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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谨尊皇额娘懿旨。”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老了,这番折腾可是把哀家累得够呛。你还有国事要忙就不用陪哀家了。”她伸手一指,“就让这两个丫头伺候着哀家就寝吧。”
康熙一看太后指得是无叶和我,轻声道,“皇额娘,先让冰医妇去吧。叫她给您号一下脉,儿子才能放心。”
太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罢了,哀家不和你争人了。只是受了伤的人也该给人家包扎一下方显得我儿的仁德之名!”说完,几个老嬷嬷过来把她搀走了。
康熙回头看了眼文武百官,只道了句“散了吧”,就铁青着脸拔腿向御辇走去,待到辇前,又道,“任何人近辇五十步,诛其九族!”
李德全朝我施了个眼色,示意跟上。老实说,我现在才觉得脖子似乎有点疼。方才用手抹了抹似乎有些黏兮兮的,莫不是谁得血沾了上去?
等走到康熙的銮驾里面,***通明的,我这才想起应该看看我的手。谁知道伸手一看,顿时晕倒在地,失去意识之前我才想起来,该死的,是我受伤了!
胤禛和胤禩站在不远处听到一声惊呼,复杂的看了一眼康熙的銮驾,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的闪开。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惊呼的和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个人。
“李德全,你说说,她为什么要救朕?”康熙皱着眉头用干净的白布一点点的擦去我脖颈间地血迹。
“主子爷,她只是尽了她的本份做了该做的事情。于公她是您的长随,于私她是您的……”
“朕知道。可她是个女人!难道那几个好儿子就救不得朕!”康熙一阵咆哮。
“主子爷。四爷和十三爷去守着太后娘娘,看似轻慢了您,可实际却是最懂您也最像您的。八爷、九爷、十爷,也都是各个勇猛无畏争相保护了您。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萦雪又离您最近,只有这个法子啊!”
“哼。勇猛无畏!”康熙冷笑道,“再这么下去,朕连自己心爱地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她来保护我。我自己都觉得丢死人!丢死人!”
李德全一听康熙气急到连“朕”都不用了的地步,连忙跪倒在地,“请主子爷息怒,请万岁爷息怒!还是让奴才先请冰医妇过来给萦雪诊治一下,以防万一。”
“顺便去问问太后的情况,快去快回。”
“嗻。”李德全连忙爬起来去忙活。
康熙轻轻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叹道。“明明怕见血,还非要冲上来。明明怕死,连阿哥都敢踢,还把朕推出去。你既然愿为我死,也应为我好好活着才是。到底是你命里多磨难,还是我命硬地也要克死你?”
念头一起,康熙的心里便慌乱了起来。他本不信这些的。后来也许信了几分,所以再也没有立过皇后,就渐渐淡忘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克妻”之说。
萦雪在自己身边几年。家破人亡,身中奇毒数次,如今又为了保护他而受伤……这样下去,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是生离死别!
不,不可能的!他是天子,他是九五至尊。他是万乘之君,他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他怎么可能无法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
“万岁爷……”
康熙听到一声熟悉地呼唤,他低头看到我醒了,笑道,“叫我什么呢?怎么又忘了?”
“玄,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
?痛不痛?要不要喝点水?”康熙抱起我,担忧地问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不放心地问。
“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康熙没好气地说,“难道我就没有武功?让你这么个小丫头给救了!传出去,我这脸面还有地方放吗?”
我讪笑道,“情急,情急!当时没想别的,就那么做了。”
康熙低着头沉默不语,突然,他吻上我的唇,温柔地在我唇上辗转流连,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轻轻地咬了我一口,继而啄了啄我的唇。忽尔,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连肩都在微微颤动,我正有些诧异,他却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毫不掩饰。
“你爱上我了。”嘴角放肆地张扬,他有些霸道地宣布。
“啊?”淡淡地,我只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字,只是心下却微微一动,随即竟是连自己都有些惊慌。不可能的!我只是出于本能地反应……本能?我哭笑不得的想,难道我真是当奴才的命?这才多久,我就可以本能到舍身救主的地步了!
“以后不许你这样任性了!知不知道!”他浅浅的,却充满柔情蜜意的吻在我地唇边。
我想说傻子才会接二连三的做这种不要命的傻事!但是想来我能在他身边的日子也不会有多久了,答应就答应吧!
我笑着点点头。
李德全在外面小声喊道,“万岁爷,无叶医妇带到。”
康熙把我扶起来柔声道,“你先到备用的车驾上去把伤口包扎好,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在车里躺着休息会儿吧。”
“好!”我看了看康熙的脸色,“让李师傅给您弄些茶水吧,降降火气。”
康熙摇摇头,握着我的手,“我只喝你沏的菊花茶。”
大汗,这话您说出口了,我还能睡吗?
走下康熙的銮驾,无叶带我去了另外的车驾,只是备用的车驾都是留在队尾的偏僻处,所以走了半天才到。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对无叶说,“就是破了点皮,糊上点金创药就没事了。你赶紧弄,我还多些时间小眯一会儿。”
无叶倒真是利索,提着灯笼上了车,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脖子绑得跟颈椎断了一般。不至于吧?我苦笑着摸摸脖子上厚厚的绷带,“怎么你也这么大的火气?”
无叶怒道,“那些个御医怎么就这么笨!治病的手艺不精,怎么逃跑的技术也是三流的呢!你一个人躺着吧!还有一堆宫女等着我给她们包扎呢!”说完,气吭吭地出去了。
我本想说把灯笼留给我,奈何人家健步如飞,也就只能作罢了。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业火
迷糊糊地睡着,觉得有些冷,便蜷缩了起来。突然紧的拥住我,吻上我的唇,狠狠的,痛苦的,忧虑的,仿佛用劲了他生命中的全部力量,使我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感觉着突如其来的类似劫后余生的拥抱,我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在黑暗中伸出手指,胡乱的摸到他的脸,然后摸到他的眉头……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快走吧。”
“走?”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受伤!”
我抑制住眼底升起的热潮,对他说,“可你还是看明白了我的暗示。”
他猛得将我抱住,抓狂的在我耳边吼道,“我不要什么忠孝两全,也不要惺惺作态。我只要你!”
“我不用你的保护,也活得好好的!”我轻轻地推开他,对他说。
“我要带你远走高飞,我要娶你,我不要再继续这种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生活!”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对我说。
“走不出一百里,逃不过三天,你就会后悔。既然明知道会后悔,何必还要打算去做一件肯定会后悔的事情?”我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
他惊愕,继而愤怒,“那不可能!我绝不会!”
“我只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有着自己的不平凡。我还知道,一个复杂的男人必定有着复杂的关系网,你,很显然,是着网中最重要最关键的中心点。在这个关系网内,因为你,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我微不足道,更不是你的终点,我只是这网上一条小小的经纬线。”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
“是,因为你不能。我也不能!”我无奈地摇着头,“胤禛,不要这样左右摇摆,不要这样犹豫不决。这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心性,更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需要面对敌人的你该有的态度。回去吧,娴雅还在等着你。”
“你怎么可以一边呕心沥血地为我筹划着一切,又一边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盯着他,依然微笑。痴痴地说,“是宿命,我有我自己的宿命。”
他温柔的抚摩我的脸颊,说。“我知道,所以,不要再逃了。”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独特的暗号声。他气愤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然后迅速的离开。我一个人留在车驾里,依旧微笑着。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我和他的宿命,但是总会终结。
胤禛之所以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说这些闲话,是因为康熙此时正一脸恬静地在重新搭好地御帐内召见随行的大臣。殊不知这位圣君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暗含的是怎样地怒气!
君臣间一番决断追究在所难免。寻了护驾不力的由头。非但太子索党一系的近臣。全部被隔离看押起来,大阿哥明珠一派的官员。就地罢免亦被关押起来。明珠门下党羽,满人则有尚书佛伦、葛思泰及其族侄侍郎傅腊塔、席珠等,汉人则余国柱结为死党,寄以心腹。这些人是康熙断然不能留下地。
说起来这也是能够预见和可以想象的,康熙执政以来一直在玩平衡,朝堂上玩平衡,儿子间玩平衡。他既然打算废了明珠把大阿哥打成瘸腿,不可能会留下太子和索额图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更何况侦知处早有密奏,康熙南巡的这几个月里,官吏地任命异动频频,太子和大阿哥府上也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追查刺客的圣旨发出去,罢官免职的圣旨随即发出。只是一时弄不到那么多地囚车,那些被罢免地官员还是坐在自己地车轿里随驾返京。接着康熙严命封锁周围五里,擅自进出者格杀勿论。
康熙坐在榻上沉思,他明白立刻把索额图扳倒并不现实,且不说他的一众门人。光是给朝廷带来用人上地捉襟见肘就是头一件难事。正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提拔几个年富力强不偏不倚的人进内阁,忽听帐外惊呼火起,有人往御帐行来。
李德全刚要外出查看,还没走到御帐门口,就见一佐领进来跪地报说山顶有人纵火恐殃及南巡车驾,请康熙速速移驾御辇离开此地
火势蔓延有伤龙体。
如果说刚才的刺杀让人心惊肉跳,那么此刻的山林大火却是让人惧骇寒蝉。水火无情,虽说人定胜天,但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大火,谁也没有胆量以肉身相搏。
康熙掀开帐帘,一脸肃穆地看着山上随风如群魔乱舞一般的火舌,心中的冰寒却如北极千年不化的雪原。无论是谁派来的杀手,无论是谁布下的棋局,这一刻,却成为必死的僵局,几乎再无生还之机。
众人虽有慌乱,总算是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刺杀,各营之间配合的无比默契,有条不紊的占据了有利地形,严阵以待。
透过迷蒙的烟雾,依稀可见山下无数人影,黑压压的一大片,正朝着半山腰攀爬,不时有几声凄厉的惨呼声传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侍卫攀爬到半山腰准备救火,站在上风处的黑衣人点燃手中的霹雳弹,冷笑道:“让清狗尝尝被炸飞的滋味!”他甩手抛出霹雳弹,只见几个黑点在半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山腰的草丛中。
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阵阵痛苦的惨嚎声响起,十数个侍卫象草垛子一般滚下山坡,摔得手断腿折,而原本就松散的岩石也因为震动从山体上滑落下来。此时虽是盛夏,绿叶青葱,但爆炸产生的焰火仍把地上的枯草引燃,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把半山腰上的侍卫们烧得哭爹喊娘,一个个火人滚下山坡。
火势顺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