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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温柔缠绵的细雨,那样轻盈,却还是会伤花伤情。”唐染不禁感叹,夜风冷雨,委实无情。
“晨起风凉,你不要这身子了么?可知道有人会心疼。”鸣沛若在唐染身侧坐下,递了杯热茶与她,又低头瞅了瞅在楼下院子里修剪花枝的水云,神情有些怪异。
“有什么不对么?”唐染接过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疑问。
“我觉得,水云和温公子,很相配。”鸣沛若抿了抿唇,有些像憋笑的表情。
“噗。。。”乍一听到这话,唐染就失了平日形象。这笑话,一下就烫在了唐染心上。她嗔怪的看了沛若一眼:“好烫。”
鸣沛若咧嘴笑了笑,道:“谁叫你平白的乱想,也不试试茶温。”
“你这主意,真损。”唐染小心的抿了口茶,白了鸣沛若一眼。
“那我是没办法了。其实,温正初是伤不了洛宫主的,你怎么会不知道?”鸣沛若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对温正初的执着,无能为力。
“冬日可爱,夏日可畏。谁担心她了,我是怕温正初没完没了,会惹祸丧命。”唐染面色一红,某日限制级的场面都被鸣沛若看了去,她一回想起来,到底是有些羞涩的。
“春日荡、漾。原来,如此~。”温正初是冬日,门主是夏日啊,那洛雨菲是什么?自然是这春日荡漾呗。鸣沛若斜了唐染一眼,尾音颤了两颤又抖了两抖,对她的后话,一脸的不相信。
“你这叹的什么气?因为明锦,还是初雪?”唐染装作听不见春日荡、漾那四个字,不甘示弱,反问起鸣沛若的心虚来。
“我听说,朝廷派了军队往蜀中来了。已经到了义阳,不出两日,就会进驻弘安城。”鸣沛若扭头,一下子就若无其事的将话题扯远了好几十米。
“朝廷的军队?”见鸣沛若的神色端正,半点不是玩笑,唐染也一下子疑惑起来。
“听说是为了剿灭附近山上猖獗的贼匪而来。”鸣沛若点头,这事情,是她今日从刚刚回来的唐兴嘴里听到的。
“近年来,附近山上的匪盗很猖獗吗?”真是简单的来剿匪吗?唐染更为疑惑,对这事情,总是不能安心。
“现今天下太平,又怎么会很猖獗?这里哪一座山上,大大小小的山寨不是有好几座,老老少少的山贼土匪,加起来少说也不止上千人。不过,行为倒也不算太过分。”鸣沛若皱眉,心里也是疑惑。若真是剿匪,何须要朝廷从长安派兵前来。剿匪而已,叫附近官府集兵即可,舍近求远,岂不费事。
“我看,咱也别胡乱猜测了。等过几日他们来了,是来做什么的,不就明白了么。”鸣沛若微微一叹,有些事情,想想也叫人觉得心惊,可等到了时候,伸头缩头,都是无可避免。
唐染点头,反问道:“大姐知道了吗?”
“自然知道。这会子,许是门主也已经知道了。你只管好好歇着,千万别胡思乱想。温正初去了七少爷那,若是一会他们来,我自会拦下他们的。”鸣沛若回了话,还不是很放心,她最怕唐染和她想的一样,可是洛雨菲,当真有这么大手笔么?
唐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鸣沛若才安心的下了楼去。
☆、第一百零一章 削发断情
平静的日子;才过了两天;唐家堡的众人,果真就听闻军队驻扎在了弘安城外的消息。
“大姐;可有什么新的消息?”第三日一早;唐染再也耐不住性子;去了雨阁。
“方才唐青传来消息;说是军队已经开始往山上迁移。”唐玥皱着眉头;可还是镇定的很。
“果然,不是来周围山上剿匪的;对么?”唐染幽幽一叹:“那朝廷派来的将令是谁?有多少兵马?”
“原委我还不清楚。来人是骠骑将军魏良柏,蜀州守备秦东风;带有前锋营的兵马两万余人。”唐玥的眉头不经意的一跳;显然也是有些不安的。
“呵,正二品的将军,正五品的守备,外加两万精兵,朝廷剿匪,真是好大的手笔。”唐染的神色,越渐凝重起来。
“我看不止。”唐玥摇头,若有所思道:“各个地方的都有消息传回来,说四周有不明的人马纷纷涌向蜀州。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正是要来与这的两万精兵汇合。”
朝廷上的兵马近期频频调动,照分析,这哪里是来了两万精兵,分明就是二十万人马,在日夜兼程的赶来蜀州。
“大姐是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唐家堡来的?”这么大的事情,让唐染想到了毁灭剑门的那个幕后黑手。
“这点也不清楚,毕竟,我们唐家堡和朝廷,可是没有半点交集。”唐玥又是微微摇头,可她已经派人查了数日,却还是一无所知:“不过,前两日,我已经在山腰处布了五行八卦阵,以防万一。”
“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个阵法吗?”西门的阵法,这世上能破的没有几人。
“那个阵法很是高明,我没能完全参透,便稍加改动了阵法布局。”唐玥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真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可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什么叫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当日下午,朝廷的军队便以剿匪为名,破八卦阵,攻向唐家堡。
“小姐,秦东风已经带人到了堡外。”当时唐染正在云楼等候消息,鸣沛若急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说什么?”唐染一愣,竟没听清楚。
“大小姐的阵法被破,门主已经命二老爷带人前去请教来犯缘由。”鸣沛若稍稍喘息,又道:“大小姐和各房主事,还有众位长辈,全都去了竹园,商议对策。”
“小姑姑在哪里?”唐染没太在意鸣沛若后面的话,反倒是问起了唐鸾。
“应是在池莲幽径吧,不然还能去哪?”鸣沛若纳闷,这个时候,找鸾小姐又能如何?
鸣沛若话音未落,唐染便已足下生风,往池莲幽径去了。
“小姑姑。”人还未进池莲幽径,这声音,早早就叫出了口。足见,唐染是有些慌乱了。
“是染儿来了啊。”唐鸾在屋里品茗,倒是一派安然惬意。她见唐染神情少有的焦躁,笑问道:“你怎么了?”
“小姑姑,朝廷的军队,已经欺至家门外了。”唐染言语平静,可见自家小姑姑这副轻松的模样,真是有些怀疑,如此大事,她是知还是不知。
“这些事情,门主自有安排。你只需记住,不论何时何地,家规礼数乱不得,这是唐门的气派、风范。”唐鸾微微一笑,只比唐染年长三四岁,可她这副从容镇定的模样,倒是和唐玥无二。
“云霾堆积,黑暗渐深。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唐染脸上显出抹为难的神色:“而我,只是怕唐家堡,”唐染忧心,可她的忧心,又有几人能懂?
“小姑姑知道你不怕死,后生小辈们自然担忧唐家堡,可你看看各位长辈,有几个乱了心神的?”唐鸾还是语气轻柔的替她排解:“咱们唐家堡历经数百年风霜雨雪,哪里是一个没有名头的事情,就能绊倒的?”
细想便知,若是朝廷真心有意要除去唐家堡,那何必打着剿匪的名声呢。
唐染默然点头,却不言语。
唐鸾看了她片刻,缓缓叹道:“你其实,是怕洛雨菲会来吧?怕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
“小姑姑也知道了。”唐染轻笑,微凉的指尖紧紧的抵着掌心,竟抵不住心里的一丝恐慌,略微有些颤抖。
唐鸾满了盏茶,递与她道:“听说过一些,何况,剑门的事情,是有些让人震撼了。”武林中,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呢?又怎么能不引人注意。
“小姑姑尚且年长染儿几岁,怎么从未听到长辈谈及过婚事?”唐染接过茶,心里转念一想,竟就问起了唐鸾的私事。毕竟,她来这里,就是想请小姑姑出去,看看是不是西门泽雅来了。
“姻缘,姻缘,因不曾有,缘从何来?”听到唐染提到婚事二字时,唐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镇定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没听见一般,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捏着茶匙的手指,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和自己的心一起。
唐染轻啜了口茶,有些不经意道:“今日,有人破了大姐布下的五行八卦阵。”
“奇怪么?江湖中卧虎藏龙,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有人在。”唐鸾垂下眼帘,神态自若。只是这心,猛然一窒,继而又缩的紧紧的,紧到发疼。
“我想小姑姑,应该猜到是谁破了这阵法。”唐染温柔的一叹,苦笑道:“如果,真是她来了,那么我猜,雨菲八成是脱不了干系的。”而她出现了,却不知道荣少爷,又是为了什么?
洛雨菲危在旦夕之时说过的话,唐染还记得。可唐染从不敢去深想,她猜不出来洛雨菲以后会做什么。可洛雨菲认为她会记恨的,又能是什么?非是唐门莫属了吧,唐染不正是因为唐门的束缚,才会无力摆脱的么。
能轻易破阵的,应是西门泽雅。若是西门泽雅,那定是和荣瑾瑜也有关系。自己当时回了唐门,洛雨菲还留在那里养病,后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会将事情演变至此,这就很难说了。
“我知道了。稍后,我会去查看的。”唐鸾放下茶盏,熄了炉火。许久之后,她幽幽一叹,起身对唐染笑道:“染儿可要与姑姑一起去?”
唐染点头,跟着唐鸾出了屋子,纵身往山里去了。
“讨厌!怎么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东方月白手里握着蛇鞭停步在一棵树下,东看西望的,嘴里还不住的埋怨着。
“谁,滚出来。”东方月白察觉周围有人,猛然对着左上方的树丛后,一鞭抽出。
“月白,真是好久不见啊。”唐鸾微微一笑,唐染跟在她身侧,也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是?唐鸾。”东方月白一愣,认出了来人,便问道:“你看见沫薇了吗?”
见唐鸾摇头,那就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东方月白转身欲走。
“等等。”唐鸾见她要走,急道:“泽雅在哪里?”
“应该在那边。”东方月白稍有一愣,最终还是指了个方向给她,才纵身离开。
当唐鸾找到西门泽雅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不知道是在划拉什么。
“谁?”西门泽雅才觉到身后有人,就一个转身,右手一翻,腰中的残虹刺就飞了出去。
“是我。”唐鸾一把抓住那十分熟悉的残虹刺,缓缓开了口。
谁知西门泽雅先是明显的一愣,然后立刻运功便就往山里去了。这副样子,躲避的意味太过明显,唐鸾眉头一拧立刻纵身去追,唐染倒是没跟着去,反身往别的地方去了。她知道,洛雨菲一定就在附近。
“西门泽雅,你给我站住!”紧紧的跟着西门泽雅,追了几条山路,唐鸾终于忍不住愤怒了。
“你,你追着我干什么?”泽雅停步,仍是不愿转过身来。
“你看见我跑什么?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唐鸾盯着她的背影,有些神伤。
“谁让你当初不告而别,还不止一次。”西门泽雅突然转过身来,微微闭了闭眼,像是强忍了怒气,道:“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就直说,我西门泽雅也不是脸皮厚到没有自知之明之人。”
“西门泽雅,你当初是因为喜欢我才跟着我,还是因为好奇,才跟着我?”唐鸾见她如此,心下也是极委屈的红了眼睛,问道:“你自己说,好奇有几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