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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黛玉凤姐儿在太阳地里坐了,说闲话,黛玉又说,歇会儿咱们会同三姑娘四姑娘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去。
黛玉便问家里可还过得去,凤姐儿便笑道:“我今儿来,正是想讨妹妹个主意呢,你琏二哥哥的意思,我们的那个小商铺如今生意也好,已经扩了两倍了,只是有些想法,须得跟妹妹说明白了,好去办。”
黛玉笑道:“你们不过是挂着我家的一个名声而已,生意怎么做,是你们的意思,怎么还要来回我?只每年不要少了我的钱,倒还罢了。”
凤姐儿笑道:“你这个人,十几万的银子都不在乎了,还说每年那点儿钱做什么,我们想把我们铺面邻着的那几家铺子都收过来,一直连到云裳楼,经营的货品也要多样化,凡事衣食住行日常用的东西,能买能卖的,都要有,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家居桌椅,无非是按着类别摆放罢了,不过是多添几个账房先生而已,妹妹觉得怎样?”
黛玉听了,细想了想说:“你这想法很好,只是我素来不愿管这些事,回头你只跟雪姨娘商量着办罢了,若是银子不够,只管先在我这里支取,回头有了再送来。”
凤姐儿听黛玉也说好,便笑道:“既是这样,我们索性就做起来。”正说着,探春和惜春结伴着来了,因见凤姐儿也在这里,便取笑了一回。几人便结伴往蘅芜院走去。
贾母正在解劝湘云,正说着:“你也是个有造化的,既是被拐卖到了那种地方,仍保得了身子,跳了水,又被救了,如今又回来了,前儿你婶子打发人来说卫家的人并不介意这些,仍旧愿意娶了你去做奶奶,可见你还是有造化的。”
湘云叹道:“卫家本是宝亲王府上的家奴,我想着,她们不嫌弃我,不过是碍着林姐姐的脸面罢了,真的过去了,过些什么日子,谁知道呢,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还不如剪了头发当姑子呢,倒是这园里的栊翠庵很适合我。”
正说着,黛玉同凤姐儿探春姐妹们进来,凤姐儿先笑道:“云妹妹真是糊涂,如今连当初的妙师傅都还俗了,你还想着当什么姑子。”
贾母见黛玉等人都来了,自然是欢喜的,忙一叠声的说:“黛儿快上炕上来,地下冷,你有身子的人了,不比别人。况且你又天生的柔弱。”一边拉着黛玉的手在身边坐了,一边又抚摩这黛玉的脸说道:“可怜见儿的,又瘦了些,可怎么好呢?将来临盆还得打饥荒。你爱吃些什么,说给你凤姐姐,叫她想办法弄了来给你吃。”
黛玉笑道:“外祖母偏疼我,哪里就瘦成那样呢,我倒是觉得这几日胖了些。”
贾母心疼的说:“哪里是胖呢,只怕是有点虚肿是有的,有了身子了,全身脉络不通,血脉到了四肢上回不去,腿脚便会肿了,你小孩子家不知道这些也是有的,叫他们弄些薏米熬粥喝,倒还好些。”
黛玉听了,便笑道:“我说呢,昨儿拿出去年做得一双新鞋来,竟然穿不下了,我还以为我又胖了些呢。”
贾母听了,便连声说:“你看看,才几个月啊,脚便肿了,哎!晚上睡觉,叫紫鹃那个垫子把脚垫高一些也使得,只是这些法子都是缓解缓解,只有等孩子生下来了,方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黛玉笑道:“原来从来不想这些,如今自己有了身孕,才知道当娘的不容易。”
贾母与凤姐儿都是过来人,听了这话不免感叹。探春便在一边劝了,笑道:“真真林姐姐,一张嘴比不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闹得我们跟着欢喜一阵子又跟着伤感一阵子。”
黛玉忙笑道:“你也不是个省事的,不过倒也好,改日到了大草原上,也叫拿下蒙古姑娘见识见识咱们中原女儿的豪情,叫她们笑话咱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探春听了,便羞红了脸,拉着贾母说道:“老太太不打林姐姐,我不依。”
贾母笑道:“好孩子,你林姐姐如今是打不得的,你要打,少不得等她把肚子里的哥儿生下来,再去找了王爷批准了再打。”
一时众人轰然而笑。蘅芜院里传出真真开心的笑声。
【139】绑架之谜
却说黛玉这日在潇湘馆里,紫鹃拿着王嬷嬷做得小宝宝的衣服,比比这个,挑挑那个,感到无限的新奇,笑道:“福晋,这么小的衣服,小阿哥能穿的下吗?”
黛玉笑笑说:“我怎么知道,王嬷嬷是过来人,想必是不会错的,刚生下来的小孩子,能穿多大的衣服?”
王嬷嬷在一边笑道:“紫鹃丫头不知道,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只有砖头那么大,小脑袋跟个苹果差不多大,你说能穿多大的衣服?”
紫鹃吐吐舌头说道:“怎会那么小?”
黛玉的脸上也泛起一层母性的光辉,轻轻的抚着自己微隆的小腹。
王嬷嬷正要说什么,忽听外边小丫头说:“紫鹃姐姐在里面吗?外边有管事进来回话。”
黛玉便道:“你去吧,看是什么事。”
紫鹃忙叠好了小衣服,转身出来,到了潇湘馆外的一个小亭子上,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木丛霖。
木丛霖听见紫鹃过来,便绽开他那招牌般的笑容,紫鹃见了笑道:“你还是这样,四姑娘又该说你轻浮了。”
木丛霖笑道:“不怕的,反正冯紫英不在这。”正说着,便听见一边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小子,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二人回头,见冯紫英正好从柳树后面闪出来。木丛霖笑道:“了不得,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吗?怎么紫鹃一来,你便到了?”
紫鹃笑道:“你别贫嘴了,快说找我什么事,福晋那里没人伺候呢。”
木丛霖便收了笑容说道:“史大姑娘被劫的事情,我查明白了。”
紫鹃便问:“是谁干的?”
木丛霖道:“还有谁?薛家那个大傻子欠了一屁股赌债,薛大姑娘被她哥哥偷偷的抵给了赌坊,又怕他老娘知道了不依,便想偷偷的把她妹妹劫出去,卖到青楼里。谁知那天偏偏史大姑娘来找他妹妹说话,被薛大傻子遇见了,认定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好代替他妹妹。于是便串通了窑子里的人把史大姑娘绑了去,又怕被人查到吃官司,便偷偷的卖到了秦淮河上的一家妓院。”
紫鹃听了,心惊肉跳,说道:“丧了天良的,作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怕下地狱。”
冯紫英则笑笑说:“这算什么?如今比他更加狠毒的人还多着呢。”
紫鹃便指着紫英说:“偏你是个有见识的,还取笑我。”又问木丛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木丛霖淡淡的说:“我把薛大傻子弄到一个破庙里,略用了一点手段,他便什么都说了。如今我来请主人的令,是报官呢,还是私下教训教训他?”
紫鹃略一沉思,说道:“这种事情,报了官,史大姑娘脸面上不好,卫家也跟着不好看,不如你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恶有恶报的道理。”
冯紫英笑道:“这话说得对,木兄,我随你去,阉了那个狗日的,再断了他的手指,看他以后还赌不赌,嫖不嫖。”
紫鹃听了,啐了紫英一口,便转身走了。
木丛霖瞧着紫鹃的身影隐入竹从中,便对着紫英笑道:“你的主意甚好,咱们这就去办。”
紫鹃回了潇湘馆,把木丛霖的话捡着重要的跟黛玉说了,黛玉听后便动了怒气,说道:“这些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原来时为了香菱打死了人,打了多少饥荒,当初舅舅家被抄的时候,便有一项罪名是包揽官司,错断命案。如今他们竟然还这般放肆。”
紫鹃便劝道:“福晋别为了这些事情生气,这有什么?福晋若是觉得处理的轻了,回头再叫王爷去办好了,横竖他们家也是犯了国法的,自有国法处置他们,史大姑娘幸而没事,如今卫若兰家倒是催的紧呢,卫家的老爷子六十多了,等着抱孙子呢,奴婢瞧着,史大姑娘倒像有了心事似的,只不肯回家去。”
黛玉听了笑道:“她向来是个痛快人,自小儿又要强,如今遭了这样的事,到底名声上有些不好。难得卫家还是明事理的。”
紫鹃便笑道:“早时卫若兰跟着王爷来,也是见过史姑娘的,不过史姑娘倒是没见过卫若兰,卫家不改初衷,定是卫若兰的意思,原也听紫英说过,他很欣赏史大姑娘的性格儿,是个率真爽朗,又不藏奸的人。”
黛玉听了便笑道:“这个自然,卫若兰是一等侍卫,自是暗中保护王爷,云妹妹一个姑娘家,被人家偷偷瞧了去还不知道呢,真真是这个世道,不公平的很。”
王嬷嬷便在一边笑道:“主子,你这话该对着王爷说去。”
紫鹃便跟着笑,黛玉见了,反对者紫鹃说:“你也别笑了,赶明儿你出了门,就知道了。那次王爷来,还说起了,要给紫英和若兰两人一起办喜事呢。”
紫鹃一听便转过脸去,说道:“福晋又取笑我,我找史大姑娘说话去。”
黛玉笑道:“很好,你们两个新娘子一起商量商量也好。”
一时王嬷嬷和林啸雪都笑,紫鹃则跑了出去。
蘅芜院里,赵姨娘同周姨娘带着袭人、彩云来给贾母请安,湘云便同鸳鸯等人在厢房里做着针线。一时紫鹃来了,见正屋里有人说话,便往厢房里去找鸳鸯,见鸳鸯正在一件紫色绵绫上绣着五福捧寿的图样,便知道是贾母的活计,于是凑上去笑道:“老太太的衣裳,都是公中的,怎么你还这样累?”
鸳鸯见是紫鹃,忙起身让茶,笑道:“虽说林姑娘孝敬老太太十分,但毕竟林家也是亲戚家,家大业大费用自然也大,原来府上怎样,你我都是知道的,如今我们这屋里也有八个丫头,除了跟来的我,琥珀,翡翠和琉璃,翠儿嫂子又另派了四个丫头和四个嬷嬷来,老太太总于心不安,况且我也是做惯了老太太的衣裳的,如今有小丫头们伺候着,我闲了便略做一些。”
紫鹃笑道:“林家虽然费用也大,但总不想原来府上那样奢华,你想想咱们原来,是怎样的奢靡浪费,如今林公主食亲王供奉一年三万银子,起居仍旧以节俭为主,饮食也是以清淡为上。况且林家的生意也被管家们兢兢业业的打点着,每年不下百万的进项。琏二爷的生意如今也做大了,老太太这里尚有二奶奶每每拿了银子来,到底也花费不了多少,很不用你这样,公主知道了,反而以为家人们慢待了老太太,反而不美。”
鸳鸯笑道:“话虽如此,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一点儿是一点儿。”
湘云原是在里间描花样子的,此刻描完了,便拿着花样子出来,放到一个角柜里,见了紫鹃笑道:“我刚在里面听见说话声,想着是你来了,今儿怎么得闲?”
紫鹃忙起身行礼,湘云拉住,红了脸说:“如今我不再是大家的小姐,咱们一样的人,你给我行礼怎么当得起呢。”
紫鹃笑道:“好不知羞,咱们怎么一样的人了?你还没嫁过去呢,我也还是丫头,就这样起来了?”
湘云见紫鹃这样说,便上来拧紫鹃的脸,说道:“你这死丫头,我不过是想着你如今在林姐姐跟前,远比我尊贵了多少,你却扯了这上面去了,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鸳鸯忙上前拉开,笑道:“你们两个见了就闹,都这么大了,还这样。你瞧袭人,也跟你们一样的年纪,如今倒是稳重了不少。”
紫鹃一边抬手拢着散落的头发,一边笑道:“袭人跟了宝二爷,这些年历练出来了,自然是稳重了不少,你若是羡慕,也须得跟着宝二爷一起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