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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抬头,正好与他视线相撞。
他看着我,还在看着我,最后——
居然调皮地眨眨眼,冲我撒娇似的撅撅嘴!
我瞬间僵硬!大哥,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没脑子的男宠吗?居然还敢用美色迷惑我!
“嗯,这个,都这么晚了。不好打扰人家休息,我看还是等明早他起来再——”
咻——咻——不知是老天做美还是如何,总之随着我话音刚落,灵堂前居然刮起阵阵小邪风。
我和寇然大眼瞪小眼,两厢诧异凝望。
“陛,陛下,我是受家母之托,特地前来——”他舔舔略显干涩的嘴唇,一双幽深妩媚的眼,带着希冀看着我。
正在这时,灵堂内走出了冬梅夏雪。
“陛下,您就让寇小将军看看皇夫大人吧!”夏雪冲我挤挤眼睛,示意我已经搞定。
原来如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李继版大乔到底是个何种模样。
“那么,随朕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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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内,白纱轻荡。
鲜花做衬的无盖木棺中,安静地睡着某易容后的假冒大乔。
头发显然是刚刚摆弄后的,还有些凌乱。面皮也应该刚刚戴上,不过幸好是闭着眼,所以看不出僵硬。最主要的还是——
李继伟岸坚实的身躯,包裹在那纯白色半透明的寿装中,劲爆!嗬嗬,有型!
“表哥——”寇然略显哽咽,一步上前,伏在棺木旁,久久不起。
幸好有李木头在,不然谁能闭气闭这么久啊!
“表哥,我来迟了。没想到,你这样一幅坚强的身子,居然说倒就倒!”说着,寇然居然别有意味地扭头看看我。
嗯?怀疑是我害死他的?还是怀疑大乔没这么健硕?我看着他眼里波光流动,一时间居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陛下,寇然觉得表哥大人的寿装是不是过于窄瘦了?”
“……”
“还有,陛下你的衣衫为何如此凌乱?”说着,他似乎又想起来似的,赶紧去看躺在棺木中的李继。
由于是临时整理,李继的衣衫也不是很规整。
片刻,他惊愕地抬起头,嘴唇哆哆嗦嗦地道——
“陛下,你,你究竟是在做——”他惊恐地放大的瞳仁,满脸惊骇。
我僵直在他X光一般的目光中,无语凝咽。
哥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猫在灵堂里奸尸吧?闹了半天,我在你心里就这素质?
“大胆!你自己在那里浮想联翩些什么?”
“微臣不敢!”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只是,只是——”他有些慌乱,手垂在身侧。
可是,忽然顿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颤抖着手,从地上摸出一张牌……
我愣住,待到看到某男眼底促狭的笑意,和因为极力隐忍着笑而止不住颤抖的双肩时才幡然醒悟!原来这家伙打一进门起就在耍我!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一步步引我下套!
何其卑劣!何其卑劣啊!
“别装了!看你那演技我就脑袋疼!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也好!我也懒得再装了。
“陛下这是要和微臣挑明咯?”他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环胸立在我面前,云淡风清地笑着说道。
“该说明的早已说明!朕已经正式通告后宫,免除你,你男宠的称谓。既然你和冬梅的暗度陈仓计划已然实现。朕觉得,对于意气风发抱负满胸的少年将军你,更应该去大漠继续施展拳脚。不是吗?”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他挑眉,略带挑衅地看着我。
“放肆!”我让你当驴的啊?还不是你自己巴巴跑来,硬是要当这头受累不讨好的傻驴子?
“不要这样动不动就拿君臣之礼压我!为什么?对你明明都是一样忠心的人,你却要不公平地对待我们?为什么,你从来在冬梅他们面前自称我,只有在面对我和其他人时才称朕。难道,我这样处心积虑帮助你,也不能换回你‘自己人的待遇’吗?究竟怎么样,你才能让其他人,也有机会接近你呢?至少,给一次机会啊!”
我一直在排斥外来人口吗?有吗?
“你知道你和他们说话言论时,那种默契的感觉,那种相融合得令人嫉妒的融洽,对于旁观者是怎样一种折磨?尤其是,当那个旁观者还在绞尽脑汁想接近你时!”他说着,漆黑的眸子闪动着,虽然是说着有些酸意的话,可是那张面上却依旧带着一种毫不卑微的自尊。这一刻,我终于发觉。原来他和大乔,其实都是一样骄傲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说着,他又上前一步。“不要以为我是在向你博取功名利禄,你知道那不是我最稀罕的!我寇然,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不是一个臣子对一个皇帝,而是——”他顿了顿,眸子里有火在烧。“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
噌——
说时迟那时快!寇然这句话刚说完,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棺木里刷地一下晃出一道白色魅影。
随即,李继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护在我面前。
“大胆狂徒,居然敢调戏圣上!”
看一眼对面一时哑然的寇驴子,再瞅瞅身前剑拔弩张的李木头,我头痛至极!
李继啊李继,你怎么又犯职业病了啊?
你说过的那些话
第三十五章 你说过的那些话
是风光旖旎的小镇,淳朴的民风,四季如夏。
彼时已是傍晚,红霞挂满天边。
而村头那个大大的青石边,却还孤孤单单坐着一个小人儿,手托着下巴,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通向远处的大道。
这里应该是进入村镇的唯一通道吧?如果姐姐来接他,是不是一定会走这条路呢?
可是,姐姐呀姐姐,他在这里左等右等,而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呢?
“我的小乔儿记得要乖乖听话,这样姐姐就会骑着高头大马,去接你回来啦!”
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的表情,柔柔的脸上满是疼爱。还有她的手,软软地,一下下抚摸他细软的发丝。
乖?他现在还不够乖吗?
夫子教授的课业,他一直很用心地去学。佣人丫鬟给他准备的吃食,他都努力吃光光。每日早睡早起,还跟着大管家的儿子一起习武。
这些,都不够吗?
期期艾艾地再望一眼远方,看不见马车带来的尘土飞扬。而懒惰的太阳眼看又要下山,可是,他真的不想走啊!再多等一下,再多等一下下,说不定转了个路角,姐姐就来啦!
“小乔——”
身后还是响起了兰芝姐姐的呼唤,他极不情愿地转过脸,看着锁着眉头的兰芝一步步上前。
“天暗了呢,小乔。快下来跟姐姐回家吧。饭菜都做好了!”
“再多等一会儿,行吗?我好像听到马蹄的声音了!”他扬着面,眼睛里流动着的,是一种超乎他这个年纪孩子少有的执着。
兰芝皱了皱眉头。她厌烦这种神情,那模样让她心冷。可是,那个女子究竟给这对兄弟吃了什么迷药?为什么,他们都会日复一日地露出这样的神情?尤其是在涉及到关于她的事情时!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乔,你不要一下了学堂就跑到村口来!天天在这里瞎等算怎么回事?有空,为何不回去多陪陪你哥哥。他现在正需要你呢!”
哥哥?一听到这两个字,八九岁的小孩子立即垂下了头。
哥哥现在越来越让他陌生了!每日每日,那个人就像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踱步。焦灼的情绪和过于亢奋的神经,煎熬着家里每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往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公子早已经不见踪影。现在,每一个从他门前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战战兢兢,更别提去亲近他了!
忽然,小乔好像想起了什么。
“小乔,姐姐告诉你,你哥哥他就是这样。每个月总有几天,他都要脾气暴躁!所以,那几日,你记得要留心一点儿哦!”
啊!忆甜姐姐的话适时响起。
原来如此啊!他恍然大悟!姐姐就是姐姐,什么都知道!
想到这里,他愉快地蹦下大青石。
“兰芝姐姐不用担心,姐姐和我说了,哥哥每个月总会有几天会情绪暴躁,这是自然的!呵呵!”
什么?兰芝呆住。这个女帝,居然会这样子污蔑一个男子!对,这样的调侃之于文洛那样规规矩矩的男子,就是污蔑!
“胡说八道!小乔,你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轻信别人的妄言!这样子随随便便诋毁你的亲哥哥!”
“姐姐说的!”孩子用一种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兰芝。那水汪汪的眼睛纯真中透着责备,似乎在说——姐姐说的怎么会有错?你居然敢质疑?
“她说得又如何?她说的话你就可以全信吗?你以为她是谁?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不知道自己激动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她越说越失控。以往在小乔面前温柔的大姐姐形象也完全被颠覆。
小乔僵住,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
可是此刻的他,不是被异常神色的兰芝吓到。他只是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他可以允许别人对他大吼大叫,他可以接受兰芝姐不顺心拿他泄气,可是他不能允许别人说他最爱的姐姐的坏话!绝对不能允许!
“兰芝姐姐你住口!我不许你这样子说姐姐!你闭嘴!住口!”
“她究竟怎么好?啊?你说话啊!你们大的,小的,一个个跟被施了迷魂阵一般!这,究竟是为何?看我,整日整日地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看不到,而那个千里之外连个影子都见不到的人,却可以让你们这样日思夜盼!她好!你们都盼着她!可是,她究竟在哪儿?你告诉我,小乔,她究竟在哪儿?为什么就这样阴魂不散?”
失控了失控了,完全失控了!此时此刻,那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子居然会跟一个小孩子怄气怄到声嘶力竭!
可是,有谁知道她的苦楚?一切的一切,原原本本都是她的!她的相公,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她的家园……可是,为什么,一样又一样,全被她夺走。而却,独独留下茕茕孑立的她,一人去面前这物是人非的变化?
现在呢?最后的最后,那个女子竟然可以用那样高傲的姿态,将亲手从她手中夺过的东西再度扔还给自己。只可惜,最最可悲的是,就连被那个女子“遗弃”的东西,此刻,也将永永远远不再属于她!永永远远!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声音沙哑。
而小乔居然毫不退让,就那样挺着胸脯,倔强地与兰芝对视。
“不许你说姐姐的坏话!我哥哥说我都不让,更不会让你说!还有,姐姐亲口跟我说,只要我乖乖的,就会亲自来接我回去!我都和姐姐说好了!等我长大,我就娶她!她还冲我笑了呢!”
很多很多年后,小乔回想起那个血红色残阳的傍晚。他想起,自己原来在那么久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对那人死心塌地了。
你说过会来接我。
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
你也说过会静静地等我长大,然后穿上最美丽的衣裳去做我的新娘。
你说过的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暴殄天物的陛下
第三十六章 暴殄天物的陛下
“陛下,对于这件事,冬梅只能说——很遗憾!”
“那怎么办?就那样把他也留在身边?这样,太祸害了吧?”我挠头。
“是啊是啊,他今天还和李大哥干架了呢!多嚣张啊,一个戍边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