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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告密的。我还以为是有人嫉妒我得了盟主之位,嫉妒赵大头对我的礼遇,又不敢当面找茬,背地里使坏,沾沾自喜自己了不起来着,这一下算是窘翻天了。
“娘子,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文清两手环抱,侧着脑袋在看兰若,上上下下的打量,眼里充满了敌意,尤其说到那晚上什么的,他眼差点迸出火来,吓人,虽然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火的,我和他不比兰若亲。
我懒得理会李文清,抬手一挥,对兄弟们道:“既然告密的自己送上门来了,抓起来,我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地上有现成的麻绳,根子捡起来按住了兰若就绑,兰若却是一脸坚决,还在大嚷,“霍小狐,你这个坏女人,我诅咒你!”
“诅咒吧诅咒吧,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人来找麻烦!”
“霍小狐,你会被雷劈的!”
“劈吧劈吧,最好现在就来,我等着!”我再一次觉这小子脑袋坏了,朗朗晴空,哪来的雷。说话间,“轰——”一声响,惊得我一震。不是吧,真会打雷?
我抬眼看着窗外,风清月朗,没半分异样,莫说雷,云大概也没一片。
“老大……老大……这小子装死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我收敛心神,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兰若身边。他双目紧阖,眉头蹙起,脸色发白,唇边都干的翘起了皮。情况不大对,我缓缓的伸手在他额头一探,陷入了沉思。
这小子发烧了,还烧的挺厉害,此情此景,我是由着他去还是救他?
“怎么?”李文清也跟着走了过来,探手摸了一把兰若的额头,忙的又摸向了他的左臂手腕处,片刻之后,李文清缓缓道:“大家都他远点……他患了天花……”
众人闻言,跑的好像火烧了屁股,李文清一把将我拉起,面色凝重道:“你离他远点,小心传染。”
我回过神,抬头看李文清道:“文清,你懂医术?”
李文清眸光微沉,点了一下头,“略懂。”
“你能不能救他?”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心头多有不忍。
“你就不恨他去官府告你的状?”李文清顿了顿,笑问我。
“恨当然恨,正是因为恨才更要救,他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还有他说的那事儿,我怎么说的清楚,我要救他,救活他,救活之后,有怨恨报怨有仇报仇,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做不来,我也不会做!”我走过去,扶起了兰若,却又被李文清给拉开了。
“你没有出过天花就不要靠近他,太危险了。”
“虽然我很冲动,但是我还是很胆小的,你放心好了我出过那玩意了。”我走去将兰若扶了起来,架在了肩头,看了一眼李文清。
李文清只瞅着我发怔,眸光深邃而缱倦,配着他那张恰到好处的脸,披散的发煞是好看。不说话,不动作,只是这么静默的他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好似一朵不染尘埃,遗世独立的青莲,端的赏心悦目让人心动。
“我帮你。”李文清走上前一把将兰若背上了肩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带路。”
“疼不疼,我脑袋还受着伤……”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实在脑袋疼的紧,手又去揉。
“待会儿给你上药……”
“谁要你上,我怕被你毒死……”
“那你就疼死吧……”
“死人,你就没半点不愧疚吗?……”
“……”
“……”
夜晴朗,风幽幽,明如钩,人影叠重重……
郎君在何处
照顾人是个体力活,我没事招揽了这活计可害苦了自己,连着两天两夜都守着兰若不敢睡觉不说,还得随时的给他端茶递水,换覆额头的湿毛巾,最苦的是那帮子混蛋直接将我禁足了,给我划分出了活动区,只准在其中活动,好在他们还有点良心,送饭送菜倒是及时,勉强没把我给饿死。李文清的待遇也没比我好哪儿去和我一起被禁足了,而且也和我一样两天两夜没合眼,我觉着以他的性子会非常的不满,非常的唠叨,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一直陪我坐着,偶尔讲个笑话打发时间,没半分的不满,这让我着实意外。
第三天天亮时分,兰若的高烧退了,身上出满了红疙瘩。李文清说,红疙瘩发出来基本算安全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守着他,别让他碰那些疙瘩以免留疤。累了这么久总算松了一口气,兰若也难得的睡安稳了,脸色转而有了些许红晕,不再似之前那么苍白。
我看了看李文清,他坐在桌边头撑着脑袋打起了盹,脸色发黄,还多了一圈黑眼圈,看的我怪不好意思。清秋天凉,我怕他受了风寒找了件衣裳给他披上,他睡的沉没感觉到,那边兰若开始了呓语,我倒了杯热茶走了过去。
兰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两眼笑了起来,“姐,我饿了。”
姐?饿?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是该饿了,不过这个姐叫的我不敢答应,还是那句话,咱俩不熟。
“先喝口水,我待会儿给你煮粥去。”我拿了个枕头垫在了他头下将他扶着往上靠了靠,然后将水送到了他嘴边喂他喝了两口。喝完水,兰若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芙蓉泣露,哭的我不知所措。
我放下了杯子,回过身道:“不准哭,别感动,我不是好心人,我也没想要救你,你小子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了,要死要活随你去。”
“姐,你骂吧,我知错了,我知道我很没用,很没骨气,你别不理我啊……”兰若哭着就往下爬,差点就要一头栽下床,我忙的跑去扶住,他顺势伏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他这样叫我想到了我那没出息的妹,差不多大年纪,都流落在外远离亲人。我老爹老娘去世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最后没能见着那孩子,想必兰若家中人也是十分思念他的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怨你,不怪你,躺下好好休息,早日养好病回家去吧!”我心一软,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就当他是我妹了。
兰若在我的安慰下渐渐止住了哭泣闭上了眼睛,却是抱住我的腰死也不肯松开,我拉不开就那么坐着,等他睡熟。
坐了一刻我也困了,不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恍恍惚惚的就要睡着,陡然一声大喝,吓地我一屁股滑到了地上,摔的屁股成了两瓣。
“霍小狐,你在干什么?”
好端端的李文清发起了神经,似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只是安慰了兰若而已,其他也没做什么呀,可莫名其妙瞅着他瞪大的两眼,我底气不足了。我扶着床边站了起来,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了?我在喂他喝水。”
李文清气势汹汹地说着,口气中满是指责,“喝水都喝一起了,我要是再不起,你们是不是还能滚一张床上去?”
我听得一愣,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就算我和兰若滚一张床上去了又与他何干,他这火发的还真是莫名其妙。
我拍了一下脑门,笑了,道:“李文清,你大概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叫我娘子是你的事,我阻止不了你,可是你也管不了我不喜欢你吧,莫说我和兰若清清白白,就是有你也管不着,这山头我是老大,你是抢来的压寨相公,能不能做成还得我说了算。”
李文清冷笑了一声,眸光一寒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霸道地道:“霍小狐,我李文清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失手过,你也不例外,既然我认定你了,你就别想跑得掉!”他捏的我生疼,似乎要捏碎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好可怕,我好怕呀……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硬生生的打断了我和李文清的对话。我挠了挠头,指着李文清的手让他松开,李文清不太情愿,怔了一刻还是松开了,脸黑了一圈。
我拉开门一看,是小鼻涕,他脸上蒙着布,包裹的就剩下两眼珠子,见了我也是躲的远远的。他来的真及时,要不是他,我和李文清这么僵持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这么慌慌张张什么事儿?”
小鼻涕抬着头往屋内看,看了会儿回道:“老大,二斤被官府的抓了。”
“啊?抓了?”我揉了揉眉心,脑袋晕的慌,“好端端的在山上怎么会被抓,我没听说官府又来围剿啊。”
“今儿一大早他下山去了,刚刚官府有人通知,说他被抓了。”
“……”
我这个头晕啊,一事未了又生一事,还让不让人消停了。该死的二斤,我都说了近期不要下山,不太平他怎么就是不听,这一下糟了,要怎么办?
李文清推开我就走出了房间,边走边对小鼻涕说:“带人跟我走!”
“你要去哪儿?”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救人,而李文清这架势似乎要去劫牢。其实我也在想劫牢,但那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我不会随便这么做。
“救人。”李文清突然脚下一顿,拿下身上披着的衣服甩到了我手上,“你的衣服,谢啦!”
我抱着衣服没心思理会,又追问他道:“你要怎么救?”
李文清没理睬,带着小鼻涕快速的就不见了。完了,我看李文清就是个冲动的,指着他救人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我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回到自己房中换了身衣服,打算往萧家一趟找萧宇晴的妹妹萧漠漠帮个忙。我还是萧家媳妇时和这小姑相处的是异常融洽,如今我有难,想必找她她不会不理会。
我准备完毕,交代着厨房葵嫂照顾兰若时,一个年轻女子揪着锅巴的耳朵进了大堂。
“嫂子……嫂子……我是漠漠……嫂子……你在哪儿……”
一听这叫声,我乐了,正要找她她就来了,天助我也!
乐呵也不能忘形,萧宇晴看见我还不敢认呢。我敢确定,我敢百分之一万的肯定他认出了我,至于他不认我原因,无从得知,我也懒得想,反正都分道扬镳了,没意思。
我没理会萧漠漠,单手插腰冲着锅巴骂了起来,“哟,锅巴,你什么时候出息了,叫个小姑娘给制的服服帖帖?”
萧漠漠的厉害我见识过,莫说一个锅巴,大概十个锅巴也不是她的对手,那可谓和叶二娘不分上下,尽得她娘的真传。
记得那次,萧漠漠拉着我要我教她枪法,我拗不过拿着长枪到院子里演示了一遍,让她照着做,她倒好,一下子没握紧长枪,反把长枪甩了出去差点扎到院子里散步的她娘的身上。萧老太太哪是能惹的主,当即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萧漠漠脸不红心不跳,指着我就开始了嚷嚷,“大嫂,你怎么能那样,我都说了娘不喜欢别人舞刀弄枪,你看吧,这么飞出去要是伤了人怎么办?”我一口气没顺上来,萧老太太就丢下了一句话,跪祠堂。
萧家人除了萧宇晴都这德行,如今,我看萧宇晴也不白了。
“老大……不关我的事……“萧漠漠松开了手,锅巴被我说的脸都红了,捂着耳朵头恨头不能埋到地里。
“嫂子,我是漠漠,萧漠漠呀!”萧漠漠一见我就笑,都不带喘息的就往前跑,一下子抱住我像见了宝。
太热情我受不住,我忙的推开了她,装不认识,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缓缓道:“漠漠?漠漠是谁呀?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萧漠漠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看了一刻哇的就哭了,边哭边道:“大嫂,你怎么能这样,我娘不讲道理你恨她就行了,怎么连我也不认,这些日子人家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和哥一起在到处找你,好不容易知道你在哪儿了,你竟然这么狠心不认我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