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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干嘛都在哭呀?”
歌声越渐越小,暖暖抬起头,眼前视线朦胧,像是屋里头几名小宫女都在哭着。
然而宫女们却说:“我们不曾哭,姑娘,哭的人是你呢。”
“胡说,我才没哭。”暖暖用力擦了一把眼角:“我可讨厌哭了。”
从小到大,溟和池都说她是没心没肺的家伙,要看她哭一次,简直比登天还难的。她不喜欢哭,不喜欢悲伤,不喜欢让自己活在忧愁里。可是现在,她才尝到何为心痛的滋味。父皇,母后,暖儿到现在才能体会得到,当年你们的生死离别之苦。可惜我年幼时不懂,以为你们只爱彼此,对我们儿女忽视得太多。也许正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痛苦,所以才只想把握住对方的所有,只愿眼里看到的惟有那一人而已。是吗。就像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越心痛,心里,脑海里,所想的反而全部都是他一人。
她胡乱擦着泪,颠颠倒倒的踏着轻功飞出了寝宫,悄悄的尾随来到了朝华台。朝华台的亭子里欢声笑语,又如一把利箭直刺她的心尖。他从来没有对她展开过这样的笑颜。
夜半人静时分。
她曾想,若是君诺哥哥对她温柔的笑一次。
她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看着亭子里温馨亲蜜的一幕,暖暖的倔强涌了上来,她手撵了几颗身旁花圃上的花骨朵,揉成一团,想掷向朝华台,打在那宫女小幽的身上。但手才刚抬起,又缓缓放下,摊开手心,花骨朵掉在一旁水沟那脏脏的雪地里。
她再这么任性,只会惹来他更多的讨厌吧。想想自己这孩子气的动作,真是无趣。
默默的躲在那角落里,看着朝华台上的人和美景,呆呆的看了许久。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暖暖番外——关进宫署3
朝华台内,隔着两层薄薄的云纱,一道锐利的视线正望过来。只见那隐藏在廊下花圃从中的背影转身要离开。却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
终究还是不甘心,心里头那份嫉妒让她变得发狂。矫捷的身子几下飞上了宫檐,捡了个干净的雪块,脱下绣鞋,拿在手中,那合欢玲跳跃在雪白的脚踝间叮咚直响。她已欢笑着在那宫殿的屋顶上踏着舞行歌而唱。
小幽停下唱曲,不由得引颈望过来:“陛下,你听,谁在唱歌呢?”
君诺淡淡的声音,低声说:“不必管她,你只管唱你的便是。”
“哦。”小幽诧异的又多望了那下房宫殿一眼,只能再次唱起小曲。
很快越来越多的侍卫和宫女太监赶了过来,围着那屋檐下站了一堆,“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摔着了。赶紧的下来吧,您这么一着,那朝华台上陛下正赏景听曲呢,还不被扰得发火。”管事公公匆匆跑了下来,左右都捏着一把冷汗。
这厢小幽只得渐渐提高音调,掩盖下方的骚乱。
这厢暖暖悄然的提起真气,让歌声变得更加响亮,此提一分,那方又高出一分,一来一往,君诺只是静坐在那不予开口。众人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办。双方的歌声都跑了调,闹得皇宫里沸沸扬扬。
终于,管事公公得了君诺的主意:“来人,将那扰乱宫廷纪律的婢女拿下,押入宫署。”
“陛下,您真的要把这暖暖姑娘她……”管事公公接到君诺冰冷的眼神,立马闭嘴不再多说,吩咐侍卫抓人。
不待侍卫飞上屋檐拿人,暖暖停下了闹腾,淡淡的咬着唇,黯淡的目光凝了一眼那方朝华台上男子的身影,赤脚飞下来,说:“不用拿,我自己会走。”便让人关押进了宫署。
……………………………
“滴答……滴答……”
听着厚厚的墙壁外,那扇天窗上头,沿着那屋脚消融滴落的雪水声,寂静的宫署牢房里散发着阵阵的阴冷发霉的味道。
她靠着墙壁,赤脚弄得又黑又脏,她也不再用内力护着,任凭地面的寒气从脚心侵蚀她的体温。寒冷渐渐的融化在她心尖尖上。
☆、暖暖番外——关进宫署4
为什么不停的追逐着他,他却离她越来越远。
如果她的身份是阻隔,她宁愿自己是宫女小幽。
要是让溟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定是会嘲笑她半日吧。
她手里拿着一根枯枝,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地上划着一个名字。成千上万个名字,都是他一个人。
夜色更深,宫署外传来打更的钟鼓声。
三更了。
暖暖丢了手里枯枝,眼神顷刻变得灵敏凌厉,飞快伸手点了自己几大命脉的穴位。
果然不过一会,她便神智开始恍惚,但依稀间还是听见了那一阵魔音般的召唤声:
去……杀了他……
杀了他……
这降头厉害非常超过了她的想象。暖暖只觉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她随着那道声音起来走到门口,使出内力击碎了锁匙,牢门应声而开。宫署内远远的脚步声传来,暖暖心下知道,自己已撑不住了。只怕不过片刻,她便要再次变成被人操纵的傀儡。想到这里,在最后一丝意识还在时,她抬起手背成刀,汇聚了一股内力,重重的劈向自己,顿时眼前一黑,她口吐鲜血,昏死在牢门外。
……………………………
此时此刻,在君诺的寝宫内,同样也听见三道打更声。
一直未睡的君诺,和一直守候在殿外的流风回雪,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三更过了两炷香的时辰,寝宫内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流风和回雪还在疑惑,便见君诺披着狐毛大氅走出殿外,说:“上宫署。”
当君诺赶到宫署,宫署的宫吏们正不知如何是好,而暖暖还躺在那地上。流风上来打量了情况,说:“陛下,她封住了自己的命脉,打昏了自己。不过……”
众人退开,君诺走上来,蹲下看了一眼,只见地上除了有一滩血迹之外,此时蠕蠕从她鼻端和耳腔里竟流出鲜红的血来,君诺凝起了眉头,流风说:“陛下,只怕降头再不除,她的性命堪虞。”流风担忧的看了君诺一眼。看来国师要的并不是陛下的性命,而是要用暖暖来制衡陛下。想必陛下心中早已经知晓了这一点。
君诺凝着暖暖的脸庞,她的脸庞上依稀还有泪痕存在。
目光落在她一双肮脏的赤脚上,他不自禁的叹息一声,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清冷的道:“流风回雪,你们留下来看着她,孤去见国师。”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