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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摩支眨了眨眼微微笑着,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对不起在哪里。
珲吉台用力的眨了眨眼,将流到眼睛里的血眨出来,然后才沉声说道:“微臣没事,多谢大汗关心。”
应惜弱听了这话脸皮子都快抽抽了,被人在脑袋上砸了那么大个洞,血都流不停了,还要多谢凶手,要是她,要是她……咳咳,也得道歉。
不过估计内容得说:“哎呀对不起啊,我铜皮铁骨的,你砸了也白砸,俺的血很精贵的,就是不肯流出来,没让你砸过瘾哈,亲你再接再厉……”
丫丫个呸的!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应惜弱在心里狂吐槽,但是面儿上却是装出了异常害怕甚至是瑟瑟发抖的样子。因为确定了多摩支就是七杀之后,她就大概知道对方的喜恶了。
多摩支是个变态,他喜欢折磨虐待到手的猎物,如果猎物越是表现的坚强不屈,他玩弄的兴致就会越高,玩弄的花样也就更多。
但如果猎物表现的胆怯害怕,跟绝大多数正常人遇到变态的时候表现差不多的话,那么多摩支就会兴致缺缺,七八下就会把对方KO,因为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嘛。
嘛,现在的情况看来,珲吉台果然是首当其冲的猎物啊,有了他先转移多摩支的注意力,应惜弱再把自己装的更加惊慌失措一些,那么多摩支暂时就不会对她产生兴趣。
果然是栽赃嫁祸
'唉,珲吉台,你是个硬汉,那就麻烦你先帮我这弱女子扛着多摩支那个变态啦!'
应惜弱在心里默默地为珲吉台双手合十的祷告了两句,接着就发挥她高超的演技,将一个被吓得面无人色肝肠寸断就差惊声尖叫的废柴演的那叫入木三分。
果不其然,多摩支的眼尾扫到应惜弱现在的样子,眉头顿时微不可察的皱了一皱,然后就调开视线,根本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了。
“方才司库那边送了今儿个那个中原大夫写的药方子给我过目,虽然我不是很懂看病配药什么的,不过我倒还是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呐。”
多摩支说着手一抬,一沓羊皮卷就落到了珲吉台的面前,而不知道多摩支是有心还是无意,也有那么两个羊皮卷是落到了应惜弱的面前。
应惜弱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今儿个自己给太后写的那几个温补方子,而且,肯定是已经被人做过手脚修改过了的。
不过应惜弱还是假装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捧起自己面前的那两个羊皮卷,貌似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才“啊呀”一声,整个人往后一倒,表情就跟见了鬼似地:
“这,这不是我写的方子!”
珲吉台有点儿不明所以的偏过头去看了应惜弱一眼——这方子被人动了手脚修改过一事他们不是早已猜到了么?程大夫现在这表现是作何解释?
不过多摩支倒是对于应惜弱准确到位的表情与台词很是欣赏,他又微微的笑了起来,调侃道:
“中原来的大夫,这不是你写的方子,还能是谁写的方子?我们部落会写中原字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啊。”
多摩支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瞟了珲吉台一眼。
应惜弱倒是没想到,珲吉台不但会听说中原话,居然还会写中原的字?
珲吉台见多摩支怀疑自己,愤怒和屈辱的神色顿时涌了上来,他大声向多摩支说道:“请大汗明察,微臣根本没有做过如此卑劣之事!”
刑囚开始
“哦?可是部落司库那边今天怎么还跟我说,珲吉台你借着职务之便,专门到司库那边去调阅中原来的大夫所写的药方子呢?你敢说你不是想要湮灭证据?”
多摩支的声音听起来好轻快,他的声线原本就跟薛延陀普遍显得低沉粗哑的男人声音不一样,走的是南音风(也就是类似吴侬软语那一挂的)。
所以即使是这种栽赃嫁祸的话听起来,居然还能带着微微撒娇的感觉,这种违和感,真是让应惜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珲吉台听了多摩支的话,一时间倒是没办法反驳了。
今天他跟应惜弱确定了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之后,他确实是去过部落司库那边要求调阅应惜弱的药方子,但是那司库非常直截了当的把他拒绝了,没说到几句话就打发他走了。
“微臣,微臣的确是去过司库那边,但微臣是……”
珲吉台并不笨,他这话还没脱口而出,已经能猜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了,于是他立即闭上了嘴,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多摩支:
“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做过!且微臣对大汗一片忠心,日月可昭,太后对微臣有再造养育之恩,微臣报答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对太后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不过,在根本就是有心陷害你的罪魁祸首面前说这种表决心的话,反而会让旁人觉得你好傻好天真。
应惜弱在心里摸了摸鼻子,聪明的既不喊冤,也不着急辩解自己的清白,只是一副被吓呆的样子保持缄默观察事态发展。
于是这时候还在叫冤枉诉说自己忠贞不二的珲吉台,别无选择的招来了多摩支的刑囚。
刑囚过程无甚新意,看过《风声》的同学都会觉得这只是小儿科啊小儿科,所以咩子我就不详细描写来骗字数了。
不过珲吉台也是真的当烈士的料,无论多摩支如何用刑,他就是死活不松口,坚决说自己没做过,于是多摩支对他的兴趣愈发浓厚,刑囚就一直维持了下去。
把她带下去
应惜弱心里敬佩珲吉台是条汉子,但是她可不想被牵连也被刑囚,所以在珲吉台开始用刑之后,她就开始飙海豚音,抱着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怯懦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厌。
多摩支正折磨珲吉台兴趣渐浓,有这么个噪音源在旁边夺命狂呼扫兴,顿时让他气不过,随手又抓过一个什么重物就朝着应惜弱丢了过去:“闭嘴!”
应惜弱微微挪了一下身子,没让那重物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而是准准儿的砸在了肩窝子上,应惜弱凄厉的痛呼一声,就捂着肩窝子整个人“晕死”过去了。
“先把他关到旁边的帐篷去,等我审完了珲吉台,再来审问他。”
多摩支冲帐内的卫兵朝着应惜弱的方向支了支下巴,其中一个卫兵顿时大声回了一句:“是!”
然后就走到应惜弱的身边,把她拖死狗一样的给拖了出去。
被拖行的过程中,应惜弱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线看着周边的情况,只见大帐外头的士兵们都看热闹似地往那帐篷里头看去,有的还在嘻嘻哈哈的交头接耳。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应惜弱觉得珲吉台人还不错,可是现在他遭了难,周遭却都是看热闹看笑话的,根本没有人为他露出一点惋惜的样子来。
唉,世间总是落井下石的人多,见义勇为的人少。应惜弱觉得现在装死逃过刑囚的自己,跟那些看笑话的卫兵又有什么不同呢?
心里有些不舒服,连自己再次像个货物似地被扔进了另外一顶黑漆漆空荡荡的帐篷,应惜弱都没心情吐槽了。
这帐篷就是个空帐篷,除了能挡一点风,寒气什么的是根本不挡的,所以整个帐篷里头就像个冰窖一样。
应惜弱从地上爬起来,叹口气看了看周围,还好她身体素质提高,视力也好了不少,虽然这里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可还是能看见周围的情况。
“这帐篷好像不是很厚啊。”
应惜弱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边上,伸手拽了拽帐篷的料子,惊喜的发现这帐篷的质地并不像太后或者是尼谙基尔台台家的帐篷那么厚那么夸张,只有不太厚的一层。
应惜弱越狱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现在是光杆司令的应惜弱,也没有工具可以把它切开啊。
应惜弱徒劳的在自己身上找了又找,别说刀子了,就是针都没有带一根!
唉,早知如此,先前从尼谙基尔台台家出来之前就先藏把剪子在身上啊。
应惜弱烦恼的抓了抓头发,突然之间才想起来,先前自己不还能使出业火刀来么?那家伙一下去,立即能把这帐篷切出一个大口子来吧?
应惜弱一想到这儿,顿时振奋了不少,可正当她想要实施的时候,才想起来业火是被动技能,现在她没有受到攻击,根本就没办法发动起来。
应惜弱悲催的抚额。
不过……不知道冰刀有没有这效果来着?
应惜弱OTZ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了自己唯一的主动技能。
嗯嗯,事到如今,是不是都要试一下了,再不跑,谁知道她老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
思及此,应惜弱立即凝神将体内的寒气逼到虎口,接着脑子里想着剔骨刀的形状,渐渐地,手中的冰雾旋转着凝结起来,还真形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制剔骨刀。
“不知道这个够不够锐利啊。”
应惜弱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她有点儿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看,帐篷门口那边并没有人要进来的样子。
于是她瞅准了帐篷下部的一个地方,举着冰制剔骨刀用力一刺,“噗”的就把那帐篷给捅了一个洞洞。
第一步就成功了,应惜弱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就大张旗鼓的切割出一个合适自己钻过去的洞洞,而是先朝外头张望了一下。
这一望不要紧,差点儿吓得应惜弱栽个跟头。
原来她刺破的这个地方是背风处,正好站了两个士兵在这儿躲懒儿,从应惜弱刺出来的洞洞看上去,正对着其中一个士兵的大屁股。
“前头珲吉台大人被大汗办了,打得可真惨啊。”
这是背对着应惜弱那个士兵说的话,可惜应惜弱没听懂。
不过也真是神奇了,这两个士兵看来也不是刚站在这儿的,怎么刚才愣是没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呢?
送红鸡蛋
应惜弱暗骂了一声“倒霉”,正想换到另一边去继续挖洞看情况,突然远远地听到一个还有点儿耳熟的女子声音招呼这两个士兵。
“两位军爷,我是尼谙基尔台台大人家的侍女,我家大人喜得麟儿,让我来送些酒肉来给全部落的人一起吃。”
那女子虽然说的还是薛延陀语,但是尼谙基尔台台几个字应惜弱还是听得懂的。
她忙趴在刚才捅出来的小洞往外头一看,只见远远的有两个女子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每人手中都提了老大一个食盒。
“哟,尼谙基尔台台大人的孩子终于降生了吗?那可实在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
面对应惜弱的这个士兵听到走在前头那女子说话,顿时笑眯眯的朝她抱了抱拳。
“同喜,同喜,来,军爷,这有酒有肉也有奶酪,还有红鸡蛋,请随意享用。”
那两个女子走得近了,应惜弱仔细辨认了一下,差点儿又尖叫出来了——走在后头那个,哪里是什么侍女啊!明明就是尼谙基尔台台大人的丈母娘,秋娘夫人啊!
走在前头这个应惜弱也认得,就是那个帮着她缝合的阿苏拉。
当应惜弱认出了秋娘夫人以后,心脏顿时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秋娘夫人居然为了她以身犯险呢!
“嗯?两位大姐儿很面生啊,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背对应惜弱这个士兵年纪稍长,警戒心也比较强。
在那两个所谓的侍女从大篮子里拿出酒肉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们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发现她们都很面生,立即警戒的追问了一句。
“呵呵,军爷好眼力,我们是尼谙基尔台台大人家可敦的娘家人。
尼谙基尔台台大人家的可敦有一半的中原血统,中原那边的习惯就是哪家生了孩子就要送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