疏,三言两语间就将秦春雁和青争招呼得滴水不漏,还和惠娘说了几句家常。陈富、牛彪知道里头都是女眷,也不走进,就在甲板上守卫着。
意外相逢之初的惊喜过后,小玉却觉得有些奇怪了。
“海棠,这船上——除了你们主仆二人,就只剩船员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怎么海棠一个已婚妇人,也是孤身出海。难道和自己似的出来寻夫?不可能吧——
听到小玉的问题,海棠本来兴致勃勃的脸上登时蒙上一层阴云,眼眶儿红红的。
“唉——说来话长!”
原来海棠当时被观观之死锁刺激,觉得即使在青楼中贵为花魁,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女儿家终究还是要找个男人嫁了是正经。恰逢明州富豪陈继汉的柔情攻势打动,兼之对风尘生涯心灰意冷,便同意跟着陈继汉回明州,当他第二房小妾。
陈继汉倒不是个负心人,对海棠叶说得上是情深意重。可她一进陈家,就发现这家里头人际关系极为复杂。她上头一个大娘一个妾室,都不是省油的灯,且都为陈家生下了子女。不过陈继汉对她极好,吃穿用度可着性子给她花钱,还将名下的一间绸缎庄的收益全拨给了海棠来掌管。
明州地方,丝绸贸易发达,陈继汉也是做这一行起家的。娶了海棠,他就更加意气风发,又打算再出海做几桩大买卖。
谁知道上个月里,陈继汉搭着自家的贸易船出海遇到风暴,一条大船就这样被海浪吞噬,船上无人生还。海棠新嫁数月,转眼成了寡妇,连个孩子都没有。
陈继汉祖籍在吴江,她们三人带着陈继汉的子女回去给他办了丧事后,便在陈家祠堂由长辈主持分了家。
大房有两个儿子,二房也生了一子一女,在财产的分割上当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她一个外乡女子能做什么?幸好陈家长辈还算有些良心,看在她也是明媒正娶进了门的份上,把原来归她管的那家绸缎庄分了给她,其他的家当她是什么都不用想了。
海棠带着秋岚雇了这条船便是要从吴江回明州的。谁知这么巧,就遇见了小玉!
小玉听说海棠新寡,一打量才发觉她浑身暠素,鬓角还簪了一朵白绸花。只是方才初见太过兴奋,却忽略掉了她的异样。
海棠见说完之后舱房里气氛有些沉闷,便清咳了两声,强笑道:“小玉姐姐,咱们姐妹总算又聚在一起了。你这又是为何到明州去?”海棠本以为扯开话题让小玉开心点,没想到也正说中了小玉的伤心处。小玉刚刚还在为海棠的不幸而伤怀,此刻海棠一问,小玉才想起自己的夫君何尝不是生死未卜。
小玉简单的把到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