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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被问得笑了起来:“哪有这么麻烦?道长只说了一句话。”
老太太急急问道:“什么话?”
老太爷淡淡地道:“道长说了,能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的人已经在我们家。”
老太太听得一愣:家里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女子,这道长指得是哪一个啊?
红裳听了这句话,悄悄的瞄了一眼赵一鸣,四目相对时赵一鸣对着红裳点了点头;红裳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狡猾的道士!府里不管有多少人给了他银子,这一句话他便可以把银子全收进腰包里。
倩芊听了以后眉头却是一展:看来有人给了道士银子,不过却被她也占了几分好处——她不是也正在赵府中嘛,那个大妾理所应该是她的了。
绿蕉也心中暗喜:自己没有送一分银子,道士却说出了这么合自己心意的话,看来自己与老爷真是姻缘天定啊。
画儿的神色却变了变:该死地道士为什么说话说半截?痛痛快快说明白了,会死人嘛!
除了绿蕉和画儿以后,老太太身后还有二三个丫头的脸上闪过喜色:自己的银子真得没有白送啊。
老太太已经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夫君,你没有问清楚吗?多大年纪的?或是生辰应该是什么时候的女子?这样我们才好确定让一鸣收了哪个进屋不是。”
老太爷一摊双手:“道长不说,我能拿他怎么办?”
屋里别有心思地人听到这里,更是喜形于色:如此自己岂不是大大的有机会嘛。
倩芊当然也是高兴的,不高兴怕只有红裳主仆了。还有一个烦闷地人:赵一鸣。
老太太抱怨了一会儿后,忽然想到其实这样也好,姨娘虽然只能纳两房,可是通房丫头却可以多送几个嘛:反正只要是府中的人就可以了,她可为儿子们准备了不少的丫头呢。
老太太这样一想便高兴了起来,转脸看到倩芊时想起了她的八字:“夫君,倩芊地八字道长可看过了?”
老太爷吃着茶淡定的答道:“道长有事儿要急着赶回观里,而倩芊的八字问命格又要仔细看才成,道长便把八字带走了,下午他会派人来送结果。”
老太太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嗯,要到下午啊。”
红裳听到后扫了一眼倩芊,然后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向她眨了眨眼睛。红裳便知道倩芊的八字绝对不是被钱道长带走了——可是老太爷和赵一鸣藏起倩芊的八字作什么?
不过,红裳却知道倩芊的八字应该没有起到她想要地作用。
红裳也取了茶来吃:她要仔仔细细的应对倩芊了,让倩芊差一点儿得手,这样地事情一次足矣。
倩芊心中的不安更大了:先是重写了一份八字,现在又说被道长带走了—那八字不是被老太爷和表哥看出了什么来吧?倩芊悄悄地看了看老太爷:神色很正常,应该不会被看什么来才对啊。
虽然倩芊依然认为八字不过是一个人出生的时辰,就是随手乱写一个也不会让看出来那是假地,可是她的心里却始终七上八下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倩芊的神色,不只是赵一鸣和红裳注意了,就连老太爷也暗中看了她两眼:这位表姑娘的神色有些奇怪啊,那个八字不会真得是她杜撰出来的吧—那她一个姑娘家,杜撰一个八字出来做什么?
老太爷想到钱道士对于那个八字的评语,他的眉毛跳了跳:难不成薛家的姑娘看上一鸣,想给他做妾?!
老太爷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倩芊:应该不会吧?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一个姑娘家不要说做了,就是想一想也是不贞啊。
老太爷的眉头皱了皱:好在她没有成为一鸣的妻室,如果是做妾,虽然也好,不过妾嘛,就不必要求太高了,进了赵家的门儿严加管教也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和一鸣的八字相合,命中是不是有子。
一家人刚刚用过了午饭,红裳和赵一鸣想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倩芊正在想要不要留下来陪老太太说说话,顺便套一套老太爷的口风:她的八字真得被钱道士带走了?就在这个当口,外面小丫头急急奔了进来:“老太爷、老太太,圣旨就要到了,离我们府还有两三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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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一脸的无奈:亲们,小女人总打我妻子裳儿主意,我怎么舍得?为了应付小女人,我只好代我们家红裳出来了。亲们,有粉票的给她粉票,没有粉票的给她推荐票,明日我和红裳一定好好答谢大家,好不好?亲们,把票给小女人吧,不要老让她打扰我和裳儿的休息——大晚上,她不睡,我和裳儿还有子孙大业要进行呢。亲们,多多帮忙!
一百九十七章 接旨
一百九十七章 接旨
旨到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一下子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太爷先开口:“快,准备接圣旨!”言梅和绿蕉扶了老太太急急进屋里去换诰命服色,而老太爷和赵一鸣也各自去换了官服。只有红裳不用特别打理,只换上一身全新的吉服就可以了。
虽然时间很紧,不过一个主子四五个奴婢伺候着,倒也很快把衣服换好了,只老太太大妆费时多了一些,倒也没有误了时辰。
老太爷早已经打人去吩咐赵俊杰与赵家的两个子侄换衣——他们也是姓赵,又都在府中,他们不出来接旨就是赵家对皇上不恭了,所以,同样命他们快快到前院去候着。
外院正中已经摆好了香案,红裳和赵家的主子们都到齐了,全都无心到屋中坐着,都在香案不远处立着。
等不多时,一阵马蹄声儿传来,伴着一声儿“圣旨到——!”
赵安等人急忙打开了中门,老太爷与赵一鸣带着赵家子侄急急迎了上去。来得是一个老太监,不过看上去人倒还精神,上下马极为利索,行路也虎虎有风。他后面跟着四个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手里捧着用明黄色缎子盖着的漆盘儿。
老太监对着老太爷和赵一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直奔香案后面立定。
老太爷和赵一鸣又带着赵家子侄跟着老太监走了回来,跪在了香案下;老太太带着红裳也跪了下去。
老太监便展开手中的圣旨宣读了起来。红裳虽然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半年有余,不过对于古人的掉书包还是听不太懂——她也就上学的时候学过那么几篇古文,后来在工作中早全部都还给了老师。所以,老太临之乎也一通,红裳除了开头的“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听明白;好在,她是就是猜也知道这圣旨上讲得什么意思,所以对于封赵一鸣为吏部郎中,和封她为五品宜人诰命夫人的话还是听懂了。
老太监把圣旨宣读完以后。老太爷带着一家人三叩九拜山呼万岁谢恩后。赵一鸣躬身上前。双手高举把圣旨接了过来。供奉到了香案上。
老太监这才满面挂笑地拱手给赵一鸣道喜:“赵大人大喜了。连升两级在我朝并不多见。恭喜恭喜!大人前程不可限量啊。”
赵一鸣同老太监客气了几句。老太爷也要走过来请老太监屋内奉茶时。老太监却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卷圣旨:“赵老大人、赵大人且慢。皇上这里还有圣旨。洒家完了差事我们再叙话不迟。”
老太爷地心一跳:猜想同老太太送上去地请罪折子有关。便和赵一鸣等人一起躬身答应了。又命赵安等人重新布置了香案。把刚刚地圣旨跪取了捧到中堂供奉起来。
老太爷又率众人跪了下去。老太监又一次宣读了圣旨:而这一次红裳并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看老太爷、老太太和赵一鸣如释重负地表情。红裳猜想至少不是坏事儿——这一次压根儿不知道这道圣旨说得是什么事儿。可是传旨地钦差还在。她只能闷在心里不能询问赵一鸣。
于是又一次地叩拜谢恩接旨供奉后。赵一鸣又命赵俊杰和赵子书、赵子平三个亲自上前接过了四个小太监手中地东西——除了赵一鸣地新官服和红裳地诰命服色外。还有一些赏赐下来地东西。
红裳看着那四个朱红漆盘心中存:打听了好几家接恩旨地情形,也没有听说皇上赐官的同时还赏了东西啊;红裳地问并没有想清楚呢,老太太开口让人扶了红裳去换诰命服色上来再谢恩;而老太爷已经上前把老太监请到了屋中奉茶了,赵一鸣也去换新官服了。
老太监坐下笑道:“洒家刚接了贵府的两道圣旨时心里也是没底啊,也是同皇上身边的老哥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没有什么坏事儿,洒家才高高兴兴的赶来给赵老大人、赵大人报喜。”
老太爷和老太太忙欠身答应着,并谢过了老太监的好意儿:这些皇帝身边儿地人最是得罪不起。
老太监笑着看向老太太:“老夫人的请罪折子送到了皇上和皇后那里,就是太后看了都说赵家不愧是礼仪之家啊,这样地小事儿老夫人居然还具折请罪。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都说了免罪责,太后一高兴还赏了老太太和新宜人几样东西,可说是皇恩浩荡啊。”
老太爷和老太太又一次欠身答是,并对着南方拱了拱手谢过皇恩。
如此这般客气了一番,赵一鸣换好了新官服,而红裳也换过了诰命服色,出来后两人又对着供奉的圣旨,三叩九拜之后才算是全了礼。老太监又说了几句恭喜连连高升的吉祥话后,便起身有意要回宫了。
老太爷一面命人厚厚的打赏了四名小太监,一面亲自拉着老太监的手送他出府——他就
住老太监手地时候,把自己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塞到袖中地手里。
老太监一摸那银票,便知道是五十两一张的,这厚度吗,最起码也是六七张以上,脸上更是笑开了花:赵家地一家人很是上路,回宫后不妨多夸赞他们两句。出了府门儿,老太监连连拱手请老太爷和赵一鸣回府,然后带着小太监们打马而去。
老太太和红裳当然不用送到府门,她们不过是送出屋门而已。然后老太太带着红裳没有回内院,而是转身进了大堂,在圣旨前又拜了几拜。老太太是极高兴的,她原以为会因为宋氏地过错儿,她的四品恭人会丢掉的,没有想到皇上不但没有降罪于她,太后还赏下了东西。
老太太坐下后,让红裳也坐下了:“媳妇,你现今也是朝中的诰命了,日后不要总立着了,就是在我和老太爷面前你也是有座位的。想来过两日,还有嬷嬷什么的过来教你一些规矩,你要上心些,不要行差踏错,让人小瞧了我们府,笑我们府枉为礼仪之家。”
今日老太爷和老太太最得意的便是,得了皇上一句“赵家不愧是礼仪传家“的夸奖,所以老太太也对礼仪规矩更加重视起来。
红裳起身答应了一声儿:“儿媳记下了。”
老太太笑着摆手让红裳坐好:“我不过就是多嘱咐两句,媳妇记下就是了,不必如此拘束,还如平日才好。”
说完老太太便看向了侍书、画儿等人:“日后,你们不能再称夫人了,要称太太。对了,府中上下人等都要改口才是。”
侍书和画儿等人齐齐福身答应了下来,她们是真得很高兴:自家的夫人得了诰命,可是再好不过的护身符了。
红裳虽然高兴,但也没有兴奋过头:今日为了接一个圣旨,闹得赵府上上下下人仰马翻,至今都没有用上午饭呢;且因为事到临头,才知道老太太没有得到降罪一事儿,对于老太监等人的打点又加厚了一倍,把主子到仆从们都紧张的不轻,自始至终全家人都是屏神静气。红裳这时才真正的认识到什么叫做皇帝,这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