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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长轻轻摇了摇拂尘:“施主们可放心了?满月酒时,可不可以容我们见一见孩子的母亲?”
赵一鸣点头答应了,他打定主意要陪在红裳一侧会钱道长和两位僧人。
钱道长和无尘,无我都看了一眼赵一鸣,三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变化,只是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目前为止三件事没有什么难以达成的事情,老太爷父子三人便对第三件事情特别关注起来;老太爷主动问了出来。
赵家父子没有认为第三件事情同薛氏有关:钱道长所言是求赵府三件事——薛氏的事情应该赵府求钱道长等人才对。
钱道长笑道;“第三件事情,倒不是贫道求贵府了,算作是贫道等人对贵府的酬谢,毕竟日后还要来叨扰施主们一顿饭,我们出家人身无长物,只好以此来答谢了。说起来贫道等人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管世俗上的事情;不过,那个薛氏的命,在她以贵府亲眷住进贵府时便已经注定了,唉——!并不是我等同她过不去。”
“阿弥陀佛——!”无尘和无我宣了一声佛号,他们在应和钱道长最后一句话:“钱道长又着相了!各人各福各自走的路,佛也要渡有缘人——那是一个与佛无缘的人。”无我说完又宣了一声佛号。
。。。。
64 你要我说?那我就说
倒不是钱道长和无尘、无我两位僧人在砌词推脱、故作清高,出家人最终因果,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说……是学识原本就应该有此一报,却同他们的出现与否干系不大
钱道长听到无我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同无我机辩:如果真的机辩起来,那是几天也不会停下来的
赵氏父子听完钱道长的话也就明白第三件事是什么了,想不到他们父子今天又料错了一件事情,钱道长锁说的第三件事情就是指薛氏的事情
钱到真难过对老太爷笑道:“老施主,无我大师便是当日为薛氏解签的僧人,曾受了她一百两银子,不过无我大师所说并不是虚言,因为我们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说起来,贫道当日因为薛氏捏造的八字也收到了不少的银钱。。。。。。”
钱道长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然后把无我大师当日所言的真正意思,与应和的人都说了出来
老太爷听的最是欣慰:怎么着有这么一个命中注定的说法,他心中对自己临才纳了两个妾侍的事感觉好多了
钱道长由说了下去:“由贫道和无尘大师出现在薛氏面前,她应该再无法强词狡辩,你们也就不用担心日后声名会被她所累”
赵家父子闻言俱都大喜,一齐道谢
赵家的人无如想什么法子辩驳薛氏,就算他们找到一些凭证,也比不上钱道长这位京城文明的仙长的一句话:钱道长和两位僧人说出薛氏的居心恶毒,世人绝不会再相信薛氏对赵府中伤的话
而薛氏看到钱道长和两位僧人,应该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吧?
老太爷又同钱道长和无尘、无我闲话了两句,便命人把薛氏带了上来:她是铁定要被赶出赵府的,而是让人把薛氏带到了前院大厅上来询问
薛氏原以为这个时候带自己到前院来,是她父亲薛老太爷来了;她心下多少安定了一些,不管薛老太爷多看不起她这个女儿,可是为了薛家的利益,她知道薛老太爷不会让自己被赵府赶出去的
而且还会力保她的名分:因为薛老太爷眼下没有合适年龄的女子能嫁过来代替她
薛氏没有想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所以她一进厅看到钱道长和无我时便愣在了当场,连走路都忘了,只是在门口处呆呆的立着;婆子们哪有功夫等她,看薛氏呆立不动上前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薛氏差一点被摔倒在地上,这才低下头掩饰脸上的惊慌上前给众人行礼无我大师已经笑着立了起来:“女施主,一别数月,施主的心愿达成了嘛?”
薛氏不知道赵家父子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找来的解签僧人,但她在听到解签僧人的话后,心下又惊又能急下意识的叫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这个和尚说得什么话,我听、听不懂。”
无我淡淡一笑:“施主倒真是健忘,不过府中的另一位女施主想来认识贫僧的。”
薛氏一下子面如死灰:只她一个人否认有什么用?老太太当日也是见过这个解签的僧人。
无我大师看薛氏不答话,便直接把当日薛氏“收买”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隔数月,无我大师说起当时的事情来,竟一丝也不差。
“女施主可记起来了贫僧?”无我大师把事情说完,又轻轻的追问了一句,这话却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询问。
薛氏只得默不作声:她知道不能再否认了,可是在无我大师说出了当日的事情后,她更不想承认什么了。
赵一飞因为有钱道长等人在,虽然一肚皮的火气,喝薛氏是却也没有失礼:“无我大师的话你没有听到嘛?还是等老太太来了以后,你再承认一切?“
薛氏低着头想了好一阵子,在赵一飞的一再喝问下答道:“婢妾是识得这位无我僧人,只是刚刚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已;但无我僧人所说的那什么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却是没有的,还请老太爷和老爷明鉴。”
薛氏知道再否认不识得无我和尚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她现在也明白: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说出不识得无我的话来,刚刚她只是一见到无我大师和钱道长有些惊慌失措,才会说错了话。
不过也不是不能补救,薛氏认为只要矢口否认当初收买无我大师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她是不是识得这个僧人,并无什么干系。
无我大师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单手轻施一礼:“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句句为实,我佛如来是一定知道,贫僧是不敢违了戒律的。而且,当日女施主所行之事,也不是贫僧一人知道,寺中还有两个小沙弥,还有女施主的丫头们知道。“
说到这里无我大师看了一眼薛氏:“贫僧有两句话要劝一劝施主,莫要再如此自误下去;是非公道说到底,最终页一定会应在天理昭昭;施主须知,你就算是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佛目如电啊。“
“无量寿佛!施主也要知道天网恢恢的道理,神目如炬是欺不得的》“钱道长忽然插口。
无我大师也只是看了一眼钱道长,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好意,不过转瞬便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口宣一声佛号后便坐了回去: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并且以如来之名保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所以他不会再同薛氏争辩。
薛氏却还是强辩道“也许可能是无我僧人认错了人。
无我大师看也没有看薛氏,双手合十:“我佛在上,贫僧这点眼里还是有的,绝不会看错了人,误会了施主。”
薛氏还要开口再辩,钱道长却抢先开口了:他看向薛氏笑道:“施主可还记的贫道?”
薛氏看向钱道长:“道长好。”她自然不能否认不识得钱道长。
薛氏应了钱道长一句话,便又想向无我争辩,她不能不争辩,让人认定无我僧人所言非虚。但她又能 又一次被钱道长的话打断了:“施主那旺字的八字有个最大的缺陷,所以才会被人识破那八字是假的,不知道施主知道嘛?”
薛氏心下一惊,但她犹自嘴硬:她一直奇怪赵家的人怎么知道她八字是假的——看起来她真正的八字赵家的人并不知道的样子。
钱道长一笑:“那八字,在世间根本不会有一个活生生人会有那样的命相。”
薛氏脸色微微一变,钱道长看着她直接说了下去,把他当日来到赵府以及后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施主的银子贫道收到了,不过,贫道也知道施主也不会承认的。”
薛氏脸色已经白如纸,她不怕无我,却怕钱道长:不要说钱道长所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只要出自钱道长的口里,那也就变成了真的!
那她用来威胁赵府的筹码一下子不见了:她的话同钱道长的话,世人自然会相信钱道长,不会相信她。
老太爷看向薛氏:“你还有何话要说?八字是真还是假?”
薛氏低着头,过了半响喃喃的答道:“是、是真的,是真的。”
赵一鸣忽然道:“真假之事也不难断出,既然薛氏一直说八字是真,依儿子看不如把她送官吧,薛氏所为已经足够流放为奴了;至于八字是真是假,过堂时自然会断个明明白白,也让京中的百姓们听个清楚明白、断个是非曲直;我想,道长和两位高僧回去大堂上做个人证吧?”
钱道长和无尘二人自然是应了下来。
薛氏猛然抬头看向了赵一鸣,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大、大表哥?”
赵一鸣直视她:“八字是真还是假?”薛氏想留在赵府为了什么,他十分的清楚,所以现在才会出言,想早早把薛氏打发出府。
薛氏看着赵一鸣,一脸的凄婉:“大表哥你要我在这里说?现在就说?”
薛氏的心如同有万针穿过,她看着赵一鸣的目光中透出万般的痛苦:大表哥,大表哥如何能如此待她?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不自觉的伸手揪住了胸前的衣服。
“是真还是假?你再不说,那就等日后到衙门的大堂上去说吧。”赵一鸣对薛氏的凄婉视而不见,他现在可是深知此女的卑劣,一丝同情也无。薛氏一脸的绝望,又扫了一旁的赵一飞:“二表哥,你,你也要。。。”她的心碎了,眼中已经盈盈见了泪光,可是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薛氏现在不止是心疼,就连肚子也痛了起来,不,是全身都痛了起来,她躬起了身子缩成一团,却还是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如此爱着大表哥,不管她做过什么,可她都是为了能陪伴大表哥,可是大表哥却要把她送官。
薛氏在心中大喊,她她这些月以来所作所为,所受的痛苦、屈辱是为什么?
“快说,是真还是假?”赵一飞现在对薛氏哪有半分的怜惜,他现在是恨不得打她个半死,好能够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薛氏闻言后,她目光中的疯狂又多了几分似的,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可是泪眼朦胧中怎么也看不清赵一飞,她又转头看向了赵一鸣,同样也是看不清楚,她不明白,得了她心或是得了她身的男人,为什么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为什么这样狠心待她的男人,却都将另外的女子捧在手心里呢,自己比她们少什么?自己比她们强太多了!
薛氏全身都抖了起来,她痛,她恨,她怒,她不甘心!现在,她已经没有了生命,她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她被赶出赵府后也活不下去了!
“好,你们要我说,我就说!”
薛氏用袖子把泪水拭净:“那八字是假的,也是我要害金氏那JIAN人的孩子,而且还想害大房那个于家的小
JIAN 人!
知道为什么嘛,我告诉你们,我全告诉你们!哈哈,我全告诉你们!我当初这么做。。。”钱道长在这时候突然动了动他的手,一手食指伸出指向了薛氏,她的声音突然间就没有了,消失在大厅中。
薛氏的嘴还在开开合合,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来,并不是她不说了,她还在说,只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赵家的人都没有发现钱道长动了手脚,老太爷和赵一飞都在奇怪薛氏为什么不往下说了,不过不说最好,看薛氏刚才笑得样子,不疯也不远了,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的,而赵一鸣却在庆幸薛氏还有一丝廉耻,虽然看上去好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