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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斤他们面面相觑,小鼻涕举起了棍子,却是至半途又收了回去,摇摇头道:“我……我下不了手……”
一下子陷入僵局,大家都在看我。
“为什么不动手……不该继续吗……”兰若头高高昂起,大声质问起众人,眸光亮的刺眼。
我万分纠结的看着他,紧握着椅子把手。孩子,你怎么就不懂大家的心啊!
兰若爬了起来,一把抢过根子手里的棍子便往自己身上砸,边砸边道:“错便是错,错了就要受罚,没什么借口,也没有推脱的理由……”
我惊的目瞪口呆,站着怔怔半晌,就那么呆着,弟兄们也呆了。
“小狐,这么下去不行,要打就打完吧!”李文清在我耳边小声念叨了一句,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我恍然回神,却是心头震撼,好小子,之前看错你了,有勇气,有血性,真汉子!
“继续,还有三十棍!”我缓缓的坐了下去,大声喝道。
小鼻涕和根子对视了一下,又将他压下,继续敲打。至此,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钦佩,而那起初的瞧不起早已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三十棍毕竟不是三棍,兰若又挨了十三棍后便昏迷了,兄弟们也没忍心继续,就这样,他挨了三十三棍之后便得到了大家的原谅。
李文清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大夫,兰若昏迷后他便开始了救治,我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兰若的全身被血汗浸透,刀子割开的衣服下,那细嫩的肌肤布满了红紫淤伤,叫人不忍多看。
出去倒水的空当,二斤喊住了我,递给我一个白瓷瓶后便走了。我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冲鼻的药味。我不禁笑出声,看来兰若这三十三棍没白挨,至少二斤已经当他是自己的兄弟了,苦肉计真好用!
我一门心思的照顾兰若,几乎忘记了即将到来的亲事。一日,给兰若换完药后,李文清递给了我一叠的喜帖,要我去送,我当即便晕了。
“别以为你装死就可以不去,起来!”李文清扯着嗓子在我耳边叫,一心想把我震聋。
我哭,为什么装死都不可以?
“我不去,赵大头这个笨蛋,他有什么贡献我凭什么要嫁给他?”想想就火大,指着他救命还不如直接去跳崖,要我配合没的谈。
“要是没他事情也不会解决,你好歹也意思一下吧,又不是让你真的嫁。”
切,意思一下为什么你不去,我就记得那晚上某人要死不活的穷叫唤。
我歪头看李文清,看了一会儿,道:“不对吧,他怎么可能要娶我,怎么可能?是你,一定是你,一定一定是你!”
“我?”李文清抽搐地指着自己,又像要哭又像要笑地道:“我是男人,他要娶男人干什么?”
“男人又怎么了,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又不在少数,你这细皮嫩肉的多诱人啊!”我顺势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那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叫人嫉妒。
“少胡扯。”李文清脸色一沉,甩开了我的手,道:“赵大头有旧疾,我在帮他拔火罐驱寒气,他个混蛋不好意思叫就咬着我的胳膊,疼的我半死……”
“……”
他大爷的,你又在骗人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明明你们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风太大,我听不见!
疑云撒(抓虫)
李文清说事情他帮我摆平,只要我配合。我的回答也很简单,我会配合,只是去西山的拜堂我不干。
仔细回想,我的前半生的经历除了传奇,便是惨淡,几乎诸事不顺。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贯乐观积极的我对这句话是深信不疑。我非凡人,自当受一番磨练方可成气候。而,如今我已是众山头的盟主,虽说大也不大,不比统领万军的将帅;可小也不小,方圆百里少说也十来个山头百来号人都落在了我的名下,这么一看我也算个人物。我这般的人物嫁人当是不能与普通人一般,真也好假也好,送上门的媳妇便是低人一头,我怎能自降身份?
做出这个重大决定还得归功于我那些个好兄弟,他们硬是把赵大头送来的聘礼搞的乱七八糟,来时我就没点数量,现在更是不晓得少了多少,退回又要倒贴多少。赵大头也是得罪不得的,我之所以这么怕他还是因为之前亲眼见过他用刀子砍人,真的把人给砍伤了,汩汩流出的鲜血跟杀猪似的,我要是退亲,不晓得他会把我这龙顶搅得怎般天翻地覆。
谈话完毕,我两手紧握住李文清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了一句:“文清,我的身家性命就全交给你啦!”
李文清另一手覆上了我的手,郑重其事的点了一下头,道:“嗯,放心,这堂拜不了!”
但愿如此吧,若真拜了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就那句话,我死你也死,我不死你也死,直接把你丢山下男风馆做小倌,让你一辈子被人压,爆了你的菊花!
婚期将近,兄弟们忙前忙后,为我操办婚事,我乐得清闲,每日东逛西晃,没事陪兰若聊聊天,和李文清斗斗嘴,心中却是无比的惆怅。李文清的请帖早早的叫人送了出去,拿到帖子的人都说会准时到达附赠一句祝福,可唯独萧宇晴那儿什么都没有,比较那晚的柔情蜜意,他这种反应真这叫我心灰灰。
“你要成亲了?”兰若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看我,眼神中夹杂了一些说不清东西。
“嗯。”
他脑袋动了动思考了一下,又道:“可你好像不开心……”
“小孩子懂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笑了。我不开心还能叫你看出来?我怎么会不开心,开心的很呢!“管闲事不是好习惯,改了!”
“别把我当小孩儿,我不比你小多少。”兰若试图翻身但是蹙了蹙眉头后放弃了,老实地继续趴着,若有所思地顿了一顿,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你拜堂?”
“呃……”按理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不是真拜堂,就走个形式而已,到底李文清的计划是什么他也没告诉我,冒冒然答应下来到底妥不妥我也没底。我顿了一下,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几天,老实的给我躺着,别凑这热闹了,没什么意思的。”
“可是我想看看你要嫁的人……”兰若又不安分动了起来,动作幅度还是那般大不起来,他伤的实在太重,体质也太弱,一点儿都扛不住。
“赵大头,你认识的。”
“呃……什么样?”兰若翻着白眼想了想,又问。
“……”我心下一顿,又强调了一遍,“西山的老大,赵大头,你认识的。”
兰若的茫然程度也没见好多少,痴痴呆呆的点了一下头,问道:“什么样?”
“……”我无语了,你怎么会不认识,不是你是他找来的吗,那晚在西山你是这么说的呀!
兰若想了一气后,似乎最终确定,看着我道:“我想……我没见过他的样子……”
“那那天晚上你说是赵大头叫你伺候我的,你怎么会没见过他本人?”奇了这事儿,赵大头就那么个人,那张脸那么特色,怎么可能他没见过?
“他一直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帽子盖着头,根本看不到脸……”
啧啧,这事儿奇了,真奇了,赵大头他要穿个黑色斗篷,遮住脸做什么,他不是胆子大的很吗?难道叫兰若来接近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狐,让我去吧……”兰若还挺坚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叫姐姐,或者叫老大,不准叫名字!”李文清叫我名字我还觉得挺顺耳,毕竟大家差不多大岁数,可兰若是个小孩子,怎么听他叫我名字怎么不舒服。
“可是我姐姐比你美多了……”兰若往前挪动身躯,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我。
“……”诚心气我呢,我那点比他姐姐差了,找抽的。我瞪了他一眼,道:“那么叫老大!”
“你没老大的气势……”兰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眸光闪动。
“……”我那点气势弱了?
“对哦,你说你找到你姐姐了,她现在人呢?”我猛然想起那天他说他找到了姐姐,但是找到的人怎么会不见人影?
兰若咬了一下唇边,缩回了被窝,半晌没个声音。
看这样子就是有事了,算了算了,当我多嘴,我不问了。“不好意思啊,让你难过了!”
“没,她……她死了……被乱箭射死了……”
“……”这个……这么惨啊,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想问的,我对天发誓!
“我早已经释怀了,兵荒马乱,像我家这样境遇的人何其多,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兰若的声音有些飘忽,带着淡淡的忧伤,“小狐,你是除我爹娘,姐姐以外对我最好的一个人……”
“呃……”我也觉得我不错,待人都是这么真诚的,只是,那个能不能不要叫我名字,忒怪异了。
“老大,那个……那个……啊……”
“嫂子,嫂子,你出来!”
完了,煞神萧漠漠又来了,今早起床眼皮子跳我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
我跟兰若打了声招呼,匆匆出了房门,一抬头就见着萧漠漠揪着二斤的耳朵气势汹汹的走来。
我揉了一下眉头,笑脸相迎。二斤这个笨蛋,怎么每次都被萧漠漠揪住耳朵,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对付不了那么个黄毛丫头?
“漠漠,这么巧啊,又遇到你啦!”
“嫂子,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来什么的。”萧漠漠一把甩来二斤,焦急地冲到了我面前。
知道呢我是知道一些,可是,她来似乎不太对吧。
“呃……是吗,来干什么的?”我继续装傻,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上次连累了你?”
“我没那么小气,你也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萧漠漠还不依了,两手插腰,瞪着我。
这丫头也是倔脾气,一旦上来的还真是有点可怕,她娘还得忌她三分,我觉着……
“哦……我后天成亲,你来喝喜酒啊。”绕弯子是绕不过去了,我也只好实话实说。
“成亲?你和谁成亲啊,我哥怎么办?”萧漠漠愤怒地大吼,完全没了大小姐的仪态。
“你哥?呃……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目光冷的厉害,我看了一眼便转开了头,只当没事的向前走。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哥和娘冷战了一年多,找到了你之后才和娘说话的,你现在竟然……那他怎么办……”萧漠漠追上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暴躁地冲着我吼叫。
我一呆,愣了一刻方才缓过来,怎么可能,萧宇晴那么孝顺怎么可能给他娘脸色,还是为了我,我有那分量吗?我笑道:“漠漠,是你吧?”
“不信你去问黄伯,他老人家从来没说过谎!”
黄伯是萧家的老管家,人很和气,对谁都笑眯眯的,老好人一个。萧漠漠提到他,我有些信了。只是萧宇晴对我说是漠漠为我和她娘冷战,我问他如何,他却什么也没说。
“漠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我仰起头望着天空漂浮的云朵,心也随风散了。
“你不是还没嫁吗,现在还来得及啊!”
“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可到现在都没半点音讯,而在这里着急的是你却不是他,来找我的是你也不是他,你知道……”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我本来就没期待。
“好,你等着,我去找他来!”萧漠漠不等我说我,转身就跑,喊都喊不住。
我望着消失在远处的人影,心头莫名有了一丝希冀,莫名地……
当晚,没有人来……
第二天,没有人来……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