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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闻言脸上一红;嗔道:“姐姐也舀我开心。”刚要叫苗儿出去拦着那小厮别乱话;却被韩红佩一把拉住道;“别;且再听听;那人不像是个随便过路的。”
其实荷花心里也稍稍有些怀疑;她开始只当是自己以前看古装剧的后遗症;哪里就有那么多官员能下来微服私访;但是这会儿听韩红佩一;就又勾起了心里的疑惑;继续往下听。
“若真是个菩萨心肠的;直接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岂不更好;你们奶奶这样还不是为了自己赚钱。”那中年男子的话里带着调笑的口气;一听就是故意抬杠的。
但是小厮却是个实诚人;原本觉得这位老爷面善和气;出手也不小气;这才对他陪着笑脸;谁知道他竟然这样自家奶奶;顿时就不乐意道:“你懂得什么;我们奶奶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只是舍钱舍米;总有用完吃完的时候;还让这些个人都有了个依赖;越发不愿意自己动手赚钱。如今这样让她们都能有活计可做;既练了手艺又贴补了家用;就算以后我们爷和奶奶离开县里;她们也不至于因为没人施舍而揭不开锅……”
小厮一口气了一大堆的话;抄起桌上的碗;给自个儿倒了一碗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个水饱;扯着袖子擦擦嘴又道:“这话在这里也就算了;若是到城里还这样;当心在街上挨揍。”
“刚才的话算我错了;还是你们奶奶想得长远。”中年男子顺口安抚了小厮;话题一转就扯到了命案上;“挨揍?你们这里当真这么乱?我来的路上可是就听城里刚出了人命案子;让你的我都不敢进城投店了。”回头朝草棚子扫了一眼;虽然瞧不见里面的情形;但是他能感觉出来;里面有视线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人命案子倒是真事儿;不过也着实蹊跷。”小厮倒也不是个记仇的人;见中年男子爽快地认了错;就也不再过多计较;只起人命案就叹气道;“其实我们县里一直都很太平;大家都是穷哈哈;连个抢钱偷钱的都少;活不下去的早都走了。但是偏生就这么巧;今年好容易日子好过些了;又出了这事儿。”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问。
“这爷可难倒我了;那都是衙门里老爷们的事儿;我一个在果园子打杂的哪里能知道。”小厮收拾了桌上的茶碗;看看天色道;“这位爷要是想进城投店;还是趁着天亮早些去吧;我们这儿地小偏僻;栈都天一擦黑就关门;去晚了怕是不方便。”
“多谢小哥提醒了。”中年男子起身儿要走的时候忽地又问;“小哥儿;既然这里水路旱路都不方便;你们奶奶为何还要整饬着果园子?”
“详细的我可不知道;只听家里后宅的姐姐们提起;我们奶奶会整饬果子;是弄好了不定也能卖钱;如今不止我家开了林子;还有其他不少人也都开了;衙门里也专门弄了公文;以后还要收租子呢”
“原来如此”中年男子捋捋下颌的胡须;面带微笑地看着山坡上精精神神的杨梅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倒是比来之前想的有趣”
第四百零二章 破案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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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山上耽搁的时候有些久了,荷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齐锦棠还没从衙门里回来,荷花心里惦记着,又打发人去前面衙门问。
回来说是还有公干,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着人把晚饭送过去,荷花到厨下看了家中都有什么菜,着人多做了些送到衙门里去。
就这般忙了足四五日,齐锦棠这日晌午刚过了不久便回来了,荷花正在屋里睡午觉。
齐锦棠对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脱了外袍,也和衣歪倒在床上小憩。
荷花睡得迷迷糊糊,闻着枕边熟悉的味道,身子就下意识地凑了过去,如平日里一样,枕到齐锦棠的胳膊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胸膛。
齐锦棠看着荷花睡得面颊飞红的模样,轻轻挪了挪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儿,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里,朦朦胧胧地透着暖意,时不时都有轻风穿屋而过,他放松了紧绷着几日的心情,也渐渐沉入梦乡。
荷花素日只睡一个多时辰,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转醒,今日迷迷糊糊地却觉得有什么与往常不同,自己枕着的似乎不是软枕,却有略略的起伏,头顶也有熟悉的呼吸声。
她睁眼一看,自己被齐锦棠搂在怀里,枕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抬头,见他这几日尖瘦了不少的下巴正在自己头顶。呼吸平稳绵长,想来是睡得正香。
荷花知道他几日都没睡好,这会儿虽然自己没了睡意,却也不想吵醒他,继续窝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生,渐渐的却也再次睡着。
等两个人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掌灯时分。荷花坐起身子道:“今日可是破天荒了,从没午睡睡得这样久。”
“左右也无事,睡到什么时候有什么打紧。”齐锦棠依旧有些懒散地躺着,伸手摩挲着荷花散在后背的长发。“你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些。”说着撩起一缕放在鼻尖轻嗅,“不过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荷花闻言轻笑,伸手把长发松松地打成辫子。从床头摸了支簪子,把辫子麻利地盘在脑后,“洗头的方子似乎还是你给我的。要不就是你拿来的书上的,左右是你的功劳就是。”
齐锦棠伸手抽掉她刚插好的簪子,油黑的长辫子顺势滑落,被他一把捞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你是说,这是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寻的福利?”
“今日怎么这般油嘴滑舌的。”荷花见他还横在外边不肯起身儿。干脆也翻身半趴在他身上问,“案子有眉目了?”
“已经破了。”齐锦棠眉毛微微上挑。露出个轻松的笑意,“不然我哪里有空回来午睡。”
“破了?”荷花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才几日的时间?你们倒是手脚麻利,我当初还担心得很,生怕要拖很久呢!”
“刘大人果然好本领,从他夫人在各处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抓了几个人,严审了两日,最后全都招了。”齐锦棠见荷花趴在自己胸前,一双眼睛睁得滚圆,里面流露出好奇和惊讶的神色,就如同她小时候看到了什么新奇物件儿时候一样,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眸子里的神情也越发柔软起来。
“严审?”荷花担心地问,“那个刘大人,该不会是为了尽早破案,随便抓几个人屈打成招了吧?”
“我日日在衙门里盯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齐锦棠安抚地拍拍荷花的头顶,“死了那姑娘与家中一家丁暗通款曲,二人约好一起私奔,谁知道到约定那日,姑娘倒是包了银钱首饰出来等着,却被早就有了异心的家丁抢了东西,推入池中。”
“那个园子里的下人呢?”荷花忙问。
“因为看见了那家丁拎着东西从湖边出来,这才被杀了灭口的。”齐锦棠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说到底就为了个财字,那姑娘也识人不明,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全家也都跟着抬不起头。”
“那家丁竟然没跑?”荷花越发惊讶,“拿了东西赶紧离开,如今怕是也不好抓呢!”
“他只当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而且出事之后,我在城门各处都派了衙役,出城的都要严加检查,所以他打算在主家在做些日子,等风声过去了再走。”齐锦棠双手枕在脑后,“谁成想那姑娘虽说在自家没跟一人透露过这件事,却说与了一个从小的手帕交知道,刘夫人便是从那处得来的消息,如此才抓了家丁,审出了前因后果,银钱和首饰也都尽数寻了回来,首饰都还原样未动,银钱被花了少许,却也算不得什么大数目。”
“唉,如今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岑家在城中还如何抬得起头来。”荷花叹气道,“好在是最小的女儿,不然下面若是还有妹妹,哪里还说得到好人家。”
“即便没有妹妹,家里如今也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嘴呢!”齐锦棠摇摇头道,“这么小的县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传得飞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平息了。”
“罢了,左右案子破了,今后他们怎么过日子咱们也管不了,今晚让厨下做几个好菜。”荷花眯起眼睛笑着说,“咱们爷头一回大展神威、火速破案,可得好生庆祝庆祝。”
“就你鬼主意多。”齐锦棠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你当我不知道,刘夫人之所以回去各府中打探消息,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见齐锦棠还看着自己,这才说:“我跟城里各府的人都不熟,自然是红佩姐姐去更加合适,而且只要能帮上忙就好,别的用不着计较那么多的。快起来吧,院子里都掌灯了,让丫头们看着笑话。”
荷花说着自己起身儿,抬脚踢了踢齐锦棠的小腿。
齐锦棠翻身起来,换了身儿家常的衣服,扭头见荷花在收拾自己换下的衣裳,这才想起来道:“家里来信了,在我的内袋里。”
“家里可都还好?公爹和婆母都说什么了?”荷花嘴上问着,到底还是伸手抽出信来细看,略有些惊讶地说:“给锦如许了人家?这么早?”
“郭伯父是当年爹的同窗好友,他的儿子与锦如人品家世也算相当,先定了亲也好,过几年再完婚就是了。”齐锦棠由着荷花给自己理平衣襟,系好腰带,“只是爹之前一直没提要给锦如定亲之事,这次来也未细说那人如何,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许是因为来回通信不便,所以就也未细写罢了。”荷花微微皱眉,总觉得齐老爷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淡,似乎也并不关心似的,但是转念一想,齐锦如是姨娘之女,家里只有齐夫人不知情,这样想来倒也算不得奇怪,许是齐老爷也并未太过重视而已。
“你看后面了吗?爹说咱们上次派人送回去的东西,娘看了都十分喜欢,说难得咱们的孝心。”齐锦棠笑着回身搂住荷花,伸手接过信纸,翻到下一页指给她看,“还是你细心,若是换做我,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送那些个日常的东西回家的。”
“我只是想着,稀罕东西和银钱,送回去家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总归不是天天能用得着的。日常用物虽然值不得几个钱,可日常随手可用,想着是儿子媳妇买的,心里总归是暖的。”荷花靠在他怀里继续看信,“其实不管家境如何,长辈们都是一个心思,希望孩子都在身边,能日日看着,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
齐锦棠听着荷花的话没有作声,只是将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蹭。
“锦棠哥,你说,咱们把公爹和婆母接来如何?”荷花忽然扭头看向齐锦棠,十分认真地问。
齐锦棠定定地看着她黑亮的眸子,看着那里面几乎清澈见底,水盈盈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全无半点儿杂质地晶莹剔透。
“爹娘不适应南边儿的生活,祖宅和祠堂也都在那边,定然是不会过来的。”齐锦棠的声音十分轻柔,凑在荷花的耳边,“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荷花伸手在他腰侧轻轻一掐,“合着以前都以为我是个不孝顺公婆的?”
齐锦棠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惩罚地咬了一下,却又怕咬疼了似的,轻吻了两下,直到荷花脸颊泛红地收回了手,这才笑着说:“我可从没说你不孝顺,你这可是冤枉人了。”随即忙转移她的注意道,“大哥也着人送信来了,说是给家里去信了,让博宁和栓子趁着如今天气不冷不热的早些过来,说不定再过一个月,你就能看见他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