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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颜锦墨和颜沛锦后,我又回到书房,心想颜沛锦什么都没问就走了,会不会太过奇怪了?故我琢磨着他和颜锦墨在途中分开后,绝对会回来。
赶忙回到平凡居,与莫嫣说身体不舒服,要躺下睡片刻,不要人打搅,莫嫣与我心照不宣应了坐在外阁守着我。
看了眼在外阁的女人,不由笑笑,这个女人最初欲算计我,如今如此乖巧的让人觉着她可爱。这么些日子来,她口口声声说报答我不赶她走,收留她和孩子的恩情,我也不客气的任她报答。
最了解莫嫣的不过是如今她的丈夫我了。只要我交代她做的,她都能做的很好。比如赶人,她尽仗着大肚子横行霸道了,能将别人赶出门好几米外,。
此时,我感激她的大肚子,她有可能帮我抵挡来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听这声音似乎是颜沛锦的。
我瞧着她利索的放下手中的绣活儿,扶着大肚子去开门。
“四表哥?”莫嫣惊讶的口气,不片刻立马改口:“佩亲王,您可是来找相公的?”
“嗯。”颜沛锦低沉且带着点怒气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我有些发寒。“步梓凡在哪儿?”
莫嫣忙开口:“相公身子不适,方才送走皇上和您就回来躺着,想是方才喝了点酒水又被风吹着了,只怕是这会儿睡的正沉的呢。”
“我去看看。”颜沛锦满是冷意的声音,随之脚步声也慢慢靠近内阁,莫嫣着急的声音说:“佩亲王,相公正睡着呢,不然你明儿再来看相公吧。”
颜沛锦完全不理会莫嫣,内阁的帘子被拉开的声音,他踩在脚踏上的声音,他坐到床边的动作……
我就知道,莫嫣仗着大肚子是怎么也不能霸道了颜沛锦的,因为颜沛锦根本就不吃莫嫣这一套。
“表妹,你出去一下。”颜沛锦开口:“我就静静的坐着,不打扰你相公。出去。”颜沛锦最后两个字是蹦出来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任谁听了心都会畏惧。
莫嫣迟疑的脚步声还是响起,她默然的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自己躲避不了,索性睁开眸子,看正怒目对着我的颜沛锦。
他先是讶然,后继续怒目:“说,为什么要去泽瑞国!”
我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随意道:“方才皇上在的时候我便说明了理由了,您若还未听明白,臣不介意再说一次,佩亲王。”
“佩亲王”三个字好陌生,我觉得十分拗口。
“你叫我什么?”颜沛锦愕然于我这么称呼,往日我从来都是叫他沛锦的,沛锦……如今这两个字于我来说,已经是那么遥远了。
我侧过头,朝颜沛锦礼貌一笑:“佩亲王希望臣叫您什么呢?”
“子卿!”颜沛锦拧起眉头,盯着我瞅了会儿,后豁然开朗的笑着:“你又跟我玩什么?”
我也想和他玩,但我没那个心情:“佩亲王,臣名梓凡,并非子卿,请您莫忘。”
“步子卿!”我的一本正经终是让颜沛锦挂不住脸了,他不仅愕然,不仅意外,更是不明所以的瞅着我:“你玩什么花样!”
“叫佩亲王失望了,微臣不会玩花样。”蓦然觉着,看到他这副模样看着很好笑,也让人心底泛起了一丝的悲凉,我就是因他这副“十分在乎我”的模样给欺骗了!
站起身来,往外阁走,不愿和他平视而坐,不愿让他近距离的看到我眼底的嘲意。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泽瑞国,为什么这般冷淡待我?”颜沛锦端坐着,双手支于膝盖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着不解的他,听着他茫然的话语,不知道的以为真的是我欺负他了,可谁又知,被利用的人是我,该委屈的也是我!
“佩亲王,您自己做了什么,您若都不清楚,那么别人怎会清楚?”谎言即将戳破了,为什么这时候我却如此镇静,不如方才在水榭那般心痛难忍?
“你在说什么?”颜沛锦起身,走至我身边,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
我卯足了劲儿,甩开他的手臂:“你做了什么?你无非是做了感情的背叛者,做了欺骗别人的人,你还能做什么?为了得到步家的势力,为了接近我爹,你利用我,利用我最珍贵的感情!”
当我这话说出后,颜沛锦的瞪大了眸子,后退了一小步,忽而笑了:“有人挑拨离间吧,是颜锦墨吗?”
若非我自己亲耳听到,我也绝不会信。两人相互之间的信任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打碎的。然而,能将信任打碎的只有当事人。
“莫要胡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颜锦墨虽口上说,却从来还没伤害过我。而颜沛锦,你!口口声声说与子偕老,口口声声说相伴一生,到头来呢?我得到的就是那么一句“绝无一点情感”。
“呵,因为他如今是皇帝了,便处处维护他了,便为他马首是瞻了?子卿,教我看错了你。”
看错我?这话该是我说,是我看错人,用错了感情。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茫然不听爹爹的劝诫,不该一意孤行!
“如今佩亲王看清我也无妨,总归你退身没有什么损失。如还巴望着我这枚已经快没用的棋子,再一次失败是迟早的事。”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实则是不敢再看他。
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我也不想戳破,没意思:“今后,你我是毫不相干的两人,你做你的佩亲王,我做我的步丞相,如有事需要帮忙你尽管说,念在有过旧情,我不会绝情不助,更不会利用于你。”
好伟大,我为自己的言语感到自豪。我豁达了吗,我放开了吗?我不知道,心中一万个不知道。
“毫不相干?”颜沛锦冷笑一声:“好一个毫不相干!”
那双如千年寒冰的双目漠然的看着我,似乎除了深邃和冷意,我再也瞧不出其他什么感情来了。他嗤笑的表情配合着嘴角的那抹嘲意,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俊然的面容僵硬如铁,轮廓分明却满是不屑的说:“倘若如今做皇帝的人是我,我便永远也瞧不出你这张嘴脸。”
“我这张嘴脸今后会一直趋炎附势下去,佩亲王看不惯的话,可以不用再看。”我回视他,他竟是这般理所当然,他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竟这般责怪我,这般理解我是这样一个人。
也罢,反正知道他怎么想的,远离他就是,任他怎么想吧,无所谓。
闪过阴冷的眼眸让我畏惧了下,他脸上的嘲意越发的明显了,勾起嘴角冷漠道:“如此,我便解脱了。”他说完,甩袖大步离开,推门的声音十分大,让房内的我不禁颤了一颤。
他便,解脱了。
解脱了,我只不过是枚让他觉着疲惫的棋子,如今我的“不忠贞”,却是他的解脱。
房门被大力的甩开,发出吱呀的声音,风吹过它依然在摇晃。而方才那个人,从这扇门离开后,便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不会有任何的压抑之感。
被欺骗,被利用……
这种可笑的事儿,怎么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呢?
我无力直立着,只觉得重心下滑,整个人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双目模糊的看着方才他坐过的地方。
那个男人,是我喜欢的,是我认定的良人,是我憧憬美好未来,欲相守一生的人,从一开始便在欺骗于我。而如今,一句解脱更是让我心难以受堪。
在他眼中,我不仅仅是一枚拉拢爹爹的棋子,还是一个无知的累赘。
“相公?”似乎听到莫嫣的声音,但我无心起身,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别处。脸颊有些灼热,双目有些刺痛。
莫嫣脚步靠近我,在我身前站立着,我仰头看着她,傻傻的笑了,她的大肚子从下往上看,圆的好奇怪啊……
“你哭了。”莫嫣一脸冷静模样瞅着我,“起来,和我说说。”她微微弯腰拉了下我肩头的衣服。
我甩开她的手:“你出去,出去。”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担心莫嫣知道我身份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你和四表哥之间……”莫嫣挪动步子,挨着我坐在地上,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我早察觉你是女儿身了,你和四表哥之间我也看出了些名堂。我可是敏感的女人。”
我吸了吸鼻子,撇了眼她,不说话。在府中,莫嫣和我接触最多,就连睡觉都是一间屋子,被她瞧出来也在所难免。
“方才看四表哥怒气冲冲的离开,我想你们是不是闹情绪了。如能安慰你,再好不过。”莫嫣浅浅的笑着,淡淡的说着。
我小心的看着莫嫣的神色,不由蹙眉:“不是闹情绪那么简单,我们今后再无瓜葛。”
“如果有挽回的余地,就不要让两人走上绝路。”莫嫣沉沉叹口气:“就如我来说,不愿走出那一步,不愿委曲求全,才导致今日的下场。”
莫嫣那伤神模样真是叫人心疼,她眼神无聚,漠视一切。
“没有挽回的余地,也不可能挽回。我不会,他更不会。”我瞅了眼莫嫣的大肚子,还是决定起身,这么让她坐在地毯上,伤着身子就麻烦了。
扶她起来后,二人走至床边坐下,莫嫣说:“什么事儿没有挽回的余地?不妨说说。”
我简练的说了句:“他和我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利用价值已经不存在了,你说挽回什么呢?”刚说完,莫嫣就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你我的经历倒是相似。”
“难不成你也……”我有些惊讶:“那个人利用过你,却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莫嫣摇头,扯嘴说:“他与我相识相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借我娘亲的身份和爹在朝中的地位,为他家人洗冤,但爹爹是个势利的人,一开始便不愿我和他接触,后欲赶他走,却激怒了他,他便说出了最初的目的,他于我只有利用。”
“你喜欢他却不愿他心里没有你,故另择郎君嫁了。”我最后总结了句,我们的经历还真是不一般的相似:“原来,女人只是他们脚踏石,利用完后便弃之不顾。”
“或许,他们也有真情,但真情绝大不过他们的欲望。”莫嫣惨然一笑道:“有过一次经历,便不会受伤了,学着点啊,相公。”
“噗……”莫嫣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和往日不一样,带着点妖娆销魂的味道,让我听了以为是窑子里的女人叫的呢,但看她认真的眼神,便配合的回应道:“好的娘子,今后你我相依相顾,不再让别人欺负了去。”
莫嫣笑了笑,然眼神却有些不自在,似乎我的事儿让她回想起了她自己的经历,让她伤心难过了。
和她闲扯了几句,倒是发现我们很投缘。之前,定是因为身份不便,以至于我们只能客套只能“相敬如宾”。今后,我和莫嫣闲闲扯扯,唠嗑的时间多了。
但没几日,我便启程前往泽瑞国了,才和莫嫣相交就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了,倒有些舍不得。
步府停着我常乘坐的马车,车后装着一个箱子,是这一路上要用的东西,都是由莫嫣一手准备的。临走前一日就交代爹娘一些话,待莫嫣要生的时候,就按原计划来,即使我不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相公,路上小心。”莫嫣挺着肚子,在门口与我惜别。在外人眼里,我和她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如胶似漆一般。
莫嫣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我,继续道:“这几日你睡眠不好,又要出远门,晚上睡得时候把这个放在枕边,起安神作用的。”
我接过手,笑道:“娘子也好好照顾自己。”其实,我们不用这般惜别的,只不过颜锦墨从皇宫赶来为我送别,不得不这么深情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