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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三位到内衙一叙。”带路的差役很客气地道。
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有些糊
涂。进了内衙后,他们更糊涂了。
大厅除了靳海,还有一个年轻人,看他的乌纱帽和官服,级别还在靳海之上。
那年轻人见他们到来,迎了上来,问了名字后,将齐修远和洛云瑛扶到正中交椅上坐下,猛一下就跪了下去。
“两位恩人在上,受池颂一拜。”
“这?愧不敢当,大人请起,大人,这是?”
本以为到乐州是阶下囚的,想不到现在成了座上宾。那年轻人池颂,竟是广元城那年那位倩倩姑娘的心上人,他们得了齐修远的银子,有了银子延医买药,把病治好了,池颂本来就是有功名的秀才,去年参加科举,高中状元,应崇甚是赏识他,将他封为巡按,代天巡行,昨天恰好到达乐州,听靳海说起齐修远洛云瑛的名字,知道是自己恩人,再看了看案卷,他与靳海一样,认为人不是洛云瑛与邹天泽杀的。
这里几人正说着案情,靳海的一双儿女玩耍跑跳着进来,他夫人跟在后面追进来。
“见过夫人。”
“是你!”
洛云瑛那日药店见到的,果然就是靳夫人。当下见了洛云瑛,也是感激不尽,她那日听了洛云瑛的话,回府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结解开,总之不久就有了身孕,生下儿子后,与婆婆的矛盾也消于无形,现在靳老夫人就在乐州与他们一起居住,两下相处融洽。
“这个案子,要洗刷你们的清白,关键是钟瑛瑛,这个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要指证杜飞扬杀妻,却没有证据。”池颂听了齐修远三人对案子的分析与辩白后,又看了看卷宗,叹道。
“杜飞扬下的不知是什么药,如果能查到他的毒药来源,有他曾接触这种毒药的证据,一切就好办了,可惜那药好像不是从药店买的,大夫们都不知是什么样的毒……”洛云瑛说起齐梦恬的突然中毒,她估计李瑶中的是一样的毒。
“什么?”池颂却在这时勃然变色:“闻到一样很奇怪的恶臭后就毒发?这个杜飞扬长的是什么样子?”
“大人,你知道这种毒?”
“知道。”
齐修远淡眸一亮,要了纸笔,画下杜飞扬的画像。
“是他,果然是他。靳大人,这案子,破了……明日升堂,就这样判……然后……”池颂吩咐靳海与齐修远几人。
“钟瑛瑛,你虽没有下手,然包弊纵容,当同罪惩处,来人,将钟瑛瑛押下大牢,秋后问斩。”靳海一拍惊堂木,差役上前将钟瑛瑛往外拖。
杜飞扬跪在堂上,偷眼看着,唇角几不可察挑起。
钟瑛瑛穿着囚衣,簪发零乱,视线痴痴地看着公堂左侧,那里横着洛云瑛与齐修远的尸体。靳海刚才查明,那封信是洛云瑛让齐修远写的,李瑶一案,跟邹天泽无关,邹天泽被释放了
。因为她的指证,洛云瑛被判定杀人,洛云瑛不服,刚才大呼冤枉,激愤中撞向公堂左侧石柱自尽,霎时间额头血如泉涌,齐修远悲切地叫了一声云瑛,也一头撞了上去,差役验了验鼻息,禀报说都死了。
许许多多的往事在钟瑛瑛脑中回放,娘亲去世后齐修远多年的呵护,钟昆山去世后齐修远与洛云瑛二话不说将钟家的家产送给她,他们甚至说如果她愿意离开杜飞扬,双倍于钟家的家产给她作陪嫁,她听从杜飞扬的话设局陷害,大牢中齐修远与洛云瑛前来探望,殷殷劝慰。生死两别的这一刻,她突然醒悟,齐修远与洛云瑛,不欠她什么。
而杜飞扬,这个她爱了这些年的男人,他又是怎么待她的?他娶了三个妻子,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他眼看着她被获罪判斩刑不发一言,连替为求情都没有,他现在很高兴吧?
不!她不会给他如意,不会让他在她死后,与施月湄双宿双栖。
“大人,民妇有话说。”已被拖出门槛了,钟瑛瑛用力挣开差役,回身跪到地上,大声叫道:“大人,民妇撒谎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
她的手指指向杜飞扬。
“大人,她在胡说,她跟齐修远有奸情,所以诬蔑草民。”杜飞扬勃然变色,急忙大声喊冤。
“杜飞扬,你!!”钟瑛瑛气得目龇口裂。
“她没有撒谎,本官可以作证,下毒杀人的,是你。”一人从通往后堂的门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杜飞扬呆了,血色从脸上褪尽。
“我怎么在这里?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池颂对靳海道:“靳大人,本官已命忤作验过死者尸体,证实死者是中了苍耳之毒。”
杜飞扬无法反驳,池颂,就是剑峰山那个教他认苍耳和胡麻子的采药人。
苍弥山下,一座新坟垒起。
“瑛瑛太傻了,为什么非要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齐修远凄然地喟叹,杜飞扬判了斩刑,钟瑛瑛却在那日公堂上撞柱自杀了,她是真的死了,不似他与洛云瑛,他们袖袋里放着血包,满额的血是撞上去那一刹那把血包捏破弄上去的。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我答应你纳她为妾,她就不会答应杜飞扬陷害我和邹天泽。”洛云瑛有些内疚。钟瑛瑛应该也挣扎过,想在他们这里寻得出路,绝望后才答应杜飞扬的,要不也不会在齐修远死后坦白自绝。
“不关你的事,云瑛,她最后愿意坦白,那是因为靳大人判她死刑,她不甘心,要把杜飞扬拖下水,才说出真相的。这一点,池大人不是也说了吗?你就不用自责了。”齐修远轻轻地揽过她,柔声道:“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在家等着呢。”
“嗯。”
相依相偎的两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背后,青翠的山林生机蓬勃,空气中满含着清新鲜润的草木的气息。有的生命枯萎了,有的生命,却在寒风冰雪中,倔强地活了下来。不同的人生态度,成就了不同的命运。
☆、番外之梓哲挨打
“儿子;太棒了;你洛阿姨给你生了个妻子了;记住,梦恬是你的妻子,你要一辈子对她好。”
邹梓哲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爹就反反复复在他耳边这样念叨着,爹每天出去办事前与临睡前都会来看他,见了他也没别的话,就只有这一句;一直念一直念。
他想;妻子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后来有一天,照顾他和齐睿的两个奶娘笑着对他们说:“今天带你们去看你们的妹妹还有妻子。”
要见爹爹口中的梦恬他那个妻子了,邹梓哲很期待。奶娘先带他们去见他妹妹齐睿的妻子。
“齐睿,来,看看你的妻子,喜欢吗?”他们刚踏进房间,他娘亲大呼小叫起来,飞快地下了床,从床边小床里抱起一个小娃儿递到齐睿跟前。邹梓哲心里一阵发堵,他娘亲挺着大肚子时就天天抚着肚子说要生个女儿嫁给齐睿,根本不关心他,他都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娘亲了,这个很长时间其实也只有两个月,不过对于才一岁半的邹梓哲来说,是很长了。
“齐睿,雨盈是你妻子,长大了要嫁给你的,你喜欢吗?”他娘亲问齐睿,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很紧张。
“喜欢。”齐睿微笑道。就是微笑,邹梓哲不高兴地扁嘴,他爹除了念叨要他对他梦恬好,就是念叨要他学会温柔,要他跟齐睿那小子学。
为什么要学会温柔?他爹没有说出来过,每次总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邹梓哲知道,他爹希望他象齐睿那样,见人时会微微一笑,可是他见得最多的是他爹那张繃得紧紧的毫无表情的脸,他觉得他爹很好看,他喜欢像他爹那样。
邹梓哲的脸不自禁地又繃紧了,抱着他的奶娘笑道:“少奶奶,小少爷不高兴了,让小少爷也看看他妹妹。”
“齐睿还没跟雨盈培养出感情呢!”他娘亲犹豫再三道。
邹梓哲怒了,他不屑地扭头,哼道:“不看,我要看我的妻子。”
“小少爷说什么?”奶娘没有听清。
“你带他去看梦恬吧,让他跟梦恬培养感情,齐睿,来,给你抱雨盈。”
邹梓哲有些失望地听着他娘让奶娘带他去看他的妻子,连把妹妹给他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其实他对于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这个妹妹也是很好奇的。
“梓哲,来了。”洛阿姨朝他招手,笑着道:“过来,来看小妹妹。”
洛阿姨怀里的小娃娃包在红绫缎子被里,被子红红的很鲜艳,小娃娃的脸粉红粉红的,邹梓哲伸手摸,哇,好滑,他爱不释手地来回摸,小娃娃的嘴唇红红的,真好看,他在那红红的嘴唇上来回摸着,这时小娃娃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吓了一跳,然后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因为刚睁开眼的小娃娃冲他笑了,并且伸出舌头轻
舔了他的手指一下,张开嘴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吧叽吧叽吸了起来。
“梓哲,喜欢小妹妹吗?”洛阿姨问他。
不是小妹妹。邹梓哲鼓起嘴,大声道:“不是小妹妹,梦恬是我的妻子。”
洛阿姨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奶娘不解地问:“齐少奶奶,小少爷说了什么?”
“梓哲说,梦恬不是小妹妹,是他的妻子。”洛阿姨笑着有些大气接不上下气,喘着气道:“这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梦恬是他妻子。”
洛阿姨笑得微有些弯腰,梦恬似乎有些不舒服,小身体扭了扭。邹梓哲不满地伸出手,他要自己抱着他的妻子。
洛阿姨没有把梦恬交给他,她笑着问道:“梓哲,你知道什么是妻子吗?”
哼,这个我知道,邹梓哲昂首,大声道:“妻子就是我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洛阿姨的笑容僵住了,邹梓哲有些着急,自己说错了吗?爹不是经常这样说吗?也许洛阿姨看出他的惶急,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梓哲说得没错,妻子就是你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洛阿姨说这句话时,眼里似乎有水珠在滚动。
邹梓哲觉得他们家的称呼很怪,他爹爹和他岳父是好兄弟,所以他喊他岳父是齐伯伯,那么齐伯伯的妻子也就是他岳母,他不是要称齐伯母吗?可是大人们又让他叫洛阿姨,他们说他岳母跟他娘亲是好姐妹,还有,洛阿姨称他奶奶娘亲,那不就是他姑母吗?
自从学堂里先生教了亲戚的称呼后,他便觉得很乱,有一天他憋不住问跟他一同进学小他一岁的李然,李然摇头晃脑道:“你家的称呼是挺乱的,我也很好奇,我问过我娘了,我娘说,你们怎么称呼都乱,喊伯伯伯母,或者喊姨母姨爹就清楚了,可是听说你岳母与你奶奶很投缘,你奶奶认了干闺女,所以其实你又可以喊你岳母姑母,喊你岳父姑父。”
邹梓哲一拍头,他觉得李然这一说他更乱了。
“梓哲,你要觉得称呼太乱,也不是不能解决的。”李然拿媚眼看他。
“怎么解决?”邹梓哲想不出能怎么解决。
“减少一些称呼啊!我娘说,齐伯伯只有一个闺女,让我和你竞争,娶梦恬,我觉得压力好大,梓哲,要不你把梦恬让给我,你可以减少岳父岳母这个称呼,不是简单很多吗?我又可以跟我娘有个交待……”
“你做梦!”邹梓哲大吼,朝李然扑过去,两人扭打成一团。
李然自小跟着商彦和习武,邹梓哲自然打不过,打不过他也不松手,齐睿被惊动了,一个是妹夫,一个是师弟,急忙跑了过来将两人分开。
“怎么回事?”齐睿拿出比邹梓哲早出生了几个时辰是长兄的
气概出来。
“齐睿,你要还是我大舅子我妹夫,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