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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绯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却又开了口:“朕看,将朕的皇儿叫给你,才是误了他。来人,传朕的命令,今夜先将小皇子送去熙宁宫,朕要与太后好好商量由谁来带他!”
他的话,别说千绯,连着我都大吃一惊。
小皇子,是千绯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牌,如今,夏侯子衿却说,孩子不再教给她管。
“皇上!”千绯惊呼一声,伸手扯住他的龙袍,哭道,“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求求您不要带走臣妾的孩子!皇上——”
她身后的宫人们个个俯首,不敢多说一句话。
润雨更是哆嗦得瘫倒在地上。夏侯子衿朝她看一眼,沉了声道:“将这个贱婢拖下去!”
润雨终是吓得哭出来,颤抖地开口:“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是……是德妃娘娘要奴婢上前将公主拉出来的,是德妃娘娘……”
“你……贱人!”千绯怒骂一声,挥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润雨捂着脸,依旧哭着:“娘娘,奴婢为你尽心尽力,您却不帮奴婢说话!
我冷眼看着,真到了当口上,谁真的能真心对谁呢?
有人上来,拉住润雨,她依旧哭着叫:“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皇上,奴婢不知道是您……奴婢要是知道,给奴婢十条命,奴婢也不敢冒犯皇上啊!皇上——”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人已经被拖出去了。
“皇上!”千绯重新拉住他的衣角,又求道,“皇上千万别把臣妾和小皇子分开,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拂开她的手,径直转了身,又回来轿子里坐了,落了轿帘,才开口:“走!”
我瞧着他,他的脸色铁青。
才要说话,却听远处又传来润雨的声音:“娘娘您一把都不肯帮奴婢,您别忘了,当初初雪的事情……”
我只觉得心头一震,夏侯子衿已经沉声开口:“停轿。”
再次出去,润雨仿佛瞧见了救星,大叫着:“皇上——”
他示意宫人再将润雨带上前来,千绯此刻脸色大变,怒道:“贱人,你还想胡说些什么?”
“给朕闭嘴!”他喝道。
“皇上……”千绯含泪看着面前之人,终是什么都不敢再说。
润雨又被带了回来,她哆嗦着跪在下面,颤声道:“皇上,奴婢知道当初在景泰宫的初雪是德妃娘娘的人,她……她是想要初雪抓住檀妃娘娘的什么把柄…
…”
我震惊了,当日我还以为,初雪的千绿的人,原来,竟不是么?如今仔细想起来,千绿当时,倒是真的没有承认初雪是她的人,看来,她是巧妙地,避开了。
夏侯子衿怒看着底下之人,沉声问:“迫害檀妃么?”
“当日导致淑妃娘娘流产的流苏……”润雨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只因谁都知道,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都受到牵连。所以,要说千绯妄想迫害我的事情,根本不成立。
即便是真的,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那也是空谈。
千绯急着叫:“皇上,她胡说!她闲丞枉臣妾!”
“奴婢怎么是冤枉您呢?娘娘忘了?给初雪的钱,还是奴婢经手的!”润雨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夏侯子衿突然笑一声道:“真好。朕原来还以为,德妃不会耍什么心计,却原来,也这般……叫朕刮目相看。”
“皇上……”
他已经打断她的话:“朕的德妃失德于后宫,即日起便从庆荣宫搬出去。朕看,你还是回你的泫然阁,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小媛吧!”撂下此话,他拂袖转身o
“皇上!”千绯惊叫道,“皇上居然为了一个死人,来翻臣妾的旧账么?”
我自觉好笑,头脑简单的千绯,从来这样。夏侯子衿一句话,还没审问,她自己倒是部不打自招了。
翻旧账?
呵,如果她不做,哪来的旧账?
死人?呵,她若是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檀妃,她会如何?恨不能跳起来杀了我吧?
她还是要说:“臣妾是皇长子的生母,太后会看在小皇子的份上……”
“想拿母后来压朕?”他怒得回头对着她,冷声道,“那么朕今日告诉你,朕才是天子,朕说的话,才算数!来人!”
她身后的宫人走上前来,夏侯子衿怒道:“押回去!”
他们迟疑着,到底是庆荣宫的宫人啊。
他又道:“闲仂反么?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闻言,宫人们个个苍白了脸色,慌慌张张地上前,压住千绯的身子。
“放开本宫!放开!”她挣扎着叫。
我叹息一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夏侯子衿。他多骄傲的人啊,最是讨厌别人用身份压他,偏偏千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刻的润雨仿佛松了口气,爬过来道:“皇上,奴婢……奴婢……”
夏侯子衿冷冷一笑:“你?将她一并带去,朕以为,你们该好好增进主仆之间的关系才是!”
闻言,润雨方才还笑的脸色,一下子暗如死灰。
他已经转身,拉过我的手上轿。
外头,还有人哭着叫他,他却已是充耳不闻。
不知为何,看见今日的润雨,我越发地想起朝晨来。朝晨对我,是誓死的忠心,哪里跟润雨对千绯一样?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千绯,一路走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而他方才的一句“增进主仆感情”,我以为,真是太绝了。他的手段,总叫我佩服不已。
“在想什么?”半晌,才听闻他回头问我。
我反应过来,淡笑着:“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晚凉。”这一次,晋王回皇都,也不知道晚凉是否会同行。
他轻轻皱眉,伸手握住我的,却也是不再说话。
隔了会儿,我又道:“皇上真的要将小皇子过继给她人么?”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朕打算让母后考虑考虑。”
“那,给谁?”
他叹息一声道:“此事,朕心里,没个定论。”
我动了唇,却也是不再说话。皇长子啊,怕是后宫多少嫔妃都眼巴巴地想要。不过,谁都这个资格,还不好说。可我,不会开这个口。
我不会忘记,我和姚淑妃,都曾经怀疑小皇子有问题。所以,这个烫手的山芋,我不会要。
侧脸看他,这一次,他征战甚久,想来回来了,也是没有过庆荣宫去探过小皇子。也许,他还不知道孩子有问题。又也许,孩子本就没有问题,只是我和姚淑妃,都太多心了。
如今小皇子早就满月,我也是甚久不见他了。
平时,都有奶娘带着,不过,若是真有问题,奶娘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说一个字出来的。
“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他侧脸问我。
我微微一怔,尚不知他问我是何意。
只好道:“此事,还是先问过太后吧。”至少,我不会要千绯的孩子。
他不说话了,我又道:“小皇子还没有赐名呢,皇上怎的不先想想?”
他才终于又微微笑起来,开口道:“此事朕想过了,叫辰璟。”
“璟……”我念着,笑道,“皇上,好名字。”
他笑着,低声道:“朕还欠他一场满月酒。”
我才要说话,鸾轿已经停下,接着,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皇上,皇上您总算来了!”
掀起了轿帘,才知已经到了景泰宫了。景泰宫的宫人们都出来,跪下迎接圣驾。李公公急急跑上前来,又道:“奴才还觉得奇怪呢!怎么皇上和公主这一路,走了这么久?难道是奴才这近路,抄得太快了?”
我不自觉地想笑,夏侯子衿没理他,拉着我径直朝里面走去。
景泰宫的众人忙行礼。我瞧了一眼,见芳涵和祥和祥瑞跪在前头。脚步微微一滞,他却是没有停下来。
入内,有宫婢急着上前引路。
李公公跟在我们身侧,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奴才也不知道那种药膏好,干脆,全拿了来。王大人和余大人还说要来呢,奴才便说,不必来了。”
此刻,已经进了寝宫,李公公还想说,却听夏侯子衿回头道:“好了,将东西放下,让人打盆水来,都出去。”
李公公的神色一滞,反应过来了,忙将东西放下,点了头退下去。
水很快送来了,来人是芳涵。她只从容地朝我看了一眼,便又退下去。
他亲自拧干了帕子,轻轻擦拭着我额头的伤。
有些疼,我忍不住想逃。
他拉住我的手,皱眉道:“朕以为,你不知道疼。居然,这么用力。”他的话里,全是心疼的味道。
我咬着唇:“那都是因为皇上骗得我太苦,先生去了,我又如何还能再让卿恒出事情?”
他怔了下,却是咬牙道:“就是不知道朕如果出事,你是不是也这样?”
怒看着他,他难道会不知道么?
一气之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没好气地道:“皇上真的不知道么?”
他低咳一声,却是邪邪地笑:“朕不知道。”
“你……”真好啊,我为他如此赴汤蹈火,他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
帮我将药膏涂上去,他收了药膏,才张开双臂将我抱住,长叹一声道:“你生气的时候,朕真高兴。”
我怔住,我生气,他高兴。呵,他还真是个奇怪之人。
他却又道:“若是朕也出事,你也为了朕磕几个头便好,其他的,再也不必多做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头狠狠地一震,只要磕几个头就好……
他是在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要我为了他冒生命危险,是么?
回抱住他,吸了吸鼻子,笑道:“皇上真臭美,谁要为了你去磕头?”
他却是笑:“不磕啊,不磕也好。省得到时候,还要浪费一盒药膏在你的身上。”
咬着牙,他的嘴,从来恶毒。一点都不肯让我。
抬眸,他却俯身下来吻住我的唇,声音低低的:“以后,让朕来保护你。”
我瞧着他,开口道:“皇上从来把我,保护得那样好。”
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他还说,能为我做的,只有那么多。眼眶湿湿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深吸着气,他已经起身,横抱起我,大步朝床边走去。
他俯身压下来,喘息着开口:“阿梓,朕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菱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真好啊,他终于,也这样说了。回想起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对着我,处处隐忍着。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酸起来。
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点着头开口: “我等皇上这句话,很久了。”
他笑起来,薄唇划过我柔/滑的肌肤,手,已经…悄然解开我的衣衫。
我迎合着他,他的呼吸急促,猛地一挺,炙热的龙御被送入我的身体。我娇哼出声,用力抓住他的后背,他不住地喘息着,脸上的笑容愈浓。
我心里,也高兴着。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拥着我,在我的身边躺下。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一路往下流下来,自鼻尖滴落。他的睫毛,都染起了晶晶亮的东西,我突然。想笑。
抬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而后,浓黑的眉毛,俊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颊……
闭上眼睛,都可以看到他的样子。
因为,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
他深吸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低头亲吻着我的额角,浅声道:“朕那时候不敢想,竟然真的,还有回来的一天。”
我笑言:“皇上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会没事的。”
“嗯。”他点着头。
靠在他的怀里,想了想,终是开口:“皇上的毒,不是他下的。”
他似是微微一怔,却是问:“你见了他?”
此刻,再没什么好瞒的,便开口道:“嗯,在崖底。”
他的身子微颤,我接着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