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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颜儿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么?吴桥明明比以前更关心我们母女俩,却口口声声说她死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也不知道他这当父亲的安的是什么心!
我怒了:“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我有病,行了吧?”吴桥哭笑不得:“楠儿想吃什么?”
吃什么呢?我看着长了小鸡鸡的颜儿,她是吃奶的,我作为母亲应该感同身受,她吃什么我吃什么才对。我指了指颜儿,意识到自己和颜儿是吴桥的家人,刚才不小心骂到自己和颜儿了,又不好意思地朝吴桥笑笑。
“你想吃了颜儿?”吴桥明显会错意:“楠儿,这种玩笑开不得。”
算了,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吴桥一定会笑话我。我摇了摇头,说:“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我早上穿的罗袜不晓得弄哪儿去了,吴桥只好再拿一双给我穿上。他又给我穿好鞋子,让我到镜子前给我梳头发。“吃虾好不好?我记得你很喜欢吃。”
我和吴桥连采了好几天的花,装了好几篮子。花粉粉的,淡淡的,在空气中扩散出一股恬淡的香味。我已经把手指甲、脚趾甲全染了,且将吴桥的头发染成了微红非主流。我觉得颜色还挺好看,反正闲得无聊,就抓了把花瓣放进臼里再加明矾使劲儿捣,准备今晚给自己染。
我看着镜子里的吴桥和自己,他笑,我也笑:“好。”
吴桥梳头比丫鬟仔细多了,碰到纠缠的地方都会很小心地理顺。因为技巧不够,也因为方便。他只将我的头发扎成马尾垂于脑后,但还是将送我的那支簪子插上去。
给我梳好头,我起兴也非要给他梳。吴桥同意了,坐在我刚坐过的凳子上。我拿起篦子,想着将来该怎样给颜儿梳头,于是吴桥的脑袋就成了我的实验品。我的想法换了一次又一次,因为吴桥的头发太浓密又粗硬不好弄,就只扎了两个辫子。他的头上长了两根白发,我将白发拔掉。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拔白的,若另外一个女人专拔黑的,吴桥变成秃子会是什么样?
梳好头,吴桥的脸拉得跟马脸似的,又臭又长。我知道他不喜欢,却故意问道:“好看吗?”
“好看。”吴桥扬起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楠儿的手真灵巧。”(o(╯□╰)o,我要是男主,死的心都有了)
听他夸我,我心里美得很,就亲了他一下。吴桥的脸上留着我的吻痕,一会儿他还要出去,怕被人看到后议论,我又给他擦了擦。于是吴桥的半边脸就这样红了,而他的另半边脸则形成了对比,充满倦意,没有血色。
我拿出胭脂,对他左涂右抹(上次拿花瓣涂脸效果不好)。素妃突然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立马窘掉。
素妃的肚子依旧凸出,她定了定神,恶心地对吴桥笑着:“王爷,这个孩子是你我的骨肉,妾身舍不得打掉。何况您刚刚丧女,就让妾身再给您添一子吧。难道妾身真比不得她这个人——?妾身……”
守院子的太监匆匆跟着进来,似乎是刚才拦她没拦住。吴桥示意他先下去,一脸嫌恶地说道:“素妃你还不明白?本王若想要,即使不得手段也要得到;本王不想要,你就是送上门来,我也只会当秽物一样对待。这种事素妃你就不要再做了,最终的结果只是你在自贬身价,让本王更加厌恶你。”
素妃那一搏早惹恼了吴桥,吴桥之所以没处罚她,只是觉得她不配而已。如今她仍不知趣,前来自取其辱,被吴桥如此羞辱后自然气得咬牙,又因怕吴桥恼上加恼休了她,最终忍了下来:“可是,王爷……”
“还有,”吴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漠且充满怒意:“我已查明,你腹中胎儿是你与账房通奸所孕,根本不是本王的骨血。本王之所以不揭破,只是因平时对你缺乏关爱,略感歉意,所以才任由你胡来。既然你非要将屎盆子往本王头上扣,就休怪本王无情——”
霎时间,整间屋子的温度似乎低了很多。空气被抽走,上万帕的气压就这样压降过来,挤迫着大脑神经,让人——非常开心。
一听这话,素妃面如死灰,恐惧地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泪如雨下:“王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爷……”
吴桥一脸冷峻,道:“你只要告诉本王,你我那日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有……没有!绝对没有!”素妃原本还死鸭子嘴硬,但瞧见吴桥那种只有在想杀人时才露出的残冷表情,立马承认了:“王爷被妾身——不,被罪妇下了蒙汗药后便倒头睡了,根本没碰罪妇一下。只因王爷即使在梦里也念叨着楠妹妹的名字,罪妇气不过,所以才莽撞行事。罪妇但求速死,只希望王爷莫要让外人知晓,以致父母蒙羞,从此抬不起头做人。”
“你起来吧。”见她坦白,吴桥淡淡道:“素妃你好自为之,以后若敢再胡作非为,就休怪本王老账新帐一起算。”
“罪妇知道了!”
素妃唯唯诺诺,万般羞愧之下,灰不溜丢地走了。
“楠儿,你看我根本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转眼间,吴桥便像换了个人。他温和地对我笑笑,带着沉冤得雪的味道:“我说呢,其实我早就发现素妃在酒里下了药,只是药效太快,所以才来不及。”
吴桥这种人,不喜欢将脆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有苦有难也是自己扛着。这是他的优点,却也容易在我和他之间造成误会。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庆幸自己没有和吴桥闹分手,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我将吴桥的脸涂得又红又匀,说:“桥,我们吃虾。”
“好。”吴桥很想把辫子拆了,但我死活不让。他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个冕冠戴在头上,然后出去告诉太监去弄些河虾、顺便把炉子和铜锅拿过来。
回来的时候,吴桥已经把小辫解了,将脸洗干净。意识到他不喜欢,我有些可惜没有相机拍下来,却并未勉强。
“楠儿生气了?”吴桥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拿颜儿很短的头发给她扎小辫。颜儿的头发较以前黑了,又浓密了,细细软软,摸起来很舒服。
“你看这样好不好?”见我不说话,吴桥犹豫了很长时间,自己给自己扎了两个辫子出来。那辫子歪七扭八,真难看。吴桥偏要问我:“楠儿,你觉得我的手艺和你相比怎么样?”
“真丑。”
我实话实话,扑哧一声笑了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①女猪住所院子的原主人,老宁王的妾,后来怀孕的时候莫名其妙死了。
59、放风筝 。。。
笑罢,吴桥和我生了火,坐在一起吃火锅。
吴桥其实是会做饭的,西餐,只是怕露出马脚便没做过。他调味调得极好,鲜香浓郁,颜色搭配也是一绝。
我剥了虾皮,喂给吴桥:“桥,张嘴。”
吴桥咬住虾,咀嚼,吞咽,满眼都是笑意:“楠儿真乖。”
靠!当我是弱智儿童啊,这话说的。我甚感不满,就说:“吴桥真坏!”
“嘘——”吴桥赶紧捂住我的嘴,“小心让人听到。”
意识到危险性,我连忙点头:“我知道。”
接着我剥虾给自己吃。太监又进来通传,翠妃来了。
吴桥问我愿不愿意让她进来。我挺讨厌人来人往的,又想起翠妃那天的反应,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翠妃进来行过礼后,指了指我,问吴桥:“王爷,她还好么?”
“说的话都能听懂,只是脑筋转不过来。”吴桥叹气,说:“翠妃也坐下来吃吧。”
翠妃坐了下来,笑得温婉:“王爷真是变了。以前王爷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也像楠妹妹这般情形,不过疯了以后,王爷立马将她休了,不闻不问。”
“人总是会变的。”吴桥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有些不自然,将翠妃这话敷衍过去:“还有,别提‘疯、病’之类的字眼,楠儿会不高兴。”
对,我非常不高兴。要不是念在她之前告诉我滴水观音有毒的话,我绝对跟她翻脸。“你才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
听我骂人,翠妃连忙道歉:“对不起了妹妹,我不是有意的。”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顺带着不忘教育颜儿。见颜儿在吮手指,我胳肢她,让她咯咯地笑,因痒而有所动作,从而将手从嘴里拿出来。
等颜儿笑够了,我把剥了皮的虾撕碎,喂给她。翠妃说:“颜儿这么小,喂这些不合适吧?”
哦,对!颜儿脾胃娇嫩,肉类怕她吃了不消化。我记得以前听人家说,四个月后要给婴儿增加辅食,只是我不知道该给她喂什么,怎么喂。“那她吃什么?”
“当然吃奶了,”翠妃笑笑,说:“妹妹抱了颜儿这么久,她不饿吗?”
她肯定饿,只是我舍不得将她交给奶娘,这些时日一直是让奶娘把奶挤进盅里送过来,我或者吴桥喂给她喝的。虽然不喜欢吴桥单独和翠妃待在一起,但我更怕奶娘不讲卫生什么的,只好抱着颜儿亲自到隔壁,挤了奶回来喂给她。
外面天气真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也不知谁家在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像自在的蝴蝶。前两天我和吴桥也做了两个鸳鸯风筝,不过因为他抽不出空,又不想我乱跑,也就没放。
我将颜儿喂饱之后,拉着吴桥说让他带我放风筝。在客厅工作的太监正巧进来,说有客人到。没办法,吴桥只好说:“翠妃还是你带楠儿去放风筝吧,不过要记得看好她。”
“好。”翠妃点头,从我房里拿出那对风筝,让我跟她到花园。我不情愿,因为我想和吴桥一起放。翠妃说:“妹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么?”
我不愿去,不生气也要说成生气。我装深沉,不搭理她。吴桥笑着劝我:“楠儿去吧,等我会完客,就立即去找你好不好?”
我这才勉强答应,与翠妃一起出去,到了后花园。
花园的花被我摘过之后,又开出新的了。燕子忙里忙外地筑巢,池塘里的锦鲤也活跃起来。翠妃负责放风筝,我坐在秋千上看,颜儿也睁着眼注视着天空。
花花绿绿的风筝被翠妃扬起又掉落,她是小脚跑不动,费了半天力也没成功。一个不小心,风筝落进池塘。
翠妃提着线将风筝拉出水面,风筝湿淋淋的,上面的颜色也花了,风一吹就这么破了。翠妃将风筝放在另一张秋千座上,说:“妹妹,我们到外面放吧。这里有水,风筝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我想等吴桥来着,但总觉得这些时日自己把他累坏了(o(╯□╰)o,请自行YY),也该让他有时间放松一下。且未免另一张风筝也变成那副模样,我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从后门出去,到了郊外。我仍旧坐在一旁看翠妃放风筝,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连连打起了哈欠,就干脆躺进车厢小睡。
“妹妹……”翠妃叫我。
我迷糊地点头:“唔。”
“妹妹你知道么?”翠妃的声音传进耳朵,每一个字都极尽恶毒之能事,像食人花那样吞噬着我生命的气息,“你的女儿不是病死的,而是……我叫周郎故意开错药,害死的。”
颜儿是被她害死的……原来翠妃是这样可恶的女人!虽然颜儿活了过来,但我还是十二万分的愤怒,杀了她的冲动都有。只是我还没动身,脖子就被风筝线紧紧地勒住。
痛,喉管像要断了一样,且大脑开始缺氧。我抓住风筝线,使劲儿往前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人偿命,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报应……”翠妃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