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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得罪自己在政坛上的潜在朋友亦或是,敌人!
第一三零章玲夫人
锦乡侯将妻子、女儿的臭脸仍在脑后,自己反倒迎着一张笑脸走上前去:“多日不见大公主,殿下气色愈发的好了,想必是听到前线两位顾将军的喜讯而高兴的吧!”
轿子一直落在侯府门前,左右两扇棕红色的桐油大门洞开,里外各十六名家丁,摆出长龙一般的阵型来迎接上宾中的上宾。且说紫华大公主扶着凝萱慢慢下了坐撵,一面随着锦乡侯往里走,一面笑答道:“纵然是喜讯,那也是万岁之喜,邦国之喜。我们这些后宅中的女眷,不易替皇上分忧排难,却总能同欢共喜吧!”
锦乡侯赔笑道:“公主殿下说的是。”他状似不经意的瞥向紫华公主身边的凝萱,略带犹疑的问道:“这位小姐可是”
“是本宫的养女,廉国公的孙女。”
“哎呀!”锦乡侯诧异的看着凝萱,“这么说,可就是清冼老弟的大女儿了?了不得,当年和清冼老弟把酒言欢,没想成,一转眼,他的女儿都出落的这般大了。”
锦乡侯怕紫华公主不明白似的,忙追加了句:“我们家和魏家还是姻亲的关系。”
锦乡侯夫人僵着笑脸请了安,紧紧缀着丈夫的步子,嘴上倒是不闲着:“我们家二夫人是廉国公的外甥女,和丽妃娘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感情不比旁人。”
凝萱的心里跟喝了一碗滚油之后又被塞进两块冰坨似的,冰火两重天。她一直都听别人唠唠叨叨,说自己的亲爹如何怀恋昔日恋人。可惜那位情债一身的姑母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凝萱却是半点不知。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往远处瞧了瞧,小心从那些少妇中辨别着宋夫人的“情敌”。可惜,远处莺莺燕燕一片,能叫凝萱看上眼的大抵年岁太小,不符合那位姑妈的实际,年纪适中的,相貌又差强人意,实在当不起魏清冼那个人的红颜知己。
紫华大公主面不该色的轻轻捏了捏养女的小臂,示意她专心,然后才转而与锦乡侯低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典故。本宫倒是没听人提起过。”
锦乡侯夫人忽然掩口嫣然一笑。眼神似有似无的打在凝萱身上:“殿下没听过也在理,我们家二弟是个书呆子。整日的闭门苦读,所以在京城里的名声不显,哪像魏姑娘的父亲,他可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我们这些当哥哥嫂嫂的也常劝二弟,又不指望着他去考功名,做什么这样糟蹋身体的苦读,殿下猜,我们这二弟说了句什么?”
锦乡侯盛气凌人的模样虽然叫人生厌。可她献媚讨好时的样子也着实鲜活生动。叫人不由自主的往下听。
前方就是内宅的月亮门,紫华大公主忽然停下脚步,极感兴趣的问道:“夫人不妨说来听听。”
锦乡侯夫人等的就是这一句。她在魏家小丫头那儿吃过大亏,女儿长久成为大家闺秀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叫锦乡侯夫人如何能不恼?正好,当着紫华大公主的面儿,她好好扫扫魏凝萱的颜面,到时候身为养母的紫华大公主,还有什么脸面与自己吹嘘?
锦乡侯夫人清了清嗓子,待要开口,丈夫已然不悦的轻声咳嗽了起来。
锦乡侯夫人一怔,当即意识到,她下面的话虽然会扫了魏家的面子,可小叔子的颜面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这
一迟疑的功夫,众人已然踏进了内宅,锦乡侯作为男主人,自然不好再往里面去,连连向紫华大公主告罪,临走前,锦乡侯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直把锦乡侯夫人看的浑身汗毛战栗,不敢说第二句话。
紫华大公主笑盈盈的侧首:“夫人怎么不继续说了?”
锦乡侯的小女儿月婵着急抢道:“二叔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二婶自小和他们家几个表兄一起长大,可后来都是靠着祖宗的荫蔽才得了官位,从没一个是正儿八经走科举的。我二叔说,他宁可闭门读书,将来教几个惊世绝俗的学生来,也不愿意借用家族门第,在官场上欺名盗世。”
月婵说完,满是挑衅的瞥着凝萱。
锦乡侯夫人的心被提到了嗓子尖上,暗暗责怪女儿的多舌。她纵然想不出什么上佳的借口,可这会儿也轮不到一个丫头出来挑刺。更何况月婵的话太过露骨,摆明了针对魏家小丫头片子。得罪了廉国府不要紧,得罪了紫华大公主锦乡侯夫人头一阵阵犯晕,后悔逞一时之能。
凝萱亲亲热热的挽着紫华大公主,笑着看向月婵:“不知道月婵姑娘的二叔开的是哪一家书院?说出来我们也长长见识,今后谁家子侄进学,也甭上什么国子监了,专门找月婵姑娘的二叔就是了。”
紫华大公主不悦的扫了凝萱一眼,沉声道:“胡说什么!你当国子监里养着的都是废物?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祖上出了多少进士?举人就更不用说了,世世代代效力在国子监,要没点本事早就叫后来者居上了。”
凝萱恍然了长叹了一声:“母亲说的也在理,这么讲来,月婵姐姐还是得劝你家二叔一声,书生读的是天下,先生教的是乾坤。不为官便不能造福百姓,读书的意义便顿然失色好些。”凝萱抢在月婵开口之前忙道:“自然,不当官亦可以建设一方,只是恕凝萱愚钝,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凝萱话音一落,不远处迎来一队人,正好将她的话收进耳中。
月婵大喜:“二婶!”
凝萱心下一沉,打量着来者。此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却有着三十岁少妇的丰韵,眉梢间自带着一股自信的神采。说她是美人一点也不夸张,但说她有惊世骇俗之美却是大话了。
这位想必就是魏家老太太口中念叨过的玲夫人了吧!
锦乡侯夫人松了一口气,忙为紫华大公主介绍起来:“殿下,这就是我那弟妹,多年来一直跟着们家小叔住在南江,年前进的京。”
玲夫人盈盈一拜,连紫华大公主那样挑剔的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夸赞两句。
玲夫人笑道:“殿下是贵宾,还是先往园中去吧,各家夫人小姐们都已到齐,单等殿下给各位小姐们簪花。”
月婵不依不饶的晃着玲夫人的小臂,玲夫人轻轻一带,月婵的手像被钳子夹住了似的,没有半分松缓余地。月婵嘀嘀咕咕一阵絮叨,锦乡侯夫人尴尬的直冲紫华大公主讪笑:“小孩子不懂事,殿下别见怪。”
“怎么会?小姐们就该有点自己的个性。本宫以前总说,凝萱这丫头就是过于老实了,”紫华大公主宠溺的拉着凝萱,“不过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本宫不用担心这丫头将来惹下什么大祸。”
月婵和锦乡侯夫人的脸色就是一变。
紫华公主摆明了在说月婵口舌多是非,女子出嫁,七出之一便有长舌这一点。月婵一个没出阁的丫头,要是由紫华大公主亲发话,言明她爱嚼舌多是非,恐怕今后也没哪个人家敢娶她了。锦乡侯的女儿又怎么样,照样要受人诟病。
玲夫人眼中闪过不屑,被机敏的凝萱当场捕捉了个正着,二人四目一对,玲夫人显然一怔,继而甜甜的冲凝萱笑了笑,笑意里不乏几丝友好的意味。
花宴摆在侯府的后花园中,因是赏菊,到处遍植彩菊,名贵品种不计其数,也有绿牡丹,也有丝绦万丈,也有金边宋菊伴着粉衣翠带,好不鲜亮。
紫华大公主的到来正式拉开了花宴的**,姑娘们头上的花儿都要被日头打蔫了,就是为了决出最后的佼佼者。她们自然不敢将怒气撒到紫华大公主的身上,于是乎,瞧着殿下身边的凝萱便多了几分敌视。
凝萱这些年来被桂嬷嬷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加上身份使然,年年随紫华大公主进宫的机会也不少,所以早练就了一身泰然处事的还本领。眼睛老老实实的看着,心却不知飘向了什么地方,忽然,人群中有人不断跳脚向自己招手。
凝萱定睛一瞧:那不是魏家的四姑娘?身边站着的不是二姑娘那座冰山还能有谁?
凝萱欣喜,忙向说话的紫华公主告了假。紫华大公主顺着凝萱的手往右前方看去:“去吧,去吧,和你两个姐姐好生的聊着,莫耍小性子!”
四姑娘雅静拉着凝萱就往人群后面的一间小小凉亭里去,她见凝萱不住打量的样子,哈哈一笑:“找我母亲吗?放心吧,没来!”
雅静渐渐收敛起笑意:“况且就算来了,又能怎样,母亲可不敢当着大公主的面儿叫你下不来台。”
二姑娘诗琪嗔道:“胡说什么,四婶不是那样的人!凝萱妹妹,我们来的时候老太太特特的捎话叫你务必抽个时间回家一趟,祖父和老太太有大事要说。”
雅静就像凝萱第一次见她时候那样热络,忙附在凝萱耳边:“太子要遴选良娣,祖父的意思是打算叫咱们姊妹几个都去呢!”
凝萱打了个突儿,定定的看着年方十七却仍旧云英未嫁的二姑娘诗琪,良久不语。
第一三一章良娣
“东宫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要选良娣呢?而且我听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一向和睦,别人难插脚进去!”
雅静提防的看了看四周,才附到凝萱耳畔:“原来太医院的人收了尚书大人的银子,太子妃体寒,明明不能生,他们却知情不报,皇贵妃一直觉得奇怪,便请了长春宫的道祖来试探。果不其然,道祖她来人家是谁?当即就看出了端倪。皇帝大怒,可又心疼太子被器欺瞒在其中,这不,张罗着给东宫那位选良娣呢!”
良娣是皇太子的妾室的称号,品级较高,地位仅次于太子妃。良娣好比开国侯,保林恰如五等侯,才人堪比驸马都尉。
在明知太子妃不可能生育的情况下,良娣的子嗣几乎能称得上是名分最好的一个。而且历来太子妃的人选是皇家政治的角逐,而良娣才是东宫之主心中喜好的那一个,自然多了些宠爱。
前朝三百年的统治,竟然出现过四位君主的生母都是良娣出身,由此可见这个名分对许多女子的诱惑究竟何等巨大。
凝萱闻言伫立良久,半晌才长吁短叹:“可……大姐姐是皇子妃,她的妹妹去做人家的妾室,说出去总不好听吧?”
凝萱以为雅静肯定会立即反驳自己,至少要辩解辩解身为良娣的好处。谁料,四姑娘和二姑娘一样,都做了闷嘴的葫芦,用水汪汪一双眼睛瞟着自己。
凝萱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四姐有话大可以直说,咱们姊妹犯不着藏掖的。”
雅静面色潮红,露出羞赧的笑意:“祖父的意思是。让我和二姐试试。五妹妹可别误会,祖父。祖父也都是为了家族着想,我和二姐从小生在富贵乡,锦衣玉食的日子从没受过半点委屈,也是时候要我们去回报了。”
凝萱惊愕的看向二姑娘诗琪,怎知诗琪难堪的转了脸不肯对着两个妹妹。凝萱心下微微一叹,这些年来,诗琪一门心思扑在那位闺学里的宫先生身上,连凝萱久不进家门的人都略有所闻,她不相信祖父廉国公会毫不知情。当年。老太爷赏识宫先生,以为这书生会在殿试上金榜题名。便暗中许诺将其中一个孙女嫁给他。宫先生为人倨傲,看不起庶出的二房,把二姑娘诗琪的好意统统当做耳旁风,根本不屑一顾。
可谁承想,五年间的两次会试,宫先生都名落孙山,连殿试都没进去。
廉国公府里的冷言冷语便多了起来,加上小姐们年纪渐长。大夫人为避嫌。寻了个借口回禀给老国公,廉国公沉吟半晌,便叫了洪大管事送给宫先生二百两。魏家虽然没有言明送客的话,但宫先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