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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南宫寒沉吟了片刻,“预计就在下个月左右吧,你现在已经怀孕近五个月了,眼下也接近年关了,还是得万事小心才是,我倒是真的不想上战场,只想在家里陪你。”
“我没事的,更何况到时候还有母妃呢。”
南宫寒看了她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悠悠道:“你啊,能不能不那么懂事呢?”
洛思瑶脸色微愠,她要是吵闹了,外头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她呢,这人还想着她不要这么懂事,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暗自瞪了他一眼后,打了个哈欠,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南宫寒摩挲着她的青丝,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放平,无奈的轻声道:“再等我一段时间,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去游山玩水。”
睡梦中的洛思瑶彷佛也梦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连带着南宫寒也笑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心里无奈的起了身,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
筱竹一直就在外头守着,见南宫寒出来,忙问道:“世子爷这是要去哪?”
南宫寒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晚上就别守夜了,让紫衣她们来守夜,晚上是最不安生的时候,你自己也小心些。”
筱竹点了点头,“世子爷放心,奴婢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世子妃的。”
“嗯,我走了,你们别吵醒了她。”
眼看着南宫寒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筱竹看着漆黑的夜晚,犹如一张能吞噬人灵魂的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就钻到了屋子里,虽然世子爷说了让紫衣她们守夜,但是自己还是不放心。
在南宫寒他离开没一会儿,紫衣和紫衫便过来了,轻声的道:“筱竹姑娘,这里还是由我和紫衫守着吧,你和湘月姑娘还是回去睡吧!”
筱竹看了一眼在榻上睡的深沉的湘月,摇了摇头的道:“我没事,湘月就让她睡那吧,屋子里地龙烧的热,再加上还有炭火,不会冷的,而且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呢,你们俩是要到外头去守着么?”
紫衣见劝不动她也就不说让她们离开的话了,而是笑道:“没有,我们只是在暗中隐藏着,实际上还是在这屋子里的,外头还有暗卫们呢,我们只是保护世子妃的安全而已。”
“哦,这样啊,那就好,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们拿?”
紫衫摇了摇头,“筱竹姑娘,不用了,我们不饿的!”
“好吧,那你们现在是要隐藏在哪呢?”筱竹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们,这屋子就这么点大,难不成躲床底下?
紫衣和紫衫对视一笑,而后一个闪身便不见了,空中只留下了她们的一句话,“筱竹姑娘,你觉得你能找到我们么?”
筱竹瞪着眼看着这惊奇的一幕,疑惑的朝着空气问道:“你们现在是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不见你们,也感觉不到你们?”
忽的紫衫出现在了她面前,笑眯眯的道:“我和紫衣姐姐都是修习隐匿术的,除了内力比我们深厚许多的人能察觉到我们的位置外,其他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筱竹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现在她是放心的就对了,“好吧,你们和我说这么多,我是一个都没听懂,你还是继续躲着吧,我去绣我的东西了。”
看着她闪身再次不见了,筱竹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绣起了自己的东西,从外观上来看明显的是一个小肚兜,上头正绣着一个看着胖嘟嘟的金元宝。
时间也十分的快,一个肚兜绣完之后,天色已经微亮了,看着外头南宫寒还未回来,筱竹也打了个哈欠,吹灭了屋子里的灯,倒在了湘月旁边也眯了过去。
天色大亮之后,南宫寒才带着一身的露水回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洛思瑶,先去了澡室沐浴过后才钻到了被子里抱着洛思瑶一块儿睡,这几天他得养好精神,才能更好的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果然这一日朝堂之上口水战不断,纷纷都是指责宁王妃的,还有指责宁王教妻不严等话,上首的新帝也难得的出言呵斥了,就连南宫寒也收到了贬斥,发配到了边关。
其余一众求情的文臣武官们也有大小的责罚,一应不同而已,一时间南宫家这一个依靠这皇家而稳固的皇亲,顿时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此时南宫府里,陆馨兰正一脸歉疚的看着父子二人,满是懊悔的道:“到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动手了。”
“你能忍住么?”南宫寒忍不住出言,不过见陆馨兰怒目扫了过来,顿时改口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放心,我和父王不会有事的。”
陆馨兰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干着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不看咱们是他的亲娘舅家,就算是看在我们南宫家为他皇家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也应该从轻发落才是。”“馨兰!”南宫谡忽的喝道,脸色铁青的看着她,“这话以后不要说了!”他南宫家是给皇家带来了江山的稳固,但同样的,他们是皇家,自然得要提防着有人功高震主,和北冥家纠缠的越深,对他们来说,实则是双刃剑,好的时候是极为好的,但是差的时候,那可不是一般的差了。
陆馨兰也察觉到自己失言,撇撇嘴的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洛思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不能太过疲劳,听着他们的这话,心里虽然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嘴角嗫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南宫寒回握着她,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事。
消失了数日的老王爷在今日终于出现了,正坐在上座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谡儿,你是被圣上安排到了哪里?”
南宫谡皱了皱眉,“是西鸣国和北齐的交界,那里似乎是叫什么青阳城。”
“那寒儿呢?”
南宫寒摸了摸鼻子,“比起西鸣国,我应该算是好的,正好是迎战反王。”
老王爷手里的佛珠动了动,半晌之后笑了起来,“好好好,果然是好安排,好了,你们放心去就是了,这里一切有我呢,至于要带的人选,你们自己在暗卫之中自己挑。”
洛思瑶听到了他说完这些话后,还隐隐的说了一句什么,果然是北冥家的人,这种权术和战术都能想到,果然不是凡人之类的。
南宫寒一脸深沉的扶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洛思瑶也在想着要怎么开始对付洛思婉他们,现在他们可不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了,怎么说也是一个朝廷三品大员。
一家人各有所思的用完膳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东西以及熟悉的动作,洛思瑶鼻头酸酸的,眼泪扑簌的就落了下来。
南宫寒一见倒是吓坏了,她当初差点小产都没有哭,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哭了,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动作,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忽的就掉下来了。”洛思瑶自己都吓了一跳,她重生之后就没怎么哭过,除了老太爷去了的时候,其他时候都甚少哭的。
南宫寒好笑的道:“好了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将来生下来笑话你。”
洛思瑶瞪了他一眼后,主动的去帮他收拾行装去了,“我给你收拾吧,看你笨手笨脚的,这点事都不会。”
“好,娘子来,我给你打下手。”
一会儿之后,几个大包袱就收拾出来了,洛思瑶看着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看吧,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
南宫寒看了看几个包袱,嘴角带着苦笑道:“娘子,你相公我外出是去打仗的,又不是说去了就不回来,干嘛带那么多东西!”
“呸呸呸,说什么呢,这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什么叫不回来了,我可告诉你,不管如何,你都必须给我回来!我和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看她眼中尽是深情,南宫寒也勾了唇角笑了起来,“娘子,你和孩子一定要等我回来。”
一夜未睡,到了天大亮的时候,洛思瑶才由陆馨兰陪着去送父子二人离开,而在他们离开之后的不久,朝廷便派了两路大军分别镇守青阳城,以及在抵挡反王的虎门关。
洛思瑶和陆馨兰则是整日在家里吃斋念佛的求神保佑,一听到虎门关大军一路截杀反王,已然大捷好几次,群臣皆是欢喜,而这些查阅下来之后,竟然都是南宫世子带领有功,一时间宁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陆馨兰看着这些人,心里直鄙视,这些人就是纯粹的来看好戏的。
洛思瑶也难得的看到了洛思婉在列,居然还有邵春香,啧啧,看样子她们这俩娥皇女英做的十分好啊,居然能让外面的人对她们有着如此的评价。
洛思婉挽着邵春香的手,在一旁和几个夫人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该娇嗔的时候娇嗔,该端庄的时候端庄,这便是邵春香比不上的,至少她现在看着众人对洛思婉的夸赞,心里很不是滋味。
嫁给了蔚戬之那么多年了,她除了只生了两个女儿以外,便没有再生育,即便是与蔚戬之同房都甚少,反倒是洛思婉和蔚戬之同房的时间较多,再不然就是家里的其他几个姨娘。
“哟,蔚大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这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一个与洛思婉相交较好的人尖声惊叫道,“这该不会是病了吧?”
邵春香脸上笑容一僵,还未答话,那边洛思婉已经迎了过来,脸上尽是担忧,“大姐,你瞧我,见到好友都把你忘了,还请大姐赎罪,您要是真的身子不舒服的话,还是先离去吧,想必王妃和世子妃也不会见怪的。要不然到时候妹妹替你和王妃还有世子妃说说就成了。”
邵春香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不就是有个当了世子妃的嫡姐么,炫耀什么,真当她不知道么,嫡母和嫡姐本就不看重她,要不是蔚家见他们洛家辉煌,才不会容许她继续呆在蔚家呢,不过是一个别人用过的破鞋而已。
洛思婉的这一举动自然赢得了许多夫人的赞许,可不是,谁家里没几个糟心的小妾之类的,至于平妻嘛,倒也不是没有,可人家这至少做到了大小和睦相处,那就不是一般的手段可以比拟的。
原先还以为洛思婉是狐媚子的夫人们也对她侧目,若是自家也有这么一个知书达理明事理的妾室通房,说不定她们也就不需要这么累了,防来防去的。
听着这些人一口一个夸的,直把洛思婉夸的跟天仙似的了,邵春香早已经被人遗忘了,看着原先还巴结她的人,一转眼全去巴结洛思婉了,邵春香郁卒不已。
洛思瑶大有深意的笑了笑,朝筱竹丢了个眼神,筱竹会意的端了泡好的茶走到邵春香跟前,笑道:“夫人,这是我们世子妃请您喝的,还请您别和我们二姑奶奶一般见识,她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邵春香朝洛思瑶的方向看了过来,心中冷哼,这洛思瑶打的什么主意,当初对他们蔚家见死不救,现在又想怎么着?他们现在又不需要靠她宁王府。
心里愤恨不平早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对着筱竹便是冷着一张脸,“我不喝,拿走!”
筱竹眼中一片平静,仔细一看彷佛还带着丝丝浅笑一般,筱竹在她耳畔低声道:“蔚大奶奶,我若是你,就直接走人了,还在这里被人家拿来做对比,当真是羞辱,你说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邵春香的火爆脾气便上来了,单仍就是能克制自己的声音,低声喝道:“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