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夜,谢谢你为了那次的举手之劳,把花尽令送给我……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要当杀手的意思,我不够狠。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这你是知道的……”我向后退了退,离开他一点距离,解释道。
我似乎感觉到有一丝冷汗从额头的发间淌下来……
看到我微微的躲闪,他的眼睛更加眯了眯,露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气息。
我知道,他生气了……
我一动不敢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男人霍然起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叶寂浅,相信我,你会来主动找我的!你够狠!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大步走到门口,再没有回头,身体一跃便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包好那举世无双的古琴,然后吹熄房间里,唯一的蜡烛。
顿时,一片黑暗……
***
我顺利回到府中,到自己的锦落院的时候,依旧没有人发现我,这让我很高兴,但同时也有些担忧王府的戒备有些薄弱,如果这样,那渊哥哥的安全是在保证不了。只是,王府主事的印章不在我这里,所以,这些我也是无权过问的。
据初夏那个小丫头说,现在主事的是王爷一直比较宠爱的一个侧妃,名叫林泽雪,人很随和,大家都叫她雪姑娘。
起初一听初夏的描述,我竟平白的对这位侧妃产生些许的好感。
毕竟主事的人,很重要。如果对下人能够以宽容之心对待就更好了,这样看来,那位大家口中的雪姑娘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称她为姑娘呢?
毕竟,她已嫁与渊哥哥为妻,再称姑娘怕是不合适了吧……
我问了初夏,初夏却说:“王妃有所不知,这位雪姑娘原是锦城第一大户的邻家的千金,几年前,林家经商失败,一败涂地。林家败落以后,雪姑娘差点被城里有名的无赖抢去做妾,多亏了王爷救她回来。但是雪姑娘的父亲已把她卖与那家,于是,王爷就娶了雪姑娘为妃,让那卖身的契约作废,但实则两个人一直相敬如宾,并没有夫妻之实。雪姑娘为表示感谢,所以就在府中帮忙管事。”
我点了点头,越加的对这个雪姑娘有了好感。
而渊哥哥,看来他也并没有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至少,对于那不相干的雪姑娘,他可以仗义相助。
我想起,复又笑了笑。
对于我的笑,初夏大惑不解,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您不生气吗?”
“生气?”我笑笑,然后淡然的摇了摇头。
我有什么立场生气呢?
虽有一丝无奈,但是,更多时候,我还是喜欢平静的看待周围这些事情。
我有我的职责,不是吗?
我把子夜送我的“踏雪”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矮桌之上。
一想到这个,就算是冒险出府也是值得的!
和衣睡下,过了一会儿,隐约间觉得天还没有亮,房间内一片漆黑。
半梦半醒之中却有响动,我大惊,手腕一转,从长发中捻出两枚绣花针,就准备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射去。
“醒了?”一个低沉男声传来,吓得我立刻收住马上就要脱手而出的银针。
“王爷?”我疑惑的叫了一声。
“嗯。”男人答应了一下,声音甚是疲惫。然后是一阵宽衣的声音。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手拄着床头,半撑着身体发愣。
男人依然走了过来,往床边一坐,沉重的身体压的床榻上下颠动了一下。
“躺下!”黑暗中我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他不耐其烦的声音。
没办法!
我只好遵照他的命令重又躺下,只是身体向里边靠了靠,小心的拉开和他的距离。白天那一幕,我还清晰的记得,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现在还记忆犹新。
如果,他今晚真的想要我的身体,那么,我想我是怎么都逃不过的吧。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滚过来!”男人躺下,可能是伸手一捞,没有捞到我,于是,很不快的说。
我不情愿的向他那边移了移,然后身体被男人狠狠一扯,立刻跌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我轻微挣扎,却换来男人更加强硬的禁锢,他把他略略粗糙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黑暗中,我失去了视觉,所以身体的触感就更加敏锐。我的鼻尖轻轻触碰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种强硬同时却又很柔软的触感。他身体的炙热透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薄纱睡衣传递给我,让我浑身上下都开始燥热起来。
“别动,我很累,没空和你比划,让我抱抱!”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散发着强烈的疲惫感。
渊哥哥,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疑惑,只好一动不动的乖乖的躺在他的怀中。
“你没事吧……”半晌,我终究问出了口。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在我以为男人可能睡着了的时候,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间传来:“那个可恶的洪子湛,竟然在临阜城安插了亲信,要不是那个城主一家曾经被我救过,亲自赶来报信,恐怕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我从未想到,他会把这种机密的事情与我说。
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洪子湛,洪子渊的弟弟,六皇子。
现在在朝中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太子体弱,所以,几个皇子都在蠢蠢欲动。这位六皇子子湛算是最锋芒尽露的角色,不仅掌握了五万禁军,然后在京城驻守西大营里面兼任主事者。
而渊哥哥远在锦城,因为是最不被怀疑的没有能力夺位的闲人,那个六皇子子湛竟然还是在渊哥哥的管辖之地派来了内信。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收买,不成就直接杀了!”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可!”我反应过来时,此话已经说出了口。
我暗叫自己的多嘴,后悔不跌。
果然,男人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男人的一双星眸落入我的视线。
“为什么?”他说。
“奴婢随便乱说的……”我慌乱的说。
“说!”他怒斥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还是令我肩膀一颤。
我当然不敢说,说了一定会遭到更多的折磨。
“恕你无罪,说!”男人看出我的顾虑,于是放缓了语气,说道。
卷一 恨爱纠缠 017 王府大宴
“恕你无罪,说!”男人看出我的顾虑,于是放缓了语气,说道。
“王爷……”没办法,我只好照实阐述我的想法:“奴婢认为不妥,既然六皇子如此谨慎的将人暗中派过来,那么这个人必然是不好收买的,即使成功收买,也难保他会倒打一耙,到时更会打草惊蛇。”
“哦,浅浅有什么好办法?”男人的双眸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我不希望我的话总是重复,你别激怒我!”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缩了缩脖子,然后才幽幽的说:“直接杀无赦!”
“你……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男人的眉头微皱,看着我。
我就知道他会这种反应,我也不想要一个无辜的人这样死去,可是,以一个客观冷静的想法来分析这个问题,任谁都不难理解其中的利弊。
何况,既然卷入贵族间的党阀争斗,那么,谁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
胜者王,败者寇!
只因为你排错了队伍!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像是生气般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则看到他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而罚我,感到庆幸。
正要安心睡觉,就听见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浅浅,这些年,我们终于都变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着男人的宽阔的后背,一种前所未有的苦涩涌上心头。
是啊!
自从那个“巫蛊案件”之后,我们都像是踩着两架失控的马车,向着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了。
我不可能回到那个单纯的浅浅!
而你,也注定不会是那个只想着娶我为妻的渊哥哥了……
****
昭历五百三十九年,是个在史书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一年,他既是一切血腥的开始,又是大昭一统天下的源头,所以,后世的史学家都把这一年当做重点的考证对象,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真正促使成这一局面的人,却用着另一种方法,以一个罪人的姿态被记录载史册之上。
今天是睿王招待边长王李庸的大日子。
由于前一段时间临阜城的城守冒死前来报信,于是,洪子渊只得将计就计,既想办法让别人认为这是与结盟无关的风月之邀,又要实现他原本的计划。而且,那暗哨恐怕已将睿王宴请边长王的事回报给洪子湛了。
现在现去拦截那回报的快马似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宴会又不能随便取消,如果突然取消,只会让那个本就疑心很重的洪子湛更加怀疑锦城这边的动机。
于是,这天的宴会突然扩大了形势,由单单邀请边长王,变成了睿王领地里面的各个城守与边长王的一次大聚会。
我坐在屋子里面,有些不安。
这两天,我突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例如,渊哥哥要夺位!
简直就像一个惊天霹雳直接打在了我的头顶上。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对于我,恨之入骨。
而我,也心甘情愿的忍受他施加于我身上的痛苦。
可是,渊哥哥……
你想让我生不如死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但是,这个愿望,我要怎么帮你实现?
我望着铜镜中的那个女人,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是的!她是美的!
她曾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
可是,为什么今天看来,那还可以称之为美丽的躯壳里面,死气沉沉。
没有灵魂入住的身体,还如昔日那般美丽吗?
“王妃,王爷让我送衣服给你!”我正想着,门外初夏的声音响起。
“进来!”我随口说着,话语中多少有些有气无力。
初夏走进来,手拿着一件极其艳丽的桃红色衣裳。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叹一口气。
渊哥哥,这就是你要施加在我身上的另一种惩罚吗?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吧。
“放下吧,我自己来换。”我对初夏说。
然后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扣。
其实,我已经梳妆好,为自己选了一件白色简单样式的春装,但是,既然你想让我穿上你亲手为我挑的衣服,我又怎么可以不穿呢?
我一点点脱下那件白色衣服,就像一层层亲手剥离我自己的自尊。
我是奴隶!
对!
我怎么可以忘记?
奴隶,就是那种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你,任何人都可以占有你的,完全没有尊严的人。
不!可能连人都算不上……
罢了……
我不再多想,脱去所有衣服,依旧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凉!
身后脊背和臀部还有大腿处,那一道道粉色的痕迹,清晰可见,带着屈辱的意味,还有被征服的意味!
时刻提醒着我,我应该承受的是什么……
那些鞭痕就像是一条条缠住我灵魂的毒蛇,虽然它的颜色渐渐变淡,但是,我的灵魂,却被缠绕的越来越紧。
我望着铜镜里面的鞭痕愣愣的发呆。
“想什么呢?喜欢我给你留下的痕迹吗?”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我才看到铜镜中我的身后站着的男人的微微扭曲的影像。
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两步,拿起身边的衣服挡在胸前。
男人眼中吐露出一种莫名兴奋的眼光,他的嘴角噙着微笑,看着惊慌失措的我。
我呆了一下子,才慌忙跪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