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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兮斟酌了片刻后点头道:“请了进来吧!”
随后,馨儿将江竹君带进了房里。那江竹君一见到兮兮便噗通一声跪下去,不由分说地呜咽了起来。兮兮忙让馨儿扶起了她。馨儿说道:“你有话就只管说,别光顾着哭。”
江竹君掩面哽咽道:“李……李班主……下午之事……并非……非我干的……”
“那是怎么回事?”庄允娴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好好说啊,哭顶什么用?不是你干的,总有个出处吧?”
江竹君抽泣了两声,抹泪道:“是,原本我是想推李班主下水的,可……我实在下不了手!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那你怎么又撞了我家班主呢?”馨儿好奇地问道。
“真不是我!”江竹君满面泪痕地摆手道,“我那时犹豫再三,始终下不了手,心想与其做这造孽的事儿,倒不如挪去偏院吧,至少心里好受些。可谁曾想到,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那身子由不得自己,这才撞上你的!”
“哄谁呢?”庄允娴竖起眉毛瞪了她一眼道,“事情败露了就来这儿哭可怜了?有人撞你?谁撞你啊?”
江竹君急红了脸,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我……我我我我……我说的真是实话!表姐是左一句右一句地暗示我,让我对付李班主,可是我……呜呜呜……我还是狠不下那个心,只能怪自己命苦,当初就不该听从我表姐和我娘的安排,到这左府里来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弄得现下里外不是人……”
“哼!”庄允娴瞥着江竹君冷哼了一声道,“指不定是你和你那表姐怕事情败露了左徽会责怪,这才让你跑来哭嗓子的!真是太歹毒了!明知道我家肚子里怀着孩子,还起心要推她下水,简直可恶!别哭了,哭着烦人呢!”
江竹君被庄允娴喝斥了一声,表情更委屈了,眼泪珠子像雨线似的噗噗直落。那可怜的神情叫人看了都觉着心酸。馨儿问她道:“你好好的,去跳池塘做什么?”
“李班主,你有所不知,”江竹君伤心道,“大少爷他……他要打发我回娘家去!”
“真的?”兮兮略有些惊讶道,“那不等于是休了你吗?”
江竹君垂头落泪道:“可不是吗?说是打发回娘家,实则是休了我!我才来左府多久的日子,就这么给休了回去,往后在娘家还有好日子过吗?我那娘并非是我亲娘,是我大娘,她贪图左家的富贵权势,死命地把我往左府里送。我要这么回去了,不知道会给她打骂成什么样儿!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庄允娴抄手翻了个白眼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知道吗?你们这些没吃过苦的小姐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天大地大,还怕没你的容身之处吗?你娘家容不得,左府容不得,其他地方也容不得吗?即便找个尼姑庵暂时避避,也不至于闹得要跳池塘的地步,说到底都是你心性太弱了!”
庄允娴的话是冷了点,但句句都说到了江竹君的心坎上,犹如醍醐灌顶般地将她惊醒。她忙连连点头道:“这位姐姐说得是,我怎么就蠢到这步了呢?”
馨儿接过话说道:“我家姐姐这话的确没错,何必这么看不开呢?既然左府不待了,你自去寻个庵堂做姑子,暂且安顿下来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对对对,”江竹君含泪点头道,“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的丫头把我拦着,我只怕都已经跳下去了……”话未说完,她又哽咽了起来。
庄允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说道:“你倒是先收着你那眼泪珠子行不行?你不是有话要跟我们李班主说吗?赶紧说吧!”
江竹君忙道:“我是想来提醒李班主一句,我那表姐十分厌恶你,今天没把你推下池塘,或许明天又会想其他法子对付你。我听表姐说,大少爷准备在你生产之后纳你为妾,以我表姐那性子,只怕是容不下你的,你得早些打算才是。”
“美了他了!他说纳就纳啊?”庄允娴不屑地冷笑道。
兮兮轻轻地拍了庄允娴胳膊一下,对那江竹君笑道:“多谢泥,别哭鸟,饿帮泥。”
江竹君立刻止住了哭声,抬头惊讶地问道:“你说……你帮我?”
“嗯,”兮兮点点头道,“泥野渴怜,饿去跟大勺夜说,送泥去安汤。”
“真的?”江竹君惊喜不已,慌忙起身又要下跪。兮兮忙伸手拉住了她,摆摆手道:“巴可气!巴可气!都死女银,何苦危难?”
“多谢李班主了!”江竹君深深地道了个万福,满面泪痕道,“我原以为今晚了结了自己就算了,怎么也没想到会遇着你们几位。你的恩情我必定衔草结环地报答!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只管开口!”
“巴可气巴可气!回去吧!好好谢着!”
江竹君又说了些千恩万谢的话,这才由馨儿和芜叶悄悄地送了回去,只当之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等他们走后,兮兮对庄允娴道:“应该是两个丫头干的。当时也就只有那两个丫头站我们身后。”
“真不会是江竹君?”
“一路上她也有下手的机会,我看得出来她是紧张且害怕,心底终究是善良的。”
庄允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怒眉道:“这招挺高明的啊!借刀杀人外加一石二鸟之计!不愧是名门之后,到底是读过些书的,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这事儿无论结果怎么样,那孙少夫人都能置身事外,自圆其说,倒是苦了那江竹君。掉下池塘不说,还得被休出门去,真是狠毒!”
“先不管她狠毒不狠毒,横竖我已经跟左徽说过了,他也答应让左衍陪我去法光寺。一旦出了寺,我们便想法子一直待在寺里,不能再回左府了,”兮兮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道,“这三个小家伙这一两个月受了不少惊吓,眼看月份越大,早产的可能也越大,不能再让他们受半点伤害了。”
庄允娴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想当初我早产时险些送了性命,那时也不过是两个,眼下你是三个,更该好好地护着了。”
“我们出了左府后,那六个暗探怎么出去倒是个问题,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正说着,其中一个暗探敲门走了进来。兮兮问道:“这么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那暗探下跪道:“今天我们当中有个混出了左府一趟,跟城里的自己人碰了个面。主子让代话给娘娘,请娘娘及早想法离开左府。若不行,主子再另做打算。”
“我正说着这事儿呢!我已经跟左徽说话,让左衍后天陪我去法光寺一趟。只是你们六个,不好找借口出府去。”
“娘娘请放心,主子已经吩咐了,我们六个暂且待在左府里,以备里应外合。”
兮兮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你们六个千万要小心,若有不妥,先保自身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不能硬碰硬,知道吗?”
“多谢娘娘体恤!以属下愚见,娘娘还是别等到后天了,明天就设法出府去。眼下主子和祺正少爷手下的暗部已经陆续集结在京城里,蓄势待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动手。娘娘在左府多待一天都是危险。”
兮兮点点头道:“我明白,那我明天就去跟左徽说。”
第二天上午,兮兮打听到左徽已经上朝回来了,便去了他院子一趟。进门时,凤绢正在打发江竹君,吩咐丫头收拾她的东西,要把她抬出去。
“哟?李班主又来了?”凤绢颇有些不悦地说道,“左徽前脚到家,你后脚便来了,消息真是灵通呢!”
兮兮往江竹君房里看了一眼问道:“君一娘,还好吧?”
“李班主还记挂着她?”凤绢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李班主真是心胸宽广,一点都不会记仇呢!”
“计酬?”兮兮耸耸肩一脸轻松地笑容反问道,“哪儿来的绸?”
“呵!”凤绢抖眉冷笑道,“李班主果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心胸就是不一样,能容人所不能容,我真小看你了!不过啊,我们家左徽刚刚下朝,正歇着呢!你啊,请回吧!”
凤绢正要打发兮兮走,寝室里却传来了左徽的声音:“请了李班主到书房去!”凤绢极为不满地瞥了兮兮一眼,随意地抬了抬手道:“李班主,请吧!”
兮兮在书房里等了一小会儿后,左徽便穿着一身家常的衣裳走进了书房。兮兮忙起身行个礼道:“真是对不住了,这么早就来打扰您!”
“不必客气,”左徽坐下说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第四百四十四章 早产
兮兮故作满面愁容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个不情之请。昨夜里,不知怎么的又梦见了我相公,半夜惊醒后一直睡不踏实。今早醒来,思来想去我觉着还是该早早去寺庙里为他超度。毕竟他是蒙冤而亡,亡灵一直不安,所以才连番来惊扰我。”
“原是如此,看来昨天的事到底还是把你惊着了,是吧?”左徽关切地问道。
兮兮轻轻点了点头。左徽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今天去也行,早些去你也好早点安心。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我这就派人去叫左衍来。”
“也不必劳烦三少爷了。我怕有生人在,亡夫魂灵更不得安,不肯前来相见。”
“也好,我派两个侍卫护着你去。”
兮兮起身,欠了欠身道:“多谢大少爷了!”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套呢?你安心去超度你亡夫的魂灵,生产之事我会替你安排周到的。”
兮兮再三谢过,回去收拾了东西,带着庄允娴馨儿芜叶一道去了法光寺。到了寺门口,见十来个卫兵守在门前,一问才知,齐王妃今天也来寺里做法事。
玉府的头七刚过,齐王妃便领着玉家一干女眷来法光寺做超度法事。眼下玉家没了男主,单剩下一群女人和未弱冠的孩子,简直等于是群龙无首,凡事不得不仰仗着齐王妃。
兮兮怕跟齐王妃打照面,便领人从侧门进了寺。打听到齐王妃会在寺里做七天法事,她决定,大不了少出院子,好歹挨过这七天就行了。
几个人刚在禅房里收拾了*铺,刚才领着兮兮他们进来的那个胖头和尚又折返了回来。馨儿走出房门问道:“大师傅,有什么事儿?”
那胖头和尚往院门外看了一眼,近前一步道:“女施主,院门外有人找你家夫人,她说不方便进来,托小僧代为转告。”
“什么人啊?”馨儿心里不由地好奇了起来,她们才刚刚落脚,会是谁立马就上门来找了呢?
那胖头和尚瞥了一眼院中闲坐着的两个侍卫,轻声道:“那位施主说了,有万分要紧的事,你还是出去见她一面为好。”
“也行,你领着我去吧!”
馨儿转身跟兮兮招呼了一声,便随那胖头和尚去了。庄允娴站在窗边,往外瞟了瞟左徽派来的那两个人,转头对兮兮说道:“好在只是派了两人跟着,万一不对劲也好对付。”
兮兮点头道:“一会儿等馨儿回来了,得让她出寺去找个自己人,告诉赵元胤一声我已经在这儿,好让赵元胤放心。”
“知道,你歇一会儿吧!”庄允娴道,“我瞧着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兴许是又累又惊的。到了这禅院更好,安安静静,没个人打扰。对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一眼?”
“不必了,我就觉着身子越来越乏了,没别的大碍。”
“乏是自然的,你月份越来越大了,再过两天就八个月了吧?熬过这一个多月就算大功告成……”
庄允娴话没说完,馨儿忽然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