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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段话,灵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烂理由?灵晚怒极,大声骂道:“没想到堂堂一个刑部侍郎竟然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旭国有你这等败类,还不知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你不过就是想歪曲事实,要我认罪,我告诉你,休想,休想。”
“好,那本官就让你尝尝本官的厉害,看你招还是不招。”言罢,龙傲天眼神示意,他身边便走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拽过灵晚便要上刑。灵晚本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灵活地闪身避开,旋身还给了那两个大汉一人一脚。
龙傲天见状,大喝道:“闹,你尽管闹,你闹得越厉害,本官越高兴,我看到时候风青止还怎么出手救你。”这一言,终于提醒灵晚,她不能连累家人,这杀妃之罪本就不小,若是她再与他们硬碰硬,万一这人胡扯借口,将自己就地正法的话,她便真的因小失大了。
她不想死,至少目前还不想,她要出去,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报仇,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到这里,灵晚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作,两名大汉见状,双双飞扑上来,用铁链将灵晚的手和脚都紧紧地锁了起来。
谢彪此时也过来帮手,他把灵晚按跪到地上,将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一瞬间灵晚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着伸展在空中,而她跪着的身体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
她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谢彪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而后,再换上她的左手。如此反复,直到灵晚终于忍不住,仰天嘶吼起来:“啊!啊啊!”
无论他们如何反复地折腾着灵晚的手指,灵晚都始终不肯点头画押。灵晚的手指早已红肿得像十个粗壮的胡萝卜,可无论他们再怎么折腾自己,灵晚都只拿一种要吃人的眼神,发狠地瞅着龙傲天。
龙傲天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了,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说道:“住手,今日便审到此处吧,明日再审。”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牢。
两名大汉架着灵晚虚软的身子,一路拖行着再次回到了天牢深处的那间水牢,扑通一声将灵晚扔进了水牢里面。沉入水底的灵晚,被冷水刺激之下,十指火辣辣地又开始疼得钻心,她亦终于因此恢复了神志,咬牙浮出水面。
虚浮在刺骨的水里,灵晚暗暗贴紧了长满青苔的牢墙,否则,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不沉入水底。望着布满蛛丝的牢顶,灵晚的眼中雾气氤氲,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对自己说:“风灵晚,坚持住,还有八天。”
是的,她在默默地算计着时间,她相信太子给她那药的用意,也相信九天的时间,就是他给自己承诺的时间。所以,她会坚持下去的,直到他将她带出这暗无天日的水牢。
十指又火辣辣地疼了,而且,还带着些刺痛。水牢里的水那么脏、那么臭,她的手指甚至有些开始发痒。灵晚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怕死,也不怕疼,可是她却怕她的手会因此而废掉。
三哥,三哥你在哪里?如果有你在,你一定会给我用最好的药,我的手一定还有救的,是不是?灵晚伤心地默念着云详,眼泪落得那么急,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她怕让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们听了去,又来奚落她。
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最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那种煎熬,对未来的无法掌握,对明天的无法预知。灵晚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每每她故意那么凶那么强硬,都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
而这一刻,当她面对着这漆黑的墙壁,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原来,她也是会怕的。
同一个时刻,东宫的一角,夏侯昭背立着身子,立于东宫的回廊间,面色微凛。他身后的小桑也同样面带忧色,只是没有打扰他主子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昭抬首望月,指着那清冷的月光,轻叹:“月色如华,终不抵乌云压顶。”
小桑见主子终于说话,便知是时候开口谈正事了,他虽立于夏侯昭背后,却仍旧躬身抱拳道:“殿下,贤妃娘娘今日提审时受过大刑。”
“是何刑罚?”夏侯昭的眉头更是深深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小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夹刑。”
听完小桑的回复,夏侯昭沉默了半晌,终于低沉道:“告诉风云详,他知道该配什么药给他妹妹用。”
“殿下,只怕是找风太医取到药也送不进去。皇上又加派了人手,天牢那边,不如上次那么好进。”小桑为难地说着,观察着夏侯昭的脸色。
“那就让风云详自己想办法送进去。他若是不行,自然会找风青止想办法,他自己的女儿正遭着罪,他也应该尽尽父亲的责任。”夏侯昭冷冷地说道,只是那眸底的暗色渐浓,话虽无情,但小桑仍旧能从话语间听出一些另外的东西。
“殿下,为何非贤妃娘娘不可?云妃娘娘虽然许久不曾跟风家联络,但,依奴才看,那风青止也并非对娘娘说的话无动于衷。更何况,假若贤妃娘娘在牢里出了事,风青止对皇上的怨气只会更大,那么,与殿下合作的可能便又能多上几分,殿下何不考虑……”
“小桑,你今日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夏侯昭打断了小桑的话,并不打算让他说完。小桑无奈地看着夏侯昭的背影,犹带不甘,坚持说道:“殿下,救贤妃娘娘太难,即便能救出来,恐怕已是体无完肤、不成人形。更何况皇上若是知道殿下插手此事,对殿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奴才实在不愿看到殿下多年的准备功亏一篑。”
夏侯昭轻轻一笑,转身拍了拍小桑的肩膀:“此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你先去太医院吧,速去速回,我还有事要交代你去办。”言罢,他自顾自地回了寝殿,只留下小桑孤立于回廊,摇头叹息。
灵晚的手果然发炎了,红肿自是不说,那些褪了皮的地方甚至开始有溃烂的迹象。灵晚只得将手高高抬起,以免再沾到污水。她哀怨地盯着自己发黑的十指,心里早已将那老皇帝杀死不下千百回了。
“呵呵!贤妃娘娘好兴致啊,居然在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手。”谢彪又来了,还说着十分欠扁的风凉话。灵晚懒得理他,甚至懒得抬头看他一眼。谢彪被灵晚无视,相当不悦,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手下说:“开门,拖走。”
又一次地,灵晚被拖到了那间专审犯人的暗房之内,她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严刑拷打。岂料,这一次,灵晚猜错了,龙傲天甚至给她备好了软座,她狐疑地看着龙傲天,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贤妃娘娘,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您陪我一起看场好戏。”言罢,他将灵晚的坐椅转了个面。灵晚这才看清原来室内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为了制造效果,谢彪把那个女人拖了过来,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
一个侍卫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老百姓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上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人身上。女人全身像渴水的鱼似的痛苦一扭,因为嘴中挂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能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
灵晚手脚冰凉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可怕的事情,这些畜生竟然折磨一个女犯。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肯合作,她的结果也可能会是这样。她以为身体受刑已是最重的刑法,而现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告诉她,对人心用刑才是最最可怕的酷刑。
她的双唇抖动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她的眼泪落得又急又凶,终于她跳了起来,用已经痛至没有知觉的右手,狠狠地朝龙傲天扇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龙傲天愤恨地扭了扭被打偏到一边的脸。他吐出口中的血水,大声地笑了,露出还沾着腥红血液的牙齿。
“打啊,再打啊!风灵晚算你狠,居然同时有三位王爷到我府上请求我对你高抬贵手。”他说着,还轻浮地抬起了灵晚的下巴。灵晚用力打掉他的脏手,骂道:“畜生,你竟然如此对人用刑,你还是人吗?”
龙傲天又笑了:“怎么?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啊!怎么办呢?不如明天咱们再看点儿别的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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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晚惊骇地张大了眼,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骂道:“疯子,疯子,你疯了吗?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她们是人,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刑法?”
“那又怎样?我是对别人用刑,又不是对你用刑,这样,那些迷恋你的王爷们,该是没有话说了吧?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不画押按手印,我就陪你看一天;你一年不画押,我就陪你看一年。不着急,慢慢耗,我有的是时间。”
“你做梦吧,休想。”虽然牙齿都在打着颤,可灵晚仍旧倔犟地回吼着龙傲天,仿佛声音越大,便能掩饰她内心的恐惧。
龙傲天收了笑意,拍手道:“好,好胆色,那咱们走着瞧。”言罢,指了指谢彪:“带她回去,明天,记得早一点儿带过来这里看戏。”
谢彪嘿嘿地笑着,扯过灵晚便又往回拖。灵晚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那仍旧被吊在房梁上的可怜女犯,不忍道:“放她下来,放她下来。”仿佛听到了灵晚的求情声,那可怜的女人从喉间哼哼了两声,和着血污的泪水,淌过她污浊的瘦脸,一滴滴落在了地面上。
回到水牢,灵晚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号啕大哭了起来,不管身边的谢彪走了没有,也不管他们是否在讥笑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太过凄厉,引得那些与她一样倍受折磨的犯人们也一同哭将了起来,顿时,整个天牢里哭声震天。
灵晚用麻木的双手紧紧纠住心口,那里好痛,好痛!
被再次带到那可怕的地方时,灵晚闭上了双眼。她想,只要她不睁眼,不看便不会伤心,不看便不会害怕。可是,这一次,灵晚又错了,她低估了龙傲天的虐人能力。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得令灵晚心颤。她迅速地睁开了眼,当看清来人真的是秋歌的时候,灵晚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秋歌,秋歌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用发颤的声音问着。昨天那女犯的呜咽声在灵晚心头回荡着,不要,不要是秋歌,不要啊!
秋歌想要回答灵晚,却被谢彪制止,他把她拖起来仰天捆在了一张铁床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她的头部低一些,用湿毛巾堵住她的鼻子。这样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谢彪便趁机把冷水不停地往她的嘴里灌下去。她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面挣扎着,谢彪是老手,一会儿工夫,就把秋歌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来。
这时候,他开始猛踩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