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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走至。床边站定,将纱帐撩了起来,眼看着最后一层与之隔开的纱帐被他无情的撩起,眼睛微闭,不敢乱动的水若伊在被中因紧张而握紧的双手,此刻手心已是冒出了冷汗。很好,如果他敢在进一步,保准他的耳膜将饱受她惊声尖叫的催残!
站在水若伊床边的曲靖卿,他不明白他何以又再次潜进了她的房间。是因为连日来的碰壁,因只能在黑夜中潜进她的房中,看看她的睡颜,一解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在心底嗤笑一声,他是越来越不懂他自己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爱痴狂?静静的矗立在床边,曲靖卿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认真的看着水若伊甜美的睡颜,那认真的模样,似要将她的所有美好都深深的刻进脑海里。
天知道他此刻是多么想要上前拥住她!只是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怕他的手只要一触上她的肌肤,就会欲罢不能!是以,他只能看着她,不敢上前与她有任何接触,哪怕是他现在只是闻着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淡淡梅花香味,就令他一阵心驰神往。
水若伊此刻神经紧绷,这男人站在她床边就未有任何动作了,虽然如此,但她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只是这人的行为令她有些摸不着头绪。
他既不是小偷,也不是杀手,深夜进女子闺房的,她就只能想到采花贼了,当然,她没那特殊癖好,绝不可能希望站在她床边的这个男人是采贼!
这个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依她所想,应该也不是采花贼吧,不过这样一来,那他来她房中是何目的?
本着敌不动,我亦不动的原则,水若伊微闭目假寐,与床边的男人僵持着,她倒要看看他是来干什么的!
“啪”的一声,细微的声响很快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不过他依旧镇定自若的站在床边,并未有所动作,像是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发生一般,只是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趁着这个空档,水若伊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窗户外,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似雪,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水若伊因惊讶而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个人白色的人影。
宫沛文,他来这干什么!
在水若伊的惊讶的眼神中,床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动了,迈着近似无声的脚步走至了窗边,虽然水若伊依旧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但她不难想象,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不出意外就是另一个让她头疼的人物——曲靖卿!
“你怎么会来这?”宫沛文的眼中有着浓浓的醋意,不明白一向循规蹈矩的曲靖卿为何会私自闯入水若伊的房间。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曲靖卿的语气中有着嘲弄,话语中对宫沛文的敌意甚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宫沛文原本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不想曲靖卿竟然会如此回答。一时倒把他堵了个无语。
两人对望着,眼神闪烁。宫沛文不明白他与曲靖卿之间怎么突然就生份起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打了个眼色,宫沛文率先消失在了窗口。曲靖卿见此,略微迟疑了一会,转头朝水若伊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水若伊的异样,轻轻一跃,消失在了水若伊的视线中。
待两人一走,水若伊腾的坐了起来,匆忙踏着绣鞋,跑到了窗户边,只是除了寂静的夜色,窗外并无两人的踪影。
一阵冷风吹,令衣着单薄的水若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令她并不模糊的思维更加清醒了。今夜所发生的事,是不是代表之前她以为的梦境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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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莲雾城,寂静的街道上正上演着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曲靖卿与宫沛文两人,自跃出芙蓉馆之后,便足尖轻点,运功跃上了各家各户的房顶,在连绵不绝的房顶上毫无目的性的奔向远方,只是因为谁也不愿服输。
悄无声息的跃过高高的城墙,两人一路狂奔,待停下来时已然到了荒无人烟的原野,空旷无任何遮拦的平地上,寒风肆无忌惮的甩起一地的枯草,吹打着两人的衣裳。
拨开被风吹散挡在眼前的几缕发丝,宫沛文透过被风吹舞着的墨发,瞅着与他相距不过两米,同样眼神直直的看着他,迎风站立的曲靖卿。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曲靖卿状似不经意的将问题又丢给了宫沛文,嘴角的冷漠透露出了他心情。
对于曲靖卿的冷漠,宫沛文十分不解,他不明白何以才三天的时间,曲靖卿就令他感到如此陌生。此刻他只想知道曲靖卿为何对他冷漠至此!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宫沛文不至可否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哼笑一声,宫沛文的话令曲靖卿感到一阵可笑,虽然他也有些恼恨自己。“那我告诉你。”
他也不想与宫沛文在这样继续对持下去了,必竟他们相交数年,更是有如兄弟般的肝胆相照,此刻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发生了争执,真是有些可笑,虽然他爱水若伊,但他也不想失去兄弟,闹成现在这样,他想他追根究底,要的只是一个解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水若伊与如花是同一个人。”
听到曲靖卿几乎平静无波澜的话语后,宫沛文抿了抿嘴唇,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曲靖卿,片刻后才轻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亲自从宫沛文的口中得到证实,无疑还是打击到了一直无比骄傲的曲靖卿。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崖底。”
“崖底…”止不住的点头,原来宫沛文早在骑射比赛的时候就知道了,可笑他还一直纠缠在他同时喜欢上两人,为此而作的拉据战里。
“靖卿,原谅我,我答应了她,要替她保密…”宫沛文原本只是想跟曲靖卿解释没能将事情告诉他的原因,奈何越是解释,越是让他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宫沛文的话无疑是在曲靖卿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直让颇受打击的曲靖卿,心中一紧。秘密?这个词于他来说也很熟悉,在那场宴会上,他似乎与水若伊也有一个秘密…或许他也应该放开对宫沛文的诚意,必竟他与水若伊也有着宫沛文不知道的小秘密,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吧!
“靖卿…”宫沛文沉默着,不置一词,曲靖卿一方面是他的好兄弟,一方面又是他的情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深吸了一口,曲靖卿抛开烦忧的杂念。“沛文,我们公平竟争吧!”他们一直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不论结果如何,只要她是幸福的就好。
曲靖卿神情专注,认真的看着宫沛文,缓缓的伸出了右手。宫沛文面露笑容,走上前毫不犹豫的与曲靖卿双击掌心,既然两人紧紧的握住了右手。
“她选谁就是谁,另一人不得心存怨恨!”
风依旧,事已清,相视一笑,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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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零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一百零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明明是一淌浑水,却总有人喜欢渗和进来。就在水若伊因失眠而极度抓狂之际,芙蓉馆又多了几道亮丽的风景。
原本她不想与来人打照面,只怕徒惹事非,转身之际,不想还是让人瞧见了。
“站住!”人未置,声先置,这是师忆霜一贯的作风,她并不觉得奇怪,白曼的跟随,亦是让她习以为常,在讶异的见到另一张她所熟悉的面孔时,水若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的面容了,蹙眉看着跟随师忆霜一起走过来的安以菱,甚是不解。
“你就是那个勾引靖卿哥哥的歌ji?”师忆霜打量着水若伊的双眼瞳孔收缩,脾气依旧未改,盛气凌人的让人厌烦!
水若伊心底一阵叫屈,什么叫她勾引曲靖卿?明明是曲靖卿缠着她才对!
“公主问你话呢!”白曼不耐烦。的怒喊道,要知道她极讨厌呆在这芙蓉馆里,更讨厌与一个青楼女子牵扯,要不是师忆霜执意要来,她恨不得早早回了驿馆,还舒服自在些。
“公主?”水若伊语气惊诧,赶紧低头。朝师忆霜见礼。“见过公主。”
对于水若伊的受教,师忆霜很。是满意,嘴角更是不无得意的扬起了笑容,只是一瞬间想到就是面前的女人,抢走了曲靖卿的目光,笑容立刻隐了下去。
“别以为我讨好我,我就会对你令眼相看,以你的身。份,哪配得上靖卿哥哥!”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若是师忆霜生在现代,就凭。这变脸的功夫,最佳女主角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主说笑了,民女哪有那福分,万万不敢高攀公。主的意中人。”
“谅你也没那个。胆!”师忆霜心情似乎不错,语话虽然狠厉,但看向水若伊的脸上却要柔和不少。
“今天来,本公主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万不可做那飞上支头的美梦,不然,到时美梦变成了恶梦,可别怪本主没提前支会你!”师忆霜说完,朝白曼打了个眼色,白曼点了点头,心神领会的走至水若伊的身边。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嘴应心不应,也不管你有没有记住公主刚才的警告,我再次给你提个醒,千万别把公主的话当耳边风,她可是说到做到。”白曼目光阴寒,看着水若伊绝美的脸庞,煞是妒忌,轻抚着脸庞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这张脸是挺美的,记住今天的警告,否则到时你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张脸蛋了!”
脸上传来的痛苦,令水若伊眉头微皱,对于师忆霜上次的陷害,她记忆犹新,她本无心与师忆霜争什么,甚至还有些同情师忆霜,既得不到友情,也得不到爱情比她要可怜得多。
她不是圣人,她亦会记仇。她都按照师忆霜的要求离开清风,跑到莲雾来了,为何师忆霜还要一再相逼?这次她不会退缩了,她要连着上次的委屈,连本带利,一并还可师忆霜!她倒要看看,师忆霜究竟要如何整她!
“啪——!”安以菱的一巴掌足以让水若伊整个愤怒的心情降至冰点!
水若伊的眼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不管是不依不饶的师忆霜与白曼的二人组;还是令她心生感慨,从好友变成陌生人的安以菱,无疑是在她原本不甚美好的心情下,添了把柴火。
不同是,师忆霜与白曼对她的厌恶由来以久,性情她更是早已知晓,她们会做出什么无聊的事情来,她多多少少也有承受能力。
而安以菱,作为自清风城至今,她认为的最好的朋友,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对安以菱的认识真的很贫乏。
“请你从今往后,离宫沛文远点!”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师忆霜与水若伊谈话的安以菱,不仅出手惊人,连话语也是这么惊人。
抚着被安以菱打了一巴掌的脸颊,水若伊呆若木鸡,甚至连师忆霜她们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看着镜中早已红肿的一片,水若伊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她应作何反应。以菱并不知道顶着如花的脸孔的女人就是好友水若伊,这一切只能说是她的报应,欺骗以菱的报应…内心苦涩难当,她该向以菱坦白吗?她要如何开口向以菱解释?
“姑娘,鸡蛋来了,赶紧敷上!”
“嗯…”神思恍惚,春杏的声音在她听来,很是遥远,一瞬间她迷惘了。
“春杏,替我向妈妈说声,我要出馆一趟。”
“姑娘是去看娘亲?”春杏手上拿着包裹着鸡蛋的帕子,缓缓的在她脸上红肿的区域来回轻揉着。
“唔。”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