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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蕉闻言脸上红了又白,扫了一旁的赵一鸣一眼,答道:“回太太的话,只是、只是一般的玩笑话;可能、可能是婢子性子直,说得话不太中听,让于婆子误会了什么吧。”
绿蕉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什么,她只是不想让太太知道她的心思,尤其还是当着老爷的面儿——如果被太太得知,她做此事儿都是为了老爷,她会很难堪的。
红裳听到绿蕉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便摆手道:“画儿,你陪绿蕉下去歇一歇吧。”
绿蕉更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等太太的下一句问话儿,没有想到太太问到这里居然不再问下去了。不过,倒底对她来说算是好事儿,她便依着红裳的吩咐行过礼后,同画儿一齐下去了。
红裳待绿蕉走了以后,看向赵一鸣一笑:“女大不中留了。”
赵一鸣点头:“早就应该好好给她安排的,只是她一直在老太太身边儿,我们不好过问;现如今,她可是我们院里的人,给她安排份亲事也是应当应份的。不过,她巴巴的跑去洒扫上,此事倒要问个清楚明白才成。”
红裳轻轻瞟了一眼赵一鸣:“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再问,绿蕉说出来的话,我们却是不太能听呢;或者夫君想听,妾身叫绿蕉回来再问过也是一样,不知道夫君意下如何?”
绿蕉为什么要去洒扫上同婆子们乱说一气,红裳和赵一鸣都是明白的,所以红裳才没有再问下去。至于是哪个挑拨了绿蕉去了洒扫处,这句话也是不用问的——绿蕉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在红裳自己的院子里,还能有红裳不知道的事情嘛。
赵一鸣咳了两声儿:“此事儿是内宅的事情,裳儿做主就成;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裳儿不必当真。”如果于钧不在场,赵一鸣当然有得法子可以让红裳改口求饶,不敢再取笑他——向来在房中都是他把红裳吃得死死的,红裳并无还手之力。
于钧听得大乐,他一笑赵一鸣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红裳不理会于钧的取笑,她问赵一鸣道:“夫君如何看此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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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抽丝剥茧
第二十章 抽丝剥茧
然现在无凭无据,可是大家都知道小陈氏同冰块儿: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着紧——着紧就是因为她心虚。现在,红裳想知道赵一鸣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儿。
红裳深知赵一鸣的为人,所以好多事情上,红裳都因为顾虑到赵一鸣的感觉,对姨娘们没有过于深究:因为就算是闹将开来,赵一鸣也许不会认为是大事儿,反而会认为做为正室的红裳不识大体。
赵一鸣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又因为外放六七年之久不在府中,他一直对于独自生活在府中的妾室姨娘们,在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愧疚和怜惜;而这些妾室自进赵府开始,在赵一鸣面前从来都是非常贤良的样子;而且在赵一鸣面前,相互之间也是姐姐妹妹的极其亲热,让赵一鸣相信她们之间相互因为嫉妒而恨对方入骨,还真是很困难。
不过,赵一鸣自回府后,一个宋氏给他的“惊喜”已经让他有些警觉了,再加上现如今的小陈氏,赵一鸣不自禁的对姨娘们有了几丝怀疑:自己身边的女人们,看来并不像她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她们眼中心中只有自己,只要自己好她们就别无所求了;在她们心中眼中想得最多的怕是她们自己吧?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妾室虽然在赵一鸣的眼中是也是人,可是却不是和赵一鸣能相提并论的人,所以他对于妾室并不是十分的关心。
在红裳看来,很时候,姨娘们倒像是赵一鸣养得宠物:想起来就宠爱一番,想不起来的时候自然就冷落一旁了。所以红裳对于妾室们也是有几分怜悯的:她们同样也是人啊。
只是姨娘们大多不如此;,她们眼中所见就是这么大的天与地,所以她们争得也就是这么大的天和地——想让她们不争?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赵一鸣想着;着心下有些冰凉起来,直到他看了一眼红裳心下才自一暖:还好,还有裳儿,至少裳儿从来不曾骗过自己什么。他听到红裳的话头看向了窗外的厢房:小陈氏现在就在那里。
赵一鸣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此儿小陈氏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的!绿蕉那个丫头同她一起说了一会子话,便巴巴的跑到了洒扫上胡闹了一通,想来是小陈氏同绿蕉说了什么所致。”
赵一鸣对于小陈氏的为是极为生气的:印子钱就足以毁了他的前程,可是没有想到小陈氏并不仅仅是贪心,还安了如此恶毒的心思想要害他和裳儿的孩子!
赵家至今无嗣氏在个时候动手脚时。根本就没有替赵家考虑一分。只想到了她自己;赵一鸣眼中地寒意更甚:她们就是不想让裳儿有孩子。她们是想让她们地孩子继赵家地香火。
瞟了一眼赵一鸣:“你说地话再对没有。不过同没有说话有什么分别?此事如果同小陈氏没有干系出来哪个会相信?”
红裳知道赵一鸣被小陈氏寒了心。她轻轻地道:“夫君所说极是。小陈氏应该是脱不了干系地。刚刚听丫头们讲我们去了老太太屋里后。小陈姨娘原本是想回院子地。可是后来却被人拦下不能出去。她才挑拨绿蕉生出了此事儿。不过想得还是晚了些。那两个婆子现在就算没有被捉到。应该也差不多了。”
虽然赵一鸣心情不太好。但是事关腹中孩了地安危。红裳这一次不能再轻轻放过小陈氏。她不可以让孩子有任何一点儿危险:日后只要有哪个敢打她孩子地主意是一个也不会放过地!
于钧闻言回望红裳:“知道是谁所为地了?你怎么知道地?我刚刚可没有听人提起此事儿。正想着提醒你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捉人呢。”
红裳一笑:“鱼儿几个丫头做得呗。这样地事情。原本有画儿和侍书安排就不会出差错地何况现在还有了鱼儿;这点子事儿她们当然已经打点妥当了。不必我费心地。”
侍书四个丫头现在都伺候在外面隐隐传来的有她们说笑声儿:看来她们心情不错。
于钧听了听点头道:“这几个丫头机灵的很,看来她们已经有了把握,不然没有心情说笑的。”
红裳猜对了,鱼儿和画儿早已经安排好了,那下手的婆子虽然没有捉住,但是几乎可以确定是哪几个人了。
小陈氏对绿蕉说过的话,画儿几个人当然是知道的:在院子门外布冰而能不被发现,当然是洒扫上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就是因此,侍书几个人都认为洒扫上的婆子应该是被人利用的。
因为只要门
块儿被发现后,洒扫上的人就会被立时盘问:姨娘们,也没有愚笨到这种程度;姨娘们不会直接找这些婆子们授意她们下手害人的,应该是透过什么人让洒扫上的婆子们动了手脚。
而且洒扫上有很多的婆子,想要一一查问必定会惊动整个赵府,那此事儿就会传出府去:红裳并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尤其不想让府外的人知道。
鱼儿几个人明白了红裳的意思后,便决定不自洒扫上开始查起:反正那些婆子都是府中的人,下手的人不去捉她,她也飞不上天去。
鱼儿和画儿两个人想到另外一个法子:姨娘们不会认识洒扫上的婆子们,可是她们院子里的人却有可能会认识,并且说不定就同洒扫上的婆子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同姨娘院子里的人有关系的婆子,便是最可疑的人了。到时候再认真查一查这些婆子,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下手的人。
侍书听到画儿和鱼儿的话后,眼睛一亮当即便使了人请来了赵安娘子:红裳做为主子忙她的事情,她们这些丫头也是见缝插针忙得不可开交。
赵安娘子看到;子门前的两块冰时,大冷的天差点滴下汗来:这恶毒的法子,不只是要害太太啊,就是连太太身边儿的人也一个不想放过——红裳如果有了闪失,还是出在自家院门前,被她自己伺候的人撞倒的,这一院子的奴仆们是一个也不要想留下了。
侍书几个当然早就想到一层,不过她们并不在意:那人是什么心思有什么打紧,现如今是那人在害怕,而不是自己这些人。
赵安娘子取了府中的花名册,几个人仔细查找起来:姨娘们院子里都有几个人同洒扫上的婆子们有些亲戚关系,有好多更是一家人。
鱼儿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了来,倒也没有用她们费心查什么,只对照了赵安娘子带来的、近两日的洒扫婆子们领差的记录,便让她们确定此事儿是何人所为:小陈姨娘院子里的厨娘的姐姐,还有一个粗使丫头的娘都在洒扫上;而按照洒扫上的规矩,这两天本不应该这两个婆子上差的,可是她们偏偏替了旁人。
侍书四人和赵安娘子乎可以断定,下手的婆子应该就是同小陈姨娘有些关系的这两个婆子;只是却没有什么证据,拿了人她们如果抵死不认,此事儿也并不能问清楚明白。
最终,侍书几个人和赵安子议定,先不要动这两个婆子,并使人看住她们:来个守株待兔好了。
过鱼儿几个丫头有些高估了小陈氏:四个丫头为了不让小陈氏起疑,也为了更好的吓一吓小陈氏,所以才故意说出不让小陈氏出院子的话—其实只要小陈氏等到晚饭后,便可以回院子了;可是小陈氏却一时也等不得,下午便鼓动了绿蕉去给婆子们送信儿。
幸亏赵安娘子早就同于婆子通过了消息,不然那两个婆子还真就听到了绿蕉的话:至少鱼儿等人还要多费一番手脚,才能让小陈氏和婆子们上勾了。
当时绿蕉说出那番话时,洒扫上的婆子们俱吓了一跳,而被吓得最厉害的人却是于婆子。好在她有些急智,当时以话相激,让婆子们认为绿蕉是来找大家的晦气冤枉好人,以便到老爷面前去领功——那冰块儿不是婆子们所为,婆子们当然底气十足;又哪个人会愿意被人扣上天大的一项错事儿,所以婆子们才会给绿蕉那么大的一个没脸儿。
不过,于婆子也知道绿蕉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说这些话儿:赵安娘子叮嘱过她不许提、不许说的事儿,就这样被绿蕉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还把后果说得十分严重;怎么听,绿蕉都像是去通风报信的。
所以于婆子是一时也不敢耽搁就报给了赵安娘子。
赵安娘子却是知道绿蕉心思的人,只是略略一想便知道绿蕉八成被人利用了;不过此事儿她还是很快的知会了红裳;赵安娘子并不是单单只为绿蕉去洒扫才来见红裳的,她来是为了向红裳进言:绿蕉这丫头真得留不得了。
绿蕉的心思太容易被人利用,而且事后关着赵一鸣和老太太,红裳还不好认真的追究她的过错儿——这样的丫头,早早打发出府才是正经。
而赵安娘子已经有了人选,所以她才会巴巴的赶来回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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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做主
第二十一章 做主
一鸣和红裳虽然有心要把绿蕉配出府去,可是议亲、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家打发了绿蕉。
尤其是绿蕉的亲事由红裳来安排,更加不能随意为绿蕉安排亲事儿:不管是为了安赵一鸣的心,还是为了在老太太跟前好说话,绿蕉的亲事都要仔细斟酌才可以。
所以,绿蕉的事情就算是红裳夫妻二人再着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