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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道:“此女是什么来历,你可清楚?若是皇帝看上她了,收了她为妃,只怕她的出身不好,将来生出王子来,那班朝庭的刁臣们又要使绊阻止,不是白忙了一场?”
作司道:“此女是从冷芹宫里出来的,听闻是冷芹宫太妃娘娘的近亲!太后也亲见了,那姿态端庄……”
“冷芹宫?她……她……竟是那贱人的近亲!好呀!终于让那贱人寻到机会了……寻到机会了……”刘太后的话说了一半,咬着牙没有再说下去,一半身子却抖了起来。作司暗叫不好,怎么就没调查清楚太后与太妃之间的关系,看样子要糟了。
刘太后冷静了一会,淡淡说:“也罢,区区一个……若是她有法子能使皇帝宠 幸妃子便罢了。只一条,你千万别叫她也成了妃子……哼……你退去吧!”
作司听到太后一声“哼!”顿时三魂去了七魄,离开和欢殿,他寻了个老宫人问起采芹太妃的往事,方知道当年采芹太妃与刘太后都各有一子,为当太子一事明争暗斗了许久,据说采芹太妃跟赵明帝石勒的时间最长久,算是结发之妻,因精通医术,所以常年跟着明帝石勒南征北战的,帮助石勒不少,他们的皇儿也是能征善战,性情刚毅且有谋略,深得石勒的心,如若没有意外,太子之位笃定是他了。但不知道何故,采芹太妃的皇子竟然得了急疾死去,太子之位顺理成章地落到刘太后的皇子石弘的头上。
老宫人道:“采芹娘娘当时气疯了,一口咬定是刘娘娘害死了自己的皇儿,闹得很凶,先帝一时定夺不了,况采芹的儿子又死了,就只好把采芹娘娘关进冷宫里,这一段公案便不了了之了。”
作司听完,明白太后所说的“贱人终于寻到机会”之含义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攥住他的心。若果小喜儿不得皇帝的欢心便罢了,若得了皇帝的欢心,等待她的是……那他这个举荐之人也逃不了干系!
作司的心寒寒的,拔脚向徵文殿跑去,趁什么都没发生之时,把小喜儿悄悄带回皇膳局去,把她打发走了方是明智之举,否则这脑袋安在哪里都会被砍下来。
天王府里,石虎在焦急地踱着步,石闵昂然从门外走进来,石虎一看他,笑起来,一把抓住石闵的手道:“闵儿呀,近来某找你不容易呀!”
石闵忙拱手道:“亚父安好,闵在军营里,并不在府中!”
石虎仍握着石闵的手不放,道:“闵呀,那日你在殿中向太后提议说给皇帝一年半的时间,让皇帝生太子出来,闵呀,你不是不知道某的心呀!难道某真的要等着皇帝生太子出来吗?当年,先帝是应下让我做太子的,如今,我以太兄之位拿回来,这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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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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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恭身答道:“以亚父现今的地位、威望,做皇太兄实是委屈了,还不如直接废了皇帝,闵领了襄国城的护卫军及宫内的禁卫军一定誓死效忠,但得亚父一声令下,即冲进徵文殿拿下皇帝!”
“唉,这个废帝,某早就想了,还不是闵先前所说的:某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皇帝一位,多少人虎视眈眈,先帝的兄弟和儿子众多,我若硬拿了去,只怕众王不服,若众王依次反叛,这个皇帝做着又有何益?还是先做着皇太兄稳妥些!那叫名正言顺!”
石虎背着手在兵器室踱着步,他从来都没有这般持重过,大腹里藏了玄机,使他有了风度。
石虎看了一眼石闵,又说,“某有一事不解,闵为何提议用一年半的时间为期限让皇帝生太子呢,某听宫里的密报,说皇帝今晚便宴请嫔妃,看来要做生儿子的好事了,哎哟娘的,某还以为皇帝不喜欢娘们的,你看看,皇帝要是宠了哪一位妃子,当真生下儿子来,某当皇帝的好事不是泡汤了?”石虎摸摸光头,神情焦灼。
石闵拱手道:“那日闵提出一年半之计,是迫于无奈,亚父亦知,太后把闵的母亲软禁在百尺楼里,太后威胁石闵,然石闵提出此计,明是帮着太后、皇帝,实是帮着亚父呀!”
“喔?”石闵大喜,“说来听听!”
“亚父的儿子众多,把握朝庭和地方的要职,手上还握有重兵,然而皇帝上回以祭祀先祖为借口,把亚父的儿子们都调到襄国城来。以定国安邦的名义扣着亚父的儿子们,使他们不得回到领地,闵定下的一年半期限,实是想让亚父趁皇帝顾着生儿子,顾不上亚父的儿子,亚父寻了个由头悄悄把儿子们遣回领地去,到时候襄国城和地方相响应。皇帝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便可以一举成事!况且儿子不是想生就生得出来,亚父不想他生,他便生不出来!”
石虎的拍大腿,叹道:“闵……我的乖乖,这一点我如何便想不到!对对对,先解内困近忧,有了实力,还怕他不从。哈哈哈!”
石闵跟着也笑起来,两方斗得越利害,渔翁越是得利的。
他看向窗外,夜色真是昏黑,看得不远,厚厚的暗色里。是无边无际的孤寂,他曾想送一片江山给那个人,但那个人去了哪里呢。是不是藏在这无边的暗尘里?
话说作司气喘吁吁跑进徵文殿里,探头一看,暗叫不好!只见妍禧垂头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一位嫔妃打扮的美貌女子,皇帝坐在龙榻上微微笑,他背着烛光,面上是一道两道的阴影横亘着,看不出那笑是冷的还是……
“小喜子,你据实说说看,方才你跟朕的嫔妃私下嘀咕。在做什么?”文帝慢悠悠的发话了。
“奴才……奴才是帮修容娘娘……”妍禧结结巴巴,宦人与嫔妃私交,此事可大可小。然皇帝原来不是根本不在乎嫔妃们的么?怎么……
“好,你先别说,把修容放东西的那个瓯瓶拿了来,让朕摸摸看是甚么东西?若是朕猜对了,你们俩个得受罚,若是朕猜错了,你们也得受罚!”
妍禧垂下头来,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内惴惴不安,人说伴君如伴虎,看来所言非虚,这文帝看上去温文且痴厚,然一样心思难明,这会子怀疑她与嫔妃有染,可是她是一名假宦人呀,便是真宦人,无根之人又怎么跟他的嫔妃有染?
抱着瓯瓶的宫女上前来,跪在地上把瓯瓶递到皇帝的跟前,皇帝把手伸进去,在瓯瓶里细细地摸了一阵,把手取出来,他看了看手掌,把手掌放在鼻尖上闻了闻,嘴角噙了几份笑意。
众人看着他,等他的答案,良久,文帝叹道:“朕一向以为,女人的身子是臭的,看来朕竟是错了,小喜子,你知道女人的身子是什么味道么?”
妍禧惊慌地摆着两只手道:“不知……奴才不知!”
“小喜子真不知道女子身上是甚么味道的?你方才跟朕的嫔妃走得这么近,交颈而谈,难道都没有闻到么?”看来是真的要兴师问罪了!皇帝一怒,项上的脑袋不保!
“没有……没有……奴才甚么也没有闻到!求皇上饶命!”妍禧但觉得两股战战然,身子软下来趴在地上,只怕自己这一回是真的要掉脑袋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你过来!”皇帝轻轻道,妍禧手脚绵软,只好匍匐着爬着过去伏在皇帝的脚下,皇帝把手掌伸到妍禧的鼻尖,轻问:“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妍禧即刻魂飞魄散,哪里还能闻到什么味道?
皇帝又笑起来:“小喜子,你缘何这般害怕?你不是说要随时跟朕保持四步的距离?你现在离我连一步都没有?可不是朕说了四匹马追不回来的话!”
他抬头对修容道:“你在瓯瓶里装的是你里衣的一角,是么?你的身上有玉兰的香味,还有一种清香,这清香……”他看了一眼妍禧,俯身把妍禧的臂膀拉了起来,那臂膀在微微发抖,叫人怜惜。
是了,这清香跟眼前小喜子身上的香很接近,是一种甚么味道的清香?沁人心脾,叫人有些迷醉。皇帝把妍禧的手握住,小手冰凉凉,但是它很温顺安静,由着他牵着,皇帝心内很满意,一只手指一手指地拨拉着爱抚,那手指如葱管一样,又长又细嫩,叫人疑惑。
皇帝管住内心的澎湃,看着修容继续说,“你是拿玉兰熏的香,是么?玉兰香,是我最喜欢的香!我猜得对么?”
修容也在浑身发着抖,颤声道:“回皇上的话,的确是……里衣的一角,方才臣妾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请这位小公公拿了把……剪子过来,小公公说剪衫子容易叫她人看出,于是臣妾剪了……里衣的一角……”
“如此说来,朕是猜对了,是么?”皇帝笑容满面,拿手抚了抚妍禧的手,柔若无骨,接着道,“我猜对了,你们俩就要受罚!罚甚么好呢?”
“皇上,喜公公是个粗人,不会服侍皇上,就把他交给奴才,奴才把他带回皇膳局处罚,叫他做重活处罚!”作司听说要罚妍禧,马上扑倒在地,小喜子被罚,他这个作司脱不了干系,不如先自认罚,也许可以叫皇帝消消气。
“你这个老不死的,扰了朕的兴致,快滚!”皇帝口里骂道,面上却带了几分笑,妍禧毛骨悚起来,不过这一回的悚然里,惊惧多一些。
“好罢,如此,便罚小喜子帮朕铺床捶背,罚小喜子与修容一起,今晚陪寝罢!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
众人一听,心落了地,妍禧突然明白了,皇帝今晚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惩罚自己所说的距离他四步远的话,现在罚她陪寝,而且跟修容一起陪寝,要怎么办是好?都怪自己多管了闲事安排什么见面,皇帝生不生儿子,皇帝不急,她这个假太监急甚么急,终于搬了石砸自己的脚!
“皇上,不行!”一人袅袅地站起来说道,何人这般大胆?竟然说皇帝不行,众人看去,是那个身材修长,眉眼妩媚的贵嫔娘娘。
皇帝拿着妍禧的手继续把玩着,一面问:“为什么不行?”
冷不防妍禧一使劲把手抽了回来,跪着后退了几步,正正好保持了四步的距离,皇帝的心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失望这余又带了些惊喜,他到底是知道了,他的罚是因为他的欢喜,小小的任性可正正触了他的痒,他喜欢这种感觉,他斜斜着眼睛看妍禧,他垂着头,露了一段雪白的颈脖,什么时候摸一把才好。
妍禧这时的心雪亮了,原来“舍不得”还是有效的,只要皇帝是“舍不得”,就一切都好办!这世间再没有比大姐夫石闵更无赖的人了,大姐夫会有“舍不得”,皇帝更是“舍不得”。不过,皇帝成功地把妍禧吓出一身的冷汗。
“方才皇帝说的是先咱们姐妹猜瓯瓶里有什么,猜对的再取一物来叫皇帝猜,若皇帝猜对谁的,再由谁来陪寝,皇上,我说的对也不对!”
皇帝一想,也对,便点点头。
“那游戏便没有完,皇上便宣布由谁来陪寝,皇上这是说话不算话,众位姐妹们都不服呢!”贵嫔看着另外几个嫔妃道,众嫔妃纷纷点头。
“皇上,这样罢,让奴才来猜猜这瓯瓶里装的是什么?可好,若我全猜对,便我说了算,行么?”妍禧来了底气了,站起来道。
皇帝看着妍禧,心内欢喜,想想方才吓了她一跳,这回得安慰安慰,合了他的意才好,手一挥道:“好罢!”
嫔妃们没有做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