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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多尔衮抱拳,直勾勾的看着布木布泰,语气里志在必得让哲哲一时哑口无言了,倒是布木布泰一脸从容的表情,含笑道:
“给汉人抬旗赐姓,只怕是没有这个先例啊。”
“既然没有先例,那我便开了这个例,让其成为先例。”多尔衮直勾勾的看着布木布泰,毫不退让。
正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忽听殿外太监唱到皇上驾到,我心里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穿着朝服的福临迈着步子走进了殿内,朝着两宫皇太后请安,我朝他行礼时,他却直勾勾的将我看着,就连布木布泰唤他他都不曾回应。
他长大了更长高了,也瘦了些,黑黢黢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微微有所动容,指着我道:
“瞧你脏兮兮的模样,以后不许你给朕行礼,朕不受你的礼。”
我摸摸有些凌乱的头发,颔首起身继续站在了多尔衮的身后,可是视线却依旧停在福临的身上。
“太后额涅,方才在朝上摄政王额其克让朕听政,儿子听不懂,能否今日让摄政王留在宫中为儿子讲政?”福临幼小的身子在哲哲面前单膝跪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抱拳说道。
哲哲看着他勤勉好学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多尔衮今日留在宫中为福临讲政,多尔衮自然也不推辞,答应今晚留在乾清宫为福临讲政,随后我们便随着福临一同离开慈宁宫。
我与多尔衮跟着福临的身后,我看着他瘦瘦小小的背影,还有那与成人一般无二沉稳的步伐,心里不禁有些疼,想当初他还在我的怀里咿呀学语叫着我额涅,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算算时日,他也八岁了。
“额其克,她是谁,你怎么还带着进宫了。”走出了很长一段路,福临却停下了脚步,打发走了随行的侍卫与宫女太监,只让我们跟着他去乾清宫。
“她是我新纳的福晋,方才进宫是请两位皇太后抬旗赐姓的。”多尔衮笑着说道。
“哦。”福临应了一声,转身看着我,示意我蹲□来,我有些不明所以,只好蹲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捋捋我的发丝,将我有些歪了的发簪重新插入发髻之中,一脸认真道:“你要做我额其克的福晋?”
我点点头,他继续问道:“为何要抬旗赐姓?”
“我是汉人。”我轻声答道。
“在皇上面前说话要加回禀皇上,不过你就免了吧,还有朕方才的话都记下了么?”他的眼里有着些许的失望,随即又是一副认真的表情问着,我有些疑惑,他也有些无奈,缓缓道:“日后你进宫见了朕不用行礼,明白么?”
我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一笑,随即低下了头,踌躇道:“你……你可以抱抱我么?”
我有些诧异,看着他泛着泪光的眼眸,心口没来由的一紧,伸手将他拥进了怀里,他在我耳畔低语道:“以后朕想你的时候你一定要进宫陪着朕,这是圣旨。”我噗哧一笑,下意识的伸手点着他的鼻尖,我与他便都愣住了,福临不再说话,也没要我抱着,只是率先独自一人往乾清宫走去。
“他不过是个孩子,却要扛起整个江山……”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侧眸看身侧面色凝重的多尔衮:“还好有你在。”
“是我亲手将他抱上皇位,我自然也要好好的为他守着这江山。”他说着话时面无表情,语气也冰冷如铁,我没有再开口,我似乎想到一件事,这大清的江山原本是该落到多尔衮的手上的,却不知为何年仅六岁的福临登上了金銮宝座,即便是有豪格与两黄旗的势力逼迫着,但是为何明明僵持不下的两股势力第二日却纷纷赞同立皇子,历史没有详细描述,我也无从知道,更不能理解此刻多尔衮的心情,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
“你还有我,你是我的江山,我守着你。”
他看着我,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一直握着我的手往乾清宫走去。
从宫内回到王府后不过两日,我便接到了皇帝版下的赐婚于摄政王的圣旨,而圣旨上我的身份竟然是正白旗工部承政孟阿图之女佟佳氏,为此我深感疑惑,随后多尔衮才告诉我,福临听闻两宫皇太后不许摄政王纳我做福晋,知道若我不是侧福晋便不能时常名正言顺的进宫陪他,恰巧那日在朝中听闻告假在家的工部承政是因女儿过世而一病不起,便跟多尔衮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我做了这孟阿图的女儿,这样不禁能堵住八旗亲贵的悠悠之口,还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侧福晋,身份地位不低,这样便能时常进宫陪着福临,故而他也就应下了这婚事,由钦天监择吉日成婚。
☆、第110章 挑唆
圣旨下达后,王府内便开始在忙碌的筹备着婚礼事宜,由于我新的身份是孟阿图的女儿,所以在成婚之前,都只能住在孟阿图的府上,虽说是个挂名的女儿,但是佟佳福晋待我也是极好的,似乎我就是他们的女儿一般,认真的为我缝制嫁衣,置办嫁妆等等。
似乎有人并不想让这常婚事进行下去,刚刚搬去佟佳府上不久,这宫里便传来圣旨,让我进宫小住,名义上是为摄政王的新福晋教习礼仪,实则是将我软禁在了宫内,莫说是摄政王了,就连偶尔福临过来,都不能瞧上一眼。
顺治二年六月,摄政王又下令减免各地徭役赋税,各地皆传来奏报,众人皆对减免徭役赋税一事赞不绝口,对摄政王的抉择连连称是。
慈宁宫正宫后的一个偏殿,精奇嬷嬷一早便携带宫女们侯在了偏殿的门口,直到朝阳的柔光笼着整个儿紫禁城,精奇嬷嬷才命人叩开了偏殿的门,命宫人进到暖阁里为我梳妆打扮,想我刚入宫时被精奇嬷嬷可整治的不轻,天还未亮,精奇嬷嬷便带着人闯进了暖阁,将睡梦中的我唤醒,生拉硬拽的穿衣打扮,丝毫不顾及尊卑有别,精奇嬷嬷阴着一副面孔,不爱多说话,那模样到真真是像极了容嬷嬷。
“姑娘今儿个起的可真早。”精奇嬷嬷依旧没有一丝笑意,明明抬着头,眼睑却向下盯着地板,我冷笑,捋捋垂着胸前的黑发,走到她的面前,再到梳妆台前坐下,等着她们前来为我梳妆。
“今儿个嬷嬷打算教我些什么。”我淡淡的说着。
“教姑娘一些宫里的礼仪,这姑娘虽说要嫁与摄政王为福晋,可这在皇宫里,却是皇上太后最大,见着了皇太后千万不能自称我,而是自称奴才。”精奇嬷嬷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宫女们为我梳妆,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生气,似乎这些话是她用录音机录下来的一般。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宫女们麻利的将我的头发梳好,绾成把字头,她们总是毛手毛脚的,不是扯掉了头发,就是太过用力,扯痛了头皮,看着她们我便异常想念哈达齐,她总是低眉含笑,眼角眉梢也总是带着和气,她为我梳的头发真的是精致好看。
再起身时,却看到暖阁门口站在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他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还拿着类似于空竹之类的玩意儿,宫女们见到他时齐刷刷的行礼,他也不理,直闯进了暖阁,走到我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要这么多人伺候着。”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我蹲□子笑着问道,刚要伸手去捏他的脸颊,却被精奇嬷嬷让宫女将我搀起,冷声道:
“这是先帝与贵太妃的十一阿哥,你得自称奴才,回话得加上回十一阿哥话。”精奇嬷嬷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说着,可当我听到这孩子是皇太极的十一阿哥时,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般,本该面露不削的我,却是看着十一阿哥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太极与娜木钟的孩子,是不是当年娜木钟所怀的那个孩子呢?他出征前还特地去看望了怀有身孕的娜木钟,可连看到我时一句问候或是道别的话都没有。
“博果尔。”暖阁外传来娜木钟的声音,面前的孩子大惊,转身跑出了偏殿的暖阁。我看着博穆博果尔跑出去的背影,冷眼望着门口,见过了哲哲与布木布泰,如今是该见见娜木钟了。
我撇下精奇嬷嬷与宫女率先出了偏殿,站在门口看着远远站着的娜木钟,多年不见她容颜未改,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傲气,或许是她身上华丽的太妃服饰太过耀眼,跟当年的囊囊太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精奇嬷嬷正欲提醒我向贵太妃行礼,却被娜木钟拦下,径直朝我走来,示意她们都退下,让我跟她出去走走,我没有推辞,只是跟在她的身后,往着御花园走去。
她发髻上的流苏前后摇曳着,拉着博果尔在前头走着,我跟着后面,她不说话,我也不开口。慈宁宫的西殿是她现在住的地方,慈宁宫正殿是哲哲住的地方,东殿是布木布泰这个圣母皇太后的居所,她不过只是位为先帝诞下阿哥的太妃自然只能住在西殿,不过她也算是幸运的,她至少能住进紫禁城,而其他毫无名分的福晋便只能留在盛京,期盼着日后儿子能出人头地,能将自己接到京城来住。
“听圣母皇太后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今儿个一见,果然是你。”娜木钟开门见山的说着,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她是早有预料了,吩咐人端来茶水,然后只留下我们两个人在西殿内,一刹那,殿内静的可怕。
“似乎你并不惊讶我还活着。”我抬头看着她,冷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蠢么?你的小伎俩骗骗皇后还行,骗我只怕是不能够的,我知道你有只银镶玉的镯子从不离手,可当日关雎宫的人身上穿戴的整齐却唯独少了那只镯子。”娜木钟笑笑,一脸的得意。
“这样啊。”我浅浅一笑,心里的疑惑似乎也慢慢解开了,抬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缓缓道:“那也是你告诉多尔衮我还活着的事,是么?”
“你错了,知道你没死的人不止我,还有一个人,就是你真正的敌人。”娜木钟看着我,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缓缓道:“至于他是何时知道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的,只怕你得回去问问摄政王了。”
娜木钟的表情让人很是值得回味,娜木钟让托娅带着博果尔走进来,让他向我请安,随后道:“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八阿哥没死,是不是这天下都会是另一番景象,那如今的圣母皇太后,可就是妹妹了。”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一件事,但是怕说出来让妹妹伤心。”娜木钟笑道,随即摇头表示不愿提及,我直剌剌的看着她,心里头隐隐有些疑惑,可娜木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她所做的一切依旧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她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既然太妃知道会让奴才伤心,那便不要说了吧。”我笑着道,然后看着博果尔,轻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额涅说你是摄政王额其克的福晋,是额克。”博果尔看着我认真的说着,我揉揉他的头说着真乖。
“难道妹妹便不想知道八阿哥病故的真相么?”
娜木钟冷冷的一句,我的手僵在博果尔的脸上,抬眸看着她,她招招手,让博果尔到她的面前去,然后在博果尔的耳畔低语,博果尔便笑着跑开了,娜木钟看着我,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曾经那个处处与妹妹做对的颜扎福晋么?”
我低头思忱片刻,点点头,颜扎福晋我怎么能忘呢,尤其是她儿子,这对母子我是怎么都不可能忘记的。娜木钟走到我身边坐下,拍拍我的手掌,叹息一声,缓缓道:
“我知你恨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