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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即毒
“侍卫们呈扇形散开,保护太后,警戒刺客的动静,宫女们结队到园子各处仔细搜索,看看二位小姐是不是躲到哪里去了。”石闵沉声下令,他笔直站于园子正中,树影在他的半边脸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他看上去肃穆得有些古怪。
成批的宫女组队去搜寻,突然不远处传来惊叫声,刘太后惊惶地站起来,不久几个宫女用毛毡分别抬着两个女子匆匆而来,一位正是彭诚王府的石婉,她晕了过去,但脸上并无苦痛的神情。
另一位用衣衫层层包裹着,只露出小半张脸,肤色潮红,形态可疑。一名宫女匆匆上前来,对太后耳语几句,刘太后“啊——”惊叫了一声,沉默半晌道:“司马府的小姐……受了些轻伤……把她扶到小房舍,着人寻些太医院的婆子……看看……”
石闵上前一步道:“太后,司马府的小姐是臣夫人的妹妹,容臣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说罢跟随着宫女们向房舍走去。
“大将军!大将军!你……请止步,小姐受了伤,需解衣疗伤,将军不方便看到,待在房舍整理好,婆子们看过后,将军再去看!”刘太后忙制止,有气无力地说完,即摇摇欲坠,跌坐在地。
宫女奉上一杯热茶,刘太后喝了一口,稍稍镇定下来,看了一眼众人道:“今晚……刺客来势汹汹,意欲对哀家不利……罢了,罢了……宫宴到此结束,各位王侯小姐回自己的府里,切记,今晚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你们……各自回府吧!”
她又看看石闵道:“今晚之事,石大将军切莫说出去,事关十几位王侯小姐的清……安全,里面有彭城王和司马府的小姐……莫要叫她们父母担心了!”
石闵一揖道:“闵定当守口如瓶!”
太后突然一凛,问道:“石大将军怎么在宫里?”
石闵拱手道:“臣收到紧急奏报,营口大营有敌军劫营,另襄国城附近的乞活军也有异动,臣觉得紧急,便入宫禀报皇上,皇上着臣明日围剿乞活山,不料贼人的速度快,竟打了皇宫的主意!”
“如此!哀家要谢谢你救驾及时,否则后果不堪……”
“母后……母后……出什么事了?”一大批的侍卫军涌了进来,赵文帝走在前头,刘太后一看赵文帝,身子一松,险些跌倒,文帝扶住她,刘太后咬牙道:“乞活军太可恶,皇帝要歼了他们……”
赵文帝抬着看石闵道:“石将军的奏报果然没有错,贼人对火焰为信号,东边和北边两所宫院同时着火,贼人入宫劫了一批财物逃之夭夭……石将军,明日命你清剿乞活贼军!”
石闵拱手道:“领命!”
小房舍匆匆出来一名宫女,对着太后耳语一番,太后一听,微微频眉道:“司马府的小姐身上是小伤耳,幸而将军来得及时,未伤及……小姐略喝多了,灌了醒酒汤仍不醒,太医院的婆子说像是被点了穴位,彭城王府的小姐也是中了穴位……昏迷不醒,婆子们不能解……贼人太可恨,竟是要……将军是习武之人,可会解穴?”
石闵为难道:“解穴不是难事,然两位小姐乃女儿之身,臣恐不方便,待臣先判断穴点在何处,再说罢!”
太后点点头,叹道:“哀家乏了,此处便交与你,可恶的贼人……着侍卫到各处仔细搜索搜索,看还有没有贼人藏于暗处,哀家的和欢殿……若是先帝在,何至于如此景象?”
皇帝被太后一番话说得羞愧,忙扶住她道:“累母后受惊了,朕心惶恐,母后快回寝宫休息,此处石将军会处理的!”
太后及皇帝走远,石闵叫侍卫们把园子搜索一遍,他随着宫女进走房舍,两位少女歪倒在床上,妍禧被撕破的圭衣衫裙放在一边,衣领的位置有淡淡的血痕。
石闵低着头走到石婉的跟前,隔着衫衣摸了摸她的脉,在她的肩膀上点了两下,石婉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雄壮的男子立在跟前,有些慌了,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双臂。
两名宫女上前来笑道:“小姐可醒了!”
石婉茫然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时何处,我怎么了?”
“小姐不记得此处是哪里,刚才发生的事也忘记了?”一名宫女问道。
石婉竭力想了想,道:“好似在园子里宫宴,看姐妹们歌舞,然后一阵惊叫,一阵慌乱,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名宫女相互看看,把她扶起道:“小姐大概是酒喝得有些多了,宫宴结束了,太后有命,奴婢送小姐回府罢!”
石闵踱步到旁边,两名老妈妈仍在探妍禧的脉,看石闵信手就把石婉的穴给解了,忙松手站起来。
石闵负手站着,低头看妍禧,她已换了衣,着了件粉色宫装衫裙,钗松发散,浓黑的发散乱在脸庞两边,衬着一张雪白的脸,透着粉色,双颊处晕了一圈潮红,娇艳欲滴得可疑。
然那张脸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她唇上抹了胭脂红,然胭脂红色从唇角晕出来,显得唇鼓鼓胀胀的,仿佛是红肿,又分明有**盎然的嫌弃,嘴角弯弯向上,带了几份喜气和笑意,但是双眉又皱起,仿佛受了莫大的痛楚。
石闵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又强收回来,问旁边的婆子:“小喜……小姐伤到哪里,她好似哪里在痛?”
婆子欲言又止,半晌方说:“肩头处被咬……撞伤了,出了些血,其他身上有些青淤,其余不碍事,仍是完……之身……仍是好好的,未伤及筋骨!”
石闵站不了了,坐下来,拉过妍禧的手抓在手上捏着,看两位婆子在旁,便伸出两只手指搭在妍禧的脉上,久久不说话。
一位婆子问道:“将军看小姐是哪里被点了穴?”
石闵道:“是胸口处的膻中穴,自须一个时辰,穴道便自行解开。”
门外有侍卫来报,石闵走出房舍,一侍卫手上拿着一把短剑,奏道:“大将军,在园子里发现一把短剑,估计是刺客留下来的。”
石闵看了一眼短剑,不动声色把短剑拿在手上,摸摸短剑上的红宝石,把短剑从剑鞘里抽出来看了一眼,说:“是把好剑,我拿了去,查查看是不是刺客带进来的,你们做得很好,搜得很仔细,再继续搜索。”
石闵把剑拢在袖内,这里,又有宫人匆匆赶来,走到石闵跟前道:“司马府的跟随过来问为何别府的姑娘都出去了,独独她们家的姑娘还未出去?”
两位婆子一听,登时急了,忙向石闵行了一礼道:“太后吩咐说要把每一个姑娘都好生送回府去,可是司马府的姑娘如此昏迷不醒,怎么回府?将军就拿小姐解了穴罢?”
石闵回身走进房舍,看着妍禧一脸的潮红发呆,她安静地躺着;真可爱,若是这般给她解了穴,她哪里还肯听他摆布爱怜?只恐怕一解完穴,醒过来每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横过来!
她是我的死穴,解不开了,就留着她罢!
情即毒
第八十章 醉话
(亲呀亲,支持支持,谢谢哈!)
非君勿扰
石闵俯身抱起妍禧,直起身子对两位婆子道:“我是司马府的大姑爷,姑娘就由我送回去罢,只说她酒喝多了,须怪不到你们头上。”
说罢把妍禧拢于怀中,大踏步走出房舍,走出园子,四名宫女得了太后懿旨,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待来到和欢殿的殿院前,只有一乘轿子孤伶伶地停在那里,石闵把妍禧送进轿子,妍禧仍在昏沉沉地睡着,小脸红扑扑,着实诱人得紧,石闵把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低语道:“小喜儿……从此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把她放下来,方想离开,又万分舍不得,小喜儿此刻乖得很,凭他摆布,他的心便痒得如猫抓了一般,知道四名宫女在轿子外面等着跟去司马府复命,他不能留在轿里太久,引人疑惑,便只能前功尽弃。
他把妍禧拢紧在怀,又在她的唇上亲了又亲,厮磨了一阵,便手摸到妍禧的胸怀处,温软绵绵无限快意,石闵的头“嗡——”一声响,不得了了,便是千军万马朝他奔将过来也没有这般慌乱,但听得心如鼓振,勉强提劲定神,找到妍禧的膻中穴轻轻一点,妍禧轻轻“嗯——”吟了一声,听在耳里,石闵如遭雷击,迅速放下妍禧,掀开帘子跳下车。
四名宫女跟在轿子后面,出到宫门,小鹃、铮儿及两位婆子焦急地候在那里,一看妍禧终于出来,拍拍胸口直叫阿弥托佛。
然而轿子里的妍禧昏昏然,四个人合力,方把妍禧放进车驾上,四名宫女坐另一副车驾跟在后面,一起回司马府。
石闵骑着马远远跟在后面,他的心肝终于可以放回原处,却更加地焦灼,焦灼出自于已得到的快活还有未得到的快活,如此浅尝辄止,不得尽兴,更是撩人心尖,令人难耐。
石闵只觉胸口处火燎一般烧起,一把扯开衣领,令冷风掼进去,这般才好受一些。
或许今晚,或许明天,整个襄国城就要起风波了,待风波起了,他再去求,应该十拿九稳。
终于到了,石闵看妍禧被人扶着,东倒西歪、脚步不稳地进了司马府,猫儿……他的嘴角上扬,笑容挑上嘴角!
司马府内灯火辉明,李农、大夫人石慧还有二夫人张朝凤都等在正厅堂处,妍禧高一脚低一脚地进了厅堂,看见站了一地的人,颇是有趣,她酒意未散,张嘴嘻笑,神态憨痴。
她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先走到妍祺跟前道:“祺姐姐,我去宫……宴……喝酒快活,你如何不去?……是了,姐姐找到好人家了……心内定是很欢喜罢……杰哥哥也好欢喜罢!”
妍祺伸手去扶她道:“妹妹,你喝了好多酒?”
妍禧笑嘻嘻,一把拍下她的手,转身嘟哝道:“欢喜……不……!”
又转到张朝凤的跟前道:“二夫人烦着我呢?……大概盼着禧儿愈远愈好罢?禧儿也盼着走得愈远愈好……你……你……你们……”妍禧把身子歪过来又摆过去,拿手在一众人的脸上一一指过,笑嘻嘻地又说,“你们打量我不知道,你们都瞧我不起……我禧儿何须你们瞧得起!呵呵——”
张朝凤对铮儿道:“你们小姐醉了,满口醉话,快扶她回房!”
妍禧一把推开铮儿,摇摇摆摆走到李农面前,斜斜站着,上下打量李农,嘻嘻笑道:“老爷,湘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你……把她藏在哪里?我做了个梦……湘姐姐说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老爷?”
李农不言语,定定看着她,伸伸手想扶住妍禧,妍禧却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你快把湘姐姐还我!”
正闹得着酒话,四名宫女进了堂厅,一名年龄颇大的宫女上前来道:“宣太后口谕:今日欢宴,哀家一时高兴,令各位王侯小姐饮酒作陪,小姐不胜酒力,但令司马府众人勿责小姐!”
众人跪下领旨,妍禧也随众人跪下,等四名宫女回旨复命离开,她竟趴在地上睡着了。
李农欲起身,一个踉跄,张朝凤忙去扶,李农手一扬,一巴掌挥过去,正打在张朝凤的脸上,众人大惊,复又跪下来,李农起身,他指着妍禧,又指指张朝凤,大声喝道:“禧儿要参加宫宴,为何不早告诉我?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朝凤捂着半张脸,忙跪下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来,这一掌挥得有些狠了,火辣辣地疼,她低声辩解道:“妾身曾告知爷,说太后要举行宫宴,遍请王侯小姐,爷未细听,须怪不得妾身!”
李农拿手指指张朝凤,拂袖而去。
妍禧被小铮扶到屋里,一直沉睡到天亮。第二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