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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瑛瑛,你娘害了我娘还不够,你还要来害我。”钟媛媛的尖叫打断洛云瑛心头的说话。
洛云瑛刚想从地上爬起来,钟媛媛一把剪刀插了下来。
血,从胸口喷出。
“钟媛媛,你……你伤了我,爹不会放过你。”
“我不稀罕,不能嫁给修远,我活着有什么意思。”钟媛媛手一挥,洛云瑛一
个转身不及,胸口又挨了一剪,那疼,痛得她一下子失了呼吸。
“钟媛媛……”钟瑛瑛在愤怒地咆哮,洛云瑛眼前寒光一闪,钟媛媛回手将剪刀刺进自己胸膛时,那抹向钟媛媛冲去的寒光,也同时钻进她的体内。
☆、艳姿媚态
一辆极豪华的马车出了浔阳;往京城方向而去。宽敞的马车里;邹天泽;沈佳敏,洛云瑛,齐修远四人依次坐着,他们要上京城求皇帝恩赦。
“洛姐姐,我想我生的肯定是女儿,你生的是儿子。洛姐姐,咱们给小孩订亲;我女儿嫁给你儿子;行吗?”沈佳敏抚着微凸的肚子,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满是期盼地问洛云瑛。
“这个?”洛云瑛想说最好等孩子长大了,看孩子们有没有那意思。
“谁说是女儿,我说是儿子,洛云瑛生的会是闺女,我儿子娶她闺女。”没等洛云瑛把话说完,邹天泽在一边板着脸愤愤地说道。
这棺材板脸,怎么就学不会温柔呢?洛云瑛不安地看沈佳敏。沈佳敏被邹天泽凶了两个月,已经习惯了,没有眼泪汪汪了,不过她一看洛云瑛关切地看她,登时又感到很委屈。
“洛姐姐,他老是欺负我,你要替我作主。”她倚到洛云瑛身上撒娇。洛云瑛刚想揽住她安抚,一股大力冲来,沈佳敏被邹天泽拖开了。
“洛云瑛有孩子了,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往她身上靠?”邹天泽大声咆哮。
沈佳敏不过轻轻倚过来,哪就怕成哪样了,洛云瑛生气邹天泽态度太过恶劣,正想开口骂他,突然心头一跳,她有孩子了,可沈佳敏也怀着孩子,沈佳敏怀着的,还是他的孩子。他担心沈佳敏碰到她伤了她,为什么就不担心沈佳敏?
“洛云瑛,你怎么啦?真的不舒服了?”邹天泽那张死板板的脸开了裂缝,张惶失措地问道。
“云瑛,哪不舒服?”齐修远也急了,急切地看她。
“没有不舒服。”洛云瑛展颜一笑,摆出恶作剧的表情挤眉弄眼道:“我故意吓敏儿的,敏儿,你下回要撒娇,要找你夫君哦,你看邹天泽都吃醋了。”
沈佳敏本来被邹天泽一拖一骂,眼泪都掉出来了,洛云瑛这一打趣,她的脸红了,含羞带怯看了邹天泽一眼,也没理会现场还有观众,轻轻地依进邹天泽怀里。
邹天泽身体一僵,看向洛云瑛,洛云瑛也正在看他……邹天泽一颗心狂跳,脑子里一阵发虚,那手,下意识地揽住沈佳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洛姐姐,对不起啊,我忘了,你刚受过伤,晕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不能再有意外了。”沈佳敏忽地又挣开邹天泽的怀抱,忧色满面问洛云瑛:“洛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敏儿。”
洛云瑛不好意思地笑着拍了拍沈佳敏的手,她中了钟媛媛两剪子,流了很
多血,但因为没中要害,其实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钟昆山在她晕迷后惊惶失措,忙命人去请邹天泽,邹卫氏赶到钟家照顾她,她苏醒过来后,听邹卫氏说钟媛媛一直在叫嚷着对钟昆山说她才是钟瑛瑛,联想到晕迷前眼前闪过的寒光,她怀疑钟瑛瑛的灵魂潜进钟媛媛的身体了。为避免钟昆山怀疑了过来探问,钟媛媛与杜飞扬的婚事节外生枝,她在邹卫氏的帮助下一直装晕,这事,看来邹天泽连沈佳敏也没说。
齐修远也想到这一层了,他笑着转开话题。
“真是料想不到,杜飞扬一下子娶了三个。”
邹天泽悻悻然道:“暂时放过他,不过我看他以后也有得头疼了。”
洛云瑛点头赞同,齐修远惯常淡定无波的脸上却微有恻隐之色,他叹了口气道:“瑛瑛总舍不得杜飞扬,这一嫁,顺了她的心意了,然施月湄与李瑶都不是易与之辈,施月湄背后有权势,现在又生下杜飞扬的长子,李瑶家资巨富,只瑛瑛一无所依,只怕她的日子不好过。”
洛云瑛与邹天泽不以为然地摇头,沈佳敏则不明所以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洛云瑛想了想,把自己的来路以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说给沈佳敏听。
杜飞扬为了筹得资金买下杜氏,求娶钟媛媛,他贪图的是钟媛媛的嫁妆以及钟家的家产。怎料钟昆山恨死钟媛媛母女害死慧娘,一分嫁妆也没有。成亲那日,杜飞扬一见没有嫁妆,气恼不已,那头施月湄听到他成亲的消息,哭闹到施阳面前,施阳到杜府施压,这里正闹着,李瑶从乐州到浔阳找洛云瑛扮成的邹天泽,她与杜飞扬是旧识,到浔阳后先去杜家找杜飞扬。
也不知杜飞扬怎么鼓动如簧巧舌的,总之李瑶竟然当时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三个女人各不相让,就在那一天同时拜堂了。
“这个李瑶,我以前上乐州听说过,极是精明能干,怎么这回做这么亏本的买卖?”邹天泽有些不解。
“不知道会不会是我弄出来的事,是不是李瑶知道我假扮男子又冒充你,气愤不过,嫁给杜飞扬,如果是这样,她会联合杜飞扬报复云天。真这样,那就是我……”
“关你什么事?是她自己心术不正,先是给修远下药,看到你又见色起意。她要对付咱们,咱们还怕了她不成?”邹天泽冷冷地抢白道。
沈佳敏被他的冷语吓呆了,洛云瑛却是心头一暖,邹天泽这话听着难听,可却实实在在地打消她的不安与自责。
李瑶并不完全是知道洛云瑛是个
女人后因爱生恨,瞬间决定嫁给杜飞扬的,她与杜飞扬,多年前就相识,那时杜飞扬还不愿娶一个寡妇,认为贬低了自己身份。此次李瑶过来,杜飞扬正在苦恼钟媛媛没有嫁妆得不到钟家的家产不知怎么办,见了李瑶犹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李瑶本来就曾心仪于他,听他说与齐修远同上乐州的,不是邹天泽而是齐修远的心上人是个女人后,她很爽快地嫁给杜飞扬,其后她拿了银子给杜飞扬买下杜氏,青瑶和杜氏合并,更名扬威商号。商场中你争我斗是常事,在争夺中如果能兼并了对方,那会是极大的得利,李瑶本身就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与杜飞扬联手,整合完资源后,随即正式向云天宣战。
齐修远看洛云瑛面有忧色,浅笑着安慰她:“云瑛,不用愁了,云天现在不是刚起步那时,经得起风浪。”
他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地看她。洛云瑛有些痴了,齐修远是极有分寸的人,有外人在场时,从不会有这样露骨的亲热举动。
他这是在以爱昵的行动来开解她。纵是洛云瑛性格坚强,也禁不住被他的细致入微的关心感动。她轻轻地依进齐修远怀里,两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沉溺到那份让人陶醉的柔情中。
从浔阳到京城一路经过的郡府县城,都已谈下合作商号了,这一次,四人路上除了歇息,就是在赶路,虽然因为沈佳敏与洛云瑛都有喜,马车走得不快,二十天后,还是到了京城。
“洛姐姐,到我家住。”沈佳敏拉着洛云瑛不松手。
四人分两个地方住,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太麻烦,并且,这次面圣非同小可,一丝不容疏忽。齐修远点头,道:“我们都住到沈府吧,让邹平去我舅父家报个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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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思聪的手举起,扇到沈佳敏脸颊前又生生顿住。“你……怎么会这样?这?赐婚圣旨明明把你赐给齐修远,你……你这不是抗旨吗?你……你……你……”
他一个个指着齐修远等人,气得连连跺脚。
“哥,你去找姐姐帮我们求情可以吗?”沈佳敏可怜兮兮问道。
“唉,宫里又有了变化,你在浔阳不知道,姐姐可能失宠了,皇长子并没有册立太子,百官请册立姐姐为皇后的事,也不了了之。皇上这些日子,失魂落魄,听说,文武百官,稍有差错,就重责严骂。现在朝中人人自危,你偏生弄出这事,这时候面君,那是在捋虎须啊!”
沈思聪甩了甩袖子,摇头叹息不已。眼前的邹天泽一身雪青色云纹滚边
长袍,宽带束腰,长身玉立,也是一个英挺俊逸的人物,做妹夫也不差,只是……
“哥,那怎么办?我和洛姐姐孩子都有了,可是还没正式成亲。”沈佳敏嗫嚅了半晌颤颤惊惊道。
“你啊!沈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姐姐的脸也给你丢光了。罢了,明天我带你们四人进宫见皇上,是生是死,由皇上定夺。“沈思聪拂袖离去。
这一晚四人谁也睡不着觉,洛云瑛悄悄对齐修远道:“明早进宫前你和邹天泽说说,皇上如果要拿办我俩,让他不要开口别冲动。”
“嗯,不过,云瑛,没有用的,皇上果真要拿办我们,天泽不会袖手旁观独善其身的。再说,你也别想这些了,就算为了咱们的孩子,也不能坐等赐死,需得寻求转机。”齐修远轻拍着她的背,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
话是这样说,可这样胆大包天抗旨不遵的事,洛云瑛有些惶然不安。沈佳敏有沈贵妃,皇帝也许会对她网她一面,邹天泽不过是无辜路人,也很有可能不用获罪,独她与齐修远,获赦免的机会极微小。她默黙地依着齐修远,心道也许这是两人活在世间的最后一晚了。
四人一夜无眠,再料不到,第二天面圣,事情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了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
☆、艳姿媚态
沈思聪在应崇下了早朝后带着洛云瑛四人进了宫;通传的太监进去后;很快就来宣他们晋见。
大殿地面铺着大红云毡;金色的盘龙柱,散着虹霓般光彩的蛟蛸纱幔,从殿外透过来的明亮的阳光照得大殿内的一切都灿然生辉,在光彩的中间,宸帝应崇身穿黑底金丝绣火焰莽龙袍,头戴垂珠金冠,不可企近的神秘威赫。
皇帝跟信阳那日见到的大是不同。洛云瑛偷眼看他;见他眼中其他人根本不存在般;只直直地瞪着自己,由不得有些胆战心惊。
“臣(草民)……”沈思聪领着他们四人正欲跪拜,应崇不耐烦地抬手一摆,厉声道:“洛云瑛留下来,其他人退下。”
“皇上。”齐修远跪了下去,他想留下来陪着洛云瑛。
洛云瑛也被那声厉喝吓得心头有些发毛,挨着齐修远就想跪下去领罪。
“洛云瑛,我说你怎么跪得下去?”应崇抢上前一步,托住洛云瑛,大胡子翘起,深眸狠狠地瞪她。
富丽而庄严的一切让人不知不觉中心生敬畏,可是应崇一开口,洛云瑛就怔了,皇帝这话说的,可是一点皇帝架子也没有,口气狠,眼里却没有怒意。
“孩子有几个月了?别随便跪,小心伤身体。”应崇话锋一转,声音平静了下来,言语中满是关心。
齐修远脸色发白,皇帝不至于吧?云瑛孩子都有了,他还?
洛云瑛与应崇是面对面站着的,不似齐修远没有看到应崇的眼睛,她看着那双深眸,瞬间松了口气,朝应崇微笑,无言地表示感谢。
“皇上……”齐修远想开口求情。洛云瑛把他拉了起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与邹天泽等人离开。
沈思聪在一旁看到洛云瑛的动作,吓得大汗滴落。齐修远那是在向皇帝下跪,皇帝没有开口之前,不能起身,洛云瑛竟?他惶恐地看向应崇,却见应崇毫无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