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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说这叫哪一出?老娘我怎么成了这角色,安慰人把自己倒贴了?抱抱,就抱抱而已啊,你小子别乱动,乱动我就掐死你!
我垂着眼睛盯着那毛茸茸的脑袋,身子挺地笔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偶尔将头对着天空,大口喘两下,再继续看下去。
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好的不来坏的还偏偏要来,这边李文清趴着趴着吧就趴着睡着了。那边我的斜对角,萧宇晴像塑像一样站在走廊下对着上面看,看就看,我就是不能动了,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吧。可是,他非但在看,看了一气之后竟然拿出了一支竹笛吹奏了起来……
多情自古空余恨
笛声婉转悠扬飘然溶于月色,别有一份宁静而悠远使人平静。曾几何时,就是这样的笛声在我爹娘去世后夜夜伴我入眠,熟稔的曲调再度响起,难言的酸楚也同时袭上心头,我拍了拍李文清的肩头,要他起来,只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萧宇晴身上。
“小狐,你经历过的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李文清没半点动静,过了一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太响,有些有气无力。
我没心思打理他,敷衍道:“很多啊!”
“最开心的呢?”李文清头在我肩上蹭了蹭,又问。
最开心的啊?我顿了一下想了想,道:“过年吧,小时候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看爹放爆竹,很开心……”李文清有点重,压的我胳膊发了麻,难受的紧,加上一颗心都悬在笛曲上,他唧唧歪歪只叫我不耐烦。
“嗯……真好……”
“嗯。”我随意地应了一声。
回答,安静,终于能安心听曲子了,我暗叹一声。
李文清像知道我的心理,又开始了。“小狐怎么不问我呢?”
“啊?”问什么问,我看你每天都很开心,需要问吗,没兴趣知道。当然,这话还是和许多话一样,不能问。我说:“哦,你说。”
“我最开心的就是在山上这段日子,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
是吗?没看出来,还真是半点都没看出来。看萧宇晴的空当,我瞥了李文清的脑袋一眼。
“……你很笨你知道吗……”李文清又动了动,脑袋移到了我颈窝里,他的发丝贴在我的皮肤上,有点痒。
“啊?”我没觉得自己很聪明却也一直觉得笨这个字和我无缘,平凡无故,他凭什么说我笨?
“……你就是太好说话,让人觉得笨笨的,其实你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这样吃亏别人也不会感激你,只会当你笨……”
我懵了,这话说的我心里有些软软的热热的,有些感动,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像早就认识了一样?
笛声高昂了起来,曲子到了最为让人能产生共鸣的地方的地方。李文清的话,萧宇晴的笛,两者一搅和,我眼眶湿了。
“……可是我喜欢……”李文清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萧宇晴的曲子停了,他拿着笛子跨前一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好似在等待着什么,颀长的身姿在月光下有一份难喻的落寞和孤寂。
“萧郎……萧郎……”那无数个日日夜夜思念在此刻迸发了,我难以自已,猛地用力推开李文清要下房顶。
我下去了,他转身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不嫌弃的话,肩膀借你靠!”李文清从我身后走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肩。
“靠什么靠,我又没事。”我做了两个深呼吸,猛吸了一下鼻子。却不想李文清已经抱住了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肩头,取笑道:“笨蛋,想靠就靠,逞什么能?”
我又吸了两下鼻子,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
月西沉,日东出,第二天又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我绷着涨到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喝了两口清粥,有人来传话,叫我去大厅商量救人的事。我一下子想起来昨晚约好今日辰时大厅商议对策的事来,忙胡乱地又喝了两口丢下碗筷就跟着走了。行至大厅内,太守,萧宇晴,李文清都已落座,唯缺我一人。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我急冲冲地走了进去,抱拳跟大家打着招呼。
“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用八抬大轿去抬人了。”肥猪太守一脸不悦,手指敲了敲桌子,郑重其事地对我发难。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萧宇晴却和他态度截然相反,似在给我解围。他言笑晏晏,饶有风度,微微一颌首,眉间蹙动,站起,走到了我跟前。
“小狐,你眼睛怎么肿的?”他顿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条帕子在我唇角边擦过。
一个不经意地抬眼,对上他那闪亮地如九天星辰的眼睛,我呆了一下,脸上灼人的厉害,慌忙地两手遮住眼睛,否认道:“有吗?好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惨了,一定是昨晚借着酒兴哭的过头所以到现在眼睛都还肿着,被瞧出来了,面子丢大了,哪儿能有个洞给我藏着我不要出来了。
“哎,我都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不听呢?”耳边响起了李文清的声音,然后我的两手就被人拉开了,“睡觉前不要喝水不要喝水,喝了会肿眼眶,你什么时候才会听进去!”
“忘了嘛!”眼前的人是李文清,拉开我的手的人也是他。我暗舒了一口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充满感激,若不是他机敏,我真的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笨笨的什么时候才能长脑袋!”李文清不客气的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抢过萧宇晴手里的帕子在我唇角边擦了又擦,似乎要擦掉刚刚萧宇晴留下的痕迹,边擦边埋怨,“这么大个人,吃东西嘴巴都不知道擦干净,丢人不丢人?”
也不是说我脸皮有多薄,大清早的就当着人前就这么亲密,真像两口子一样,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尤其是当着萧宇晴的面,我更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我推开了李文清的手,也不是很敢看萧宇晴,直奔主题问道了太守,“现在你们到底要怎么说?要我们怎么做?昨天不都说好了嘛!”
“你不知道,又有新状况了,府衙的一个当差的听人说在郊区的一个民宅里看到疑似对象。”太守一脸焦躁地又敲桌子。
“哦,发现了你不带人去找找我们干什么?”好笑了,这还要我来教?
萧宇晴站了一刻,缓缓的走回了座位,道:“正想说这个。昨晚已经派人去过了,到了那儿才发现只是讹传……”
“……”我抽搐地看了一眼李文清,实在不是很明白这讹传的意义何在,混淆视听也搞得像一点,这么着就被识破了,什么意思啊?赵大头真不是干这行的行家。
“那你要我们怎么做?”我揉了一下太阳穴,问道。
“其实大人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又在同一个村子发现了诸位夫人和老夫人的行踪,可是老夫人不愿意回来,说是非要见一个人……”
“不会是我吧?”我指着自己的脸,面部直接僵了。他大爷的,有这么笨的人?绑架了没出几天就被找到了,要不是那个太守不厚道,我的问题怕是现在还没解决呢,搞什么啊?
“正是!”萧宇晴也不废话,很干脆地点头。
我顿了顿直接看李文清,想要他给我一个说明让我明白点,可李文清的表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儿,茫然到笑都抽搐。
复杂啊,这事情看来复杂了,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事态严重,于是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地问道:“那个……老夫人……你们先给我说说是什么样子什么习惯吗……”
肥猪太守仰起头拍打着脑门,推了一把萧宇晴要他说。萧宇晴笑容停滞,过了半刻忽然笑出了声音,道:“见到了人你自然就知道了。”
“……”废话,我也知道见到了人就知道了。得,这老太太看来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又见老太,又遇难缠的人物,我该如何对待?
“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萧宇晴似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道。
“不用,小狐有我陪着就够了,你就琢磨琢磨我们把人带回来之后你怎么结束这场闹剧吧!”李文清拍了拍我的肩头,大拇指反指门外要我出去。
我没犹豫,跟着李文清就出了门。行至市中,我当萧宇晴真被李文清的话给难住,不会跟来,岂知我又猜错了,萧宇晴非但跟来了,还是异常高调,带着两队人马举着旗帜,像仪仗队似的让我很是头晕。
“你这是……”我指着这群人很是不知说什么。
“给你壮声势!”萧宇晴诡秘一笑,挥了挥手让队伍上前,然后向前走去。
萧宇晴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这么着委实有问题,我呆了一刻才跟了上去。
“小狐,这家伙是不是一直这么欠扁?”李文清和我并排而行,眼睛总眯着,目光徘徊于萧宇晴的脑袋。
“呃……”貌似你比他更欠扁的多吧?
“小狐,他以前怎么追你,也这么着?”李文清眸光一转,看向了我。
“呃……”无法回答,怎么追的?好像没这个过程。
“小狐,我和他比,谁比较英俊?”
“呃……”晕,怎么比,他比你英气,你比他俊秀,没法比。
“小狐,你是喜欢他多还是喜欢我多?”李文清挑了挑眉头,秋波暗送。
“呃……”这个问题我可以不研究吗?
“你怎么老是呃,能不能说句人话?”某人很不耐烦,大声叫喊。
“他们走远了,快追……”真是麻烦,不听了。我夹紧马腹勒紧缰绳便追向了前方萧宇晴……
老姜吃猴子
我娘曾经说,老是沉淀,是积累,是历尽繁华后的返璞归真,就像她一样越老越有味。
我爹曾经说,老就是掉牙,白头发,脑袋不好使,就像我娘一样快记不得自己姓什么。
我觉着吧,老就是看着比自己老的人心里偷笑,我还年轻;看比自己年轻的人心里嫉妒,老娘那时候比你风光。蔫了的老黄瓜上刷绿漆,一层一层刷到刷不上了奇*。*书^网,就指着嫩黄瓜说,有种你做生姜,看看是你味道足还是我味道劲!
得出这个结论还得归功于萧宇晴的娘,不是我想诽谤她老人家,实在是说来话长,一扯就能扯几大箩筐。今日应景,不免我又想到了这个旧话,心头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晓得这个太守的娘亲又是那般角色,愁煞我这根嫩笋啊!
郊外是个好地方,杳无人烟,房子也少的可怜,即便是所谓邻居起码也隔了一里多地,嗯,是个少是非的好地。
大队人马停在了一个民舍前,拿旗的两边站着,主要人物下马迎人。我热血澎湃,英勇就义般大无畏的跨步就像前走去。即将进门,却听得一声咳嗽,有人慢悠悠地开口道:“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吵……”
说话的听声音是个老太太,人没见影,口气却颇有些不满。
莫非此人是宅子的主人,不满于我们的私闯?我顿了一下收回跨入门槛的脚,循声找去,在西墙边靠近花圃地地方发现了一位身着蓝布衫老太。
“敢问老太可是这里的主人?”到了人家的地盘打声招呼是礼数,虽然我是山贼,可我也是有素质的山贼。我拱手施礼,摆出了一个文明人该有的姿态。
老太神情慵懒,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腿上盖了一条毯子,肃然的神色很有几分吓人。
“你说呢?”老太微微睁眼扫了我一下,又合上了。
“……”我晕,这老太脾气真臭,我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忍。我笑道:“既然老太是这里的主人,那我就向您打听件事,听说太守大人的娘被人绑架了关在这里,有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