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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走到了洗玉斋的院子中,外面并没有什么宫女太监的,她的心中有些疑惑了。不是说那三公主对六皇子现在严密看守着呢吗?这里怎么会没有人?
双喜有些忐忑,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来了,若是这时候退缩,岂不是白折腾一次?
双喜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之中,到了那间住屋的外面。
刚刚接近了那屋子,就听见里面人剧烈的咳嗽声。
“玉夙,你又是何苦呢……”男子的声音很是清亮,其中带着浓浓的疼惜之情。
“藏剑,你……咳咳……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这皇宫之中,不适合我,再说了,我若是真的得了这皇位,到时候……势必会妃嫔,又置你于何地……”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听起来,很是温润,双喜知道这个声音,这分明是六皇子的声音。
双喜听到这里,心中一沉,她果然没有想错,这位六皇子……竟然是个断袖,断袖倒也没有什么,在她的心中,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值得尊重,可是这六皇子所言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在参与这场斗争了吗?是想放弃了吗?
戚家是六皇子一派,现如今六皇子若是退缩了,他们岂不是群龙无首?到时候戚寒又该如何?
双喜还来不及继续细想,屋中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双喜忽然感觉到事情不对,想要掉头就跑,虽然说她是来寻六皇子的,可是现如今,她得知了这种秘辛,怕是六皇子不会放过她了,她要想留住这条小命,那就得快点走!
“不许动!”伴随着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双喜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自己的脖子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扣住,有两根有力的手指,正扣在她脖子上的命门之上,她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有一丝异动,这手的主人,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双喜连忙说道:“我是来见六皇子的,你不要误会!”
双喜被人扯到了屋子中,然后屋门一下子被关上了。
那手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做藏剑的人,应该是知道,她跑不了也伤不了人,所以就放开了她。
双喜打量着屋子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穿藏蓝色的衣服,面色苍白,应该就是六皇子无疑,另一个,就是身着玄色衣服的藏剑了。
藏剑面容冷峻的问道:“你是谁,都听到了什么!若是不如实回答,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六皇子摆摆手说道:“藏剑,你……不要这样,会吓到人。”
六皇子看向了双喜,语气温和的说道:“咳咳……你都听见了吧?”
面对一个这样的男子,双喜不想说谎话,她也知道,那叫藏剑的,不管是自己说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都不想放过自己,还不如坦荡的说真话,兴许还有转机。
说来也是,藏剑是习武之人,若是平常,双喜一接近,也就会被发现了,可是刚刚恰好六皇子吐了血,关心则乱,他只顾着关心六皇子了,压根没有精力就注意屋外有没有人了,所以这才给双喜听见了这不该听见的东西。
双喜双眸明亮的看着玉夙,点点头说道:“听到了。”
藏剑的面色一冷,就要对双喜出手。
双喜连忙说道:“听闻六皇子是仁德之人,也不问问我来做什么,就要这般的草菅人命吗?”
六皇子叹息了一声,看了藏剑一眼,用眼神喝止了藏剑,然后对着双喜虚弱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来我找我做什么?”
双喜说道:“我是戚寒的夫人。”
“戚小将军从未成亲!何来的夫人?”藏剑冷声说道。
双喜皱了皱眉毛:“戚寒在雁月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成亲,本想回京拜见父母,却不料戚家大变,他怕连累与我,便不辞而别了。”
六皇子摆摆手,让藏剑安静的听。
双喜继续说下去:“现如今戚寒被……软禁,根本得不了一点自由,于是就托我来见六皇子。”
六皇子叹息一声,对着双喜说道:“是我害了戚家。”
六皇子沉思了良久,然后对着双喜一脸歉意的说道:“现如今,我也斗不过,那一位,戚家的事情,我……帮不了。”
双喜听到这里,怒火中烧,也估计不得什么尊卑有别了,对着六皇子说道:“戚寒口口声声的说着六皇子是一个仁德之人,即便是以后为君王,也会是一个明君,可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然这么昏庸!”
双喜的声音清脆,其中带着真诚:“你和这位公子的事情,我不会去置喙,因为喜欢就是喜欢,无关男女,即便是你们都是男人,但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值得尊重的。”
接下来,双喜话锋一转,语气中又带起了愤慨:“可是,现如今你要放弃这一切,置那些衷心跟随你的人与何地?”
六皇子安静的听双喜说完这些,脸色有些苍白,忽然又咳了起来,他用帕子捂住了嘴,等着那帕子被拿下来的时候,虽然他拼命的掩饰着,可是双喜还是清晰的看见了,上面已经殷红一片。
见双喜已经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藏剑索性也不隐藏了,直接伸手夺过那帕子,对着六皇子说道:“玉夙,我这就带你走,我们不管那皇宫之中的一切了!”
藏剑又目光森然的看向了双喜:“戚夫人,今日看在你是戚小将军的夫人,又说尊重我们二人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虽然说六皇子本就带病,但是现如今他当着双喜的面吐了血,双喜这心中总是内疚,觉得是自己刺激的六皇子,于是也不管藏剑那冷然的话,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用不着你假惺惺,玉夙……玉夙……只有不到百日的性命了,你现在还要这样逼迫他!”藏剑厉声说道。
六皇子连忙打断了藏剑的话:“不许说!”
“不让他们知道,只怕还以为你是临阵脱逃了!”藏剑没有听六皇子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双喜看着六皇子,知道这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于是就道:“六皇子,你便让这位公子说下去吧,我回去了,也好和戚寒有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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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百七十一章:番邦使者
藏剑慢声说了下去:“他已经命不久矣了,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你们有人找过御医院的院首看过吗?他的医术可是很高的……”双喜连忙说道,心中想着,这六皇子应该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若是冰仙的师父肯出手,应该还有救。
藏剑苍白一笑:“你当没有看过吗?便是他说了药石无医……”
双喜的心中一下子凛然了,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此刻她的心情实在是繁杂的很,有对六皇子的同情,也有对戚寒的忧心,相较而说,她当然更担心戚寒,她不是圣母,只想让自己在意的人能好好的。
双喜得了藏剑的答复,知道这个时候逼六皇子也没有什么用,承诺了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就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双喜的心,起起伏伏的,六皇子再也不能东山再起了,戚寒该怎么办啊!
第二日一早,她借着给戚寒送药的名义去看了戚寒。
戚寒听到了六皇子病重的消息,脸色一白,然后痛苦的说道:“喜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双喜没有回答戚寒的话,而是目光清澈的看着戚寒,俨然已经告诉了戚寒答案。
戚寒一脸苦涩的抓住了双喜的手,对着双喜说道:“喜儿……天道如此,今生……我怕是不能……与你长相厮守了。”
双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戚寒,他的神色是那么的无助,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苍凉,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的让人绝望。
双喜的心中一疼,抱住了这个消瘦了很多的男子,认真的说道:“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即便是真的有来生。那你也不是现在的你了,我也不是如今的我了。”
“今生我们既然相遇了,又何必要等到来生?”双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戚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喜儿,我何尝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那三公主苦苦相逼,我不能负了你,也不能委身与她,那只有……”
双喜捂住了戚寒的唇,认真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
双喜的脑海中想过了一个念头,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世道既然不公!那我们就推翻这个世道!”
“推翻?”戚寒微微一怔。
双喜厉声说道:“戚寒,既然早晚都是一死,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戚寒不解的看着双喜。此刻他还不明白双喜是什么意思。
双喜一字一顿的说道:“取而代之!既然这天不公,那我们就捅破这天!”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戚寒是个聪明人,知道双喜在说什么,可是他们戚家。三代忠良,即便是当朝皇上昏庸,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逾越半分的事情,现如今,突然听双喜这么一说,戚寒还真是一时难以接受。
双喜也明白,古代这些将门之家。多半都是愚忠,心中也理解戚寒,可是今日,她一定要说服他!双喜开始只是想要搬倒三公主,可是现在,双喜发现。若是安庆帝不倒,三公主就会一直被护着,他们的日子就永远不会好过!
而且现如今,没有了六皇子,没有了贤明的主上。他们即使是真的扳倒了三公主,怕是那昏庸的安定帝,也不会放过他们。
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双喜说这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她知道,戚家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虽然说倒下了,可是也是那一呼百应的主,何况,戚家当年为六皇子图谋这江山,那一定是有一些暗部的。
若是真的振臂一呼,也不是没有可能,掀翻这天!
戚寒看着双喜,说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双喜望着戚寒,认真的说道:“我尊重你的意见,改日,我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有答案,或者……是有更好的方法。”
清晨,喜府,双喜正在院子中侍弄着那块开败了的菊花,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太监音:“宣喜夫人进宫!”
双喜愣住了,怎么忽然要自己进宫呢?
沈子言双眸一沉,面色却是如常,拱拱手和那太监见了礼:“请问这是……”说着,沈子言把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太监的手里。
太监笑眯眯的说道:“是好事,就是来了外邦使者,皇上想扬我安庆国威,于是就想请喜夫人前去奏乐一曲……”
双喜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毛,不大想去,但是现在她是民妇,上面那位是君主,她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那可是死罪,还会平白的两连累了自己一家人。
而且,再说了,也就是奏乐一首,这着实不是什么难事,双喜就应下了。
沈子言担心的看了看双喜,想让双喜不去,双喜却轻声说道:“子言,等我回来便是。”并用眼神告诫沈子言,万万不可以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倒不是双喜对安庆帝有多尊重,而是那太监头子在这里盯着呢,要是一个不小心,说出了点什么不该说了,给这太监头子听了过去,回去告诉了安庆帝,那可就会成为飞来横祸啊。
趋利避害,才是双喜的行事作风。
双喜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今日,一定要去!
说来着和安庆帝也荒谬,这招待外邦使者,哪里有让这臣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