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得从前,欺负落云曦的人多着去了,可没见她一一去报复啊,何况太后训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落云曦微挑眉头,嘴角生起笑意:“我不是个记仇的人?师兄,你还不了解你师妹吧!人敬我一尺,我还一丈,这就是我的性格!只不过,有时还得早,有时还得晚罢了。而太后,她敢打我男人的主意,那就是得罪定了我!”
“你男人?谁?”端木离嘴角轻抽,心中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是本王。”君澜风不知何时踱步过来,那张阴沉的脸庞此刻挂满笑意,握住落云曦的小手,满脸宠溺。
“不羞,谁说是你了!”落云曦瞪了他一眼。
君澜风不以为意,看向端木离,说道:“前几天晚上,太后密召曦儿进慈宁宫。”
“哦?有这样的事?”
“就在皇帝受伤那夜,曦儿两更天来的皇宫,原是想来看望我。按理说,太后不应该知道才是。”
“半夜去看你?”端木离脸色一黑。
君澜风眼角眉梢的得意掩也掩不住,深情地看向落云曦,说道:“那当然了,她知道本王夜里要守着皇帝,便来陪我。”
落云曦不喜欢他这样子在端木离面前得瑟,接过他的话头道:“我进宫后,御林军将我骗去了慈宁宫,内门还有太监接应,太后显然知道我进了宫。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派了人监视我。”
端木离猜明白了一些,问道:“是不是为了烟儿的事?”
“太后要我将中山王让给你们的好烟儿。”落云曦淡淡说道,“中山王他是一个人,不是一样东西,你说,这怎么让?”
端木离不语。
“还有你们的好烟儿也在,她劝我听太后的话,那就是说,她也很想我将君澜风让给她了。”
听着她一句接一句“你们的好烟儿”,端木离与君澜风的眉头都深深蹙了起来。
“烟儿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端木离不相信。
瞥了眼君澜风,后者也一脸深思。
落云曦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杜晴烟她做出的事情可要比这件小事出格得多,他们只怕更不能接受。
“算了,不说这个了,太后我已经惩罚到了,反正我是不想给她解毒的,师兄去吧。”
落云曦说完,抽出自己的手,快步朝宫外的方向走去。
“曦儿,这么快就走?”君澜风追上她。
“嗯,外公在家等着我,怕他着急。”
“我送你。”
看着两人远去,端木离微眯凤眸,转身进了主宫。
见只有他一人进来,太后脸色一沉,问道:“澜风是不是在落云曦身边?”
端木离柳眉轻皱,委婉地说道:“太后,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是说哀家多管闲事?”太后冷嗖嗖地看向他,挥手示意御医等人退出去。
“臣孙不是这个意思。”端木离命宫女去取笔来写解毒方子。
“离儿,你那么聪明,怎么比哀家还要糊涂?”太后脸色一缓,说道,“哀家让杜晴烟嫁给君澜风,也就能一手掌控颜府、杜府和君府,将来,太子登基,就算他想对付你,也绝对越不过世家这道坎去!哀家做这么多事,难道不是为了你?”
端木离一脸淡漠地说道:“多谢太后为臣孙着想,只是,臣孙既然不想染指皇权,将来太子若真登了基,也必远离京城,远离政权。何况,太子未必是个威胁。”
最大的威胁是端木哲。
他进来后,便发现端木哲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唉。”太后轻叹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秦家,就毁在你母亲手里了!她害了秦家,更害了你。”
“这是臣孙的命,与母亲无关。”端木离闻言颇是不悦,脸色一沉。
他母亲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爱错了一个人罢了!其实,爱情又能有什么错呢?只是身在世家,又成为太后着重培养的对象,便彻底失去了爱的资格!
“无关?”太后眼中迸射出恨意,“怎么会无关!你要是想好,就学着澜风一些,强势一点!可哀家看,你怎么不行?”
“对不起,臣孙就这么大的能力!”端木离被气得脸色铁青,开过方子,便告辞了。
他一走,太后便砸了桌上的杯子。
进来的宫女吓得再一次跪倒。
“那该死的贱人!”太后冷冷骂道,“她倒是快活,死了这么多年了,却留一个烂摊子给哀家!好得很,好得很!”
“太后息怒。”一名年长的嬷嬷走了过来,她正是太后的贴身侍婢花嬷嬷,一直陪在太后身旁。
“离王爷不识好歹,太后不必为他气坏了身子。”花嬷嬷示意宫女们出去,低低劝道。
“哀家子孙众多,当真会为他生气?他的身份不尴不尬的,哀家从没在他身上用过心,只是念着他是秦家血脉,能保着我秦家更好。”太后对着亲信之人大倒苦水,“哀家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不就是澜风吗?哀家疼他爱他,想把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可他倒好,喜欢上颜容倾的女儿!”
“太后,您若真疼中山王,其实落云曦真的很适合他。”花嬷嬷沉吟着说道,“不提她现在的身份,光凭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对中山王也有极大的帮助。”
“不行,她是颜容倾的女儿,还长着跟那人一样的脸,哀家绝不许她靠近澜风!”
花嬷嬷叹口气。
她知道,太后恨颜容倾入骨。
而此时此刻,颜家正厅,落云曦也问出类似的问题。
“外公,太后是不是不喜欢我娘?”
她母亲当初居然敢向皇室提退婚,甚至逃婚,太后那样心胸窄小的人,肯定不喜欢。
颜国公叹口气,自落云曦进宫后,他就一直坐在正厅里,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这事过去了。你记着,以后太后若召见你,别单独去。外公不在,你就不要进宫。”
落云曦有些好奇,她敢肯定,这其中必有故事。
而这个故事,很快就揭开了。
因为,十天后,钱妈来了。
半夜,她进了落云曦房间,一脸凝重地叫道:“小姐!”
落云曦睡得浅,翻身坐起,沉声道:“钱妈,在一尺外站着。”
钱妈缩了步。
“有消息了?”落云曦伸手掀起一面床帘,淡淡问。
一双大手,自后头环住她的腰,君澜风也坐了起来,右手已将雪锦抽了出来。
这几日,他每晚都会赖在颜府,落云曦赶也赶不走,就当多了一个免费的抱枕吧。
男人幽深的双眸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紧紧盯住床帘外的黑影。
239、卖主求荣
钱妈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垂得很低,声音异样:“小姐太客气了。”
她说着半跪于地,重重向落云曦磕下头,口中说道:“小姐,这是属下最后一次给您行礼了!”
落云曦站在床前,没有上前,只是侧了侧身子,算作避开她的大礼。
“钱--”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落云曦忽觉眼前银光一闪,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惊呼出声。
右手猛地扯出雪锦,还没挥出去,后腰被一只坚硬温实的手臂托住,整个人便是一旋,转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白光耀眼,君澜风脸色阴沉,一手护着落云曦,避开那狠绝的一剑,雪锦也如雷电般击向钱妈的胸口。
闷哼一声,钱妈捂住胸口,在这重击之下扑倒在地,浑身如散了架般,动弹不得,一双惊骇的眼睛正努力穿透黑暗看向两人,满面的不敢置信与后悔!
她以为屋子里只有落云曦一人,怎么也没想到还会藏着一个男人,还是武功极深的中山王衾!
“啪!”落云曦已经将灯点亮,烛光由昏暗渐渐转明,也照清了钱妈的脸。
落云曦看到,她脚下有一柄雪亮的匕首,适才正被君澜风的雪锦反弹回来,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而钱妈,刚才所受的那一脚显然不轻,她的嘴角流下两道鲜血,红艳艳的血染湿了衣衫。
“为什么要这样做?”落云曦紧紧盯住她,不善地询问。
从前的落云曦待她们可是不薄!自己对她们也不差呀!如果不是自己,她们能得到自由吗?
钱妈缓缓抬袖,拭去嘴角的血迹,眼一低,看到不远处的匕首,也不知是什么支使着她的行为,她竟然动了动身子,想要将那匕首拣起来。
“嗖!”君澜风一脚踢开匕首,紧跟着一脚狠狠踹向钱妈的下巴,钱妈痛得惨呼一声,头整个儿偏向一边,摔倒在地,这会儿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不识好歹!”君澜风冷冷骂道。
他认识这是晨楼的劳保,也知道是曦儿从前的属下,只是,未想到她还是这么没良心。
“你收了多少银子要我的命?”落云曦沉声开口。
钱妈咳了好几声,才抬起眼睛,恐惧地看了一眼君澜风,她又低下眼,不语。
“说不说?”君澜风威胁地问道。
钱妈冷笑一声,扬起头,与落云曦眼光相对,已是面如死灰。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她知道,就算小姐会饶过她,中山王也绝对不会!那个如死神一般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允许她活下来。
“不过,我还是告诉小姐。”钱妈的笑容有一些凄厉。
“说。”落云曦顾不得太多,径直问。
钱妈喘了几口气,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疼痛才减轻一点。右手摸向胸口,在那里蹭了好一会儿。
落云曦眉头皱起,冷声道:“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钱妈不答理她,摸了良久,小指与无名指夹出一封羊皮包裹的书信来,扔到落云曦面前。
“先看这个吧。”钱妈说道,“你若不敢看,怕我使诡计,也可以不看,听我说。”
也不关心他们俩看还是不看,钱妈已经接着说道:“太后花重金买颜容娇与杜晴烟的命是真的,只不过,那金银我们怕是无福消受。事成之后,太后怎么会留我们活下来呢?她找上我们,我们接也是死,不接也是死,所以只有离开。”
说到这,她苦笑一声:“小姐不管是在颜家还是落家,都是做小姐的命,不知道我们苦人家的难处。逃亡需要银子,我手下还有不少人,需求更多。而这时,有人出万两黄金要你的命。一万两,够我们一个大院用一辈子了!”
“谁?”君澜风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到了一起。
一万两黄金?呵呵,又是谁,这么大方呢?月钧华?落云曦自嘲地勾起唇。
而钱妈一字一字说出那人的名字:“杜晴烟。”她冷笑着看向那封信,“那就是证据!”
“不可能!”君澜风吃了一惊,根本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你在血口喷人!”
杜晴烟怎么可能买凶杀人?
钱妈并不想向他解释,而是冲落云曦说道:“今天晚上,我便准备办成此事,拿着信去要赏,然后远远离开。”
落云曦听她说完这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你既存杀我的心思,十天前怎么不动手,何必假惺惺地说要去和月呢?”
“能为小姐做到的事情,我自然尽力。”
“好笑!”落云曦声音拔高了一些,一脸讥笑,“别再将‘小姐’两字挂在嘴上了,那只能叫我恶心!”
而这时,君澜风已经将那封信拾了起来,他很警惕,用了桌上一双筷子,将信夹起来,用筷头挑开,确认无事再读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信上写着什么?”落云曦轻声问。
君澜风没有回答,而是信手一折,将信对折起来,冷冷看着钱妈,说道:“这上面没有写具体谁买的凶,你怎么就肯定是杜晴烟?”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了解。”钱妈淡淡道,“不会弄错的。”