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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猫和静漪也坐下来。今儿我一英勇,居然还就让你母亲破例多给我一坛子好酒——不过侄媳妇,我倒要挑理了。这酒好歹也是我们老爷子留下来的,我姓陶呢,不是该有我一份儿,怎么就不让我们敞开了喝?”陶因润喝一口酒,说。
静漪坐在末席,看陶因润身上穿着薄薄的绸衫,也不管陶骧是个男晚辈,他来了,她照旧是那样的。豪放也是豪放到了极点的。
陶夫人笑道:“三姑,您也不是不知道,祖父不是立了规矩了么,防的就是陶家后人纵情声色、玩物丧志,才让管家媳妇把着酒窖钥匙的。再说,三姑您也没少喝酒。咱们家里逢年过节,酒可从来不亏着各位。”
她笑着说,陶因润哼了一声,说:“我不过说两句,你就这么多等着。骧哥儿,给我倒酒。你娘太不像话了,管家媳妇就这么抠门儿。”
陶骧拿了酒坛子过去,边倒酒边问:“那姑奶奶,您说管家媳妇该怎么着?我母亲不过是不让您多喝酒。”
“管家媳妇啊,”陶因润笑的眯眯眼,拿着酒碗的手,指向静漪道,“最好是这样的。会和稀泥,人好欺负,还瞅着就是个能把家里的余钱花个底儿掉的。”
陶骧跟着看了静漪一眼,见静漪微笑不恼,说:“姑奶奶又要管闲事了。”
“你这个小鬼,又跟你那个老妖精奶奶似的,惯会拐着弯儿的说我们是外姓人。滚一边儿去。”陶因润佯装生气。
“我可没拐弯说。”陶骧在陶因润床前一坐,说。
陶因润撇了下嘴,看着静漪道:“你可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真替你发愁,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儿。分明无赖。”
“三姑,瞧您说的。小猫怎么无赖了?”陶夫人不乐意了。
“得,你儿子千好万好,没不好的地儿……不过小猫,姑奶奶还是要恭喜你的。”陶因润正色道。
屋子里一静。
陶因泽水烟袋咕噜咕噜响着,咳了一咳。
陶骧淡淡地说:“姑奶奶也这么着?还没颁布晋升令呢,算不得。”
“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陶因润笑着,“你别闹别扭。别人盼都盼不来的。能替你父亲多多分忧,不好么?”
陶骧转身拿了一只碗,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说:“姑奶奶,虽说酒能驱寒,也别多喝。不然明儿早起头疼。”
“要你这个小鬼提醒。”陶因润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笑笑的。
静漪眼望着陶因润,只看她在朦胧的灯光下,虽是喝了酒有些醉意,然而那种快意和爽朗,真是遮也遮不住。
陶老夫人时常叹一句:这些姑奶奶们啊!
此时看来,她也唯有这句方能表达看到她们时的感受。
静漪手边的酒碗里也被倒满了。
陶因清见静漪只是坐着,便拍着桌子叫她喝酒,说:“来看三姑奶奶,总要表示一下的。做陶家的媳妇,不会喝点酒,怎么行?”
静漪本想着陶夫人会替她说两句情,不想胡氏只是望着她笑。笑微微的样子里,竟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静漪见婆婆都是如此,陶骧又是不会帮腔的,看了那碗酒一会儿,拿起来凑到唇边。
是很浓烈的酒香。她闻到过,但是上回没有敢喝。她今天倒真有点儿想喝酒的冲动……她小口的啜着,喝下去的酒若流火舔着喉咙,一路暖着。一会儿,这碗酒就喝光了。
她把酒碗放下,连陶骧都在看她。
她笑笑,说:“挺好喝的。”
离她最近的陶夫人忍不住拿帕子给她擦了嘴角,笑着摇头。
“看着傻乎乎的,还挺会喝酒。这可不是好喝么,这酒没有百年也有八十年,可是上两辈子留下来的东西了。”陶因泽让人给她再斟一碗。
静漪也喝了。
她有点奇怪,今天晚上的酒,只觉得香,并不会让她马上犯晕。
陶夫人还惦着麒麟儿,说睡前还要去看看那边,就先走了。
静漪还送她出去,陶夫人嘱咐她别喝多了。说等会儿出门记得披上衣服,喝了酒发汗,回头再着凉了。静漪陪着她走了一段路,陶夫人问她:“老七和你说了么?你得陪他去一趟南京。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长途奔波恐怕劳累,更不好。”
第十四章 愈浓愈烈的雨 (一)
正在东方翊惊奇之时,霍!一道光线闪过,眨眼间,丹凤已经站在他面前:“东方翊!快用盘古斧去砍断缚龙索。舒虺璩丣”
“是!”东方翊见是丹凤来到,眸光璀璨,飞快地应了一声,跨上昆仑镜,随着一道光线消失在皇城地牢之外。
黑黝黝的地牢之中,只见青龙身上缚龙索闪亮,玄麟与白虎各自的眼睛放射出四道光芒,照见了极其痛苦的青龙。
“主人!”青龙双眼血红,四肢被缚龙索绑在玄铁架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丹凤紧皱着眉头,那双绝世眸子中,风暴狂涌。她快步走到青龙身边,纤细的玉指抚摸他那血肉模糊的手臂,长长的睫毛眨动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迅速拿出一颗药丸,塞进青龙的嘴里,让他吞下。
青龙吞了药丸之后,精神大振,双臂一震,意欲挣脱缚龙索,哪知这缚龙索是越挣扎,绑得越紧。
嗷!
痛得他一声嚎叫,显出了原形。
众人大惊!
丹凤看了东方翊一眼,只见他浑身神经紧绷,俊美的脸庞极其难看,一双泛着冷光的优美手掌举起了盘古斧,朝着缚龙索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啷!”
一声巨响,缚龙索砸成了两截,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玄麟白虎立即扶住了青龙,上了昆仑镜。丹凤迅速捡起两截缚龙索,放进了神戒,心想,这材料以后兴许用得上。
“快走!”东方翊话音刚落,一抬头,便见丹凤走进了一个小房间,心中诧异,急忙喊道,“丹凤!你上哪儿去?”
他下了昆仑镜,急匆匆地赶去,已不见丹凤的人影,却见一扇半掩着的房门,迅速走了进去,边走边喊:“丹凤,你在哪里?”
“我在找母亲!”
丹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哪敢怠慢,飞快地冲进去。七弯八拐地,怎么也看不见丹凤,东方翊开始用腹语喊叫:“丹凤!丹凤!你在哪里?”
毫无音讯。
他急了,是不是丹凤出事了?曾听丹凤说过,皇宫下面是个地宫,难道自己走进地宫了?心下一急,脚步也慌乱了,不知闯进了什么房间,只见纱幔之中,朦朦胧胧地看见丹凤没穿衣服的身子,身边还有一个光溜溜的男子……
刹那间,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俊脸仿若凝雪聚霜般的冰冷!
“咚!”
他的后脑勺突然被什么重物猛击一下,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竟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猛然翻身坐起,锦緞彩被滑落腰间,露出魅惑而光滑的结实胸膛。伸手往下一撩,下面竟然是光光的身子……
伸手在被子下一摸,下面竟然又湿又粘……
“该死!”他双手握拳,猛地砸向自己的脑袋,心烦意乱间,紧紧地闭上双眼,“丹凤!对不起!我不知干了什么?”
一种被人陷害的感觉让他非常痛苦,他该如何向丹凤解释呢?他的心,很沉重,仿佛陷在沼泽泥潭中,不能动弹,也爬不出来的束缚感使他喘不过气来。
“靖王殿下!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袭白衣飘然而至,“香香公主!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是你自己死死地拽着我。”香香说着,飘了出去。
丹凤翊迅速穿衣下床,离开了房间,七弯八拐地出了地牢。
就在东方翊朝着房间走去的时候,丹凤一惊,追了上去。忽然晕了过去,等她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大床上,身边还躺着东方翊。
他真够贪婪的,一边吻着她的樱唇,一边猛地进入她的身体里,勇猛地驰骋,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都有些累了,腰酸酸的。
“丹凤!我还要么!”
见他眸子瞬间迷醉,她没有说不。
不知怎么的,她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见身边躺着的是萧晟。
吓得她猛地坐起,见两人都光溜溜地黏在一起,狠狠地一拳打去:“该死!怎么是你?”
“本来就是我啊,不是你自己硬拉住我的么,我的皇后!”这妖孽,说话时眸中闪过邪魅的笑意。
可恶!可恶!
丹凤心中狠狠地骂着,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
“别抓!别抓!”萧晟一把抓住她的纤手,放在唇间吻着。
“混蛋!快滚开!”她怒火万丈,猛地推开了他。
眨眼间,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立即穿衣下床,寻找出路,不多时,她走出了皇宫。
“主人!你上哪去了,我们都找晕了。”一大群圣兽迎了上来。
丹凤心中十分沉重,不知该怎么面对东方翊,望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恰在这时,靖王府的四大护卫也刚找到了靖王,拥着他走出了皇宫,在这碰到了丹凤。
“丹凤!”东方翊极其尴尬地叫了一声,一张俊脸冷如冰霜。
这妖孽!难道他知道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丹凤心慌意乱地抬起头,盯着东方翊看了一眼,急忙低下头去,轻轻地说了句:“你来了。”
东方翊本来十分惭愧,见丹凤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即难过又担忧,丹凤知道这事了,否则她怎么会这样不高兴?
唉!该怎么面对她呢?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再说吧。丹凤翊打定主意,便说:“丹凤!师傅在唤我,我先走了。”他撒了个谎,急匆匆地离去。
“好!你去吧。”丹凤见他那副逃离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就差眼泪没有滚落下来。
回到东郊雅园,丹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不吃也不喝。忽然想到青龙的伤没有处理,乞儿处理这种重伤还不行,不得已起床给青龙处理伤口。
东方翊回去后交代四卫重建靖王府,自己去找师傅了。
就在东方翊与丹凤两人尴尬的不知如何面对时,南岳皇宫地下宫殿之中,萧晟却在哈哈大笑。他的两个儿子:萧锐与萧樊站在一边,有些莫名其妙。
“你俩傻了吧?这事你们不用知道,马上出去,南岳还是我们的。”萧晟说着,与两个儿子一起出了地下宫殿,上朝理政了。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只有萧晟知道,他用地狱魔盒使丹凤与东方翊产生幻觉,其实,在一起行房的始终是他们自己。
第十四章 愈浓愈烈的雨 (二)
“去看看麟儿,休息。”陶骏示意福顺。
符黎贞看着他被福顺推出了门。她扶住额头。
“小姐。”小柏扶着她。
符黎贞进去看麒麟儿。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熟睡的儿子……渐渐地竟然眼里起了雾。
她擦了下眼角,看到一旁叠放着的两本相片簿子,怔了下,问道:“这个怎么会在这儿?媲”
“是小少爷拿着看的。不知道他怎么翻出来的。大少爷和他分解了半天呢。”奶妈忙回答。
符黎贞将相片簿子拿在手里。
“小少爷还拿着给七少奶奶看过。”奶妈小声说。
符黎贞转眼看向熟睡的儿子。麒麟儿瘦瘦的小脸儿上有恬静的笑容。显然他睡前是很开心的……她摸了摸相片簿子,叹了口气。
……
“小姐,多带几套礼服?”秋薇问静漪。
静漪回来之后,就在给白狮梳毛。
她拿了一柄宽齿的牛角梳子,集中精神地梳着,说:“嗯。”
“小姐?”秋薇见她仍是懒懒的,小声叫她,“是不是犯晕了?热的?”
“秋薇快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