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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谨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热的天,油腻腻的我吃不下,若是真的要我补,不如你买鱼给我吃吧,我喜欢吃鱼。”
李子轶一听,自然满口答应,第二天早上他就早早的去集市买了几条鲤鱼回来,亲手斩杀了一条,其余的一次吃不完,放到鱼篓里扔进荷塘边养着随吃随拿。
等姚谨醒来,李子轶已经把鱼收拾干净,提着水桶浇花去了。
姚谨前一段时间忙忙碌碌的,也没感觉什么,哪知道今天有了闲暇,竟然闻到这鱼腥味儿特别难受起来,她忍着阵阵恶心,给鲤鱼去了腥腺,又将鱼身上切了花刀,把葱姜分别切段和切丝,塞到鱼肚子里,又在鱼嘴上插了个葱段,这才把鱼放到盘子上放到锅上蒸……
蒸了一会儿,闻到鱼的香味儿了,姚谨却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出厨房在院子里干呕了半天,这时候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碗水,姚谨这才发现居然是李子轲,她接过水来漱了口,问道:“三郎,你什么时候到的?”
李子轲说道:“我刚到。先前经过后院那几间房,有好几个人在看大哥的招租告示呢!嫂子,那房子你打算一年租多少钱啊?”
姚谨说道:“也不知道别人家都租多少钱,咱们自然不能比别人高了。”
“那卖肉是赵屠户,他的房子一年的租金是五两银子,二嫂她爹那杂货铺每年的租金是十二两,他那屋子跟咱们那两间连着的差不多大……”
姚谨笑道:“要你这么一说,咱们那十间房可以租出去八间,一年岂不是多了四十两银子的收入?真不错,十亩地一年产的粮食也卖不上这么多钱吧?”
“那当然,所以我说还是做商人赚得多!大嫂,咱们用一间房就够了吧?”
姚谨摇摇头“咱自己的房子,又不用交租金,当然要宽敞些才好。”她说着,又去厨房的灶下添了一把火,闻到那鱼味儿,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子轲问道:“嫂子,你这样……一会儿咱们还能做干豆腐吗?”
“能,我没什么的……对了三郎,你真的会做豆腐吗?”
看见姚谨带着疑虑的眼神,李子轲拍着胸脯说道:“嫂子,我还能骗你不成?!家里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做一板豆腐,年年看着,从小看到大,傻子学也学会了,我保证能做出豆腐来!就算我做不出来,还有我哥呢!他每年都帮着娘做豆腐。”
姚谨一听就放了心,她这人也就动动嘴还行,若是真的让她做豆腐,她肯定就不行了,不过前世她家的邻居就开了一个家庭作坊似地小厂,专门做各种豆制品,所以工艺她还是看到过,倒也不怕研究不出来,她又问道:“我让爹做的做干豆腐的模具呢?带了吗?”
“带了带了,这不是嘛!”李子轲一指放在窗台上的模具,说道:“爹说了,先做这个试用,若是合用,以后再多做些。”
姚谨看了看这个长方形的模具点点头,的确是按着她的要求做的,模具的底边有孔,用于排水豆腐中的水,这个宽度也正好,放豆腐包应该正合适。
不一会儿李子轶给扦插的栀子花浇完水回来了,姚谨笑道:“三郎,你吃过早饭没有?我做了清蒸鲤鱼,一起吃点吧!”
“不了嫂子,我吃过了来的。你们吃着,我先去把磨盘刷洗出来……哥,昨晚泡的黄豆能用了吧?”
李子轶点点头“嗯,应该没问题。”李子轲得了大哥的话,赶紧去准备了。
姚谨把蒸好的鱼,倒去盘子中的水,在鱼上放了葱丝,然后用热油浇在鱼身上,清蒸鲤鱼也就完成了,姚谨又切了一点咸黄瓜,滴了些香油上,夫妻俩坐下来吃早饭。
李子轶自从姚谨成亲后,就有了口福了,姚谨常常做一些他没吃过的菜,不过这清蒸的鲤鱼,他还真的没吃过,夹了一筷子仔细品尝,这鱼肉松软细嫩,鲜醇清香,既爽口又不腻,味道的确不错。
姚谨忍着恶心吃了小半碗粥,好像肚子里有了食物,就不那么想呕吐了,李子轶一个劲儿的给姚谨夹鱼吃,姚谨说道:“我一个人哪里能吃了一条鱼?你也吃些,一会儿还要磨豆腐呢!”
正文 中秋(1)
石磨是新买来的,就放在后花园原先放农具的几间屋子,不过以后这里就是做豆制品的小作坊了,而出了李家大宅的后门,那里预留的两间房,则是专门用于销售豆制品的门市。至于原本高家留下的磨盘,还在磨房里放着,只留着家里日常碾米用。
姚谨收拾完家务,便缓缓地向后院来,走到放磨盘的屋子外面,就听见兄弟俩的说笑声,李子轲说道:“哥,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有一次咱们家种了不少芝麻,那年冬天,娘特意跟人借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小磨盘磨芝麻,等撇完了上面的香油,剩下的麻酱,娘给咱们哥三个一人盛了小半碗,那麻酱味道真香啊!你只吃了两口,看见我爱吃,就把剩下的麻酱都给我吃了,结果那东西油太大,吃完第二天我就拉肚子……”
李子轶笑道:“臭小子还好意思说,害得我被娘骂了一顿……”
李子轲呵呵笑道:“哥,我还记得一件事儿呢!有一年冬天,娘做豆腐的时候,特意做了几碗豆腐脑给咱们吃,饭是二米干饭(大米和小米一起做成的干饭),那天就觉得跟过年似的,你吃饱喝足了,出门跑了一圈回来,问咱娘说:娘,他们都说‘小无赖,喝豆腐脑,跑得快’,为啥我喝了豆腐脑跑得比平时还慢了?娘说,是你吃的太多了肚子大才跑不动。”
姚谨在窗外听着,“扑哧”一声就笑了。李子轶脸一红,自己小时候的丑事居然被妻子听了去,他瞪了三弟一眼,说道:“哪有的事儿,是你记错了,那是你二哥干的。”
李子轲忍不住呵呵的笑道:“对对,肯定是二哥干的,我记混了。”
姚谨笑着进了屋子,一看那毛驴,眼睛上已经被戴上了眼罩,正一圈一圈的拉磨,如今有了它,李氏兄弟都很轻省,只需要不时添加泡好的黄豆和水就行,李子轶看见姚谨进来,说道:“你赶紧回屋躺着去,这点活用不到你,等豆腐快点成的时候,我再去喊你。”
姚谨笑道:“我好好的,躺什么呀!三郎,你哥小时候还有什么轶事,讲来给嫂子听听……”
李子轲看了看哥哥,见他一个劲儿的冲自己使眼色,便笑道:“没有没有,哪有什么轶事?”
姚谨笑了笑,也不追问,她把放在一边的豆腐包用水泡了要清洗,李子轶忙说道:“谨娘,你不准动!那水是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凉着呢!等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了,你若是闲着没事儿干,就坐下歇歇也行……”
李子轲看哥哥这么紧张嫂子,他在旁边满脸笑意的看热闹,弄得姚谨都不好意思,她一看确实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便自己回屋去,本来想打络子,可是一想明年自己就要生宝宝了,干脆还是趁着现在有空,给宝宝准备几套衣裳吧。
姚谨找出一块棉布,比照着巧儿的衣裳裁剪了,便一针一线做起衣裳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满是柔情,虽然姚谨有哥哥、兄弟、丈夫和婆家人的关心,不过她的心一直都缺乏归属感,现在有了孩子,她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了……
姚谨的针线算不上好,好在小孩子的衣裳不用那么讲究,用不着绣花什么的,做起来倒也容易。她一件衣裳刚做完几针,就听见李子轶在楼下喊:“谨娘,豆腐做的差不多了,你快来吧。”
姚谨赶忙下了楼,李子轶问道:“太阳出来就开始热了,你没什么不舒服吧?把那把油纸伞打着吧?”
“不用,我好着呢!去后花园也没有几步路。”
李子轶边走边说道:“谨娘,豆腐坊那边温度太高,你进屋就赶紧找个凳子坐下,关键的地方出声指点一下就行,不用你动手,知道吗?尤其不准蹲下又站起来,再晕倒可不行!”
姚谨笑着答应了,不管丈夫关心的是孩子还是她本人,姚谨都很高兴,两个人一直来到磨盘旁边的屋子,屋子里热浪滚滚,水汽氤氲,恨不能站在对面都看不到人,不过水汽都集中在屋子的上半部分……
李子轲一见姚谨进来,便说道:“嫂子,水豆腐做成了,接下来怎么办?”
姚谨便指点着兄弟二人,把模具内放上干豆腐包,将稍冷却的豆腐脑(俗称水豆腐)用搅笼搅拌均匀,取一定的量,均匀泼入模具内的干豆腐包上,就这样,折叠一层干豆腐包泼一层浆,因为是实验,干豆腐也不能做的太多,然后就把模具内装了水豆腐的豆腐包上面用重物加压,让水分一点点溢出,等到去除浆中所有的水分,再一层层将干豆腐包与干豆腐分离,将干豆腐叠好放在一边,干豆腐也就做好了。
姚谨这么一说,兄弟俩都明白了,其实做很多东西也就是隔了一层窗户纸,关键的地方稍微一指点,这层窗户纸也就破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
做了一些干豆腐之后,其余的水豆腐准备做大豆腐用,然后用大豆腐就可以做豆干、豆泡、臭豆腐和豆腐乳了,不过做这些东西需要的大豆腐又与卖的普通的大豆腐有所不同,这种大豆腐要密实些,才不容易破碎,这就要求豆腐包上面压着的重物重量要重一些,让豆腐里面含着的水分尽量少一些。
中午姚谨回厨房做了二米干饭,三个人就喝特意留下的几碗豆腐脑,李子轲喜欢吃那道酸甜番茄汁藕片,姚谨便给他做了一盘,吃饭的时候,喝着那豆腐脑,姚谨想起三郎讲的丈夫小时候的故事,便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抿嘴笑,李子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没有人的时候找她算账。
到了傍晚时候,姚谨觉得干豆腐和大豆腐应该差不多了,三个人便去打开了看,姚谨一看真做成了,心中高兴,不过这干豆腐可比后世的干豆腐厚了不少,姚谨笑道:“下次每个豆腐包里少加些水豆腐就好了,做好的干豆腐应该越薄越好。”
李子轲连连点头,他把今天的制作过程都整理了记在本子上,眼看着姚谨又将那一板豆腐切成一寸宽的豆腐片,在上面抹上五香粉和精盐,开始腌制,然后过一会儿用清水洗净,晾干后抹上栀子水染成黄色,再将其将放在蒸屉上,在锅底洒上糖,用微火烘焙,这样做出来的豆干甜、香、咸、鲜,四味俱全,回味无穷,最主要的是即使在夏天,放上十天半月的也不会变质。
姚谨又留下了两块豆腐准备做臭豆腐用,不过她没有合适的霉菌,只能把豆腐切成一块一块的小方块,抹上盐,放在通风的房间里任其自己发霉,李子轶觉得媳妇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东西,不过他也不多说,只任凭媳妇胡闹。
没想到过了五六天之后,豆腐上全部长了白中带绿的菌毛,姚谨大喜,她把臭豆腐上面的菌毛去掉,然后一块一块的把臭豆腐都装在罐内,一层豆腐撒一层盐,又过了几天,姚谨开始给臭豆腐倒罐,改为放一层豆腐,撒一层五香料,最后灌入豆腐浆,将罐封好,她知道,再过两个月后取出,就是臭豆腐了……
姚谨折腾臭豆腐的时候,谷子已经成熟了,李子轶不准姚谨动手,本来以为他自己加上李子轲和姚世祥,秋收也应该不会太累,没想到又有好几个人主动过来帮忙,都是冲着家里的驴车来的。
这样一来,家里的秋收速度快了不少,不过毛驴可就有些累了,几乎天天被人借去拉东西,好在借毛驴的人家也都给这小毛驴喂精食料,倒也没见它累瘦了。打完了谷子,李子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