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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对外说的。而且,下人们都知道,自己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没带,那些身家都已经留在了庄家。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文竹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她一想到那个紫色的背影,不由手上一抖,指上绽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文竹将手指放入口中,嘴里一股咸腥的味道,手上一疼,竟略有醒悟。我为什么要心虚,心虚的是他才是,如此想着文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个影子晃出去。
正在出神,就听到小丫鬟来报,说白姨娘过来探望六小姐。
奇怪了,白姨娘过来做什么?来了这些日子,这些姨娘一个个都安份的很,并未曾招惹过她们。除了那个万姨娘见到自己和汤氏,脸色有些不愉,其余众人便是能躲就躲,几乎见不到了。
但白姨娘前世对自己还算不错,自己也不好往外推,于是文竹便收拾一下,让人将白姨娘请了进来。
“六小姐,奴婢唐突了,只是有一事,想着还是跟小姐说一声的好”白姨娘的脸上堆了笑,那平淡无奇的相貌衬着那身素色的衣裙更是显不出这个人了。
若是从前,文竹定然相信,这个白姨娘是为了她好,但现在,文竹却留了个心眼,待小丫鬟上了茶,文竹这才正色说道,“姨娘说笑了,有什么事自有夫人谴人过来告知,怎会非要姨娘跟文竹来说?”
碰了个软钉子,白姨娘却没有退缩,她轻轻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道,“真是可惜了,六小姐这好相貌,好性子,却要给人做侍妾。”
文竹猛的抬头,“姨娘说什么?”
白姨娘取了茶碗在手中,“我想向六小姐讨一包子茉莉香片,不知道小姐可方便?”
冲着琉璃使了个眼色,琉璃便退了下去,又将外屋的小丫鬟都撵了出去。
白姨娘这才道,“今儿早上,冯夫人派了个管事妈妈过来,说太子听说六小姐的厨艺不错,想讨过去,帮他管一管厨房。”
文竹一时愣住,此事看起来被陶氏给捂住了,又是一早的事情,怪不得水莲竟连半分消息也没有传过来。
看着手中的茶碗慢慢冒出的热气,文竹轻笑,“看起来太子是想找个厨娘”语气无比轻松。
白姨娘猛的冷了脸,“六小姐,我也不瞒你,大夫人最近二年太过,竟将我手上的差事拔的一干二净。我来找小姐,是想帮小姐一把,也希望小姐能帮我一把。”
文竹面不改色,“怎么帮?”
“小姐不用着急,总之是让她倒下来便是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不消看着,莫要出手便是了。”白姨娘的眼中露出几分凶狠,让人看着有些怕人。
文竹不置可否,直接让人送客,临走时从琉璃手里接过那包茉莉香片,“姨娘走好,这包茉莉香片是上好的,若是姨娘还想喝,便再来找我。”
白姨娘接过来,笑着出了屋子,脸上露出几丝得意,这个机会她已经等了两年了,当然不容有失。
送走了白姨娘,文竹就让水莲传了话出去,待到下午,吴妈妈就出现在了客院里。
自从上次游园会的事情之后,刘祥家的就出了名,好几个大员家宴请都向庄崇礼借人,庄崇礼得意的不行,连着刘瑞家的都在府中得了脸面,月银翻了两翻。
董妈妈在这件事中虽然得罪了陶氏,却是一番话把陶氏又给哄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这颜面是庄家的,董妈妈为的是庄家,她虽无功,却也无过,得了文竹赏的二十两银子,还取了五两散了出去,厨房的人,人人有份,连那临时抓来帮着烧火的小丫头一人还有十个铜钱,自是皆大欢喜。
最惨的就是吴妈妈,先前是头疼的跑了,躲了差事,文竹也没难为她。
之后待点心一上,她瞧出好来,又颠颠的跑过去帮忙,谁知就赶上了鲍鱼事件,因着那小丫鬟跑了之后她才进的厨房,弄的厨娘们以为是她做的,差点儿没把她就地打死,还是董妈妈拦下了,此事是不了了之了,但吴妈妈却再也不敢进厨房了。
此时看着文竹高高在上的坐着,吴妈妈心里那个伤心啊,当时自己怎么就装起头疼了呢?她后悔的竟然忘记了行礼。
还是水莲咳嗽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这才讨好的行了一礼,“不知道六小姐找我何事?”
给水莲使了个眼色,水莲在外面守好门,文竹这才一指地上的小木杌子,示意吴妈妈坐下,“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大堂姐,听说你服侍过她一阵子,所以叫你过来问问。”
吴妈妈一听,“扑通”跪到了地上,“六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轻轻端起炕几上的茶碗,文竹不紧不慢的道,“二伯母和四婶娘今儿下午出去了,晚饭也不回来吃,二伯父今天当值。你今儿只是来帮我买胭脂,你在这屋子里说的话,出了这个门,便谁也不知道了。”
这是安吴妈**心,文竹说完小啜了一口茶,又沉下脸来,“但是,若是你今天跟我说一个字的假话,你也知道,我不是吃素的”
之前水莲也曾问过,但吴妈妈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不再说了,文竹也没有着急,只是不时的让青杏去给崔管事送双鞋,做件衣裳,青杏欢喜的不行,崔管事也常给文竹送些东西。一来一往的,才能长久。
前些日子的游园会,那些花瓣便是崔管事去买的,前世的文竺便让文定帮他买过这些花瓣,有干的,有鲜的,也打听过大概的位置,崔管事帮汤事办事早就将这京城摸熟了,自然很容易就给文竹弄来了。
前一日,得了水莲关于段家的消息,她就知道,她不能再等了,说不定哪一日陶氏就会定下她的亲事,说不定连汤氏都拦不住。她让青杏给崔管事带信,寻找冬桃。
而现在,她便要从吴妈妈嘴里撬出当年的真相,哪怕她只知道一星半点,当所有的线索汇到一起,真相便会自己出来。
——
隔日的一早,当文竹跟文慧一同到了主院之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陶氏的怒骂声,还有万姨娘的哭声。
她一把拦住文慧,只站在院门外看着,白姨娘昨天的话还犹在耳边,在没有弄清楚她的意图之前,自己尽量的不要往前凑,尽可能的避开,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
“滚”随着一声怒吼,一只官窑的青花瓷寿字茶碗摔了出来,黄色的茶汤流了一地,转眼融进了青砖的缝隙之中,再无踪影,只留下泡开了的茶叶,看起来,好像那西湖龙井。
几声低语,陶氏的怒气略消,却是又吼上了,“去外边跪着去,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万姨娘哭哭啼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心的跪在了地上。文竹愣了愣,是什么事情让陶氏发了这么大的火?
此时却看见汤氏远远的走过来,文竹和文慧赶忙都福了一礼。
“咦,这是怎么了?”汤氏显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两个侄女儿站在这里,没有进去。
文竹正待解释,就听一个小丫鬟喊道,“不好啦,姨娘晕过去啦”扭过头去,就见那万姨娘果然就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电光火石间,文竹又想起了白姨娘凶猛的神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第一百二十章 喜事(上)
事后,文竹才从水莲的嘴里知道,那一日的早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向对陶氏都是讨好巴结的万姨娘竟然故意给陶氏找不痛快,不但做错了事情,还顶了嘴。
陶氏本来这几天就心情不好,文淑的事情没有着落,文定的事情庄崇礼连商量都不跟她商量,更不用说最近庄崇礼没来她的房里呆过。
所以,当一切的不如意都堆到一起,而万姨娘却是*光满面的跟自己过不去时,陶氏便忍不住发作了。
她当着其它姨娘的面,骂了一顿万姨娘,万姨娘也不像以往似的认错,她只是哭哭啼啼的叫着老爷,叫着冤枉,这更让陶氏恼火,若不是身边的孙妈妈劝了两句,那茶碗说不定就要砸到万姨娘的头上去。
可是当万姨娘受了罚,到院子里去跪着的时候,却忽然晕了过去。
进了屋子,文竹就听到陶氏依然的气势汹汹的道,“让她装别管她”
汤氏见了叹了口气,“二嫂,你看你,跟个下人置什么气”妾室再得宠,也不过是个下人,主母说卖还不就卖了,汤氏看了看院子中的万姨娘,忽又想起什么,附在陶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陶氏惊的抬起头来,“不可能”却是不再骂,只急急的让小丫鬟去请郎中,又让下人将万姨娘抬了回去。
几位姨娘见了也跟着告退,文竹仔细的看过去,只见白姨娘依然如往日一般的木纳,但眼睛却亮了几分。
不多时,小丫鬟过来禀报,却是吱吱唔唔,“禀大夫人,郎中已经来了,也给万姨娘诊了脉相,只是……只是万姨娘她……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不可能”陶氏低沉的声音只有自己听的见,脸上却是怒极。她明明让那万姨娘在进门前喝了那九寒汤,她是看着她喝下去的,九寒汤极寒伤身,她是怎么也不能怀上身孕的,有了一个文贤和文雅,还有那个没了的扫把星,陶氏已经够了,她再也不愿意这府里出现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既然有了,既然这么多人瞧见,就定然会传到庄崇礼的耳朵里,自己也不能无声无息的给她打掉。陶氏稳了稳心神,“既是如此,便让她好好养着吧,待老爷回来,记得去说一声,让老爷也去看看她。”
好手段文竹心里赞道,万姨娘就怕陶氏知道此事会将处置她,便让陶氏以其它形式先发作出来,弄的人尽皆知,然后在众人面前晕倒过去。还有那个小丫鬟,她这样一嚷嚷,万姨娘肚子里的那个便保住了。只不过,看万姨娘那一张青楼的脸,这种手段未必是她能想到的,此事说不得是白姨娘出的主意,不然她为何又跑来卖自己消息,让自己静观其变。
回了客院,文竹刚换了衣裳,就见青杏从外面回来,手上拿了一个小包袱,看来是冬桃的事情有眉目了。
“小姐,她说她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小姐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让小姐不用为她操心。当年的事情,是她没有照看好大小姐,若是小姐与大小姐有旧,想查出当年的真相,想来大小姐在天上也会感激的,只是让小姐千万别因着此事为难了自己。哎,难得她倒是个护主的”说着青杏便从包袱里取出一双绣花鞋,鞋面只是精布的,不是缎面,也没有镶珠花,但那花样,那颜色,却精致好看。
文竹叹了口气,这针线她太熟悉了,就是冬桃将这绣花的技艺教给她的,冬桃家里以前是开针线铺子的,因有人图她家那块地,便买通了官衙,逼的她家破人亡,最后冬桃便被卖到了庄府。
青杏又取出一支乌木簪,“这是大小姐当年赐给她的,其它的东西都在出府里被收去,只有这个留了下来,她说给小姐做个念想。”
接过乌木簪,文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这支簪子的木头是不常见的南疆乌木,样式也是她极喜欢的,但那次却被冬桃不小心用油灯熏了一下,虽然簪尾部略有些黑,却戴到头上,那尾部是簪到发丝里的,根本看不见。但她却太过仔细,因为这还埋怨了冬桃几句,最后赌气将那簪子赏给了冬桃,没有想到冬桃竟然一直留着。
落在青杏眼里,这是文竹想起了大小姐,她不疑有它,轻声劝着,“她说原本她应该是跟宽儿一样的,是二少爷救了她,她这才能出得府去。小姐放心,她嫁的虽是个大她十多岁的汉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