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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就和家里的武师练过一点,主要习文,倒是很少练武,不过我箭术不错。”安豫尘答道。
“剑术,在我面前说剑术不错,那我们得比比。”终于又多一个过招的,贺秋水心里暗爽。
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样东西,等贺秋水把剑拿出来安豫尘就知道要糟糕,今天怕又是来挨打的。
待在旁边等看对打的贺千里也不知道安豫尘不会,于是就踏踏实实找了个地方等围观。
安豫尘拿剑站着的时候还有模有样,毕竟家里有武师,没练过剑总看过人练,起势如何,站姿如何还是清楚的。只是一动剑就傻眼,不但是贺千里看出来了,连贺秋水都有些惊诧,这人不会剑怎么还拿起剑来,难道是哄她的!
这么一想贺秋水剑招更不留力,太极剑里本就有迅如雷电一般的招式,这一去一挥间让人都不及反应。
不过贺秋水的剑再快也快不过贺千里,她起身随便捡了根柴,欺身而上拨开在那儿闭着眼睛等迎招儿的安豫尘,然后错身一挡,木柴将将把剑卡住。
不等贺秋水的剑抽回,贺千里就顺着她的剑势,三两下便把贺秋水的剑收到手里了:“秋水,他明明不会剑你还下这么狠的手。”
“可是他刚才明明像是个练过很多年剑的!”贺秋水浑不乐意地指着安豫尘怒道。
在贺千里身后的安豫尘探出脑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有些羞赧地说道:“我只见人练过剑,我只会弓箭,不是这个剑……”
其实安豫尘多冤枉,不管是贺千里还是贺秋水都冤枉他了,他眼神清澈干净那得怪爹妈生得好、家里环境好,上上下下都疼爱他没让他涉及太多。至于为什么来这,那多明显,这位呀觉得贺千里挺有趣。
从在路边的野草丛里初见时他就觉得贺千里有趣,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像贺千里一样生动地出现在他视线里。安豫尘见惯的是名门淑女,要么贵气雅致,要么温柔淑女,可就是没有一个像贺千里一样,顶着头上的野花野草用一双春草蔓蔓般的眼睛看着他。
这比较通俗的说法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吃点儿小菜换换品味,再通俗一点儿,这叫视角麻木,美人儿见太多了,猛见个不怎么美但有趣味的那就太新鲜稀罕喽!
所以羞涩和干净的眼神都有解,来的目的自然有解得出来。
“不会就不会吧,千日练剑,不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安小哥要是在这里待不长,还是学些拳脚功夫比较实在一些,拳脚稳健自然就不用怕人追。”贺千里说完把安豫尘手里的剑也收起来,省得这俩再开打。
这天安豫尘走后,姐妹俩合计了很久,贺秋水凭着自己的那份熟悉感说服了贺千里:“姐,安家在京城是名门世家,累世的贵族,安豫尘的姑姑就是当今的皇后,如果不出意外安豫尘就是未来的皇帝表哥。”
也确实算是位极人臣,应该不至于惦记一把钥匙,而且这钥匙似乎一直是江湖中人在惦记,官府中人好像真没谁透过这意向:“成,那我信你了,到时候真出什么问题你得负责。”
“啊啊啊,我负责,我看现在就该给姐绣嫁妆,要不然来不及的!”贺秋水嘿嘿然笑,这时代姑娘家十三四就能出嫁,满十八而不嫁者得到官府交罚银。
所以贺秋水说起这些事来丝毫不觉得很遥远,她们都快十二了,也就是两年三年的事。
“嫁人?我才十一,再等十年都嫌早。”在现代三十左右结婚才正常,在这上面贺千里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十八不嫁就要罚银,姐你真要再等十年,有三年要交罚银的!”贺秋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啊……”
要不要这样,不嫁还罚钱,这社会咋这么黑暗,不但要小姑娘小小年纪嫁,还一辈子守着一个可能三妻四妾的花心大萝卜,不咔嚓算是脾气好。
“其实,特殊情况特殊办,姐要真当一代宗师,谁还能来罚你的钱不成。像雁云谷的关大家都二十有二了,不照样没成婚,难道谁敢上门去跟关大家要罚银?”贺秋水咂巴着嘴说道。
与此同时,贺千里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自身强悍一点,那什么规矩律法都是浮云!”
打第二天起,走了个贺沧海来了个安豫尘,不过安豫尘吧,比贺沧海聪明,但是没有贺沧海那份力量。不过比起贺秋水来,安豫尘的聪明更多体现在悟性上。
安豫尘不急着学招式,反倒是把每一招都细细琢磨上很多遍,然后再跟贺千里交流一些他的想法。当然了,这交流的时间同时也可以用来谈谈天说说地,再近一点儿可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嘛!
“这一招,先推后撤再起而落,讲究的是力道……”这不安豫尘又跑到一边蹲着处里海鲜的贺千里旁边说心得去了。
对于这小屁孩儿,呃,至少是心理上的。对于安豫尘,贺千里只拿他当小屁孩儿看,实在是这位眼神太干净,看着都像个孩子,她是怎么也起不了邪念的。
要搁希朝,她做安豫尘的妈一点儿也不嫌年轻,所以对待安豫尘时她总不自觉拿着大人对小孩儿的态度。话说她从来没这样过,大概是这时代孩子的眼神也不像现代娇养的小孩儿,那样无忧虑无尘埃。
“你跟秋水去过两招,让她留点儿手,别下狠招。功夫不光是练出来的,还是比试出来的,这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一个道理。”贺千里说完继续处理手上的海鱼,大鱼小鱼先分开,然后一一处理干净内脏,然后再腌咸盐风干。
风干后的鱼干要是保存得好可以留上几年,只不过时间越近的越新鲜。
安豫尘听了又叽哩咕噜地在一旁说着什么,但是贺千里一个字没听进去。她眼下正想着挣钱大计呢,这会儿武校不好办,还搭上请了个做饭的李婶子,生活更得好好操心。
在安豫尘说着一些比较肉麻的话时,贺千里正在脑子里想:“鱼露是怎么做的呢,蚝油又是什么制出来的呢,还有鱼罐头好不好实现呢。不做鱼罐头,超市里一包包的那种麻辣鱼干儿好不好储存呢,要用什么样的包装比较好,既能长时间保存又便于流通。”
在现代她就会吃这些,至于鱼罐头,那是老钱家那几只帝王猫必备口粮。
她低头出神想着这些时,安豫尘竟然就这么在一旁看痴了,他心里在想:“发呆的样子也这么有趣,脸上沾着一些脏东西看起来也灵动得很,这才知道为什么有句诗叫‘不着群芳色,却有风流姿’。”
要是贺千里知道这位在想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冷眼看着他,然后自己吐血,这位实在是太自说自话了!
虽然安豫尘一直努力引起贺千里的注意,无奈贺千里早早就把安豫尘给定性了。安豫尘就是一小孩儿,她反正没有嫁小辈的癖好。
“诶,那是不是你家里人寻来了,看起来像是那天见过的。”贺千里手里抓着条鱼,把鱼脑袋冲着外边的道口上指着来人。
顺着那鱼脑袋,安豫尘往外边看去,果然见自己的家人寻来:“是他们,我没让他们这时候来,我准备晚上吃饭再回去,这会儿还早啊!”
咦,这人学武不给钱还想白吃一顿午饭,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那你先回去吧,你的家人也是担心你。”
颇有些不乐意,但是安豫尘居然很快又恢复眉开眼笑的模样,道别后就蹦着跳着迎向来人。他一边蹦一边嘀咕着一句话,如果仔细听那就是——“刚才千里的语气好温柔啊!”
幸好贺千里不知道,温柔个毛啊温柔,那纯粹是你如果敢说“不回去”就踹你一脚的语气!
卷一 东临碣石 21.流水无知
从感情方面来说,贺千里是个很迟钝的人,她感受不到安豫尘对自己有什么不同。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内心的定义太过强大所导致的,拿同龄人当小正太调戏,怎么能感受得到安豫尘的心意。
至于贺秋水,她觉得这俩再明显不过,安豫尘表现得连白痴都知道他对贺千里有意思。所以贺秋水可没打算说什么,万一贺千里恼羞成怒胖揍她一顿怎么办!
且说安豫尘随家人回去,安家在西潭村南头有一间大宅院,靠山面水依山势而建,整个宅院呈阶梯式。安豫尘住在山腰处,他一进门就打算回自己屋里,却不料念头才起就被人拦了下来。
“姨母可是有什么吩咐?”安豫尘这时既不羞涩,眼神也深邃了几分,比起和贺千里在一块儿时,这时才是真正的世家子作派。
叫着姨母,其实就是安家老爷子的妾室,这位姓姜,是安老爷子第五房姨太太,也是最后一位。这小的最年轻漂亮,自然也最受宠爱,只是安老爷子心里最惦记的却始终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就是安豫尘的母亲。
“少爷,是这样的,京里送了东西来,老太太专门给少爷备下一份,还需少爷亲自去查验才好。”姜五太太恭敬地说道。
每每看着父亲的妾室对自己恭敬小心时,安豫尘就分外想念自己的母亲,那可是个能大巴掌扇他,还能骂脏话的。
安豫尘的母亲是位教养出挑的世家小姐,大方雅致,擅骑擅射,在宅院里是个贵气十足的世家妇,到了外边却是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侠女。
那位曾经拜在雪山门下,一身功夫漂亮厉害,世家里都惯于把姑娘小子送到各大门派去习艺,一是为了强身,二是为了防危。而像安豫尘母亲一样把功夫学得这么好的,就得算是世家小姐里的异类。
“姨母不必客气,点了归仓便是,回头再给我列个文书,有需要时再去取也来得及。”安豫尘说罢微微颔首为礼,这就要转身走。
但是今天姜五太太似乎还有话要跟他说,又喊住了他:“少爷。”
疑惑地回头看着姜五太太,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问及门房,说少爷是去习武学艺,还请少爷见谅,我与邻人打听了一番。原是担心少爷安危,问过附近村民后听闻是两个姑娘家,不知少爷可是有意……”姜五太太没有说下去,这有意后边儿的意思么那就大家心知肚明着吧!
“瞎猜什么,那天是千里姑娘替我解了围。”安豫尘并不多解释什么,虽然是真有那么点儿心思,但对现在宅子里这些人却不能多说,一颗心千万个眼儿——尽显摆心眼。
“那……如果那两位姑娘功夫真不错,不知可否让珊珊跟着一块儿学。少爷也知道,珊珊从小体弱多病,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指望别的,只期望着能安安顺顺长大。”姜五太太对女儿却是真心心疼,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与隔着肚皮的就是不一样。
见姜五太太鼓足通气说出来,安豫尘遂多看了两眼,最后点头道:“嗯,明天让珊珊跟着我去吧。”
这珊珊全名叫安语珊,在符里多不受重视,一是身体弱,二是姜五太太现在在家里愈发没地位,所以更是受尽冷眼。安豫尘出来之所以要姜五太太随行,更多的也是想把安语珊带出来,少受点儿欺负。
“谢谢少爷。”
“少爷,你又心软了。”
听着台阶上传来的声音,安豫尘没好气地说:“对,她们就掐准了我心软,要不是我心软,怎么会答应父亲把珊珊带出来,明明是躲这里来享清静,到底还是清静不得。”
“五太太倒也本份,要不然老爷也不会让少爷带她们出来。”
“安明啊,你说爹这时候答应把我放出来过清静日子,到底是真被我缠得烦了,还是另有什么事?”安豫尘一直有些不解,对于自己那位父亲行事他实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