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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身前又是一阵凉意掠过,羞的她红了脸,顺手抓起旁边的薄被裹住身子,道:“你既是要换,也只管动手来抢,好歹先把你的给我呀。”
洛雨菲逗弄唐染似乎是上了瘾,她却是慢腾腾的挪了挪身子,唐染无奈,只好自己伸手去解那绳带。洛雨菲趁她不注意扯了扯那薄被,才自己起身解了绳带,道:“我帮你穿。”
帮唐染穿好肚兜,洛雨菲极满意的开了口:“好看。”
可唐染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分明是在说,还是光着的时候最好看。
见洛雨菲还光着,唐染也帮她穿好肚兜,心里却是宽心了不少。毕竟洛雨菲从受伤恢复之后,对别人没什么变化,不过似乎变得喜欢作弄自己了。
“时辰不早了,起吧。”唐染说着,就看了眼那窗户,见稀薄的晨光正透过银红色的蝉翼纱影射在床前的地上,映照的那窗户四周有如烟雾一样迷幻,不觉有些失神,竟连一束照在她脸上的阳光也未觉得晃眼。
见唐染盯着那窗格失了神,洛雨菲披了衣服在她身上时顺势从后面搂着她,在她耳边问道:“染儿,你可曾眷恋过,这床榻上的温暖?”你知不知道,我有的时候,多想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哪也去不了。就在我身边,画一方禁地,囚你于无期。见唐染不语,洛雨菲微微皱眉,心里不由得如此一叹。
你如这阳光般温暖,可我的心里明亮,人生也一样会有看不见阳光的黑夜。有谁的人生能没有阴暗面,时时都被这温暖的阳光笼罩呢?这样的在心里苦笑了片刻之后,唐染忍着心疼,无所谓的笑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多情自古伤离别,奈何流水终有尽头,何况是人呢?”
“可你还是没回答我。”唐染这离别,说的轻巧,怕是她知道,日后相见无期,再不能相守于斯。可洛雨菲却避开唐染的话,少有的较起真了。
“这是我最深的眷恋。”我眷恋的时光,是和你在一起的所有地方。唐染心底涌起一阵悲哀,她转头去看洛雨菲,却还是看见了在她转过脸时,洛雨菲掩饰似的瞬间平展了那微皱的眉。
唐染笑了,眉头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她把洛雨菲的明媚尽收眼底,洛雨菲的难过,她也一样感同身受。
洛雨菲抬手,不出唐染意料的抚了抚她的眉头,道:“你记住,从今往后,眉头只许我皱,你不许再皱眉。”
这暧昧又心疼的动作,不觉间已成了惯有的小动作,然后慢慢的习惯成了自然,想来是改不了了。那时,洛雨菲不认得了唐染的时候,就已经会很自然的做出这动作了。
“好。”听到洛雨菲温柔的声音又如此霸道,唐染依旧是笑着,云也淡风也轻,她应声点头,温柔的语气如棉絮般柔软。
听到洛雨菲的话,唐染心里突然间很平静。动手穿好衣服,她拿过洛雨菲的衣服,手上又要开始动作,道:“这次,还是我来帮你穿。”再帮你穿一次衣服,就像那时,在你病中照顾你时一样,能寸步不离最好。
“嗯。”未曾多想,洛雨菲便点了头。
此时又多了几缕阳光洒在她身上,泛起微光点点,一如她温柔的笑,荡漾的洛雨菲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粗线了,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更新,非常不好意思,对不住大家了,不过我会尽量在年底前完结的。
☆、第九十五章 临深履薄
“用了早饭再走吧。”洛雨菲开口;唐染手中系腰带的动作稍有一滞,她迅速的点头嗯声想以示遮掩。洛雨菲倒不甚在意这个,转头,运功朝外淡淡的吩咐道:“初雪,准备好早饭;去备一匹快马。”
隔壁院子里的妍初雪应了声;墨如就十分惊讶的问她:“真要准备快马?”
妍初雪点了头,道:“你叫小丫头送早饭过去,我去备马。”
墨如点头;转身去吩咐了在柳宅里伺候的小丫头们。待她们备好早饭送到房里时;二人早已洗漱完毕;唐染正为洛雨菲梳发描眉。放了早饭在桌子旁等着伺候的小丫头看到这幅场景,不免多看了两眼;对于二人之间的亲密,总是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不太对劲。
两人静静的吃着早饭,真是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地步,这气氛压抑的站在旁边的小丫头有些难受。毕竟,从前这主子,可没有喜欢吃饭时有人在旁边一直伺候的习惯。
不过,到底是妍初雪千挑万选买回来的丫头,察言观色的聪明劲可是精着呢。这昨儿来了个眉目如画的姑娘,就和自家这怎么看都觉得难以接近的主子宿在一起,今儿又动作暧昧,更让这什么都不明白的小丫头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应当是自家这主子轻勾的唇角和眼角眉梢间暗暗藏着的笑意。
这小丫头正自胡思乱想中,神游天外的时候,就听自家主子开了口:“你叫什么?”
“回主子,我叫青芽。”那小丫头有些慌张的低下头,赶紧应了声。
“以后不叫青芽了。”听到那名字,洛雨菲微微挑了挑眉,就连眼皮都没抬,又开口道:“叫红笺吧。”
红笺,听得这名字,唐染也是没抬头,脑子里却立马想起了旧时的事。她还记得,当初去容斋找荣瑾瑜时看见了一副画,上面画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仔细一看,不难看出来那是荣少夫人,而那画上就题着一行名为思远人的诗: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当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是,红笺知道了。”那小丫头显然是听不懂的,连是哪两个字都不认得,不过自家主子给换了名字,那就换呗,自己是奴婢,什么事情都是主子说了算的,何况名字呢。主子不喜欢,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听到这小丫头应了声,唐染有些木然的放下勺子漱了口,才道:“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雨菲要送我么?”
闻言,洛雨菲有些不情愿的抬头,看了眼搁在床脚处的一个小包袱,那是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几件日用衣物,也确实是没什么好收拾的。收回目光,她看向唐染,道:“这次,我便不送你了,我叫初雪送你出城。”
洛雨菲已经厌烦了看唐染离开的背影,这一次,她宁愿选择当自己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才好。
“那倒不用了,我又不是认不得路了,我自己去城外驿站倒还快些,何必叫初雪跟着白跑一趟。”唐染明白了这种带着失落的心疼,她也已是不愿洛雨菲送自己的。她微微一笑,起身去床边拿了包袱,走至桌边时,她脚步一顿,声音低低的说道:“雨歇微凉时候,你别总在窗边坐着,风寒露重,对身子极是不好。”
洛雨菲偶尔喜欢看雨,尤其喜欢在雨后初晴时坐在窗边远眺。唐染就多次见过洛雨菲在雨后隔窗远眺,虽然她的样子一点也不显得忧愁,但总也让人觉得还是隐隐有所期待的失落。可那时候,她会陪着洛雨菲一起坐在窗边,或是闲聊,或是安然静坐,像是陪着她一起想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稍觉出些寒意,就取了披风与她裹着身子御寒。那样的时候,也让唐染觉得喜悦满足。
奈何总是来去匆匆,奈何总是聚少离多。现在千言万语,她也只能化作一句心疼的嘱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言。
洛雨菲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答应的动作,这显然是不愿意的。唐染微微一叹,深深的看了眼她坐着的背影,那后背还是挺得笔直,显得倔犟,孤寂的倔犟。她不舍的出了房门,快走至院门处回头看去,洛雨菲果然还是坐着没动的,不再像以前时会送自己出来,站着看自己离开。这是唐染想看到的,可看到之后,她又总觉得有些失落。
走至大门口,接过妍初雪递来的马绳,唐染又交代了一番妍初雪,虽说洛雨菲不愿意的事,谁能拿她如何?不过好歹是妍初雪,唐染想她聪明,又是极忠于洛雨菲,她总是会有办法才对。如此想着,才安心的上马回唐家堡去了。
留恋处,几多别离恨,拮不去泪痕。无奈何,最终犹微叹,只道是心伤。
唐染走后,洛雨菲还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唐染走的那一刻。洛雨菲隐去了唇边的浅浅笑意,脸上没有表情,屋里也静的出奇,像没有人存在一样,吓的在一旁站着的红笺慌了心神。
红笺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就快步往隔壁墨如在的院子去了。叫了墨如来,墨如见此也是不敢言语,在一旁陪着。没多久,妍初雪进来,递了张纸条与洛雨菲,道:“宫主,这是刚接到杭州传来的消息。”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洛雨菲展开那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这十六个字。
洛雨菲一阵沉默,良久,她说:“明日一早,我们去蜀中。”
墨如一愣,看了妍初雪一眼,见她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低声疑问,道:“唐姑娘既然来了,宫主何必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不论是否要去唐家堡,唐染既是来了鹤城,在墨如看来,留住她总是有好处的。再说了,既然要去,何必不一起同往?唐姑娘才走了一时半刻,若是快马去追,怎么也能在天黑之前追上她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有一天,她会恨我。那么大的事,若真是做了,要想瞒她,必然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做过的事,从来就没有不敢认的。既然是要做,那就不怕她知道。”
墨如不明白,可洛雨菲明白。这种事情,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如果做不到滴水不漏,那就一定要面对。唐染如今待在唐门,是为了护自己周全,从上次自己受伤来看就是如此。
墨如表情怪异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是似懂非懂。因为她不太明白宫主说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事情,能怕唐染记恨的事情,怕是和唐门有关系的。从房中退出来时,墨如猛盯着妍初雪看了又看,在妍初雪即将忍无可忍的时候,她突然笑道:“这次去蜀中,可有好戏看了呢。”
妍初雪没半点羞恼之意,淡然道:“好戏?你指的是谁?”
墨如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灿烂到脸都跟朵盛开了的牡丹花似的,褶子都要笑出来了:“如果西门去的话,那是一出,沛若那怎么着也得是一出吧?”当初要不回来那荷包,这辈子就算是欠下了。何况沛若那心思,让瞎子都闻见了暧昧的味道。
还以为墨如猜到了宫主对付唐门的办法,没成想,果然还是转了心思,玩心一如往常,没个轻重缓急。妍初雪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慢慢说着话:“收起你那不知死活的想法吧。看荣王府的热闹,那是要付出心酸无比的代价的。”
想当初,她们在顾府见过一只周身纯白的狐狸,鸣沛若就起了兴趣,想要逗弄它。可谁知萧尹看着那狐狸叹了口气,说:“那狐狸是月白出门时,在回杭州的路上救回来的。她也是想要送给少爷,才救下的它。不然,月白那没心没肺的,早把那狐狸洗洗吃了。
谁知少爷偏不是太喜欢它的毛色,偏说觉得太过白皙,就显得稚嫩。还是红毛黑脚,尾巴末端有一抹黑色的火狐漂亮。他曾一度的想剃光了那狐狸毛,给它换张皮呢。”
当时萧尹叹息间这番话,就听的鸣沛若一身冷汗,她之前也没少听顾府的人说什么人体试验。没想到皮也能换,那果然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