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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跟公主说笑呢,公主切莫当真才是。”秦若兰笑道。
凌小染摇头失笑,她想她若没有穿越过来,那么公主跟秦若兰一定会是一对好姐妹,一同服侍玄羽。可是让自己这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异世孤魂鸠占鹊巢,她无法接受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然而这一世,她终究无法再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秦若兰见凌小染沉默下去,遂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里的装饰,很雅致简洁的摆设,这并不想公主一贯奢华的风格。她掉过头来,又将目光落在凌小染身上。
不知是不是她怀了身孕的缘故,她眉间那股浓郁的戾气渐渐散去,换上一股温和恬静的气质。以前她喜欢亲近她是因为在她面前,自己总能找到优越感,而现在,坐在她旁边,她不知不觉就被她这一股气质所吸引,难道这就是玄羽变心的原因?
越想心里越烦躁,她站起来,操着手不耐的道:“染儿,阿羽每天都会到沉香水榭来么?”
凌小染瞧了她一眼,她这话才问得奇怪,沉香水榭本就是玄羽的住所,他不回这里要上哪里去?想了想,又反应过来秦若兰问这话的意思,她笑道:“清凉阁虽与主院一墙之隔,可是本宫与王爷也鲜少见面,兰侧妃请放心。”
被人识破心中所想,秦若兰极为尴尬,她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与阿羽也是夫妻,没道理…没道理……”她吱唔着不肯再往下说,目光扫到出现在院子里的如絮,她道:“如絮来了,听说染儿喜欢她煲的鸡汤的味道?”
凌小染点点头,说话间,夜莺已经沉着脸带如絮进来,她手里正提着一个食篮,鸡汤的味道从食篮里飘出,让厌食几天的凌小染终于找回了食欲。
“你叫如絮是吧。”凌小染见如絮点头,又能对侍候在一旁的千兰道:“千兰,带如絮下去领赏。”
千兰连忙领着如絮下去了,如絮看了凌小染一眼,恭敬的谢了恩,便随千兰出去,凌小染连忙吩咐夜莺,“夜莺,快打开来。”
夜莺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揭开砂罐的盖子,又取了盈润如玉的瓷碗,倒了一碗鸡汤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麝香与红花的味道,她又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打算试毒。
凌小染见状,又瞧一旁的秦若兰脸色迅速涨得通红,她喝斥道:“夜莺,恁得这样没规矩,兰侧妃送来的鸡汤还会有什么问题?”
秦若兰气得半死,她狠狠的瞪着夜莺,道:“是啊,夜莺,你这是在侮辱我。”
夜莺看也没有看秦若兰一眼,坚持试完毒,瞧银针上没有什么变化,她才将滚烫的鸡汤小心翼翼的端到凌小染面前,道:“公主,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一点也不是坏事,慢慢喝,小心烫。”
秦若兰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愤怒的瞪着夜莺,斥道:“夜莺,你莫欺人太甚,在这王府里,我好歹是一个主子,你在主子面前这样诋毁主子,就不怕王爷怪罪么?”
夜莺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冷冷的看着她,道:“兰侧妃此言差矣,卑职是为王爷子嗣的安全考虑,王爷为何要怪我?”
秦若兰被夜莺这一呛,脸上青了红,红了又白,煞是好看,“你!”
凌小染眼见秦若兰气得不轻,生怕她在自己的地盘上气出个好歹又横生事端,连忙斥道:“夜莺,谁给你的胆子这样与兰侧妃说话,还不道歉。”
凌小染从未对夜莺说过重话,夜莺也从来没听到公主对她说过重话,此时被凌小染斥责,她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害的神色,却仍是挺直脊背拒不认错,道:“公主,微臣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凌小染见她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又见秦若兰满脸的委屈,她道:“怎么?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么,不认错就给本宫去院子里跪着,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此时日上中天,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凌小染以为自己这样说,夜莺就会向秦若兰道歉,却不料她直挺挺的走出去,在院子里不卑不亢的跪了下来,火辣的太阳照在身上,瞬间便火辣辣的疼,然而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凌小染见夜莺跪在院子里,心里直后悔自己这样冲动,可是现在碍于秦若兰在此,她又不能收回自己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莺跪在院子里,额上汗水不停滑落,原来白皙的脸色也立刻变成黑红。
秦若兰这高兴起来,她端起鸡汤送到凌小染面前,侍候凌小染喝鸡汤,凌小染一颗心都挂在院子里跪着的夜莺身上,这碗鸡汤实在喝得不是滋味,侧眸看着秦若兰不停的找话说,她很想轰走她,然后去叫夜莺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秦若兰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待了大半晌,就是没见她说要回去,眼见夜莺的脸色由黑红转白,她心急得不得了,再在这样的烈日下跪下去,就是夜莺有再好的身板,怕也是撑不住的。
千兰千墨站在屋外,见夜莺脸色越来越不好,她俩急得直跺脚,千兰向里间瞧了一眼凌小染,发现她正与秦若兰说着话,便悄悄的跑到夜莺身边,低声道;“夜莺,去跟公主服个软,别硬撑了。”
夜莺的固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头也没抬,闷声道:“我没错,为什么要向兰侧妃道歉?”
千墨见状,也跑了过去,道:“夜莺,你是没错,可是当着兰侧妃的面就试毒,这不是等于当着她的面打她耳光么?公主让你道歉也是为你好,你知道你此举是犯上之举不?”
夜莺脸涨得通红,她冷声道:“她心中无愧,又何怕我试毒?”
“夜莺,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做事向来都圆滑,为何今天这事就钻了牛角尖呢,快去向公主道歉,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晒晕过去的。”千兰摇摇头,以前在宫里她还没觉得夜莺性子犟,此刻倒是深有体会。
夜莺打死也不认错,不管千兰千墨怎么劝,她就是不点头,两个小丫头也没办法,只得回到屋里去劝凌小染,凌小染见两人挫败的神色,也知道夜莺的态度,当着秦若兰的面,她厉声道:“你俩谁替她求情,谁就去给本宫跪着,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倒叫旁的人说本宫御下无方。”
千兰千墨不敢再劝,只得站在一旁喏喏不敢言。
秦若兰被凌小染这样一通抢白,心里不爽,又看夜莺被晒得快要晕倒过去,连带刚才来时受的气都一并讨了回来,她才站起来,道:“染儿,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兰侧妃不再坐坐,等用过晚饭再回去?”凌小染心里巴不得她快滚,嘴上还是假意相留。
秦若兰笑了笑道:“我晚上还有点事,就不陪你用饭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有机会再来看你。”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来到回廊上,她看着被太阳晒得奄奄的夜莺,她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院子。
凌小染见秦若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连忙跳起来就向院子里冲去,动作太大,把千兰千墨都骇了一跳,两人连忙跟上去。
凌小染快步走到夜莺面前,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叹息一声,吩咐千兰千墨将她扶回房去,她在后面慢慢跟着,瞧她一蹶一拐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这几日的阳光非常毒辣,她在烈日下足足晒了一个时辰,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晒掉了皮,形状恐怖。看到她这样,凌小染心里自责不已,刚才做什么要跟她赌气,让秦若兰看轻就看轻,有什么能比得上夜莺重要?
千兰千墨将夜莺扶到床上躺下,一人去倒水给夜莺,一人拿着中扇子替她降温,凌小染道:“千墨,去拿点冰来给夜莺晒伤的皮肤冰敷一下,千兰,你也别忙和了,去把伤药拿来给夜莺涂上。”
千兰千墨手忙脚乱的去了,凌小染看着躺在床上的夜莺,她的唇干得结了壳都裂开来,丝丝殷红的血丝从干裂的唇上流出,模样极为惊心。
凌小染心痛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罚你那么重,夜莺,你可知道你是我最信任最能依靠的人,今日这样罚你,也是为你好。”
夜莺睁开眼睛看向她,虚弱的道:“公主,微臣不怪你,只是微臣没有错。”
“是,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小心谨慎都是为了我,是我没领你的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唉,你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凌小染幽幽一叹,如果是以前,她不会这样多心,可是现在,她渐渐的接纳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现在孩子出了什么事,她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夜莺不明所以,她艰难的道:“公主,微臣知道,您是怕微臣的举措让兰侧妃心生怨气,如今在王府里就公主怀有身孕,这本就容易成为她们的耙子,如果微臣再这样高调做事,更会让兰侧妃怨怼,从而加害未出世的世子,是微臣想得不够周到,还请公主恕罪。”
凌小染欣慰的笑了,她柔声道:“别再说罪不罪的话,今天是我狠了些,你好好将养身体,千万别将今日的事往心里去,明白么?”
夜莺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道:“公主,微臣这几日恐怕没办法再去夜探……”
“嘘。我明白,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凌小染再看了夜莺一眼,起身离去。
夜莺看着凌小染离去的蹒跚身影,心底五味杂陈,直到千兰千墨去而复返,她才收回了满心的思绪,闭上眼睛养神。
话说如絮领了赏后,就借故出了院子,四下打探想知道玄羽的书房在什么地方,结果刚走到外面,就见到玄羽与刘叔并肩向这方走来,她心一惊,连忙纵身一跃,躲到了围墙后面。
玄羽与刘叔边走边小声说着什么,其中隐约提到虎符与边关布军图,她连忙倾耳细听,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她不由得气恼,探头看着玄羽与刘叔进了隔壁院子里,她想了想,微一咬牙纵身跃到隔壁院子里。
看到玄羽与刘叔进了书房,她四下张望一下,没见到有人出入,她跃上房顶,小心的揭开一片瓦,凑到那个小孔上,将屋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玄羽走到书桌后坐下,桌上放着一双绣鞋,他道:“书房里可有什么被人翻过的痕迹?”
“暂时还没有,不过屋外倒是有人进出的痕迹,王爷,你真的打算冒这个险?”刘叔极不赞同的道。
玄羽仰头看向屋顶,如絮一惊,以为玄羽看见自己了,却见他并没有瞧自己,才稍稍放了心,只听玄羽道:“是啊,有的东西不冒险是证明不了的,刘步,你放心,就算没有虎符,本王也不会一败涂地,完夏国那边传来消息,聂远不敌完夏军队,已经连失三座重要城池,接下来试蓝彻御驾亲征了。”
“御驾亲征?”刘叔惊呼一声,遂又觉得隔墙有耳,便压低声音,道:“王爷不打算将皇上困守在京都,假如让他出了京都,我们就再难掌控他的行踪了。”
如絮在房顶上就只听到“御驾亲征”四个字,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话了,她不由得有些气馁,拼命想要听清楚,耳畔也只是响起一阵嘤嘤如蚊嘤的声音。
“刘叔不觉得蓝彻死在战场上,在舆论上更利于我们?蓝彻死了,蓝彻又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血脉,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本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蓝彻的江山,这岂不更妙?”玄羽把玩着那双绣鞋,那日找到公主后,他就亲手将这双绣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放在书桌上,久而久之,竟成了书房里的一道装饰。
刘叔想了想,道:“此计甚妙。”又看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