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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三小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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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迷蒙的油纸伞,竟凭添了一份漠凉凄清。
  “拈花一瞬,往事皆付笑谈中。”洛雨菲淡然,她终是明白了。这个园子,为何会叫做松梢月了。原来,是那个故人的栖息之所。
  果然,这里,是再适合不过对月惆怅时的饮酒之所了。
  夏优璇自顾的满了盏酒,一仰而尽,那份大气,竟似饮尽了爱恨情愁。
  洛雨菲也端起酒盏,荣瑾瑜看了眼二人,一杯又一杯。
  他终于是放下自己手中的酒盏,道:“喂,你们慢点喝,这酒虽然不烈,入口甘醇,后劲可是十足呢。”
  夏优璇不语,昏暗的月色中,眼神有些凄惶。
  洛雨菲竟笑了,像是唐染在身边的时候一样。
  她是想,放纵一次,醉上一次。她从来不曾如此过,每每放下了松弛的神经,就有生命危险一样。现下想软弱一次,哭一次,可眼泪却始终不争气,是坚强的久了么?
  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这香醇的甜酒,微微的青涩,竟也是透出了浓重的酸苦之味。
  怪事天天有,今天不算多。劝了几句,见没人搭理自己,荣瑾瑜无奈的撇过脸,也自顾的饮酒不再说话。
  “风起吹花花不语,雨斜润叶叶有情。却不知,这千里明月为谁好?”夏优璇长长的一声叹息,手中酒盏里的酒,就被她尽数洒在了身侧的地上。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若能白头,何妨一醉?”洛雨菲收了笑意,恢复了神色。可这眼神,始终透着份凄凉。
  “哎呀,长醉酒沾衣,倚身慵无力。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夏优璇那优雅的动作,荣瑾瑜明白,他也举了酒盏,洒于地上,轻声叹着。
  叹夏优璇,叹逝去的故人,叹洛雨菲和唐染之间的情,叹自己将要面对的愁。
  荣瑾瑜才刚收起叹息,蓦地耳朵里就钻进了一个极烦躁又生冷的声音:“夜色正朦胧,花前月下单影成双,孤月冷遍了夜。夜里风寒,夜里风寒,更深露重。”
  话音才落,荣瑾瑜就见自己面前的一壶酒离了桌面。他侧目而视,看了身侧的荆若漓半响,脖子都酸了,最终还是放弃了仰视,送他了个白眼。
  荆若漓也不用酒盏,也不饮那温酒,只就着那酒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待那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漫自心口,又逐渐变热之后,他才一屁股坐下,愤愤的冲荣瑾瑜哼道:“你们喝酒,也不叫我!扔下我一人,独自在那花前月下惆怅叹息。真真是狠心。”
  荣瑾瑜听他这责怪,忍不住干笑了两声,问道:“你自己说,你对得起这美好的夜色月光么?你对得起那花前月下的流光美景么?人人都道是明月千里醉相思,你的单思,何时才能变成相思?”


☆、第八十九章 讳莫如深

  荣瑾瑜摇头晃脑;像是酒劲上来了似的,痴笑道:“话说,若漓呀,这千里寻妻的温情戏码,你可是没少上演呢。你要多使苦肉计啊;吃小亏就是占大便宜!”
  荆若漓听得那话;不由得心酸的很,他长叹一声,道:“事与愿违;更应该心性淡薄才是!”
  听到荆若漓说事与愿违;荣瑾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洛雨菲道:“你果然是命好,若是再早些时候;你必死无疑!”
  洛雨菲送到唇边的酒盏一顿,问道:“你指七夜相思?”
  “不对呀,你说,真人是为什么非要研究七夜相思的解毒之法呢?只因为是医仙药痴么?那同为医圣的药王也是药痴呢,她如何偏偏只是不医这七夜相思呢?”见荣瑾瑜点了头,荆若漓这一疑问,竟引得几人都看向了荣瑾瑜。
  荣瑾瑜蓦然一笑,徐徐讲道:“听说从前,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二人一起学医习武,感情甚笃,这小师妹爱慕了大师兄多年。在人人都称赞这对青梅竹马,感叹天作之合的时候,大师兄竟心许了她人。”
  “故事接下来的发展,便顺理成章的是大师兄和心爱之人结为夫妻,伉俪情深。小师妹则是黯然垂泪,独自神伤。谁知后来,大师兄成亲没几年,不知是为了什么,妻子竟中了天下第一奇毒,七夜相思。”
  “大师兄用尽了毕生所学,竟也解不了那毒,他便带着妻子去找小师妹。毕竟是爱了许多年的师兄相求,小师妹慨然应允。可谁知最后,竟连小师妹也没能解得了那毒。”
  “那时候,爱妻辞世,大师兄悲痛欲绝、心伤不已,情绪失控之下误以为是小师妹故意用错了医药,延误了治疗时间。便心有不忿,严词质疑。小师妹一向心高气傲,见得心爱之人对别人关爱怜惜,本就是透骨酸心。又被心爱的师兄这般疑心,一时间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心里不免负气。”
  “而后,小师妹一怒之下,当场立下重誓,说是今生今世,但凡是药王谷弟子,断然不会研究七夜相思的解毒之法,若然有一天,她无意中能解了此毒,她也定然不会医治任何一个七夜相思的患者。”
  “大师兄却再也无心去探究这些事情的真相,伤心之余,便入了道门。从此之后,常年四季游走他乡,遍寻天下奇药,只为找出这七夜相思的解毒之法。”
  荆若漓听罢,又是微微一叹,道:“竟,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举杯问询,问这世上又有几人,逃得开?
  “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致而已,就这些,还是零零散散听来的。”荣瑾瑜讲完,又看向洛雨菲,补充道:“这解毒的方法,也是前两年我离了官场之后,才和师父研究出来的。那上百种的药材里,有几味是极为珍贵难寻的,可谓是千金难求。”
  荣瑾瑜看向洛雨菲那眼神,可不就又是对她说了一遍她命好么。若不是夏优璇被伤再前,自己缺几味珍贵药材,也不会叫泽雅前去药王谷取药。那这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发展下来,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呢?
  “这人情,你要我,”洛雨菲举杯饮酒,偏头看他:“如何还?”
  荣瑾瑜沉了沉眼眸,唇角微微扬了扬:“我再送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算是你还了欠我的情份,如何?”
  “一言为定。”洛雨菲望着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
  荣瑾瑜也抬眼看她,轻轻点头,似笑非笑。
  “不甚了了。”荆若漓看了眼二人,问夏优璇道:“优璇,你明白了吗?”
  “不言而明,了然于心。”夏优璇也似有些醉意朦胧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就答了话。
  荆若漓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众人,道:“我怎么就觉得我好像知道点什么,又不完全明白呢?”
  “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荣瑾瑜起身,拍了拍荆若漓的肩膀,转身离去时,边走边扬声道:“一杯浊酒,饮尽了多少凄凉与心酸?纵是一夕红豆落,谢了合欢,我却仍信曲木为直终必弯,守取团圆终必遂!”
  听得这话,荆若漓算是明白了。这事情,果然是和自己之前猜的不差。荣瑾瑜帮助洛雨菲无非是要找寻真正伤了夏优璇的人,还有那个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真相,顺便,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
  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说的不就是顾思敏么?喜乐悲愁,皆归尘土,讲的,却是已故的楼语凝。这话说到底了,荣瑾瑜最关键的出手原因,不是因为顾思敏,还会是什么?
  如果鬼见愁那一伙人只是密谋武林,倒是没什么要紧,最怕就是联合朝廷中人,图谋不轨。
  谁说在明主之下的太平盛世,会没有叛逆?也许,那些叛逆为的,不全是这万里河山吧?
  “萧尹。”荣瑾瑜离了松梢月往朝暮走去,半途中轻轻的叫了声,还没走出几步远,萧尹便现了身。
  “少爷。”萧尹静静的立在荣瑾瑜后面,一如往常的忠犬摸样。
  “你去查一查鬼门,看他们近日来会有什么举动。京城和江湖中的消息,也要多加留意。”萧尹沉默不语,荣瑾瑜又道:“顺便,去查一下那伙蒙古人。”
  待荣瑾瑜吩咐完毕,萧尹才点头去找北山花影了。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荣瑾瑜蹙眉,轻声的念叨着,神情还有些恍然。
  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些旧时光。
  洛雨菲自苏醒过来,又开始了她想要颠覆唐门的计划,可唐染却日日夜夜在赶往唐家堡的路上,片刻不敢耽搁。
  等唐染才回到唐家堡,就被守着门口专程等她的唐阔,叫去了雨阁。
  才一进了园子,唐桦倒是开心的过来抱住唐染的胳膊不撒手,还是一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
  唐玥和唐钰都在,唐钰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打发唐桦去别的地方玩耍去了。
  待唐桦走后,唐玥才正色,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来那洛雨菲也是平安了?”
  唐染坐下,点了点头,道:“这次回来,我怕是再也走不了。”
  “我看未必。”唐玥看了眼唐染,轻笑道:“现在是走不了的。等到三月,可是温家的第一个死忌,姥姥怎么会给唐门留下被人耻笑的把柄呢?”
  “所以,姥姥那时一定会叫染儿去黔灵山祭奠么?”唐钰看了看唐玥,有些疑问。毕竟,这都只是顺理成章的推测。
  “应该是的。”唐玥叹了口气,唐韵真正的想法,她也只能看一步猜一分而已。谁能保证,唐韵不会突然因为洛雨菲的存在,而改变什么想法和做法?
  “我看,我回来的消息姥姥定然已经知晓了,我还是先去请安吧。”唐染起身,冲她们二人笑了笑。可心里,即便是赞同唐玥的猜测,也是无用。
  去祭奠,难不成,就能祭奠一辈子么?一辈子打着祭奠的名头,在外逍遥而不回唐家堡么?如果不是和洛雨菲在一起,那么在外面,还是在唐家堡,又有什么不同呢?
  唐钰也点了点头,送她出门口时,说道:“如此,也能探探姥姥口风。你也别觉得心虚和歉意,多加留意些,总不会吃亏的。”
  唐染总是知道好坏的,她点了点头,便往竹园方向去了。
  这次唐染到了竹园时,天气晴好,和她此时的心情成截然对比。唐染在竹园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呼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她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往屋子里去了。
  每当唐染到了竹园时,她都会在心里忍不住嘲讽自己。因为每当她如此的刻意放松,总能让她觉得这不是要去和家人亲近,而是和仇敌相互算计似的,多可笑,多讽刺。
  唐韵得知唐染回来,倒是在厅里喝茶,静静的等着她来。
  唐染一进屋,便请了安。等了好半天,唐韵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唐染温和的笑了。
  只是她这一笑,倒是让唐染心里不安起来。
  唐韵见唐染有些局促的低着头,柔声叹道:“染儿这一出门,又是大半年的。许久不见,姥姥想叫你回来见见你,也是难了。”
  唐韵这一叹,很是委婉幽怨,像是自己心爱的孙女长大了,被旁人夺走了一般的舍不得。
  “怎么会呢,只是前些日子有些琐事耽搁了时间。”听得唐韵委婉的叹息声,唐染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琐、事吗?”唐韵这问句顿了顿,语气很是散漫,显然是不信的。她见唐染应声点了点头,又道:“要真是琐事,才好呢。”
  这对话,朦朦胧胧的像一张稍一用力就会戳破的窗户纸一样,让唐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好收敛了眉眼,低头立在一旁,静静的不言不语。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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