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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两个字,没有一个侧妃爱听,这两个字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们,她们是妾室,纵然已经上了皇家的玉牒,依旧是妾室,生的孩子,也是身份地位要低上一等的庶出。
叫尤侧妃一句“尤妃”尚且说的过去,但是窦嬷嬷称呼她是元青菲的母亲,这就已经很是大逆不道了。
在惠宁王府,元青菲就只有一个母亲,那边是惠宁王妃,而惠宁王妃如今已经不在了,那她自然就没了婆婆,而窦嬷嬷故意用了“母亲”两个字,就是从侧面说尤侧妃是元青菲的婆婆了。
这是犯了忌讳的。
但是,尤侧妃听了,却十分的受用。
她佯装生气的摇摇头:“我哪里是她的母亲,嬷嬷说这话该掌嘴,她呀,我可教不了,你瞧瞧,就为了根线,就弄的整个府里鸡飞狗跳的,还巴巴的请了肖总管去商量。肖总管也是她能指使动的人?连我跟他一个阉人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等着吧,这针线房啊,还是得交回到我手里来才成,不过,要去容易,想要再送回来,我可不会轻易收下呢!”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夫妻
窦嬷嬷也觉着元青菲是不自量力,肖总管成天冷着张脸,除了对王爷点头哈腰的,旁人他可真都不当回子事儿的。他以前是太后的人,如今可是皇帝的人,他可不买王府里的人账。
当然,她也知道尤侧妃并不是真的不高兴,她笑着道:“是是是,老奴该掌嘴!”她说着,真的朝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只听声音,似乎打的很实在呢。
“这还不都是尤妃您慈善,待我们这些个下人奴婢都极好,老奴啊,都被您惯坏喽!”
尤侧妃睁开眼睛,见窦嬷嬷脸上似乎被她自己打红了,嗔怪的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胡说两句,怎么你还就真打上了呢!我何时苛待过你们了,你呀,总是想的多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给咱们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世子妃,找点儿有趣儿的事情做呢!”
窦嬷嬷是尤侧妃心腹中的心腹,闻言立即知道了尤侧妃的意思,当下笑着道:“针线房那种地方,您都是不稀罕的,这还不是硬塞到您手里,您是看王爷的面儿,才管到今日的,您忽然不管了,只怕里头的那些下人们可就都没了主心骨了,赶明儿针线房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赖不着您喽!”
尤侧妃对窦嬷嬷能很快明白她的心意,觉着十分的满意,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姓逄的怎么就跟没脑子的世子妃搭上关系了,居然把针线房给了她!”
这件事窦嬷嬷早就派了几个小丫鬟四处去打听了。
“前几日,和风苑那边去世子妃那里借了几本书,说是给三公子补补课。”和风苑是逄侧妃住的院子。
尤侧妃一听,立即火了:“我呸!逄玉梅就是个贱婢,她还识字?她除了会瞎哼哼唱两嗓子,屁都不会!陆徥早就被她教歪了,四书五经都不会,成日里就会跟着她唱曲儿。补课?真是天大的笑话!”
尤侧妃自诩是大家小姐出身,纵然是个庶女,却也自觉着要比逄侧妃这种原先是以卖艺为生的戏子强百倍。因此一向很瞧不上逄侧妃,偏偏逄侧妃不仅生了副好嗓子。而且比她年轻了将近十岁,如今才二十出头,保养的又是极好,惠宁王对她一直都有些偏爱,最爱听她唱曲儿。
尤侧妃为了这事儿,不知道吃了几坛子的老醋了!
可惜,上回惠宁王还说“又老又丑了,难看死了”!
那个女人都不爱听这样的话,哪怕她真的是又老又丑,有人说了这样的话。心里也会气个半死。
更何况这是自己丈夫亲口对她说的,尤侧妃为了这两句话,好几日都没吃下饭,本来她就心疼儿子被打了二十板子,再加上惠宁王不待见她。这两个月硬生生的瘦了一圈儿,下巴尖的跟把锥子似的。
她如今也就格外讨厌年轻貌美的逄侧妃了,因此说话也越发的刻薄起来。
窦嬷嬷心里对尤侧妃有些不屑。
天天标榜自己是大家闺秀出身,说话都不知道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连“屁”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一口一个贱婢的骂着,跟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尤侧妃泼妇骂街一样的丑陋模样,而且她惯会装忠心,此刻自然是半点儿异样的神色也无的。
只是小心的提醒尤侧妃,当下的重点不在逄侧妃识字的问题上,也不在三公子是不是认字的问题上,而是在逄侧妃跑去香橼居借书的居心上。
“老奴想着。当是和风苑的那位借书时与世子妃搭上线的,您看……”
听窦嬷嬷这样一说,尤侧妃才回过神来,她光顾着骂逄侧妃去了,都忘了之前说的是什么事儿了!
“贱人!”她又狠狠的骂了两句。这才道:“原来她早就勾搭上那个贱丫头了!不行,我要好好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居然去巴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丫头,简直丢死个人了!窦嬷嬷,你这就找人去针线房闹事去,闹的越大越好!反正现在是不归我管了,越乱越好!”
窦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心底里不赞成尤侧妃的做法。
尤侧妃做事情实在是太小家子气,而且总是搞错重点。她如今首要的对手明明就是很受王爷疼爱、受世子宠爱的世子妃,她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逄侧妃给压下去,就算得了个针线房又有什么用处!她是能变年轻,还是能变成会唱曲儿的黄鹂鸟?
以后王爷还不是照样讨厌她,嫌弃她又老又丑?还不是照样去宠幸新人,连她这个清风苑都不会进。
而且,她这个时候让针线房闹事,傻子也知道是尤侧妃这个原主人指使的。这种事儿要慢慢来,不知不觉中就爆发出一个矛盾来,这样才不会把火引到她身上去。
唉,半点儿耐性也无!
窦嬷嬷虽然不赞同,但是却什么反对的话也没说,只是笑着应了。
她伺候了尤侧妃这么多年,太清楚她的性子了,你越是反对她的做法,她就越会去做,极力的想要证明,她是对的。
她若是劝了尤侧妃徐徐图之,只怕尤侧妃立即就会怀疑她的忠心了。
到了晚上,元青菲正与陆徵在用饭,就听梨珠进来道:“世子妃……”
她欲言又止,看了眼陆徵,便低下头。
元青菲搁下碗筷,道:“什么事,说就是了。”
她没有任何事瞒着陆徵,连她最忌讳最担忧的身份之事她都告诉陆徵了,其余的事,实在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针线房的丫鬟婆子们闹事,说今日活计太多,她们都要累断了胳膊腿了。”梨珠的声音很低,语速也不像她平常那般不急不缓,而是很快,好像生怕陆徵听去一般。
她倒不是想瞒着陆徵,而是怕陆徵知道了这件事,会对元青菲有不好的印象,甚至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毕竟刚开始管家,王府里就有人闹事儿,说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她知道元青菲与陆徵的感情是一日好过一日,若是因为这些个琐事破坏了二人的甜蜜,就太得不偿失了。
没想到,陆徵就跟没听见一般,元青菲的神情也平静的不像话。
“你去看看,那些累断了胳膊腿的,既然都成了残废了,咱们府里又不是什么善堂,这些人都打发出去就是了,正好逄侧妃那边还有些闲人,想来也愿意去针线房做事,认真做事的,这个月的月钱都多发一倍,你带上桃珠英珠,去吧。”
梨珠一听带上桃珠英珠,便知道,元青菲这是要动真格儿的了。桃珠那张嘴,没有人能说的过她,至于英珠,很明显,谁要是不听话,只怕真的要断胳膊断腿了。
她应了一声,匆匆离去。针线房这会儿还在闹着呢,都在喊着要个公道一类的,说什么要世子妃给她们个说法儿!她方才可没敢实话实说,生怕陆徵会对元青菲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头传来陆徵温柔的声音:“你这几日都累瘦了,来,我再给你盛碗芙蓉养颜汤,这汤呀,喝了对你有好处……”
后面的话,梨珠已经听不清了。
她有些艳羡,世子对小姐真是疼到骨子里了,那么冷漠冷酷的人,竟然能那样温柔的与小姐说话,不但从来不肯让丫头近身,甚至还亲自给她盛汤喝。嫁进王府两个多月了,小姐不仅没有像世子说的那般,变瘦了,反而渐渐丰腴起来,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神采。
小姐能遇到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只疼惜她一个的人,真是有福气呢!
她的岁数不小了,小姐以前就说,若是她看上了那个男子,就告诉她,她会为她做主,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
她不想再做丫鬟了,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给别人当下人,因此,她是不会嫁给小厮管事一类的,可是,她认识的,只有这类人。
她觉着,还是小姐的眼光更好一些,认识的人也不是她能够比的,还是让她多帮着自己看看。
梨珠心里有些羞涩的想着,却赶紧找桃珠英珠去了。这段日子,她更要好好做事才行。
元青菲喝了一口陆徵递过来的汤,笑的有些甜蜜:“世子爷,您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了?”她记得晚饭里可没有这道汤。
陆徵邪气的一笑,有些**的低声道:“我不是每夜都伺候你吗?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这两日没伺候你,你嫌弃我了?”
元青菲前几日小日子来了,没有跟陆徵颠龙倒凤,陆徵已经抱怨了好几天了。
她听陆徵说的极其**,不由的红着脸啐道:“吃着饭呢,你怎么就没个遮拦的……”
“你好了没有?”陆徵已经吃饱了,便搁了碗筷,悄声道。
元青菲听他语气那样**,便知道他不是问她吃好了没有,而是问她小日子过去了没有。她就见不得陆徵那股子得意劲儿,故意道:“没有……”
“我不信,让我检查检查!”
“你别闹了,我汤还没喝完呢。”
“那你喝……”
“……”
“喝完了吗?我要检查!”
。
第三百二十章 晨爱
红烛摇曳,被浪翻滚,石榴红的幔帐里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和喘息,幔帐里的人影渐渐合在一起,纠缠的似乎只有一个人一般,起起伏伏间,留下了一室的呻吟。
第二日,晨光微亮,元青菲整个人都蜷缩在陆徵的怀里,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觉着时辰尚早,打算再睡上半个时辰——她没有婆婆,不必晨昏定省,几乎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而且,王府里的女人几乎都起的不怎么早。
惠宁王府的生活似乎比外头要慢上半拍,以至于元青菲有时候觉着,人人畏惧如虎的惠宁王府其实根本就是个世外桃源,日子悠闲自在,几乎没有什么应酬——托惠宁王的福,基本上没有哪家勋贵会愿意跟惠宁王府来往。
元青菲刚刚合上眼睛,额头上却落下来一个温柔的吻。
她闭着眼睛笑了笑,慵懒的开口道:“早安,王子。”
陆徵将元青菲往自己身边搂紧了些,轻声回应道:“早安,公主!”
元青菲搂住陆徵宽厚的腰,将脸埋在陆徵的胸前,笑容越发的深了。自从她给陆徵讲过几个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之后,二人早上的对话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她觉着自己真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般,跟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当然,原本她其实就是个灰姑娘而已。
元青菲呼出的热气有些淘气的在陆徵胸前徘徊,惹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抱着元青菲的身体渐渐发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