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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一口回绝:“不了。她现在过得好好的,我不想打扰她的生活。”
“可是……”
“这只是我的一个自私的妄想罢了。我一个快死的人,又何必打扰她的幸福。我给不了的东西,有别的人给她,这不是很好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真惜妈妈的到来就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阿姨,您好。”我有点局促的站起身来,每次看到她妈妈,我都会紧张。
“你好。”她妈妈进来把手里的保温瓶放好,边打量我。
刚刚的对话,估计是没办法继续下去的了,与她妈妈客套了几句,我就开口告辞。
“不多坐会儿?你们不用顾忌我的,继续聊。年轻人就该多和年轻人说话,你们能经常来看真惜,我们都很高兴的。”
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四十了,我确实是得走了。
“抱歉,阿姨,我是有约在身,到点走了。过两天我会再来的。”
“既然有事那还是不要耽误的好。谢谢你这么关心真惜。”
再看真惜,自从她妈妈进来后,她就把脸上显而易见的忧郁收了起来,看来是不想她妈妈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有工作要完成,就想写东西。每次闲下来,就只想玩游戏!真是可怕……
☆、她没有说谎——行动
我想着她所说的愿望,走到乔珊的办公室。乔珊已经换下工作服,等了我好一段时间,脸上有点不悦:“终于记得我了,我还以为你探病探得都不想回去了呢。”
“先不说这个,乔珊,你们有登记病人的亲人朋友的联络方式吗?”
“问这个干嘛?”
“我要找一个真惜的朋友。”
虽然真惜自己说算了,但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找这个东东找出来把事情告诉她。诚然,若要站在一个所谓客观的角度来说,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有一方已有自己的新生活,那么另一方不打扰是个很合适的选择。
但在这件事上,我更考虑的只是真惜的感受。她难受得够多,成全得够多了,既然命运的天平都不向她倾斜,那就让我这个外人来想想办法,让她能在离去前多一点欢乐。
所以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东东的联络方式。
“你找她的朋友做什么?”乔珊不悦的问。
“帮她问个事。”
“有事她不会自己问?电话她不会给你?用得着你到住院登记表里查?!”
“你忽然间生什么气?你也看到她的身体有多虚弱,我们能帮多少是多少,能让她过得开心点也好啊!”
“阿唐,你要搞清楚,要帮她的是你,不是我们!我都快搞不清楚,你的女朋友到底是我还是她。每次来医院,你见她的时间远比我多!如果你喜欢上她,麻烦你通知一声,我二话不说给你退出!”
鉴于还在医院,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丝毫不能减弱她的怒气。
“你别越说越过分好不好?”
“过分那个是你!今天你就陪你的小情人去吧,不必假惺惺的接我下班了!”说罢她拎起包包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次是我和乔珊间的第一次吵架,看着她烦躁的等电梯,进电梯,走掉,估计她心里正期待着我追上去解释,然而我竟没有。我似乎与几年前那个自己不同了,再也没有那股追着女朋友哄的紧张劲。
况且她的话让我很迷惑——我有喜欢上真惜了吗?
显然在住院登记表里不可能找到东东的联络方式,只能通过朋友询问。然而真惜的朋友我却是一个都不认识,总不能找她父母去问。要说她的朋友的话,我马上想起了小青,她肯定还会来探病的。
于是,纵然还在和乔珊冷战中,我却是天天往医院跑了。果然在星期六的时候,小青又来了。我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抽烟,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正好能看到走廊里的情形。抽烟这习惯是以前心烦的时候形成的,虽然这习惯对身体不好,但至少能获得一刻平静。其实生命的长度又有谁能说得准,与其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寿命长度而苦忍着一个习惯,我实在不介意它短上那么一点点。
就在烟头攒了一大堆的时候,小青出来了,我快步追上去叫她。也许是我身上的烟味太冲,她稍稍皱了皱眉。
“聊两句如何?”我说。
她疑惑的点点头:“好啊。”
下了电梯,走到楼下的小花园,我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东东吗?”
“认识。”
“我想要她的联络方式。”
“你找她干嘛?”她的语气变得警觉。
“我知道她和真惜的事,有点事想亲自问她。”
“没猜错的话是真惜很想见她,是吧?”
我点点头。
“那个人有什么好见的。真惜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真惜那孩子全心全意对她,结果她一句压力大就去找了个男人。分手又分不干脆,拖泥带水的耗了将近一年,最后还是不闻不问。我只看到真惜在这起起伏伏中被折腾了个够呛,如果不是那时太伤心难过把身体搞垮了,也不会病成这样!那样的人就该有多远躲多远,找来干嘛?!”
小青激动起来,她在替真惜不值。
“我想你也知道,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说,“既然她想见她,何不就给她找来。”
小青缓了缓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惜的什么人。但你知不知道,真惜想见她,是想听她说还爱吗?”
我点头。
“就这样你还要找她吗?”
我又点头。
“真惜在这段感情里已经够卑微,够没有底线了,你这样纵容她,不会让她更好过。”
“那只是对于有将来的人来说的。她剩下的时间那么少,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哪怕是营造一个虚像又如何?只要她能高兴点就好了。”说到这里,我的鼻尖竟然狠狠的发酸,连声音都带上颤音。
小青注视了我好一阵,才说:“如果真惜能把东东从心里抹去,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这个道理很浅显易懂,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有些人住进过心里,就会落地生根永远不可磨灭。
小青最后还是把东东的联络方式给了我:“我也很久没联络她,你试试这电话能不能找到,如果不行我再向别的同学打听。”
拿着电话犹豫了整整一天,我才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吵,貌似在人多的地方,一个客气的女声说道:“喂,你好。”
“你好。”接下来的开场白有点噎在喉咙里。
“你好,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对陌生人的戒备。
“请问是东东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真惜的朋友,你的电话是另外一个同学告诉我的……”
“谁的朋友?”她那边很吵,显然信号不太好。
“真惜的朋友!”我又重复了一遍。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更冷淡的回到:“哦,请问有何贵干?”
“真惜病了,已经住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知道吗?”
“我有听说。她还没出院吗?怎么会病那么久,究竟怎么了?”对方的语气终于显露出一些关切,使得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至于那么差。
“我想你现在也不方便详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约个时间,找个地方见面再聊可以吗?”
对方犹豫了:“……我想那就不必了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不是事情比较重要,老实说,我也不想给您电话。就占您半小时的时间而已。”
“那好吧……”
然后我们约了后天的下午四点,挂电话的时候,听到她跟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猜多半是她男朋友。不知怎的,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我那前度女友,心中就被一个忿恨之气堵上。唉,我真是心胸狭窄得可以,到现在还有这种情绪。
抽出一根烟,就站在街头慢慢的抽。人来人往的周末,一双一对都显得那么欢乐,看在眼里更陡增孤独。
到了约好的时间,我又找借口翘了班,准时来到约好的咖啡厅。
刚坐下不久,电话就响了,是东东也到了。因为看过她的照片,所以还是很容易认出她来的。跟照片上比,头发长了些,长相还是很清秀的,只是眉目间少了份张扬,身上多了些妇人之态。这不正是一个普通取向的女人的正常蜕变之路吗?恍惚间,我竟以为向我走来的是我那刻骨铭心的前女友,竟不想打扰她的生活!
但这次是为真惜而来,打退堂鼓这种荒唐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东东点了一杯温和的苹果茶,看来是个口味清淡注重健康的人。
“请问,你是真惜的……朋友?”
她问得吞吞吐吐,我知道其实她想问的是“女朋友”,但她不明确问,我就不明确答。
“嗯,我们在医院认识的,认识的时间不长。”
“她还好吗?几个月前才听朋友说她住院了,怎么现在又住院了呢?”
“她一直都在医院里,没好过。”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病这么严重?!”东东所表现出来的诧异和担忧还是很真切的,她果然对她一无所知。
“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说不定就不能好,所剩的时间估计也不会太多。”
她拿着杯子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以至于琥珀色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住在哪个医院?”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的语气出奇的平淡冷静,在她看来,我现在一定是个坏人的嘴脸,“她想见你,非常想见你,可她不让我来找你。我是瞒着她打听到你的联络方式的。”
她愧疚的抿着嘴,就像个做错事不敢作声的小孩子一样,瞪着我。有这种神情的人常有一个善良却又孩子气的内心,让人无奈的恨不起来。我继续说道:“你们的过去我知道,就不绕弯了。你现在过得如何,心里的人是谁,我也没兴趣打听。今天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真惜想见你,想听你说你爱的是她,哪怕是骗她也无所谓。可那傻孩子不想打扰你的新生活,所以我私下来拜托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配合一下演这场戏?医生说她剩下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左右了,占不了你多少时间。”
“一个月……”我猜她在震惊于这个时间之短。
“去见见她好不好?告诉她你爱她,千万别让她看出你在说谎。”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说谎!”她有点生气。
我抓不准她这句话的准确意思,那些关于真话假话的逻辑推理题从来都是我的弱项。但这不要紧,我的目的只是想让真惜开心。
“那你会去看她吗?”
“会的,当然会!”
“谢谢你。”
她似乎有什么想说,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似乎把话都吞了回肚子里。
我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黑咖啡,已经冷掉了,不像她那壶苹果茶,有蜡烛温着,一直冒着热气。既然要说的事已说完,我就没必要在这跟她慢慢喝茶了。告辞,起身,去服务台付了账,回去继续上班。
这次见面的效果如何?她会不会帮忙演这场戏?我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旧文里有些章节打不开?闹哪样啊?
☆、她没有说谎——谎言
东东来见真惜,是两天后的事。傍晚时,我如常来到医院,经过楼下的小花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