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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泓晏是北安郡王的名讳,整个大封,也就惠宁王这样叫他,连皇上都不会这样直呼他的名讳,而是会唤一声“晏弟”。
太后听了其实也是无奈的,惠宁王确实不能太能干了,否则真的会引起皇上的忌惮,如今北安郡王权柄日益壮大,他就是太能干了,一点儿也不会像惠宁王这般吃喝嫖赌,才会让皇上如鲠在喉。
惠宁王成天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何尝又不是一种智谋!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了解
太后这样想着,又怜惜起自己的小儿子来。
他的兄长是整个大封的皇帝,文武双全、智谋无匹,惠宁王各方面其实本也不赖,奈何被皇帝一比,他就成了那个次的了。久而久之,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旁人的夸赞,他便放弃努力了,干脆做起了坏孩子,这样一来,反而又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身上。
他幼时也不像如今这般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但是长大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而且,他不知道为皇帝背过多少黑锅了,有些肮脏的事,皇帝不便动手,全都是惠宁王去动手。而后皇帝得了贤明,惠宁王却背了骂名。
在做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太后也不例外,她一向不认为惠宁王真的就是那种作奸犯科、放浪形骸之人,他确实贪玩儿了些,但是本性并不坏。
太后放缓了声音,安慰惠宁王道:“行了,你也别总惦记着人家元府的小姐了,他们家不同于别家,当真是世代书香,规矩极严的,若是你硬要娶人家姑娘,只怕会弄巧成拙的。回头我替你寻几个精通歌舞琴艺的,你领回府里去乐一乐,别成天往外头跑了。”
“那怎么行!”惠宁王一见太后语气便软了,他就立即强硬起来了,“母后您是没瞧见,那丫头生的那叫一个水灵哪!哎哟,那等琴艺,我是闻之未闻,自打听了她的小曲儿,我就吃不下睡不着了,就盼着能再听一回,您就做主帮我把她弄进府里不就行了!”
“你怎么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劝!哀家说不行就是不行,上回你娶了个烟花女子回去,闹得整个京城都在看笑话,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还要去抢亲了!”
“怎么着。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本王抢女人!她不是定亲了吗,本王这就去抢了来,我就不信。还有人敢要她!”惠宁王一脸的恣意跋扈,一副天王老子谁也不怕的张狂模样。
太后差点儿被他给气吐血,方才还心疼他,这会儿又被他气的心肝儿疼!
还真是,惠宁王真能干出抢亲的事儿来,别说元家小姐尚未出嫁,就算出嫁了,他也能把人家抢到府里去,而且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不会抢皇帝的妃子。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他都能不要脸不要命的去抢!
也不是他不会去抢皇帝的妃子,而是他若是看中了那个女人,皇帝一定会送给他,而不会把这人收到宫里去。
“母后,您有本事。就把我瞧中的那个姑娘嫁到个我不敢惹的人家去,那我肯定就不会抢了嘛!”惠宁王四仰八叉的躺在贵妃榻上,一会儿又翘起二郎腿,自玉碟里抓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西域葡萄就往嘴里塞。
太后被他一副赢定了的语气激起了怒气:“哼,哀家就不信,你还没个怕的人了!元家小姐被你这样一救,估计亲事也成不了了。等她一退亲,哀家就立即给她指婚!”
太后虽然这样说,可是她心里还真是没想出能制住惠宁王的人来!她太了解两个儿子了,皇上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还有这些年来惠宁王替他背的那些黑锅,一直觉着对他十分歉疚。因此惠宁王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一心护着这个弟弟,任由他胡作非为。
倘若皇帝知道了惠宁王瞧中了元府的小姐,只怕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高高兴兴的替他把人给娶进门儿!
不行。这件事儿得快一些才行,这兄弟两个真是没有一个叫她省心的!
元府小姐就算是被退了亲,也不会嫁给惠宁王的,就他那样的名声、那样放浪形骸的做派,元家还真丢不起那个人,只怕是姑娘一嫁进去,没几日就要自尽了。到时候,只怕整个大封的百姓又要开始暗地里谩骂整个皇族了!
她是绝对不能让惠宁王娶他救的那位元府小姐的,连她这个当母后的都不信他是碰巧救的人,外人就更不会相信了,若是他才把人给救了,又逼着人家退亲,而后又把人家给娶回来,那他救人可真就成了笑话了!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这是自己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呢!
可是,嫁给谁,才能让惠宁王有所忌惮,不敢去抢人呢?
太后把京城的权贵都想了个遍,又把京外的权贵也想了个遍,依旧没有好的人选。
京城的那些大臣也好、公卿伯侯也罢,见了惠宁王就没有一个不是绕道而行的,谁敢跟他抢女人?
京外的那些官员,纵然没有接触过惠宁王,对他的大名也不陌生,依旧没有敢得罪他的,就连如今大权在握、蠢蠢欲动的北安郡王见了惠宁王也十分的头疼。
因为惠宁王脸皮极其厚,总是死皮赖脸没完没了的跟北安郡王纠缠,北安郡王一向没有什么耐性,更不屑与惠宁王争抢,若是把元家的小姐指给他,只怕是他转手就能送给惠宁王,而且还会跑到她面前来控诉惠宁王抢他女人,从而以此来索要好处!
论起心机来,是个惠宁王只怕也赶不上半个北安郡王!
太后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头绪,见惠宁王半躺在贵妃榻上快要睡着了,忙赶他走:“你要睡回你自己王府睡去,我这儿地方又破又小,容不下你惠宁王这尊大神!”
惠宁王听着太后语气不善,便笑嘻嘻的道:“您不收留儿子,皇兄肯定会收留我,我去他御书房睡去!”
太后这会儿哪能让他跟皇帝接触,万一皇帝先答应了他的请求那就不好办了!她立即板着脸道:“皇帝日理万机,这会儿正跟大臣们商议南方洪灾一事,你赶紧回去,不许去他那里胡说八道!”她倒也没说谎,皇上确实为了南方水灾的事焦头烂额,但是这会儿却早都商议完了的。
太后知道,只要她说皇上在忙朝政之事,惠宁王就一定不会去跟着瞎掺和的,不是他知道朝政有多重要,而是嫌跟那些人说话说不到一块儿去!他说美酒美人儿,那些大臣们却满口之乎者也,搬出那些纲常伦理来一说一大摞——惹得惠宁王头疼。
果然,惠宁王一听,立即耷拉下了脸,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慈和宫。
太后把惠宁王撵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想了想,觉着还是要先了解一番元府的那位小姐才是。若是个性子绵软好说话的,不会闹腾的,说不准她厚着一张老脸,也能去元府给儿子求来,若是个性子烈死活不愿意嫁的,那就不行了,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来,元府那边都没有法子交待,百姓们也会对惠宁王嗤之以鼻。
“去把锦华叫来陪哀家说说话。”
有宫人立即应是,也不管此刻大雨瓢泼、昏天黑地的,很快便把锦华公主带来了。
锦华原本是要歇息了的,她今日练了一整日的琴,双手酸痛的厉害,却依旧没有找到当日元青菲弹琴时的那种独特的韵味儿,不由的有些气恼,便想着今日心已然不静了,干脆还是歇息了的好。
不想太后竟然这个时候叫她,她只得赶紧穿戴整齐,来了慈和宫。
这么晚了,锦华并不知是何事,却也并不多问,只是陪着太后说话。
没一会儿,太后便问到正题上去了。
“锦华,哀家听说,你这几日练琴越发的勤恳了,可有精进?”太后笑的一如她的寝宫名字一般,慈爱祥和。
锦华一听这事儿,立即垮了脸,摇头道:“没有,孙女这些日子都要废寝忘食了,可是还是不能找到琴韵,您说,元八小姐是怎么练的?她岁数还比我小,竟然有那样高的琴艺,太不可思议了!”
太后神色不变,心中却是默念了一句“元八小姐”,上一回锦华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当回事,因此并不知晓到底是元府的哪位小姐。
元府子嗣众多,太后对元八小姐并没有什么印象,她淡淡的笑着道:“是极为难得的,想来她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琴艺上了,又天资极佳,才会有此成就。大凡天资不凡者,多是性子孤僻高傲的,那位元八小姐可是如此?”
“哎呀,皇祖母怎么知道?”锦华有些惊奇,她神情中似乎带着一种钦佩,滔滔不绝的道:“孙女原是听江三公子说他有个表妹琴艺超绝,比孙女强多了,孙女不服气,才想要跟她一较高下的,哎哟,没想到她还是个硬气的,一点儿也不惧孙女的公主身份,让孙女好不丢脸呢!”
锦华只要一提起这事儿来,话匣子就打开了,止都止不住。
“哦,是个硬气的?脾性不怎么好?”
“也不能这么说,她的脾气瞧着倒是不错,就是个不肯受委屈的,她的琴音里也透出一种清冷孤傲,孙女刚开始说话有些难听,她就没个好脸色,等孙女跟她道歉了吧,她又变得十分温和,是个好相与的!哎哟,您常说元府的教养极好,果真是呢!不肯受委屈,却也愿意以诚待人。而且啊,孙女难为元八小姐的时候,元七小姐还想替她挡着,可见她人缘儿不错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没水
锦华公主爱琴,便对同样爱琴的元青菲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她觉着,能把琴练到那种程度的,心胸定然宽广,而且跟她一样,是个不愿意耍手段用心计的。她不自觉的就愿意替元青菲说好话。
太后听了,心里头便有数了,知道那位元八小姐只怕是个性子烈的,她能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只怕更不会给惠宁王面子,若真是强行把她娶回去,以她的硬气,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来!
“怎么之前不知道有这么个姑娘琴艺这样好?”
“是啊,之前没有听说过元家小姐擅琴哪!好像是八小姐从来不曾在外人面前抚琴,原本那日她也没想在皇姑母寿宴上抚琴的,若不是孙女逼她,她还是不会让旁人知晓她琴艺出神入化的!”
太后听了,不由的陷入沉思。
看来元家的这个丫头,不仅才华横溢,而且知道收敛,明明身怀绝技,却能按捺住性子,不用以博取名声。
怨不得惠宁王见了她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呢,太后有点儿想见见这个丫头了。
“皇祖母,人人都说荣国公府的大小姐是咱们京城的第一美人儿,我却觉着,她的气质还及不上元八小姐呢,当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孙女也就是这个身份能比她强,其余的呀,还真是没什么优势呢!小小年纪琴艺出众,还能死死的捂住不叫旁人知道,唉,孙女自问是做不到的。您是没瞧见,她一曲抚完之后,底下坐着的众人都被夺了魂魄一般,连孙女也好久没有回过神来!若不是皇叔来了,我们估计还都沉浸在她的曲子里呢!”
“哦?你皇叔也去了?”太后语气淡淡的,她早就听锦华说过惠宁王去了,只不过。这次她想再仔细的听一遍,以便更全面的了解一下让惠宁王心心念念的丫头。
“是啊,去了啊!”锦华公主说到这儿,不禁有些气愤。“皇叔也真是的,人家八小姐才多大,他就想要去把人家……”收到房里这样的话,锦华公主到底是说不出口,她只是含混过去,又道:“那元八小姐也是个人物,旁人见了皇叔都赶紧躲的远远的,就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动,任凭皇叔打量,也不知是太傻了还是根本就不惧皇叔。”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