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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上前递给玉盏道:“你收着吧!这是王妃给你的,拿了这些银子你自去寻个安稳之所,别在纠缠着我们家小王爷了,否则齐王府不会轻饶了你的!”
“什么意思?”玉盏没接那匣子。
齐王妃又冷哼了一声,瞥着她说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千人骑来万人压,一片朱唇人人尝,像你这样的烟花也配进我齐王府的大门?你那一身妖气只怕能把齐王府的门匾都给熏黑了!给你银子你就收着,别自找不痛快!”
“拿着吧!”那中年仆妇扯过玉盏的手,将小匣子塞了过去道,“王妃待你已经是客气的了。这里头有一千两,够你往后过日子的了。你若再缠着我家小王爷,那就是存心跟齐王府过不去!”
不等玉盏辩驳,齐王妃已经起身带人扬长而去了。出了院门,齐王妃吩咐道:“让轿夫去刚才那贱妇说的地方!我倒是不信了,他胆儿竟大到这种地步!不好好纳妾,却养了两个外室,齐王府的老脸都要给他丢光了!”
“王妃息怒!要不,先去幽王府歇歇脚?”那仆妇问道。
“稍后在去找仙儿,现下先去会会那叫龙翠月的,看她有什么三头六臂!”
其实今天是闰虎的生辰。白天闰虎要上学堂,大人们也没时间,所以陌香就在晚上给他摆了一桌寿星酒,应应景。陌香本来只请了翠月,没请祺祥的,是闰虎自己前几天跟祺祥提过,祺祥便记住了。巡完城后,他便带着一份礼物匆匆赶来吃酒了。
一桌人正在饭厅热闹时,厅外忽然响起了看门老头的惊呼声:“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乱闯呢?哎哎哎,干什么呀?别推人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好不诧异地往外瞧。祺祥第一个站起身道:“我去瞧瞧,看谁这么大胆敢往这儿闯了!”他说罢走出了饭厅,径直迎了出来。刚走到半道上,忽然看见对面快步走来的妇人好生眼熟,定睛一看,慌得不行了,左顾右盼想找堆草把自己藏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想藏哪儿去?”齐王妃已经看见祺祥了,厉声喝了一句,然后上前伸手拧了他的耳朵,疼得他一时哇哇大叫了起来。他忙求饶道:“母亲大人,您……您先松松手!有话好好说啊!”
“还知道我是你娘呢?我只当你在外面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了呢!”
“哪儿……哪儿敢啊!我是替哥办正经事儿来着……哎哟哟,松手行不行?”祺祥疼得嘴巴都歪了。
“替元胤办正事儿?你哄鬼呢!元胤是在京里办正事儿,你却在这儿尽办荒唐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把那女人叫出来!”
“什么女人啊?”
“叫什么龙翠月的,给我叫出来!”
“娘,您找她干什么啊?这样吧,您刚来,应该先去幽王府看乳娘才对……”
话没说完,齐王妃把祺祥往旁边一推搡,径直朝里走去。这时,厅内的人都好奇地走了出来,见到这么一个贵妇人,实在有些惊讶了!
“谁是龙翠月?”齐王妃走到这一干人跟前高声问了一句。
翠月怀抱着枕儿,往前迈了一步道:“我便是,不知夫人是哪位?”齐王妃上下打量了翠月一眼,目光落到了枕儿身上,沉声冷笑道:“果然是个拖崽带儿的gua妇!”
“娘娘娘!”祺祥追上来连喊了三声娘道,“您这样做就有失您王妃的身份了!走走走,我们先回幽王府去……”
“给我一边待着去!”齐王妃盯着祺祥怒喝道。
众人一听是祺祥的母亲齐王妃,吃惊不已。胆小的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胆大的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在旁边立着。
“娘……”
“一边去!”齐王妃拨开祺祥,往翠月跟前迈了两步,态度傲慢地说道,“你在这儿就好,开个价吧,一千两银子够不够?”
翠月微微颦眉反问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不够?一千五百两呢?”齐王妃冷眉问道。
翠月似乎听出了齐王妃的意思,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王妃娘娘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应该去找小王爷的那位玉夫人,来找我做什么?”
“那贱妇我已经拿银子打发了,现下就剩你了,爽快点吧,二千两如何?都够你的掩埋费了!”
祺祥正要插嘴,却被齐王妃狠拍了后背一张,骂道:“怎么了?儿大不由娘了?训她几句你心疼了想顶撞你亲娘老子了!好生给我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翠月忍着一肚子恶气,正色道:“王妃娘娘怕是误会得深!我与小王爷萍水相逢,向来没有什么瓜葛,您那堆钱使错地方了!”
“毫无瓜葛?”齐王妃冷笑道,“那你们一块儿在这儿干什么?过家家吗?别以为本王妃好哄!本王妃问你,这宅子是谁的?”
“小王爷的。”
“那不就得了!你一个拖崽带儿的gua妇大半夜的不在家守着清规,跑我儿子的府宅来做什么?明明就是不安分,还要在这儿立牌坊,你比刚才那贱妇还贱呢!”
“王妃岂可血口喷人?”翠月面带怒色道,“您自家儿子品行不端,在外养宅,怎么能连带别人也一块儿骂了?我龙翠月就算这辈子找不着男人可嫁,也绝对不会嫁给您儿子!”
“就你这样的也配嫁进我们齐王府?你虽比刚才那贱妇清白些,可也是个不守妇道的gua妇!还打算带着前夫的孩子改姓进齐王府?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齐王府恶言讽刺道。
翠月气得浑身都打颤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她将枕儿交给了旁边的陌香,上前一步肃色道:“说句王妃您不介意的话,就您儿子这品行,我龙翠月还真看不上!除了头衔好听点,余下的便只是一堆干壳了!他要能像幽王爷那般能干,我倒还会佩服一两分,可就他那*成性,放荡不羁的性子,身子比我也干净不了多少,我还嫌弃呢!”
“贱妇!”齐王妃怒骂道,“就你刚才那番顶撞,本王妃可以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翠月蔑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仗势欺人吗?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倒好意思跑来罚别人?果然啊,齐王府的教养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怒火中烧的齐王妃扬手就甩了翠月一个巴掌,吓得旁人都愣住了!祺祥更是一愣,片刻后,慌忙挡在两人中间对齐王妃说道:“娘,您说话归说话,为什么打人啊?”
“她能受本王妃一巴掌,那是她的福分!来人,”齐王妃指着翠月道,“将这无礼的贱妇押下,交给衙门里处置!”
这时,陌香怀里的枕儿忽然哭闹了起来,张着小手要往翠月身上扑去。翠月强忍着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泪水,抱过枕儿,一脸决然地说道:“如此冤狱,王妃就不怕六月飞雪吗?”
“快不动手!”齐王妃喝道。
身后侍卫正要上前,祺祥忙拦下道:“都给我退下去!谁敢动她一根指头试试!”
齐王妃瞪着祺祥喝问道:“你还打算为了这小贱妇跟你亲娘过不去吗?你要造反了是不是?赶紧让开!一会儿再收拾你!”
“那也别等一会儿了!”祺祥挡在翠月母子身前说道,“就这会儿吧!娘您要押了翠月去衙门里惩治,连带我一块儿好了!她关牢里我也蹲牢里去,带着枕儿正好一家三口在里头过日子!”
这话不由地让人觉着好笑,可在场的人都不敢笑。翠月在他身后说道:“小王爷,您还是请让吧,省得待会儿您母亲真动怒了,您吃罪不起的。”
“放心,翠月!”祺祥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谁要敢动你,我就……”
“就怎么样?”齐王妃打断他的话厉声问道,“你就死给我看是不是?那行啊,你死一回给我瞧瞧?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拿死来威胁你亲娘了!”
祺祥忙摆摆手道:“拿死威胁那是泼妇干的事儿,我东郭祺祥没那么蠢。不过娘,您要真逼急了我,我就剃度去做和尚。横竖家里有大哥延续香火,有我没我都一样儿!”
齐王妃指着他问道:“你让不让开,东郭祺祥?”
“不让!死都不让!”祺祥硬着头皮答道。
“真不让?”
“不让!”
“好!”齐王妃气得够呛,“你要再不让开,往后就别想回齐王府了,也别认我这个娘!”
祺祥眨了眨眼睛,陪笑道:“娘,您说不认就不认啊?我货真价实地是爹的儿子,您不认,爹认就行了!”
“你个兔崽子!你爹要是知道你带这么个女人回去,你只当他会打开大门迎吗?趁早给我清醒点,让开!”
“不让!”祺祥还是坚持道。
齐王妃气得要翻白眼了,因为自家儿子从来没这样跟自己顶撞过!她一声令下,侍卫们强行拉开了祺祥,正要架起翠月时,祺祥嗖地一声拔出了腰间佩的短剑道:“再不住手我真割了!”
齐王妃指着他问道:“还真想寻死啊?”
“我不寻死,我现成就剃度当和尚去!”祺祥也火了,一手拿剑一手扯头发,唰唰就割下了两大缕!齐王妃见他来真的,忙喊道:“死孩子,你竟然真割啊!”
祺祥紧握着短剑,拧眉道:“横竖翠月死都不嫁我,娘您也死都不肯让翠月进门,那我还留着这一头头发做什么?倒不如剃度去做个和尚来得自在清闲!您也别心疼,您还有大哥,明珠明月,往后儿子去了寺里,照旧会为您祈福的!”
“你……你再割一缕试试……”
话没说完,祺祥当真又割了一缕!齐王妃气得脸色刷白,狠狠地瞪了翠月一眼,这才招呼侍卫松开她。祺祥圆满了,也不割头发玩了,收了短剑,上前跪在齐王妃跟前道:“娘,您消消气儿,回幽王府听我慢慢跟您解释,行不行?”
“真是混帐!”齐王妃敲了他脑袋一下,“真长出息了?割头发威胁你娘,这就是你跟元胤学的好本事?”
祺祥无辜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娘,真的别闹了,再闹下去太丢您王妃的脸了,回幽王府去吧!乳娘想必已经得了您进城的信儿,正到处找您呢!”
“哼!”齐王妃又拍了他脑袋一下,指着陌香等人问道,“他们呢?他们又是你收留的什么人?”
“那个……这事儿您就先别问了,回头我再慢慢解释给您听……”
“说不清楚还是不敢说啊?该不会是这贱妇家的亲戚吧?”
“您别一口一个贱妇贱妇的骂,人家有名字的!”
“不想让我骂就立刻叫这伙人收拾东西滚!但凡是跟这贱妇有关的人都不许住在这儿!”
“娘您不讲理了就……”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齐王妃下令道。
陌香等人都有些慌了,大眼小眼地把祺祥看着!这么冷的天要真被赶出去,又只有回翠月家去了!
祺祥忙连滚带爬地起了身,一口一口亲娘地哄着齐王妃。外面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闰虎和满成扶着关氏走了出来。关氏往那位齐王妃身上瞟了一眼,高声说道:“谁在外面吵啊?”
厅外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齐齐转身把关氏看着。齐王妃也停下了嘴,抬头往关氏那儿看了一眼,瞳孔瞬间放大了!她拨开面前的祺祥,快步往关氏跟前走去。祺祥以为她又要骂关氏了,忙跟在后面解释道:“娘,这人您不能骂,她是恩奶奶……”
“关君卓?”齐王妃忽然认出了关氏,表情好不诧异。
“玉小姐,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齐王妃才对。二十多年没见,你似乎并没有怎么变啊!”关氏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地说话。
“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