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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堤的情慾已凌驾于他所有的一切,只想深深的爱她,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以手揉着她的痛处,痛楚的隐忍着,又强而有力的律动着,感觉到她的温暖包围着他,他才觉得拥有了一切。“阿璃……喊我……”
他深爱听她在结合时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知道,她的心身她的整个所有都在属于着他。
“喊我的名字,阿璃……”
“喊我倾夜……”
她一声声回应着他,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语,阿璃……为我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孩子,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
她这样想着,承受着他一浪炙过一浪的情火,想象着也许有一天,如同胭脂一样,为他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皇子,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的日子里,孩子却成了他们的噩梦。
☆、缠绵之下的情火(3)
细碎的阳光轻轻的落在那张粉雕玉琢的面颊上,青璃流露出温柔的目光,笑开来,“这个孩子既生得像天河,又像你,胭脂,他将来长大,定是个绝美的男子。”
胭脂坐在床头,看着青璃怀里正在逗弄的孩子,孩子此刻还闭着眼,细嫩的肌肤闪闪透着晶莹的光泽,胭脂又听青璃说道:“可惜这小家伙不睁开眼睛,我好想瞧瞧,他紫色的眼睛该有多美呀。”
“二姐。”胭脂微笑道:“二姐自幼念过不少书,比不得我肚子里没点儿墨水,二姐不妨为他取个名字。”
“好。”青璃笑着,她只深深望着襁褓中的孩子,很快,就有两个字跳跃出脑海:“胭脂,叫他‘君诺’吧。”
“君诺……”胭脂细细的回味了一遍,“君子一诺……”然后绽开笑容,“二姐,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她就从青璃手中抱过孩子,抚摸着那张沉睡的小脸蛋,“君诺,君诺,诺儿……”
“我的诺儿……”胭脂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好名字。”这时天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天河哥哥,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是不是。”胭脂笑道。
“很喜欢。”天河走过来看了青璃一眼,然后从胭脂手里接过孩子,“茺娘已将水备好,我抱着君诺下去洗身子。”青璃望着天河抱着小君诺走出这间客房。今日她为其取名,恰是成就了日后这莽莽江山中,又一段血与泪的爱怨嗔痴。
君诺,君诺,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在二十多年以后,雪原国藩凉的雪峰之上,这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将注定邂逅那名身穿红罗裙,发绾白羽,踏雪而歌,赤脚间缀着一串红绳铃铛,跳跃间叮叮咚咚细碎有声,来自东商的俏丽少女……
而此时此刻,这段几人纠缠的爱恨缠绵,在这份不易得来的幸福之下,又渐渐蕴藏着,涌动着未知的跌宕,有些人渴望平淡,却注定轰轰烈烈一生。 舍利一出,江山血杀烽火狼嚎,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青璃本以为此生握住了幸福,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到东商,后来才知道,她与东商的纠缠恩怨,远远不止于此,她带着凤倾夜所给予的生命,注定是为了要背负些什么!
【菲言菲语】:希望所有看到没看到的你们,平安一生,一生平安!菲昨儿高烧加肠胃炎外加来大姨妈折腾一天平安夜里在诊所挂水;导致唯一一天没有更新,抱歉哈亲爱的们,今天晚上争取多更点。断更仅此一次,过年的期间,菲也还是会坚持每日更新的,因为答应过是日更。最后再俗话一句:祝大家圣诞快乐!
☆、百蛊之王,合欢铃(1)
慕言所住的壬字号客房内,荣升正推开房门走进来。
“皇上,刚得到的消息。”荣升走近慕言的身后,慕言转过身看他,荣升凑上来低声禀报:“舍利在南诏现世了,如今一颗就在藩凉皇的手中,一颗则在南诏皇的体内,听闻南诏皇能绝处逢生,乃是被那血舍利所救,舍利在其体内护着心脉,那最后一颗尚且还不明所踪。”
慕言静静的听着,面色淡若清泉。“继续打探另一颗,要赶在他们之前。”
荣升颌首道:“皇上大可放心,老奴已经有所准备。只是,这两颗舍利……”
“嗯,终归,朕是要得到它的。”他目光深沉如水,话语清冷淡然,难辨他的心思。“你方才说,那舍利在南诏皇的体内,乃是为护其心脉?”
荣升立即便明白慕言话中所问,“正是,要是舍利逼出体内,这南诏皇恐怕将心脉衰竭,回天乏术。”慕言听了静静的好一会没有出声,荣升又道:“皇上,南省总督府来信,说是,月妃娘娘经太医诊断,怕是再不能怀上孩子。”
荣升说完,慕言眼底,便透出万年不化的冰霜,还有一股冷冽的恨意,淡淡的道:“好。”简短的一个字,仿佛在道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物,然这字,却像是把无情冷漠的刀,即使知道他心中对辛姝的恨意,这如刀的字眼,还是让荣升的心,冷了一把。哎,看来,皇上对辛姝的恨,只怕是入了骨了。而太后那,恐怕回东商后,也将是场翻天覆地的大乱呐。
客栈的楼下,茺娘正忙着给小君诺洗三,阿夏尔帮忙照应一切。
所有要准备的物件,如用铜盆盛着的槐条艾叶汤,如一应的各种果子,又如矾,糖,白布,秤权,梳子,棒槌,喜红鸡蛋,小米,青茶等这些洗三正经要用的东西,阿夏尔都细细的吩咐人备了来,比不得在皇宫里,如今胭脂早产在外头,这客栈虽简陋,但阿夏尔布置一番,倒也添了许多喜庆。
胭脂的贴身宫女忙着添盆,天河将小君诺抱了下来,交给茺娘,茺娘抱着小君诺准备洗三,安静的君诺在洗三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沉睡着,阿夏尔温柔笑道:“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说不准,又该迷倒多少的女子。”
☆、百蛊之王,合欢铃(2)
“阿夏尔,把孩子抱过来。”这时凤倾夜走下了楼,气色较比昨儿又好了许多,果然有了舍利在体内汇聚精气,短短三日就恢复了大半。
凤倾夜坐在椅子上,阿夏尔笑着将小君诺抱过来,“夜儿,将来你与青璃生下个孩子,我此生就算不需再替你牵挂什么了。”凤倾夜锐利的凤眸睇了一眼天河,看来这秦天河到是真失忆了,连他也记不得,要不是那张脸还跟当年一样,他恐怕真要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另外一个人,全然不是当年,那张扬不羁,雷厉风行中又带着粗气的青龙帮帮主。
看着阿夏尔怀里抱的孩子,他一贯邪魅又咄咄逼人的眼神也缓和下来,想象着他跟青璃所生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他想,该是个女孩就好了,像她一样。
阿夏尔坐在他身边,两人逗弄着小君诺,沉睡的君诺醒了过来,咿咿呀呀的在阿夏尔怀里挪来挪去,惹得阿夏尔笑意连连,茺娘和宫女也在一旁欢拍手嬉笑着不断,这客栈里的气氛一时间奇异的透着一团温馨,凤倾夜随手拿出随身所带的那串红绳铃铛,拿在手里不禁逗弄着小君诺,眼底毫不忌讳的盛满了嫉妒和渴望。
那串精致的铜铃在小君诺眼前晃来晃去,清脆细细的丁玲声,就荡进了小君诺的脑海:“叮咚……叮……咚咚……”细碎的声音荡在客栈上空,仿佛烙印在小君诺的脑海里,这清脆的丁玲声,后来在他成长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一直在梦中伴着他成长,在他雪白的梦境里,总有一串清脆的铜铃声断断续续的响着,渐渐的铜铃声中伴着少女的歌唱,泉水般的笑声中,有着红罗裙,发绾白羽的少女牵着雪白的马儿,远从东商的方向而来,赤脚踏在雪地里,脚裸上,串着一串红绳铃铛,只是,伴着他成长的这个梦境里,他一直都没能看清那女子的姿容面貌……
客栈楼下笑语连连,细细的铜铃‘叮咚’有声。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天河突变的脸色,只见他忽然大步上来夺下那红绳铜铃,对着那铃铛细瞧一眼,便大声的喊着:“果然是西域的合欢铃!”所有人面色一怔,凤倾夜眼神顿时一鸷,天河握着那铜铃似是吃惊又有极为困惑,但见他脸色突变,捧着巨痛的头摇晃两下就跌坐在一张椅子上,吃惊的目光还死死盯着手里的铃铛。
记得国师言道,唯有西域那能解百蛊的合欢铃,方能解他体内被父皇所种下的忘魂蛊!
只是为什么当他看见这串铜铃,会让他如此头痛欲裂!?
☆、百蛊之王,合欢铃(3)
客房里,青璃才将从荣升那儿听闻的,辛姝活着的事告诉给胭脂,两姐妹正是语重心长之时,两人忽闻楼下传来打斗声,胭脂听见打斗显得有些激动,“诺儿!”青璃忙安抚胭脂,“别担心,我下去看看是怎么了。”
胭脂担忧的望着青璃,就看青璃起身快步走出了客房,刚出廊子,迎面撞见了也闻声出来的慕言和荣升,两人四目相望一眼,几人就快步走出二楼的敞廊外,往下一瞧,却是凤倾夜与天河打在一起,青璃心下吃惊,他二人怎会如此不顾身份的打在一起?很快她又发现出天河的异样,像是又有头痛的征兆,见他面容扭曲,脚步虚浮,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她熟悉的那串铜铃,当下心中就了然,为何凤倾夜会跟天河打起来,凤倾夜将这串铃铛看得很重要。
青璃怔愣之时,天河一不当心,便受了凤倾夜一掌,整个人撞飞在地上,将一张凳子摔得四分五裂!
“天河!”青璃大喊一声,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
青璃飞快望了一眼一脸阴沉阴鸷的凤倾夜,人已经跑到天河的身边,“天河哥!”
天河的侍卫纷纷拔刀与凤倾夜的人兵戎相见,阿夏尔立即斥退她这方的人收了兵器,天河的侍卫一时便没有动手,混乱的场面中,只有天河痛苦的嘶嚎声,青璃腾起焦急的汗水,仿佛有些手足无措,“天河!”她喊着天河的名字,却见他滚在地上痛苦的嘶嚎声越来越大,抱着头弯曲着腰肢躺在一堆碎裂的木条之间。
忽而,一阵急促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声音竟如擂鼓般愈来愈大,像是有一阵急雨从头密如织网的浇下来,铜铃声阵阵,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听见的人无不四肢涩麻悲戚难忍。
大家甚为吃惊,同慕言走下来的荣升惊讶道:“这,这竟是西域的合欢铃?这西域合欢铃,相传能解百蛊,而此铃本身,便也是种罕见的蛊,蛊在铃内,可存活千年!”见大家面色各自异样,荣升接着又道:“合欢铃分阴阳一对,共有四只,这两只听声音清脆如急雨阵阵,应当是阴筮,此蛊甚为灵性,倘或与另外两只阳筮凑成一对,相传能蛊惑人心。”
☆、百蛊之王,合欢铃(4)
“荣公公,为什么这铃铛会突然发出这样大的声音,他好像很痛苦!”青璃想要从天河手中拿走那串铃铛,荣升喊道:“快莫动它,它之所以发出蛊声,恐怕乃是因为他身上被人种下了蛊毒,两蛊相遇,这是合欢铃在啃噬他体内的蛊虫!”
“天河哥!”
“……天河哥!”
一阵阵呼喊,一道道回忆,一张张画面,如同千军万马瞬间涌进他的脑海,急促的铜铃声伴着那熟悉的叫喊:“天河哥……天河……天河……”
一场巨痛后他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巨大的铜铃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天河!”青璃用力扶起衣衫凌乱头发松散的天河,他抬眸间眼神锐利无比,粗犷英俊的面庞上一双紫色的眼睛灼灼有神,额上挂着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