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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没的商量,喂,斯文,注意斯文,别给我装可怜。”
“娘子,你好狠的心。”
“你该是知道的啊,最毒妇人心!”
“。。。。。。”一句话堵的梅仁理无话可说,反应了一下,才说道:“你不说我说。”他凑倒她耳边,轻声的呢喃着。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说了,快剥瓜子。”
“最后一遍。”他摆正脸,一本正经道,“我喜欢你,我的妻子只有你,其他人无法取代。”
万人迷挑眉,说喜欢就说啊,为何在后面加上两句话,“没人理,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他急忙否认, 并不停的摇头,“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瞒着你呢,你想太多了。”
她瞪他一眼,警告道:“最好是这样,否则有你好看。”
第二天早起,风停了,血也停了,推开窗户放眼望去,到处是雪白一片。雪很深,差不多快没过小腿,店掌柜和店小二忙着铲门前的雪,某些早起的客人也跟着帮忙,大家是忙的热火朝天。
雪太深上不得路,大家闲的无聊,某几个孩子心性的人,就用雪堆起雪人、房屋、动物等等。
万人迷心痒痒,也去下午玩,梅仁理不让,跟前跟后的就是不让她下楼,她要是不听,他就在耳边不停念念念,把她烦的要死。无奈,为了耳朵不被荼毒,她只得站在窗前看别人嬉闹。
梅仁理给她披上衣服,手臂从后面环上她的腰,和她一起站在窗前看下面的人玩耍,温柔道:“好了,不生气了!”
“一边去,别碰我!”想到以后的生活,都是被他管被他念,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她就两眼冒火,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她没好气道:“我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梅仁理狠狠捏他的鼻子,“胡说什么呢。”他还想着多要几个呢,趁着她现在还年轻,他的多多努力。
她赌气道:“我没胡说,我真不生了,就这一个,你想要,找别人生去。”
“胡言乱语!”梅仁理沉下脸,“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我没乱说话。”她气呼呼的把人推开,晶亮的双眼冒出两簇小火苗,“管着管那的,都快被你烦死了。”
就知道她没什么耐心,这才第二天就受不住了,可他这也是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娘子,冷静点,别这么烦躁。”
是害意明的。她拉着脸,转身离开窗前,“我不管,反正就这一个,我以后再也不生了。”
梅仁理无声叹气,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情呢,他这可都是为了她啊,“娘子,忍忍就过去了。”
她冷嗤,“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这样待着,浑身的骨头都是痒的,里面好像虫子在爬一样,难受死了。
这。。。。。。该怎么办啊?要是他接下里一直这样管着,她受不了话,两人就该吵架了,依她的性子,就是一走了之也是很有可能的,唉,真是愁人!
“好好,我们去楼下走走,不过你要听话,要由我牵着,不能乱跑。”梅仁理做出让步。
她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满脸的神采,“好好好,走啦。”
梅仁理无奈的摇头,她这性子真是。。。。。。。接下来日子可有的他头疼了。
天公还算做美,接下来三天,都是阳光普照好天气,积雪画的很快,留宿在客栈里的人吃过早饭后陆陆续续的上路。
梅仁理把家书交给东门允,叮嘱他交给姐姐,“麻烦东门公子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东门允把信收好,看向站在他身侧的万人迷,“二位保重。”
“会的,你也是。”她也掏出一封信,“麻烦你交给曹大叔。”
东门允道:“没问题,一定带到。”
梅仁理避开万人迷,拉着东门允私下交代一番后,这才和他们告别。
待他们离开后,万人迷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打量他,梅仁理躲开她的视线,朝客站走去,边走边道:“你在大堂坐着,我去楼上收拾包袱。”
哼,这家伙,胆子肥了,竟然有事瞒她!
她的视线太多灼热,梅仁理被她盯的身子要烧起来似的,心虚的快步快步上楼梯,脚下没注意,差点给绊倒,“小心点,把摔着了。”她的说话声在背后凉凉响起。
“恩恩,我知道了。”梅仁理忙不连跌的应着,快步上楼的,待回到房间后,他深呼吸。唉,天天被她这么盯着,他真怕自己扛不住,怎么办,要不就直接告诉她得了?可她性子这么火,肚里还有孩子,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他该如何自处啊!
烦,真是烦!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缺德事,才会遇上孟氏母女这般难缠的人!
路上满是泥泞,车轮子也沾满泥巴,驴阿毛拉着车子走的甚是吃力,万人迷心疼它,走了不到半里地就折了回来,直到三日后,一行四人才上路。
而这天,正是腊月十七,路上人不少,大都是赶回家过年的异乡人。万人迷本没有特别的思乡情绪,可被路上的行人感染的,也有些惆怅起来。夜墨瞳是孤儿,此刻她心头自是别有另一番滋味。
219 说还是不说,难
万人迷道:“小魔头,以后逢年过节的,你就来找我。”
“恩。”她笑着点头,摸着略凸的肚子道,“以后有师姐和孩子都是我的家人,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万人迷和梅仁理同时转头去看坐在火堆旁的越千山,他没什么表情,一手往火上加干柴,一手拿着水袋靠近火堆,他尝了一口,确定水全被煨热后路,他把水递给夜墨瞳,示意她把水喝下。
夜墨瞳并不感激他,躲过来喝了几口又把水袋扔给他。
梅仁理道:“越公子的脾气也挺好的。”他自认为脾气已够好了,现在一比较,他更胜一筹。
万人迷挑眉,“你什么意思,直说!”嫌她脾气不好还是咋的,真是欠扁。
梅仁理道:“没啥意思,你别想太多。”随口提提而已,好像又把她惹到了。
快速吃完手上的干粮,四人坐上驴车继续赶路,一路上万人迷和夜墨瞳不停的追问娘亲的消息,可越千山却没有开口吐一个字,完全把两人的话当耳旁风。
除夕这天,四人来到谷底,也没什么节日的气氛,就凑着吃了一顿热饭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山谷里并不冷,放眼望去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甚是还有盛开的花朵,所以除了越千山比较令人丧气外,其他的一切都挺美好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正月过完,二月就到来。
夜墨瞳的身孕有五个月,现在很突出,她走路都要扛着肚皮走,而万人迷有三个月,肚子也有小小的隆起。
这日,阳光灿烂,两个女人躺在藤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
夜墨瞳揉着肚皮,突发奇想道:“师姐,要是一男一女,我们给肚里的孩子指婚,结为亲家吧!”
“不要!”万人迷想都没想的,就立即否决。
“为什么啊?多好啊,亲上家亲!”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夜墨瞳一脸的盎然。
她直言不讳道:“不好,万一像越千山,那不就完蛋了。”
“师姐。”夜墨瞳不满的喊她,两眼瞪着厨房的方向,大声道:“放心,我会把他教好,才不会让他当闷葫芦。”
“再说吧!”万人迷仍是推脱,越千山的性子太不讨人喜欢了,要是孩子将来像他,可不大乐观。
“师姐,你放心了,一定不会像他的。”她再三保证。
万人迷不答应,转移开话题,“我看你最近对闷葫芦的意见少了啊?”
夜墨瞳撇嘴,“不是少了,是无能为力。”不管她话说的有多难听,或者想什么办法刁难他,他都不会说什么,更多的时候就是喊她的名字,所以几次三番后,她也烦了,也就懒的搭理他了。
“我自己都奇怪,过去的十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她自言自语道,“觉得自己好伟大啊,要成神了。”
梅仁理拎着竹筐去拔野菜,回来后丢下竹筐就朝她走过来,半蹲在旁边,大掌轻轻的抚摸她的肚皮,关心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他很乖的。”每天都是一样的问题,他怎么都问不烦?
“那就好。”小魔头之前孕吐的很厉害,可她除了会困乏外,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吃很多饭,每天趁他不注意就乱动,把他担心的七上八下的,“我去洗野菜,你乖乖的待着。”
梅仁理现在厉害了,跟着越千山认识五六种能吃的野菜,学会了生火煮饭,还会炒几个菜,虽没越千山的厨艺好,但万人迷很捧场,每次都把他做的菜吃的干干净净,他很有成就感,也就做的跟起劲了。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夜墨瞳看不过去,为梅仁理抱不平,“师姐,师姐夫这么关心你,你这样不耐烦的,可不好。”
“我也不想的,可他天天这么念,耳朵都长出茧子了,烦啊。”真想肚里的孩子快点出来,这样他就不会念不会管,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师姐,要知足啊。”要是老男人有这么多话,她做梦都会笑醒的。
“我那又不知足,我很知足的。”她勾起嘴角,送她一大笑脸,“当然,能知道我娘的下落,我会更开心。”
提到这个夜墨瞳也无力,向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发呆,“我每天都追着他问的,可他即使闷葫芦,什么都不说,真是愁死我了。”
万人迷亦有同感,越千山真的很极品,放在江湖上就是一带奇葩,世间少有!
突然忆起让东门允捎给曹大叔的信,不知他有没有把消息传给爹,这都一个多月了,老爹怎么还没来?
随之,她又想起一件事,视线看向在水潭旁洗野菜的梅仁理,这家伙到底在瞒他什么事啊,憋在肚里都一个多月了,也不怕憋出毛病来。
突然,躺在椅子上的夜墨瞳猛的坐起来,压低声音对万人迷道:“对了,师姐, 我想起一处地方来,不知哪里是否会藏人?”
“哦,什么地方?”
“就是老男人铸刀剑的地方啊。”
万人迷来了兴致,“在哪里?”她之前和梅仁理一直在山谷找的,没有发现作坊的在何处,不过她一直怀疑某个地方,“是不是在悬崖那边?”
“啊,师姐知道啊?”夜墨瞳吃惊。
“没,就是随便猜的,上次他带你离开,我们在山谷里翻了底朝天都没找到,后来找到悬崖处时, 没人理说有些民族就是住在悬崖峭壁上山洞里。那山壁太陡峭,根本无法攀登,我的轻功又到不了那样的高度,所以只能望崖兴叹。”
“师姐夫懂的可真多。”夜墨瞳道,“就是在悬崖上,很高很高的,老男人武功高,很轻松的就把我拎上去了。”顿了顿,她说道,“那边有好几处洞穴,老男人都没让我去,我琢磨着,要是有人住在上面,也不无可能。”
夜墨瞳的话,说的万人迷心痒痒,可她轻功不行,上不了那么高的地方,啧,要是老爹在就好了,他应该可以上去瞧瞧的。
真是的,老爹这次野到哪里去了,为何还不出现啊?
入夜,梅仁理提了热水给她洗澡。
万人迷爬在桶沿,让梅仁理帮她搓背,平时她老嫌他啰嗦,可今儿他说了好久她都没反应,眼珠动也不动,盯着地面看的出神,“娘子,你在想什么呢?”17SZB。
她斜视瞄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地面,“想 两件事。”
“说来听听?”人以堆什再。
“一,老爹怎么还不来;二,你在瞒我什么事。”说到第二件事时,她明显的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一僵,“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