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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足浑回头看,没看到长安君,问跟随的人:“长安郡主在哪里?”
侍女答道:“方才在屋里,没有跟出来。”
可足浑一皱眉道:“快叫她出来,一个姑娘家家的,那恪王妃长了孕斑,不宜久留。”
侍女应了一声去唤,却见长安郡主立在恪王妃的榻前,恪王妃面色蜡黄,一双眸子暗淡无光,有气无力的,最要紧的是她脸上起了一圈一圈的斑点,使一张脸看上去甚是可怖。
也不知道她们俩说了什么话,长安君的脸色柔和,并不似平日里的傲娇跋扈,她从高处向妍禧看着,看见侍女过来了,便说:“我便满足你的心意……”
说罢就随侍女出了妍禧的寝间,高太妃迎面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着太医丞,一进了幔帐,怔了一下,问道:“禧儿,怎么你……”
妍禧抚着脸道:“叫太妃担心了,我这张脸,一紧张便长斑,皇帝来了,皇后也来了,叫禧儿心怦怦跳,便又起了症状,太妃可别跟别人说起,要叫人笑话的。”
ps:我想想,是不是差不多了?
第三百章 念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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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叫太医丞探探脉,如何?”高太妃仔细端详着妍禧,只见妍禧脸上突然变得干干净净,带了一丝苍白,没有刚才看到的黄色斑点,妍禧拿一红巾子盖在脸上,软绵绵地说:“方才惊着太妃,该死!也好,就叫太医丞来看看罢。”
慕容儁与可足浑并肩回到大殿,看见钱穆匆匆而来,他满脸喜色,向慕容儁恭身道:“从幽州传过来一个好消息,恪大将军已夺得了幽州,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中原石祗已在襄国城自立为皇,恢复赵国国号。”
慕容儁听后心内大喜,但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他问:“那中原魏国冉闵怎么样?有何异动?”
钱穆答道:“尚未知消息!只听闻慕容恪大将军攻幽州城时,幽州守军军纪松散,未开战,魏军就身心疲惫的模样。”
“喔?有这等事?这是为何?冉闵所训练的兵士一向以一当十,这个中是否有什么蹊跷?钱穆,你命人继续打探消息……叫慕容恪做好进发中原的准备!”
钱穆一怔,忙道:“皇上,方才小奴未把话说完,恪大将军夺得了幽州之后,已轻骑回大棘城,估计今日晚上便能到达!”
“放肆!未得朕的同意,他竟然敢回来!钱穆,你叫人在中途拦他,没有圣命他不能回来,在幽州做好进军中原准备。”慕容儁的声音陡然高起来,一双眼睛射出利光,皇帝一向深沉,极少动怒。叫钱穆一时怔住了。
钱穆领命而去,可足浑看慕容儁道:“皇上,让四弟回来探探王妃也好,王妃不是身子不睦么?有这般急么?”
“兵贵神速,我们若不去。那边的魏帝定会抓准时机,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慕容儁鼻子哼了一句。
可足浑扬了扬粗眉说:“用兵神速是在消息正确的基础上,臣妾听闻恪弟弟有一批细作在燕国与赵国都挺活跃的,危急时期,细作便是耳目,一个人若失去了耳目。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知皇上可想过这个问题?”
慕容儁一惊,他当然想过这个问题,慕容恪料事如神,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群耳目细作。有精确的情报做参考,料事自然如神。相较自己作为皇帝,却事事蒙在鼓里,这种感觉不好受,但是要调教高水平的细作,最起码是需要时间的。
可足浑看慕容儁在深思,把她肥硕的大脸凑过来,笑道:“皇上莫急。前一两年,皇上忙着战事,我在王府里无聊。就训练了一批府丁,没想到还真有用儿,不知道皇帝……”
慕容儁看着可足浑肥大的脸,早些年初嫁,也像长安君一般十足美艳,举手投足有北地人的爽朗。又有南人的风情,叫人很是喜欢。后来发现她极贪婪,他还是王爷时纳的美姬一个个地没有了。而她则风声水起,一而再,再而三地生下几个孩子,原先地位卑微的她占据着牢不可破的地位,现在还是太子之母,自从生育后,她便整个人膨胀起来,连同她的野心。
如今他贵为皇帝,不知道为何,一直下不了决心再立嫔妃,原来自己就是在忌惮可足浑,慕容恪说得对,皇后势大,就会造成子嗣弱小,这是将来燕国的一个隐患。
但是现在,他仿佛真的要依仗可足浑训练的细作,因为兄弟的强大显然更可怕!
慕容儁点点头,可足浑笑道,一双手抚过来,抱住慕容儁的腰道:“皇上,咱们先从身边下手,我在慕容恪的身边安插了几名细作,中原是咱们所图,冉闵那一边,我会多派一些细作去了解冉闵的一举一动,如何……”
可足浑*辣的圆滚滚的身躯傍过来,慕容儁一阵难受,这副充满欲念的身子,蠢蠢欲动,他只得抱紧她,这是一种交换,可足浑的红唇迎面而来……
慕容儁被动地接受着,空着一副脑袋在空气中游移,去捕捉那缕魂一样的清香,它一直撩绕在他的鼻尖,空气中就有了燥热,他按住那股清香,体内迅速膨胀起来,可足浑在他身下欢快地吟叫,慕容儁的眼前幻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俏生生的小腰,细如柔丝一样的话语,像一只雪白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他突然暴喝一声,将可足浑折成一团,可足浑在身下惊喜地叫起来……
再说石闵听闻妍禧不见了之后,疯狂派人去找寻,幽州本来留下就是一些弱兵,都分派出去找人之后,根本没有心思守城,刘战失去绿戟,就像失了魂一般。
慕容恪领了三十万大军一过来,语言激将一下,刘战打开城门出来迎战,门户一打开,燕兵就蜂拥而上,幽州只一天就收回来了。
冉闵正在太武殿里,正焦燥地走来走去,妍禧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死是活,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感觉到烦躁不安,一个偌大宽阔的宫殿里,虽然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内侍,但他觉得空洞得不得了。
仇贤妃悄悄地走进来,仇贤妃就是红铖,红铖领旨带着念禧进宫,请殿中侍御史仇嵩收为女儿——皇帝的嫔妃必须有一个好一点的名正言顺的出身。
红铖的身后跟着几名女子,个个都是肤白如雪,容貌秀丽,红铖叫她们一字排开,她向冉闵行了一礼道:“皇上,这几名美人都是红铖……妾臣仔细挑出来的,皇上就瞧一眼,都长得不错呢!”
冉闵身子也没有转,挥了挥手,道:“叫她们走,……去把念禧叫来,朕想她了!”
“念禧……”红铖心疼地看着冉闵,他哪里是想念禧,他只要一想念妍禧,就会把念禧叫了来,念禧才三岁,正是顽皮的时候,就像当年妍禧八岁那般顽劣,会骑在冉闵身上,在冉闵身上抓挠,冉闵看着她,跟她玩得没上没下,不亦乐乎,有时玩着玩着,就会在脸上抓一把,一脸是泪。
念禧就问他:“爹爹脸上的是甚么?”她改不了口,还不会叫“父皇”
冉闵回避说:“是流出来的汗!”
ps:终于三百章了,不过还没结束呢
第三百零一章 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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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禧给爹爹擦擦!”小念禧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狡黠地转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她将手伸过去,她哪里是擦,一把掐住冉闵的脸,张嘴笑道:“爹爹呜呜呜……做坏事被娘罚,羞羞差!”
她自己做坏事被红铖罚,便以为所有人都似她那一般,冉闵被她掐着脸,笑出一眼的泪,小念禧仿若妍禧一个翻版,顽皮劣狡黠,就像上天给他的一点安慰!
冉闵始终相信妍禧还活着,她是猫儿,他命里的猫儿,她有九条命,老天都会嫌她过于顽劣,不会收了她的,然而她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这般没有消息、无踪无影叫他寝食难安。
“小念禧早就睡了,皇上,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处理政事呢!”红铖走上前去,怜悯地看着冉闵。
“不歇息,不能歇息,一闭眼就看见她,她被关起来了,她身子弱了,她一定是受难了,她会跑进我的梦里,向我伸着手,叫:闵哥哥,你好狠心,你当了皇帝,却不来救我!红铖,我怎么办,我怎么去救她?她在哪里?”冉闵喃喃地说着,像个彷徨无助的孩子。
红铖心内大恸,走上前来,抱住冉闵的头说:“皇上……爷,禧皇后……禧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忘记了,她是小喜儿呀,一向吉人天相,好几次都过去了,这一次也一定没事的。”
“禧……禧……猫儿,猫儿……”冉闵呼唤着,流下眼泪,将头埋进红铖的怀里。天空是那么昏暗,心房也同样昏暗,找不到可以呼吸的地方,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冉闵抬起头来,看看旁边的宝座。与他坐的宝座一模一样,是仿制乞活谷的藤椅宝座制成,只是那些花藤改成了夜明珠,是冉闵收集了太武殿最漂亮最珍贵的宝物制成了,他要与她共享天下!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与她分享。
正惆怅间,有内侍急匆匆走进来。内侍不敢看冉闵,低头轻声说:“皇上,襄国城……石祗称帝,各夷据守州郡拥有兵力的头领纷纷响应……”
“怦——”只听一声巨响,内侍急忙跪倒在地。冉闵一掌拍在案桌上,将案桌上的酒壶震得飞起来,飞到地上,摔得粉碎,他霍地站起来,半边脸成了一张弓弩,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向宫殿外走去,红铖情急拦住。拉住冉闵的袖子说:“爷……皇上,你已经贵为皇上,你手下有无数的臣下及大小将军。您不用自己去亲征!只需坐在殿前指点江山便好!”
冉闵一声冷笑道:“他石祗敢称帝,我去割下他的脑袋当酒壶!”
“皇上呀,石祗是小小人物,不值得你御驾亲征,今后还会有绵绵不断的乱臣贼子,难道皇上都要一一亲征么?”
冉闵突然停住脚步。他的眼光刷地射过来,如同一把箭。又尖又利!
红铖一个哆嗦,但是手没松开。依然拉着石闵的袖子喊道:“爷……皇上,我知道你心里烦闷难受,但为皇者要沉得住气!您今日的身份与旧时不同了!我相信禧皇后若在,也不会赞同你如此冲动的!”
“哈哈哈,若是禧大王在,她会与我并肩作战!朕呀,悔不听禧大王的话!便是得了天下又如何……不如快意江湖,快意江湖呀!”冉闵的笑声有些疯狂,红铖吓住了,她的手跌落下来,冉闵一甩袖子,大步向殿门外走去。
“皇上……”红铖又大叫了一声,“皇上去意已决,红铖也拦不住你,但无论如何请皇上克制自己,不要冲动行事,红铖和念禧,还有腹中的孩子等你平安归来!”
冉闵转过身子,一张脸绷得如石头一样,道:“你放心,朕此生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个,小小石祗,我瞬间拿下!你安心等着!小喜儿也会回来的!咱们一家人……”
冉闵没说完话,就绝然而去,红铖退了好几步,在软榻上坐下,仿佛已经力竭,她抚抚小腹,苦笑:“孩子,你是因为禧皇后而来;小念禧也是,希望你能保佑皇上和皇后。”
冉闵一走出殿门,就看见李农匆忙而来,冉闵脚步都没停,边走边说:“石祗造反,在襄国城自立为皇,他娘的,朕要过去收拾他,你代我监国!”
李农追上来道:“皇上,你不宜出征……”
“你闭嘴!这是圣命!”冉闵暴喝道。
“皇上既知道有圣命一说,何必自已带兵出征,只须发布圣命就是了!”李农并不惧冉闵的暴喝,依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冉闵将腰间的利刃抽出来架在李农着的脖子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