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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把浴巾递给我。”
梅仁理一脚跨进外间,一脚还在内室,被她这么一叫,浑身定住,“我我叫宁儿过来。”
“你想闹笑话吗?”娘子在沐浴,夫君见了却躲出去,连个浴巾都不敢递,这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撩着珠帘子的手顿在半空,犹豫了良久才慢慢的放下,收回跨出去的那支脚,以背对着万人迷的姿势缓缓的移动。15460487
“浴巾在椅子上搭着。”看他动作慢的乌龟一样,万人迷觉得好笑,好歹同床这么久,他怎么还是这么拘谨,一点都放不开。
“哦。”他别扭的应了一声,以极其僵硬的动作朝椅子走去,抓起搭在上面的浴巾,背对着她一点一点的挪过来,在快到木桶时他停下来,身上手臂把浴巾递过来。
万人迷无声笑着,“夫君,我够不着。”
梅仁理红着脸,挪了一小步。
“还够不着。”
他只好又挪一小步。
“夫君,还是够不着啊。”她向后靠在桶沿上,兴趣盎然的看他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过来。
有这么远吗?怎么没够不到呢?不知万人迷的恶意逗弄,梅仁理一点一点的朝她挪过去。
“能,够到吗?”手上的浴巾似是烫手山芋,他很想赶紧丢出去。
“再靠近一点,手往下。”不过递浴巾而已,怎么跟要他命似的,她又不是很洪水猛兽,能把他吃了不成。
感觉到手中的浴巾被抽走,梅仁理火烧屁股一般往外跑,这举动万人迷看着很刺眼,手中的浴巾一甩,缠住梅仁理的腰,用力一收,把他扯向自己,听得‘扑通’一声,他人坐到了木桶里。
“咳咳。。。。。。”被呛的脸红脖子粗的梅仁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挥动双手胡乱的扒拉东西,“救。。。。。。救命。。。。。。啊。。。。。。”木桶里的水被他拍的水花飞溅,弄的内室地上湿淋淋的一片。
“夫君,不要拍了。”她没打算洗头发的,可现在湿哒哒的贴着头皮,很不舒服。
听到耳边的说话声,梅仁理突然安静下来,定眼一看,他正坐在木桶里,不多想,他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扒着桶沿要起来,可刚起身就被她扯回去,扑通一声,水哗啦啦的溅的到处都是。
“你你你你你。。。。。。。”梅仁理结巴老半天,愣是挤不出来一句话,一张脸红的滴出血来,木桶不大,两人坐在里面有些拥挤,他起不了身,只好抓着桶沿往边上靠,尽量和后面的她拉开距离。
“夫君,我帮你沐浴啊!”双手从他腋下穿过,绕到前面去解他的衣带。
“不不不要!”他双手抱胸,怎么不肯让她把衣服脱下来。
又不是强迫他圆房,不过逗弄他一下而已。可他犹如惊弓之鸟,这恐惧模样让万人迷心头不是滋味,在他背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从他腋下抽出手,拿起打湿的浴巾,裹在身上出了木桶。
这一巴掌拍的梅仁理差点要咳血,揉着发疼的后背,不解她为何突然离开,不过他没时间多想,担心她突然改变决定,他慌里慌张的从木桶里跳出来,闷头就往外跑。
正在换衣服的万人迷开口,“去哪儿?”
他低头不敢抬头看过去,“我去换衣服。”
“这儿是你的房间。”
“哦。”他懊恼的撇嘴,一着急,竟忘了是自己的房间。余光瞄到她正在换衣服,他站的内室门口不往里走,想着等她换好了他再去找衣服。
万人迷换好衣服,闷闷不乐的上床,面朝里躺下。
一时间,内室异常安静,梅仁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打开衣柜,找到后他抱着衣服,绕到屏风后面换。
换好之后,他觉得有些怪异,待走向床榻时才猛然意识到,现在要就寝,刚穿上的衣服又要脱下去,他手扶着额头叹气,唉,真是被她吓糊涂了。
经过她刚才那么一闹,梅仁理上床时觉得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在外侧躺下,头微偏看她的后脑勺,她的头发未擦干,湿哒哒的,把软枕弄湿一片。
他想开口提醒她头发未干就入睡容易得偏头疼,可她脸朝里,似乎不想搭理他,也不知真是这样还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她在生气。
他仰面躺正盯着头顶的帷帐看,突然想起今晚早回房的目的。
“夫人?”他试着叫了一声,以为她睡着,所以没期望她有回应。
“什么事?”万人迷闷声应着。
她好像真在生气,因为刚才的事吗?仔细想来,他的反应是过激了些,可她扒他的衣服,还让他一起洗鸳/鸯浴,这个。。。。。。别说两人目前的状况尚不适宜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就是在情投意合、圆过房的情况下,他也做不来。
“夫人。。。。。。我。。。。。。。。”嗓音有些颤抖,他吞吐着不知该说什么。
“说。”她没好气的低吼。
她不是好像在生气,而是真的在生气,梅仁理确定后,更没了开口的勇气。
他久久不开口,万人迷有些不耐烦,猛的翻过身来,侧着身子半躺,直勾勾的盯着梅仁理,“我很可怕吗?”
“。。。。。。”他连连摇头,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她嬉皮笑脸的时候居多,像这样冷冰冰摆着脸,眼底闪着隐晦不明光芒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那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把他吃掉一般。
看他诚惶诚恐的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万人迷顿感无力,轻叹一声,道:“没事早点睡吧。”
她自觉是个好相处的人,为何和他就相处不来?老是这么害怕她,以后可怎么在一起生活啊?
她怎么样突然又不生气了!梅仁理搞不清她的心情,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就是忐忑,揣摩着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想到今晚早些回房的目的,他犹豫片刻后道,“夫人,谢谢你帮姐姐出头。”
说实话,他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看到一向嚣张的姐夫被她收拾的屁滚尿流,他还是止不住的得意,咳咳,虽说是亲姐夫,他这样幸灾乐祸的有失厚道。
“一家人,应该的。”她回答的理所当然,梅仁理却听的心虚,她当他和姐姐是一家人,可在心底他却从没把她当成梅家的一份子。
这样的认知让梅仁理愧疚的无地自容,加上清楚她因刚才的事心情不爽,他下意识的朝她身侧挪了挪,拉近两人的距离,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讨好她。
可她,怎么没反应?她最近不是很喜欢抱着他睡觉吗?想到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俊脸一阵燥热。
万人迷当然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是他第一次积极主动的靠近她,这是好现象,她是该高兴的,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谢我。”依照她好管闲事的性子,即使梅姐姐是陌生人,她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所以他真的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以示感谢。
她说话好直接!梅仁理脸上挂不住,讪笑着往床沿挪去,可万人迷却开了口,“动来动去的,还不快睡觉。”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拉着他的胳膊当枕头,低头看她嘴角带着浅笑,梅仁理突然笑了,她脸色变的可真快,像小孩子一样。
“你笑什么?”笑的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而且,她又看到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嘴角的笑僵硬的隐去,他有些局促的移开视线看头顶的帷帐,虽然她有一身他看不顺眼的毛病,虽然他不喜欢且对她也没有感情,但能把他的亲人当家人,能为他的亲人出头,这样的女子该是值得珍惜的,所以即使不适合他,但容忍一下,或许能相敬如宾的共度一生。
“夫人,我们圆房吧。”说出这样的话,梅仁理自己都觉得不自在,羞赧的偏过头看外面。
“什么?”万人迷一副见鬼的表情,抬起手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竟说糊话。”还是说,刚木桶里的洗澡水进了他的脑子?
“。。。。。。”他的话有这么难以让人信服吗?
这决定虽然很突然,但也是经过思考,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了夫妻之实,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既定事实面前,一定会被强行摒除在外。
他不说话,万人迷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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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采花贼夜袭梅府
这决定虽然很突然,但也是经过思考,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了夫妻之实,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既定事实面前,一定会被强行摒除在外。
他不说话,万人迷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突然?她刚才把他扯到木桶里,要和他一起沐浴,不是为了。。。。。。。难道他误解了?不过,不管是否误解,他们已成亲,圆房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们拜过堂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哀怨,有种木已成舟,无力抗拒,只能屈服的不甘愿。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笑着摸他的脸,继续说,“不过,不着急,过些日子再说。”
听她这么说,梅仁理迷惑了,她是真不着急,还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万人迷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快中秋节了吧?”
“两个月不到。”
“哦。”她思索片刻,“等到中秋节那天圆房吧。”她是着急圆房想早点生孩子,可也得在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否则,那行径和采花贼无疑。
不过,说到采花贼,她想起龙威,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怎么没有动静?依照他的性子,不该不吭不响、忍气吞声啊?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讨论圆房的问题,梅仁理觉得难为情的同时也觉得好笑。
在这方面,他比较含蓄和内敛,和孟玥婷认识五年,两人矜持的连手都没牵过,而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更是少的可怜。离开这三年里,两人频繁的书信往来,大都在讨论诗词歌赋,偶尔是比较隐晦的情诗。
所以,和人谈圆房这么私密的事,总觉得太过大胆和放肆,可对象是她,却又再自然不过。
不用担心难堪,不用担心降低自己的格调,不用担心形象被毁。。。。。。。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他正琢磨着为何会有这种很自然的感觉时,胳膊上传来的温湿感,让他不舒服的皱紧眉心。
她的头发未擦干,就这么枕在他胳膊上,他的袖子湿了一大片,他不得不开口提醒,“夫人,头发未干入睡,容易得偏头疼。”
“没事,一会就干了。”她有些犯困,躺着不愿意动弹。
梅仁理看她不愿动,便道,“把辫子解开,会干的快些。”
“不用。”披散着头发睡觉,早起会打结,不便于打理,会很麻烦的。
梅仁理看她贪睡不肯睁眼,便动手帮她解开。头发这么湿,枕在他胳膊上,又湿又热的很不舒服,还是早些松开,让头发尽快干掉比较好。
“。。。。。。”想到明早要浪费时间理顺头发,万人迷不悦的挑眉,可两人难得如此平静的相处,她不想打破这么好的气氛,只好撇嘴作罢。
见她撇嘴,梅仁理以为自己动作粗鲁,扯疼了她的头皮,便有意放慢动作,轻手轻脚把发辫解开,让她的长发散放在枕头上。
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因长期编发,有些微卷,就像是风吹过的麦浪。泛着小麦色光泽的脸枕在这黑色的麦浪上,有种说不出的妖冶和魅惑。。。。。。。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梅仁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躁动,轻轻的抽出胳膊要下床。决定除考行。
睡意朦胧的她枕着他的胳膊不放,咕哝着:“你干嘛?”
“我把灯吹灭。”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