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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
“你他娘的一个大男人打两个女人算什么能耐?有种的跟我打!”
“老子不跟你打!”马六知道自己打不过海堂,“老子就找曹梅枝说事!今天我非得休了她那泼妇!”
“你凭什么休了我姐姐,她犯了哪条了?”
“犯了哪儿条?哼,你自己看吧!”马六转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锦囊,扯开袋口,往地上一倒,哗啦哗啦掉出二三十颗又白又圆的大珍珠。旁边的人全都看傻眼了,天哪!这么多珍珠,该值多少钱呐?
海堂也愣了,转头问曹氏:“姐,你哪儿来这么多珍珠啊?”
曹氏有苦难言,只能说道:“横竖我没偷没抢,是林子里捡到的。兴许是别人掉下的……”
“在哪片林子里捡到的?什么时候捡到的?”马六不屑地打断了曹氏的话讥讽道,“怎么全村没人捡着,就你曹梅枝运气那么好,给你捡了好几千两银子的珍珠呢?我们村也没来过几个外人,数来数去就大少爷那一家子,还有曾家小少爷,你跟大家说说,谁能掉出这么多珍珠?”
曹氏急得跳脚,朝马六嚷道:“谁掉的我哪儿知道?我要知道我就还给人家了?”
“哟,装什么好人呐?要真想还,门口贴个招子不就行了吗?说你曹梅枝捡了大珍珠,让失主自己来取不就行了?可你倒好,藏起来不说,还送给你娘,分明就是要吞了这些珍珠,哄我说哪门子还,哪门子捡啊?”“我……”曹氏无奈,只好望着海堂说道,“海堂,你信姐,那些珍珠绝对不是来路不明的!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海堂是信曹氏的,可那些珍珠又怎么说呢?曹氏似乎解释不清楚,这就怪不得马六起疑心了。但是,休妻这样的事是海棠不能容忍的,更何况自己姐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对马六正色道:“珍珠的事可以慢慢说,你不借着几颗珍珠就把我姐给休了,你让她往后还怎么做人?”
马六指着地上的珍珠,鄙夷地说道:“她往后都是有钱人了,大富大贵的人了,你还担心她没法做人?她回了娘家往门口贴个招婿的告示,只怕十里八乡的男人都会来呢!我马六可不想沾这不清不白的东西,谁知道她上哪个男人那儿捣鼓来的?”
“马六!”曹氏怒喝道,“你少诬赖我!”
“哼,谁知道我去镇上那段日子,她一个人在家干了些什么呢?要不然,这些名贵的珍珠哪儿来的?说不准是个哪个山贼强盗偷了藏她这儿的!”
马六今天是铁了心要休了曹氏。他与曹氏本就是勉强凑合的夫妻。若没遇着翠月,若没那场艳遇,他是可以和曹氏相敬如宾地过下去的。但,正因为尝到了更甜的甜头,他就更加厌倦和曹氏的日子。他打算休了曹氏,把翠月找回来。
曹氏气得说不出话了,默默地掉着眼泪。郭氏还想冲上去打马六,却被海堂拦下了。海堂神色严肃地问道:“马六,你是不是非得休了我姐才罢休?”
“没错!”马六高声答道。
“我姐犯了七出哪一条?”
“通/歼!”马六毫不犹豫地说道。
“胡说!”海堂指着马六骂道,“你也太不是个人了!我姐跟了你这几年,替你把庄上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现下居然要翻脸不认人了!活该翠月姐不要你自己走了,像你这样的人谁看得上!”
“老子揍死你!”马六又怒了。一提到翠月,他就怒了!翠月的离开真是他心里最大的痛!他不由分说地挥着手里的棍子跟海棠打了起来。
屋外一阵妇人们的尖叫,曹氏着急地喊道:“海堂!海堂!别跟他打了!当心伤着你自己呀!海堂!”一直没吭声的曹安却在旁边帮腔道:“打死那小子!打死他!曹海堂你不打死他,就不是我们曹家的种儿!”
“爹!”曹氏瞪了曹安一眼喝道,“您别添乱了行不行?您不帮忙就算了,怎么净帮倒忙啊!海堂打死他,不得偿命吗?”曹安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是帮你吗?你还怪起我来了?”
“我不用您帮,您待一边去别说话就行了!”
就在曹氏与曹安争辩时,屋里忽然传出了马六一声大叫。曹氏转头一看,只见马六捂着肚子,口吐鲜血地蹲了下去。原来海堂太过气愤,手上的劲儿没有拿捏好,用棍子狠捅了马六小腹两下,马六竟吐血了!
屋外又是一片惊叫,东三婶甚至夸张地喊道:“打死人咯!打死人咯!”
“哪儿打死了?”郭氏没好气地回身冲东三婶喝道。东三婶不屑地瞥了郭氏一眼,指了指屋里的马六道:“你自家瞧瞧!马管事都吐血了!你们曹家人可真能下狠手啊!非得打死了马管事才肯罢休?真是太蛮不讲理了!”
“胡说什么!”
“哎,你们大伙说说,他们过分不过分?我们都在这儿看着的,要是马管事出了什么事,一准找你们曹家人说事呢!”东三婶忽然来了劲儿,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说道。要是从前,她哪儿会说这些话。可今天不同了,她看曹氏失势了,还不趁机踩两脚把从前的气儿都出一出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打伤马六
东乡东平等人急忙跑了进去,扶着马六勉强站了起来。可他刚一站起来,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段七姑立刻喊道:“真要出大事了!谁……谁赶紧去谢家,不,去田家跑一趟啊!把陌香请来给马管事瞧瞧!可别真出大事了呀!”
顺年拔腿就往外跑去。曹氏一把拽了海堂出屋子,神情略微慌张地往里看了一眼说道:“你先回去吧!这儿我来看着就行了!”海堂毫不在意地说道:“能有多大点事?我下手算轻的了!他要真敢休了你,我非揍死他不可!”
“别说这傻话了!”曹氏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他要真出了事,你怎么办啊?这事你别管了,先回家去,赶紧!”
“那可不行!祸是我闯的,这事我来担着!”曹氏使劲地拽着海堂出了后院,把他往外一推,着急道:“你别跟我犟了!你要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好跟叔叔交代啊!”
“叔叔?”海堂纳闷地问道,“什么叔叔?”曹氏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掩了掩嘴说道:“没……没什么叔叔!我一时心急说错了。海堂,你先回去吧。待会儿马六醒了,他见了你又得着急上火呢!”
“哼,他有什么资格着急上火的?”海堂哼笑了一声道,“行,我先回去了,姐。他这会儿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来叫我。”
“好好好,你先回去吧!”海堂走后,曹氏没有回房间。陌香赶来时,她才在房间外徘徊了起来。陌香出来时,她忙拦着陌香问道:“人没事吧?”
陌香道:“没有性命之优,可海堂叔下手跟我四叔一样,都这么重呢!马六被打得内腹出血,伤得不轻,自然要歇上个半个月去了。”
“这么重?”曹氏心里一寒,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我先去拿药了,他醒了,你去瞧瞧吧。”陌香说完就走了。
这时,曹氏听见马六在屋内高声说道:“明天我就是去他曹海堂!仗着他会点工夫就欺负人吗?我可不依的!”
东乡无风不起浪地附和道:“可不是吗?往常还在你手底下干过活,受你不少恩惠,一出了庄门,什么恩义都不讲了,见面就把你打成这样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马六气呼呼地说道:“明天一早,谁帮我去报案,我就赏他五两银子!我也豁出去了!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他不就是跟谢满庭学了两下吗?我不信他还敢反天了不成!”
曹氏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急忙推了门进去说道:“马六,你别太过分了!这事是你我的事,扯不到海棠头上!”
东乡肖嫂子等人知趣地出了房间。曹氏把门一关,瞟了一眼床上脸色发白的马六说道:“说到底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海堂只是想帮我出出气儿,气昏了头才打伤了你,你犯得着闹上衙门吗?”
“哼!”马六把头扭向墙面说道,“我就要闹上衙门!你管得着吗?把我打得吐血,我还能忍着,我就他娘的不是人生的!”
“你要汤药费我赔你就是了……”
“我要你那点汤药费做什么?”马六捂着腹部忍痛喝道,“我就要曹海堂挨板子蹲大牢子!让你们曹家知道知道,我马六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把海堂告了,叫红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呸!”马六冷笑道,“这村里最见不惯红菱肚子里的孩子的人是谁?数来数去不就是你曹梅枝吗?你恨不得红菱跟她那孩子早死早投生,这会儿子却拿那母子俩来跟我博同情,你要脸不要脸啊?”
曹氏脸色一红,驳不出话来了。马六摆摆手道:“罢了,曹梅枝!你我夫妻这几年,你是个什么人我还瞧不出来吗?今天你让海堂打了我,我们俩的恩义也断了,往后各走各的路吧!”
曹氏死死地咬了一下下唇瓣,尝到了一些些血腥的味道,更觉得马六太过狠心了!可马六要告海堂,万一海堂给抓到衙门去了,那该怎么办?说好带走海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在那之前,她不能让海堂出事!
“马六,你不过就是要休了我吗?行,你休,可你不能再为难海堂了!你若要为难他,我可跟你没完!我曹梅枝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说一不二!”曹氏带着绝望的口吻说出了这番话。
马六瞟了她一眼,问道:“真的?真的会乖乖地离开?不再让你们曹家人来寻我的麻烦?”曹氏强忍着心口的怒气,点头道:“真的!”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我给你一纸休书,你带着你那些嫁妆还有那堆来历不明的珍珠离开田庄,从此之后,你我再没半点干系!”曹氏怒瞪着马六说道:“那响儿呢?”
“你还想带走我们马家的种吗?响儿不会饿着冻着,我会再给他找个娘,比你好一百倍的娘!”
“他还小呢!一时离了我会生病的!”曹氏哀求道,“横竖都在一个村子里,你让他暂时跟着我,我又不会跑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跟哪个相好的跑了?要么你就答应,要么我们俩就这么耗着!”马六的口气很坚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你真够狠心的!”
“彼此彼此!”
曹氏万般无奈,只能先答应了马六。可要让她和儿子分开,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她很伤心地走出了房间,泪光蒙蒙地望着发黑的天空,心里难受极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无意中掉在房间里的那颗珍珠被母亲偷偷捡去了,还惹出这么大堆事情!她与马六的感情不深,可被休出门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耻辱,特别是在这半点事就能传遍天的小村子里。她往后还能拿什么面目见人呢?
“娘!”响儿忽然小跑过来抱着曹氏的腿喊道,“您跟爹吵完了吗?”
曹氏心酸地低头看着儿子说道:“吵完了。响儿去睡吧!”
“娘,爹要休了您吗?”曹氏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娘得回你外婆家几天,你暂时留在爹这儿行不行?”
响儿使劲摇头道:“我不喜欢爹,我想跟着娘!娘,我和您一块儿回外婆家吧!”
曹氏听得心都要碎了,强忍着眼泪,轻轻地拍了拍响儿的后背说道:“明天再说吧,响儿,该去睡觉了!”
“娘陪我睡!”
曹氏点点头,拉着响儿的手回响儿房间睡觉去了。
夜深了,田庄也安静了下来。坐在房顶上看热闹的雀灵起身道:“这就完了?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