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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掌柜帮我的婢女找个休息的地方。”朝掌柜略微点了点头表示感激,水若伊见冬灵朝自己点了点头示意安心之后,便朝那末端的房间走去。方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没有前面主楼的淡雅,里面仅是放着一张简陋木床的普通房间。
水若伊走了进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心中暗想是不是那掌柜的记错了,才走几步却发现房内的角落还有一扇木门,若不仔细瞧还真不容易发现。推开那扇木门走了进去,宫沛文赫然坐在里面,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若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显然水若伊的出现让宫沛文惊讶不小。
“我去了宫府,门房的人说你不在府中,我就寻到这来了。”
“原来如此。”宫沛文起身替水若伊倒了杯茶。“你也知道外面现在所传的事情,族中长辈到现在还在怨我,说是找到我了定将我抓回去。跪在祖宗面前以示惩戒……唉,也亏你机敏,如今我还真不敢回府,又不能出城,就只好躲到这里来了。”
“沛文,我知道此事因我而起,还连累了你,我有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不救你原谅我,只是靖卿现在有难,生命危在旦夕。看在靖卿和你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我求你救救他吧!”说完,水若伊有如急水中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宫沛文的手腕,以示自己的肯切。
“靖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想帮就能帮的,况且斩首之日就在明日,时间紧迫之余,也不难看出皇上对这件事情的震怒,已是下决心要致他于死地了!”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也无能为力啊,朝堂上的事又岂是他一介商贾之子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她当然知道时间紧迫,若不是存着一线希望她又怎么好意思前来拜托他?她也是被逼无奈啊!
“唯今之际,只能找慕青试试看了,在你我认识的人中,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也只有他了。”
云慕青,那个靖卿曾经最好的朋友之一,那个让靖卿置于险地的人,会帮忙吗?
“我这就动身进宫去找他,见他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就在此安心等我的消息吧!”若是不成,那也只有另想其他办法了,总之,就算水若伊不来找他,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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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翎国皇城东宫
得到了江山,却没有人分享,这是身为上位者的悲哀,汐瑶,我成了太子了,你看到了吗?!汐瑶你为什么不陪我一起享受这份喜悦,反而把我留在这里承受这份孤独?
云慕青站在东宫的最高处,据宫人说这曾经是曲靖卿被云皇后软禁的地方,看着远处徐徐在天边落下,将白云晕染成火红色的夕阳,心中无恨感慨。将云皇后和曲靖卿送上了断头台。拿回了原本就属于他的一切,他已经做到了,为何站在这东宫的最高处,他不禁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反而心底还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起禀太子,宫沛文在宫外求见。”
“宣他进来!”想救曲靖卿?哼哼,是他进宫一趟说几句好话就能救得到的?“叫东宫一干侍卫准备随时听我号令。”
“是。”宫人领命随即委身退了出去,不多时宫沛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东宫,由着领路的宫人将他带至了璟瑄殿,而云慕青在下答命令之后,便下了阁楼来到了璟瑄殿中,坐在书桌前,泡上一壶好茶,悠哉的等候着宫沛文的到来。
“草民宫沛文,参见太子。”
“起来吧。”云慕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宫沛文起了身。“这是雨前龙井,你快过来尝尝。”云慕青端起一小杯散发着清香的茶水递给站在桌前的宫沛文,招呼道:“坐啊。”
“谢太子。”小心翼翼的接过云慕青手中的茶,宫沛文轻轻撩起了下摆,坐在了下首。中规中矩的喝着茶,也不曾像以前一样去直视云慕青了。虽然之前两人以好友相称,但这近几个月里,尤其是自打云慕青这次回了临天城后,整个人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他的感觉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翩翩佳公子,如今面对云慕青淡淡的面孔,心里一时没了底气,他都不知道这次进宫是对还是错。
“太子殿下,草民这次进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靖卿与我同是好友,父皇正在气头上,出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去说什么,当然,你也别急,靖卿怎么说也是父皇看着长大的,明天一早我去见见父皇,求求他这事或许有转机。”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去理会宫沛文现在脸上难看的神色,自顾自开心的说道。“咱们也有段日子没见了,不如趁此机会把傲松也叫进宫来,好好的聚聚。”
听着这语气,云慕青明显不太想帮忙,还借着这个借口试图想留下他来,水若伊还在玲珑阁里等着他的消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留下来的。“太子殿下,草民的家中还有事情处理,不如改日再聚,天色也不早了,草民就此告辞!”
话音刚落,还不等宫沛文走出两步,璟瑄殿外从四面八方突然冲进来了一大批身着统一盔甲的大内侍卫,齐齐亮向他出了刀剑。“太子殿下!”
将宫沛文的怒意看在眼中,云慕青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说了陪我好好聚一聚,又何必急着走呢?!”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二百零一章 求救无门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二百零一章 求救无门
宫沛文被云慕青强行留在了宫内。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直到东方露出了亮光,心中很是焦急,却又无计可施,一方面担心自己未能及时回去徒让水若伊担忧之外,另一方面也为曲靖卿的生死存亡感到忧虑,一时间看着独自坐在软塌上,品着美酒佳肴的云慕青,心思复杂。
“呆了一夜,想必你也饿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云慕青的语调很轻,说不清是善是恶,不过无论他此时表现得如何真诚,也勾不起宫沛文心中升起半丝暖意。曾几何时,相互间说好是一辈子的兄弟,如今变成这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场面,一想到当初云慕青故意将自己带至御花园看到水若伊和曲靖卿在一起的那一幕,内心就是一阵绞痛,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云慕青利用的棋子。
“不必了,太子殿下若是还感念朋友之情,就放我出宫吧!”连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一夜未睡,心思忧虑之下,内心的焦虑之气难免会通过言语泄露出来,语气自然也就不甚好了。
云慕青挑了挑眉,目带不悦。“怎么,我当上太子了,想与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你就这么急着想出去,莫不是外面有你的红颜知已相等?若真是如此,你直说就成,我也不会免强你。”
红颜知已?一想到水若伊此刻还呆在玲珑阁里等待着自己带回消息,宫沛文就是一阵焦燥。自己倒想把她当作红颜知已,却不知她愿不愿意。“没有的事,只不过一夜未睡,想回去补个觉而已。”
“原来是这个,东宫之内,多得是睡觉的地方,你想休息我让人给你安排下。”落音刚落,云慕青就准备张嘴喊人。宫沛文一看这阵势,走紧插了一句。“不用了,宫外的男子怎么能留宿在宫里呢,我还是回去休息吧。”开玩笑,若是真被留下来,那曲靖卿的事怎么办?
“不用这么客气。”说着也不再听宫沛文的推脱之词,叫来宫人,自顾命人安排去了,等一切就序。就将宫沛文给强行带至了偏殿之中所安排的休息之地,门口还美其名曰象征性的派了四名侍卫保护他周全,免得被打扰,门窗更是从外被封得死死的,显然是怕他趁机遁走。
宫沛文想起曲靖卿就在午时行刑,心中很是忧心,而云慕青明摆着是想将他留在东宫之中,不让他出去为曲靖卿的事奔波,被关在偏殿内的房中,心情又急又躁,在略显昏暗的房中来回急走个不停,试探性的打开了房门还未跨出去一步,便被门外的侍卫给挡了回来,周身强大的气息,令还未与其交手的宫沛文自叹不如。如今想要硬闯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再说水若伊,本是满心焦急的找上宫沛文来挽救生死在一线之间的曲靖卿,这会在玲珑阁里等了一夜,眼看着天边露出了金色的光线,日头也慢慢升了起来,已是离午时不远,却仍不见宫沛文的身影。人已是急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到现在宫沛文还没回来,恐怕已是没有多大希望了,而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临天城里,还真是想不到可以借力之人,眼下宫沛文和云慕青已经是指望不上了,管傲松那里或许可以试一下。“冬灵,离午时还有多久?”
“还有两个时辰,小姐。”冬灵现在也是内心急得不得了,却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两个时辰,应该来得及吧?不管怎么样,为了曲靖卿,还得拼一拼不是。“走,咱们去管府!”
本来真假太子的事情就将临天城闹得满城风雨,在短时间内皇后、太子相继被废,云尚书倒台,黄寻南得以一人当道,将整个临天城是搅得鸡犬不宁,人心慌慌。路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繁华热闹。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一会儿,水若伊和冬灵便来到了管府门前。
时间就是金钱,心急如焚的水若伊哪还顾得上礼仪举止,上前叩首了门扉,道明自己的来意,却不料话还不待她说完,仆役甩下一句“不在”就把门关上了,就算后来她硬是乱敲了一通大门,那扇门也再未开启,显然是不想碰及与曲靖卿有关的事情了。再徒留下去也是无用功。
大门深锁的管府,将她最后的那一点希望也破灭掉了,眼前她已经寻不到人为曲靖卿求情,解他于危难,从玲珑阁到管府这一路上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眼看着午时临近,她还未想到任何办法,这一刻她突然有种救助无门的痛苦。
“小姐,咱们还是快些赶去午门吧,若是去晚了,怕是连太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冬灵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残忍,却无他法,眼前依靠管府已是没了希望,而宫少爷进宫也是一去无回,毫无半点消息,眼看着午时临近,若再不去午门,怕真是连太子的最后一面都要见不到了,岂不更加遗憾?
“小姐不要急,我们先去午门看下,幸许会有机会出现,太子他会没事呢?”
水若伊无力的点了点头,冬灵的话让她又重新点燃了一点希望。心想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奇迹也不是传说,总会有机会出现的一天,曲靖卿再怎么说和曲君有近二十年的父子之情,又岂能在几天内断个干净?或许曲君刚开始听到会震怒,但冷静过后,应该还是会不舍吧!
水若伊不知道的是,午门是皇城正门,一般百姓又岂能随意靠近,就算她是水吟国的公主说出来,也起不了作用,水若伊和冬灵两人急急的沿着城墙边角处向午门赶去。还未走到一半,便被挡了下来,一时之间只得远瞧着午门不得而入,一时心乱如麻,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不顾侍卫的阻拦,想要硬闯过去。
正在拉拉扯扯之间,远远的从午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击打鼓面的声音,震醒了水若伊,也震醉了她心,抬头一看太阳正闪耀着刺目的光芒,逼得她不得不收回了视线,眼睛一阵刺痛,竟流出少许眼泪出来,脚下的影子已经与身子重叠在了一起,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现在可不是到正午了么?!
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